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熱心幫助
王月嬌跑進了縣衙，在大堂和偏廳裏都沒有找到黃大節，隻聽到後院傳來了陣陣琴聲，琴聲中還參雜著咯咯的女人歡笑聲。
王月嬌覺得奇怪，怎麽會有女人的笑聲？
她走進後院，沿著荷塘曲徑一路走去，驚奇地發現黃大節正坐在一張古琴前，手撫著琴弦。琴側還放著一張茶幾。
他的身旁坐著翠翹。翠翹的長發垂青在琴弦上。
令王月嬌吃驚的是，翠翹手捏著黃大節的手指，指頭點指頭教著黃大節彈琴。
翠翹一邊點著琴弦，一邊細聲慢語道：“清音第二弦，莫問情深處。光陰飛度，幾人清楚。情起，輕言錯把相思付，心難舍，幾分迷糊。
清音第三弦，杏花微雨簌。以沫相濡，心意如初。相惜，一夜紅燭春宵度，莫羞澀，念情如故……”
王月嬌見狀激動了，急衝衝的跑到兩人前麵，杏眼圓瞪驚訝道：“你兩這是在幹嘛？”
王月嬌的突然駕到，把黃大節和翠翹驚得一跳。兩人匆匆忙忙的站了起來。
黃大節緊張不已尷尬笑道：“王姑娘來了？怎麽不打招呼我好迎接你嘛。”
王月嬌用好奇的眼神上下左右打量著黃大節，好像是在尋找什麽破綻一樣，回應道：“我不能來嗎，你們是在幹嘛呢？”
黃大節用手臂遮擋她的目光，尷尬道：“沒幹啥，沒幹啥。”
她又盯著翠翹看。翠翹被看得不好意思，低著頭躲避王月嬌的眼神，把臉藏在長發後麵。
王月嬌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勁，用清脆響亮的聲音大聲問道：“老實交待，你們在幹嘛？”
黃大節驚了一顫，感覺她的聲音可以穿透時空，急忙把手指放到嘴唇前麵輕聲勸道：“姑娘耶，我們在學琴，小聲點小聲點。”
“哦！”王月嬌半信半疑道：“我來問你，你為啥不讓戚英當教頭了？”
黃大節一愣，這事她也管？不高興回答道：“姑娘耶，這事是官場的事，你還不懂別管了啊。”
王月嬌一聽不服氣道：“我又沒管官場的事。
我隻是想知道，他每天練兵到天黑，那麽能吃苦耐勞，你為啥要解雇他呢，是哪裏做得不好嗎，總歸要有個理由吧。”
黃大節被問住了，不想和她糾纏下去，尷尬笑道：“姑娘，我有事先要回去了，這事以後再聊呀。”他說完大步離去。
王月嬌看到他想逃走，快步閃到他的前麵，伸出手掌攔住了他的去路，大聲問道：“我就要一兩句解釋，有這麽難嗎？”
黃大節去路被攔想要發威，想到王月嬌背後有馬家勢力又有點不敢發威。
這時，三名在膳房洗菜的大齡婦女趕了過來。她們是聽到王月嬌的叫聲後，覺得好奇就放下手裏的活，趕過來圍觀了。
黃大節顧慮婦女們會在背後說自己欺負姑娘，更不敢發威了，隻得笑著討好道：“姑娘你誤會了，我哪裏說過要解雇戚教頭了。
我是覺得戚教頭辛苦了，讓他回去休息三天，過了三天，再讓他回到練兵場去，哪裏說過要解雇他呀。”
王月嬌聽後滿臉歡喜開心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嗎？”
黃大節舉著手掌信誓旦旦道：“肯定沒有騙人，姑娘你就放心吧。”
王月嬌高興不已，鞠躬道：“多謝大人，我就知道大人你不會解雇他的。”
黃大節低聲問：“姑娘，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嗯！可以。”王月嬌讓開了路。黃大節快步跑離。婦女們也都竊竊私語地走開了，大姥爺們可不能為難小姑娘。
王月嬌興高采烈地哼著歌，張開著雙臂邊走邊蹦地離開後院。
翠翹看到王月嬌忽然來這麽一攪，竟逼得黃大節又恢複了戚英的教頭職務，氣得把茶幾掀翻在地，茶水茶葉潑了一地。
王月嬌一臉歡喜跑回街道上找到了戚英，興衝衝道：“教頭，我已經幫你恢複原職了，你三天後又可以回到練兵場練兵了。”
戚英不相信耳朵，問道：“真的？大人說三天後我又可以回去練兵了嗎？”
王月嬌點頭道：“是呀，我的話你也不信嗎？”
戚英喜出望外，沒有想到一個武功不高的姑娘竟然能幫得到自己。
他歡喜不已感謝道：“信，信，多謝王姑娘的熱心幫助。”
王月嬌道：“不用客氣，我是看在你練兵肯吃苦的份上，才幫的你。”
兩人說完各自離去走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十幾步遠後，不約而同地停了下腳步，又不約而同地回首一眸。
巧得很，一回首就遭遇到四目對望。她驚了一詫羞得臉飛紅霞快步跑離。
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為啥要回頭望她，然後也快步離去。
戚英回到住處，不一會兒就有衙役來敲門，傳達黃大節的口令，要求戚英三天後回到練兵場繼續練兵。
三天後，戚英不等天亮提前回到了練兵場。此時夜晚四更月亮高掛，民兵還在兵舍裏呼呼大睡。
戚英走在漆黑的練兵場上，雖然離開這裏隻有三天，感覺像離開了三個月一樣。
他借著月色走到金鼓旁邊，摸了摸金鼓皮，隱約地聽到操練場有呼呼的槍聲響。
他以為是自己的手指觸碰到金鼓時發出的聲音，便把手指收回，聽到呼呼響還在響，才知道不是金鼓發出來的聲音。
他覺得奇怪掃視周圍，驚奇發現有一個人正在練習槍法練得非常用功。
他心生好奇，誰這麽早起來練習槍法呢？
他悄悄走近看了看，看到那人的槍法雖然沒有入門但練得很用功，於是拍掌誇讚道：“好，練功很刻苦非常不錯。”
那人見是戚英來了收了槍，高興道：“教頭，你回來了？”
戚英微微點頭道：“嗯，我回來了。”
在月色的幫助下，戚英近距離看清楚了這人的外貌是個小青年，個頭不高卻很壯實樣貌憨厚。
戚英微笑問道：“你叫什麽?多大年紀了？”
那小青年道：“我叫季金，今年十八歲，我想在戰場上殺倭寇，想早點學會槍法。”
戚英很滿意，鬥誌昂揚是好事呀，表揚道：“有鬥誌是好事，想要戰場上不被敵人殺，想要在戰場上多殺敵人，就得在戰場下多流汗水多吃苦。”
季金抬頭挺胸道：“教頭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