第11章藥檀
隻見方近緩緩搖頭，輕歎了一聲
一旁的洛雁倒沒什麽反應，微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洛雁不著急，小嬋卻坐不住了，她當然希望自家小姐的病能夠治好，而這一切都落在方近身上。要是方近這個秋明縣神醫方家唯一的人，也治不好自家小姐的病，那可能就真的沒希望了。
“怪大叔，小姐的病怎麽樣呀？”小嬋小聲問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直溜溜地盯著方近，在等待方近宣布最後的結果。
“方公子！”洛俞鳴也小聲催促道。
方近和洛雁都不說話，洛俞鳴和小嬋的聲音都很小，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唉！洛小姐的病不好治呀！”
方近的聲音打破房間裏的平靜。聽到方近的回複，洛俞鳴和小嬋都低下了頭。洛俞鳴還好一些，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小嬋樣子卻像是隨時能夠哭出來。
“噢？這麽說來，方公子有治療的小女子的辦法了？”這時，微閉著眼睛的洛雁，緩緩張開，問道。她的聲音輕靈而平淡，不像是在問自己的病情，更像是在問一件平常的事情。
聽洛雁這麽問，洛俞鳴和小嬋都抬起頭來。他們太關心洛雁，聽方近那麽說，還以為方近是說無法醫治洛雁的頑疾。直到現在，他們才意識到，方近那麽說，應該是有辦法治療洛雁的病。
洛俞鳴在心裏暗歎，‘神醫方家，果然名不虛傳。這方近頂多二十歲的年紀，卻有辦法治療其他名醫無毫無頭緒的怪病，他父親要是還活著，醫術怕是更加了得。’
“方公子，你有治療雁兒的辦法？”
畢竟方近的年紀小了點，能有治療洛雁病的方法，就已經十分難得。要知道，其他名醫可都束手無策的。洛俞鳴甚至都沒想過，方近有治療洛雁的辦法。
“爺爺，你誤會方公子了！”洛雁又出聲，說道。
“啊？難道方公子也沒有辦法？”洛俞鳴不解地問道。
洛雁回答道：“方公子不是有治療的辦法，而是有治好雁兒身上頑疾的辦法。對不對呀，方公子？”
“什麽？怎麽可能？”洛俞鳴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嬋卻沒有那麽多想法，聽到方近有治療自己小姐的病，心情頓時大好，本來有些討厭方近的，現在也順眼起來。
方近點了點頭，說道：“洛小姐身體裏有異物，而且已經擴散開來。我確實是有根治的辦法，但條件非常苛刻。”
方近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洛小姐的病情我有辦法壓製。有我在，洛小姐就不會有事的，身體也會慢慢好起來。”
“多謝方公子！”洛雁輕輕頷首，算是行禮。雖是道謝，但方近並沒有感覺到她有那怕一丁點的激動。
按照方近的看法，以洛雁的病情早該死亡了，也許正因為洛雁這種淡然的心境，才活到現在的。
“真的？你沒騙老夫？”不同於洛雁的淡然，洛俞鳴卻激動不已。
方近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解釋。
這種情況下，即使方近說謊，洛俞鳴也想試一試，更何況對方還是神醫方家的人，就憑這個身份，洛俞鳴已經信了大半。而當方近一口說出洛雁體內有異物，洛俞鳴至少信了九成。“方公子說有根治雁兒頑疾的方法？”
“是的！我是有辦法根治洛小姐的頑疾。不過我也說過了，這個條件非常苛刻。”方近又重複了一遍。
“不知什麽條件？方公子盡管說來，老夫去想辦法。”洛俞鳴眼睛發亮，洛雁是他唯一的親人，而且身患重病，快要不行了，突然又有了根治的辦法，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條件隻有一個，”方近停了下來，看一眼洛俞鳴，這才說道，“那就是藥檀。”
“藥檀？”
“對的！”
“老夫聽說過金藥檀，卻沒聽說過藥檀，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木材？”
檀木的木質堅硬，味香而不散，更是百毒不侵，久置不朽，又有辟邪的功效，是施展《金針秘典》木針層次，所需木針的最佳材質。方近使用檀木針的治療效果，是使其他木材的兩倍。
方近所說的藥檀，是檀木的一種。按理來說，檀木是珍貴，但也隻是普通東西罷了，隻要價格夠高，總能買得到。
但藥檀不一樣，即使花再多錢，也不見得能夠買得到。方近在符元世界，出重金懸賞藥檀好幾年了，不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嘛！
普通人隻知道紫檀、紅檀、黑檀、金藥檀之流，卻很少有人知道藥檀的存在。事實上，方近要不是看過《金針秘典》，也不知道藥檀這種東西。
別看金藥檀和藥檀就差了一個字，它們之間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差異。
金藥檀木色金黃，但能看出是木頭。藥檀同樣是金黃色，卻泛著黃金的光澤，除了重量輕這一點之外，無論外觀還是手感，都和黃金無異。
如果光是這些的話，方近也不會對藥檀這麽在意。
其實藥檀才是施展《金針秘典》木針層次的最佳材質，效果至少比其他檀木好上一半。
藥檀木心所製成的木針，效果更是其他檀木好上一倍。這種藥檀木針，再配上特殊的方法，可以提高十倍的治療效果。不過使用一次之後，這種藥檀木針也就報廢了。
像洛雁這樣的病情，按照現代醫學的說法，就是癌症晚期。要想治好洛雁的病，需要藥檀木心製成的木針，而且還要配上特殊的手法。
除了藥檀木心製成的木針之外，還有一種方法，隻要方近的《金針秘典》超越木針層次就行。也就是在不使用任何的外力，手指不沾硬木，留下孔洞。
即便當年的神針方業，都不知有沒達到這種境界，方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達到這個層次。
“不是！”方近回答道，“藥檀和金藥檀相似，卻不是同一種木材。”
接下來，方近解釋了一番，洛俞鳴總算聽明白了。
“還有這樣的木材，老夫竟從未聽聞。”洛俞鳴臉上流露出些許笑意，藥檀雖然難得，卻是根治洛雁頑疾的辦法，隻要有辦法，就還有希望。“藥檀的事情老夫來辦，麻煩方公子出手，壓製雁兒的病情。需要什麽東西，你盡管提，老夫來想辦法。”
“晚輩需要一塊檀木，長度至少在三寸以上。”方近應道。
“就這個？”
“恩！”
“好！明天就給你找來。”
之後，洛俞鳴都沒和方近打聲招呼，就直接離開，去書房裏寫了一張紙條，通過信鴿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