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合力調查
“知錯？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師父很少真的動怒，見他這樣我直接搖了搖頭。
“徒兒不知，隻知道惹師父生氣就是我不對，就是徒兒錯了，師父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一次吧！”
“平時你胡鬧就算了，為師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晚是什麽樣的場合，你竟然還敢胡鬧，都是我和你師娘把你寵壞了！”
“原來師父說的是剛剛發生的事，那徒兒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我理直氣壯的說著，氣的師父指著我的手指都有些哆哆嗦嗦。
“你！你你你，不管你是不行了！”
“師父從小就教導徒兒以理服人，師父既然說徒兒錯了，那就要讓徒兒服氣才是，難道師父也認為江老閣主是殺人凶手嗎？”
我故意將問題引到了議事廳，師父的臉色果然有了變化。
他直視我的眼神都有些躲閃，興許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我，所以轉身走到桌旁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師父，事情的經過你們心裏都清楚是嗎，是你們在誣陷江老閣主對不對？”
“放肆！”
我的話再次激怒了師父，可我還是從他的反應裏看出了不對勁，那是理不直氣也不壯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給碎星穀引來滅門之禍你懂不懂！”
一提到滅族之禍，我垂在身旁的手緊緊握住，腦海裏也閃過上一世碎星穀遭遇慘禍的一幕幕，原來早在風月山莊時就已經處在了陰謀裏，就已經注定了碎星穀要被滅門。
而想要改變這一切，我就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我偏執的繼續質問著我師父。
“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不是你該問的，總之聽師父的，不要去查什麽真相，與我們無關的事不要插手。”
師父說著話就揮了揮手，示意我離開，可什麽都沒有問到，我又怎麽能甘心。
“師父，如果貪生怕死就能枉顧正道的話，那我們修習術法為了什麽？”
“閉嘴！”
“師父！江老閣主不是殺人凶手，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誣陷，看著瀾月閣所有無辜的人被他們針對嗎！”
“為師能力有限，顧不得那麽多，守住碎星穀才是我的責任。”
“師父！你……”
“不要再說了，總之不許你去查，你就在這老老實實呆著！”
師父沒有與我再多說什麽，也是不想被我糾纏，扔下一句話就甩袖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站起了身。
“無論發生了什麽，他的事我不能不管。”
第二日清晨。
趁著天還沒有大亮我就翻身起了床，為了溜出去找江忱桓還給守在我門口的兩個師弟上了一課，也算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才成功的走了出去。
想著避開師父的視線，我特意繞開了他居住的房子，翻了牆才放下心，不過這說來也巧，牆剛翻過去就撞上了一個人，我站穩才看見那就是江忱桓。
“江少閣主，我不是讓你等等我嗎？”
“此事與你無關，別攪進來。”
江忱桓看到我時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或許是沒有想到自己都出了房間還能被我給堵住。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昨晚明明都已經說好了，我和你一起查，一起找凶手，那裴敬堯在議事廳裏紅口白牙說出來的！”
我皺著眉頭認真分辨，但江忱桓卻是鐵了心的不讓我跟著。
“我說了，瀾月閣的事，與你無關。”
江忱桓萬年不變的表情實在讓我懷疑我昨晚見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看他極力的要和我保持距離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冷哼一聲抬手拍了拍胸膛。
“我，碎星穀大弟子，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了要查我就不會不管，你沒得選擇，走吧！”
扔下一句話也不給江忱桓反對的時間，我抬步就走在前方，江忱桓沒有再開口反對我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而他那副表情又讓我迷茫了。
“江少閣主，你這是怎麽了，你在想什麽？”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後悔。”
江忱桓盯著我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的說著，勢必讓我聽個清楚的樣子，我聽他這麽說愣了一下。
