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父子反目

“哈哈哈哈!”敖閏大笑,欣慰道,“不愧是我兒,可是這樣做會毀了你來之不易的正果,你真的想好了?”

敖烈點了點頭,“其實孩兒做這八部天龍也好,做那天庭龍王也好,總歸都是低人一等。為了龍族前途,這些皆可不計!”

“可是如今我四海之間和睦的關係不複存在,本王知道,你大伯和你四叔都對這妖庭之主有想法。所以才會有如今四海對立這局麵。”敖閏想到四海之間的關係,惆悵的說道。

“這……這難道不是做給天庭看的嗎?”敖烈問道。

敖閏苦笑一聲,“哪是做給天庭看的,而是你四叔和你大伯都想著重立妖庭之後,做那掌權者,因此才會出現現在這般局麵啊。”

敖烈深思,他原本以為這是父親一手安排,為了防止天庭起疑而故設迷局。如今看來,這是龍族內部的矛盾,而非故設迷局。

“此事要不要孩兒去走上一遭?”敖烈提議道。

敖閏擺了擺手道,“你去也解決不了問題,父王本意是想推你上位。可是以你大伯和四叔的脾氣,又怎麽會點頭同意?你若貿然前去,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更會激化矛盾。”

“此事你莫要插手了,為父自有安排,你隻需記住一點,若是這妖庭真在我龍族手中再現,你必須要做那掌權者!”敖閏滿懷期待的說道。

“可是……”敖烈還心有顧忌,可敖閏不容他反對,打斷道,“此事就這麽定了,你莫要再說,若是東海和北海不願,那為父隻有先滅了他們了!”

聽聞敖閏起了殺心,敖烈想勸幾句,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好作罷。

“父王,取經一事,西天到底有什麽圖謀?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敖烈想到瑤池宴上玉帝所說,問道。

“取經一事,水太深了。有些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妙。”敖閏蹙眉道。取經一事牽扯眾多,他也隻是知道一鱗半爪,並不願多說。

“可是孩兒如今身為佛門之人,師父在取經路上待我不薄,孩兒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事啊!”敖烈道。

“唉,不是為父不想告訴你,此事為父也隻是知道一鱗半爪,深層次的東西,為父也不知。”敖閏無奈的說道。

“那我二師兄三師兄被貶一事,父王可知?”敖烈問道。

“這個為父知道,你二師兄本是天河天蓬元帥,因調戲嫦娥被貶,你三師兄原是天界卷簾大將,因失手打碎琉璃盞而獲罪被貶,此事三界皆知。為父又怎麽會不知道。”敖閏有些詫異的說道。

“孩兒所問,乃是他們被貶是玉帝授意安排,並非是三界皆知的說法!”敖烈直接點明其中緣由。

敖閏大驚,連忙說道,“此事你怎麽會知道?”

“前些時日,孩兒去那碧波潭表態,途中去了一趟流沙河,此事是三師兄告訴我的。”敖烈一五一十的說道。

“此事乃是天界秘密,你莫要聲張。否則會惹上殺身之禍!”敖閏嚴肅的告誡。

“那為什麽,我們師兄弟三人獲罪,皆都在大師兄被鎮壓在五行山下之後。而師父取經確是在五百年後!”敖烈一再堅持刨根問底。

“唉,你這又是何必呢?此事深究,於你沒有好處!”敖閏勸誡,希望敖烈能夠放棄追究此事。

“此事孩兒定要深究,我總不能平白被人當槍使啊。”敖烈還在堅持,他知道,自己的父王肯定多多少少知道取經一事的內幕,隻是不願多說。

“好吧,父王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天庭玉帝的安排,包括你新婚之夜的那事。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為父安排的!”敖閏最後還是妥協了,說出了真相。

“嗬嗬嗬嗬。”敖烈冷笑,“我就知道,這裏麵絕對有著貓膩。果真,天庭的安排,父王沒辦法違背吧?至於父王上天庭告我,讓我去尋觀音菩薩求救,這一切也是天庭的安排吧。”

敖閏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但顯然已經是默認了敖烈所說。

敖烈站起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盤算啊,我在那鷹愁澗受苦百年,居然是我父一手安排,我還居然認為是我父於心不忍,為我謀了一條生路,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父王怎麽會有害你之意。這一切是我安排不假,但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敖閏辯解道。

“為我好?為我好你會安排九頭蟲在我新婚之夜搗鬼?為我好你就上天告禦狀大義滅親?為我好你就親手參與將我送進鷹愁澗?哈哈,敖閏,你可真是一個好父親!”敖烈怒道。

說完,敖烈要離開。敖閏急忙起身問道,“烈兒,你要去哪?”

“我去哪你能管的著嗎?我如今不僅僅是西海三太子,更是佛門廣力菩薩,什麽時候我的行蹤還要向你匯報了?”敖烈冷冷的說道。

說完,敖烈推開龍宮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西海。

西海龍宮,敖閏唉聲歎氣,這一切確實都是他安排的。但這是天庭玉帝的旨意啊,他若違背,西海整個水族都會被牽連。

雲端上,敖烈心中憋著一股火氣。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父王一手安排的。新婚之夜的陰謀,自己被罰鷹愁澗受苦,原來這一切都有自己父王在一手安排 為的就是取經之事,為的就是讓自己和佛門扯上關係。

就算你有苦衷,就算你是得到玉帝的授意,那你為何不和自己說清楚。為何非要把我蒙在鼓裏,難不成玉帝的一道旨意,就比你親生兒子的幸福都要重要嗎?

敖烈握緊拳頭,越想越氣,他不是不理解,若是自己的父親提前知會一聲也好啊。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和別人苟合,自己帶著這麽大的一頂綠帽子,居然還是自己父親安排的!

敖烈駕雲來到花果山,他並沒有去找其他人。若是去東土大唐找師父,師父是取經之中最重要的一個,此事萬不能與師父說;二師兄如今長期在天河坐鎮,天界耳目眾多,貿然前去,難免多生事端;三師兄那木納的性子,說與不說,有什麽意義。

水簾洞內,大聖拉著敖烈的手熱切的道,“你小子如今不是掌管四海嗎?怎麽有時間來俺老孫花果山了?”

“此事一言難盡,大師兄,有酒嗎?”敖烈沒有直接明說,反而向大聖討酒。

“嘿嘿,你小子是來俺這蹭酒的的吧?“大聖笑嘻嘻的問道。

“大師兄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在瑤池宴上,大師兄踢翻了桌子小弟沒能喝上酒,這不今日特地來你這花果山討酒來了。”敖烈打趣道。

“啊哈哈哈哈,”大聖仰天大笑,大手一揮安排道,“孩兒們,上酒!”

不多時,石桌上就擺滿了瓜果,大聖更是差人拿來兩壺瑤池貢酒,為自己倒上一杯,再為敖烈倒上一杯,推到敖烈麵前,說道,“今日你來,怕不是單單為了喝酒吧,若俺老孫猜的沒錯,你是為了取經一事而來吧?”

敖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稱讚道,“想不到大師兄這居然有瑤池貢酒,看來小弟這次真是來對了啊!”

“去去去,”大聖擺了擺手,“這酒俺在李天王那求來的,若不是你來,俺老孫還不舍得拿出來呢!”

“好了,既然人也來了,酒也喝了,說正事吧。俺老孫真不相信你來俺這,隻是為了喝酒。”

敖烈歎了一口氣,道,“不瞞大師兄,小弟此次前來,確實是因為心中鬱悶,這才打擾了大師兄。”

大聖擺了擺手,道,“哎我說小白龍啊,咱們師兄弟之間什麽時候這麽生分了,有事說事,沒事喝完酒滾蛋別再來了!”

敖烈一笑,到沒有生氣,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給大聖講了一遍。

大聖端起酒杯,眯眼道,“這麽說來,倒是你那混蛋老爹做的不對了,哪有這麽賣兒子的。”

“唉,大師兄,為什麽你對取經一事這麽不上心了?你在瑤池宴上可不是這個態度。為何今日你卻對取經一事隻字不提?”敖烈疑惑的問道。

大聖嘿嘿一笑,道,“取經這事,為何非要抓著不放?師父對取經的目的都沒追究過,我們做徒弟的這麽心急做什麽?就算他如來有別的心思,那是他西天的事,管俺老孫何事?”

“不是俺老孫說你,你說你也真是的,非要深究這事。現在好了吧,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吧,有什麽意義啊。”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敖烈心有不甘,“就算是玉帝的安排,那也應該提前給我說一聲,如今到好,當年那事,我成了整個龍族的笑柄,而這事卻是我父親安排的。”

大聖為敖烈倒了一杯酒,說道,“小白龍啊,取經這事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有內幕也和我們沒關係了。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保師父西天取經,至於後邊再有什麽爭端,咱們就別費心思去管了。”

“唉,大師兄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是妖族出身,和天庭沒有關係,自然可以去做那佛門鬥戰勝佛,可我,二師兄三師兄不一樣,想抽身,很難啊。”

“哈哈哈,那就不能怨俺老孫了,隻要取經一事不牽扯俺妖族,西天和天庭怎麽鬧俺都不管了,至於俺大鬧瑤池宴,無非是想讓師傅安全脫身罷了。”

“玉帝在瑤池宴上所說,無非是想問罪師父,若是俺不出頭,師父怎麽能夠在瑤池宴上下台?”大聖說道。

敖烈默不作聲,默默的喝著酒。大聖這時突然道,“哎哎哎,我說,你小子給俺老孫留點啊,這可是俺老孫的酒!”水簾洞內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敖烈喝完酒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告退。他就是缺一個發泄點,如今說出來了,也就好了。但是他也沒有回西海,顯然還是對敖閏有著怨氣。

大聖送走了敖烈,看著這花果山。輕輕一笑,隻要不牽扯到妖族,俺老孫才管你取經有何目的,才不管你西天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