江忱桓啊江忱桓，老娘我要不是從上一輩子死了一次重新活這一遍，看你這樣我都要以為你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了！
在心裏吐槽了一番，我衝著江忱桓笑了笑。
“不後悔不後悔，維護正道哪有什麽後悔可言呢，我是堅信江老閣主不會殺蘇易寒的！”
“那就別廢話了，跟上。”
江忱桓突然改變了話鋒，明明剛剛還不同意，這一會兒就時間寶貴了，我立馬小跑著就跟了上去。
“江少閣主，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就隻有三日的時間，依我看我們就先去議事廳，把昨晚在那裏的傭人都一一盤問一番，再單獨拜訪當時在場的眾人，你覺得怎麽樣？”
要是以往的自己，不會去詢問別人的意見，可現在一起辦事的是江忱桓，我就隻能委屈自己去遷就他一個大冰山。
“也好，分頭行動。”
“喂，你先別走啊！你說分頭行動，那怎麽分你得說說啊！”
我衝著江忱桓的背影喊了一聲。
“議事廳的小廝丫鬟交給你。”
“小廝丫鬟？我說……”我話還沒有說完，江忱桓也沒有給我說完的機會，他轉身就走，“就給我點這任務嗎！”
好歹我也是碎星穀的大弟子，怎麽被他弄得隻能做點小事了？
我砸了砸嘴有些想不通，但也沒有放棄盤問傭人，有些時候這越是不起眼的人越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於是我抱著這個想法就去了。
一上午的時間我和江忱桓分頭行動，過了午時才在山莊外麵的麵攤兒上碰了個頭。
“江少閣主，你是要請我吃飯啊？”我笑著問著。
“順便。”
“順便？吃飯還是順便？”
“山莊裏麵隔牆有耳，敵我難分，談話不方便。”
“哦，所以就叫我出來，說是吃飯，但就是交流案情是吧？”
“嗯。”
江忱桓應了一聲，隨手將隱世放在了桌旁。
“行，那吃完飯再說總行吧，餓了一上午了，你也應該吃點東西，這個江少閣主應該沒有意見吧？”
我也不是試探性的，這算是通知，說著話我揮手叫來了麵攤兒老板。
“兩位客官，吃點兒什麽？”
“麵攤兒當然是吃麵了，再來一盤小菜，一壺茶。”
“好嘞！兩位請稍等！”
那老板很熱情，一嗓子一嗓子的吆喝著，麵攤兒的生意不錯，人人都是有說有笑的，唯獨江忱桓和人家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來討債的，而不是來吃麵的。
“你那邊有什麽進展。”
江忱桓沉聲問著，好像我剛剛提到的有什麽事吃碗麵再談都是廢話，那麵攤兒老板來的也巧，一壺熱茶和那盤小菜就端了上來。
我將茶壺拎起，倒了兩杯熱茶，放到了江忱桓麵前一杯。
“江少閣主，先喝茶。”
見我沒有回答的意思，江忱桓也沒有追問，像是賭氣一樣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這樣我也不妥協，反而就喜歡看他生氣。
“兩位客官！麵來了！請慢用！”
“謝謝老板！”
我將麵碗端起，故作誇張的湊到鼻間聞了聞，“嗯！好香！”
“……”
“你吃不吃？你不吃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我先吃了！”
沒看到江忱桓有什麽反應，我拿起筷子拌了拌碗裏的麵，就吃了一大口，還故意夾起來湊到他麵前，一邊嚼著一邊開口問著他。
“聞聞，多香啊，江少閣主，這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吃飯啊，不吃真的是損失！”
“吃飯不要說話。”
江忱桓總算是轉頭看著我了，可我從他的眼裏卻隻能看到嫌棄，他還是遲遲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不吃算了，我吃。”
吃個飯還要人哄，我也不伺候了，低著頭就自顧自的吃著，碗裏的麵還有盤裏的小菜很快就見了底，最後以一杯熱茶收了尾。
“吃完了，可以說了？”
“我剛吃完啊，讓我喘口氣行不行，江少閣主，你這樣可不太好啊。”
我實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堅持不讓我摻和，現在又急著壓榨逼問，男人也這麽善變的嗎？
聽我這麽說，江忱桓竟然親自拎起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反而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人家著急。
“行了行了，說，現在就說。”
“有什麽發現。”
一見我送了口，他變臉也快，直接就把茶壺放下了。
“我問了所有在議事廳附近的小廝和丫鬟，包括昨晚在裏麵伺候的，雖然說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我卻有一個重大的發現，江少閣主，你想不想聽？”
我衝著江忱桓挑了挑眉，故作神秘的說著。
“你說不說？”
“真是沒有情調，開個玩笑緩和氣氛而已嘛，這麽認真幹什麽。”
“事關重大，林清，別玩了。”
江忱桓看著我的眼底都是認真，看他這樣我也不由得覺得有些內疚，甚至怪自己的性格，總是控製不住的想要玩鬧。
“抱歉啊，就是他們所有人的說法都是一致的，這很明顯就是……”
“是有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