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伏北鄭

伏滄海點了點頭,有些惋惜道。“也是,以你的聰明才智,要是研究五行奇門,八卦陰陽,定是風水界的一把好手。可惜你入了商道,不過這沒關係,等你娶了呤兒為妻,做為大伯,我便教你幾招。”

賴天衣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心裏卻是一陣好笑,他賴家的五雷天心術,和不老功心經,乃是一位神秘客人所援,可上斷陰陽生死,下定乾坤黃泉。

六交六合,三元奇相,八卦五行,信手拈來。

隻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他賴家而已!

伏滄海雖然是伏家現任的家主,卻是名不正言不順,沒有伏壽北的女兒伏呤,他什麽也不是。

但話雖如此,伏滄海的氣象神功,還是讓不少江湖中人望成莫及的,就比如說他的一手點穴尋龍的本事,在當今風水界,除了匿跡於江湖的廖家之外,好像還沒有人敢挑釁他的權威!

如此可見,伏家還在京城四家之上。

是與鄭家齊名的隱世家族。

鄭板仙有一小女,以時間推算,該與伏呤同齡,但賴天衣從未見過。

若是能與鄭家聯手,對於賴家大業而言,是極為有利的!

正在他低頭思索時,伏滄海站了起來,“女孩子得哄,該花的要花,該賣的一樣也不能少,明天是呤兒二十歲生日,晚上我請了京城四家前來作陪,你也準備一下,不要讓江湖中人小看了我伏家女婿。”

說到這兒,他輕歎一聲,從大褲衩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A4紙,“按照上麵的買,這樣才能突顯出你的尊貴。”

“侄兒明白。”

賴天衣望著離去的伏滄海,嘴角露出一抺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出了包廂,衝迎麵走來的大堂經理吩咐道:“好好伺候,不要怠慢了。”

大堂經理是個漂亮女人,叫李紅。

“少爺,我們已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準備了ABC三種不同風格的套餐,姑娘們也是精挑細選的,一百二十人,個個模特身材,前凸後翹,隻要他玩得動,隨他怎麽玩。”

“恩,要注意他的另類嗜好,派個激靈點的心理師安插在他身邊,隨時滿足他的想法,總之,他要什麽,就給他找什麽,甭管是明星還是模特,哪怕是島國的女主,他隻要開口,也給他連夜空運來。”

李紅一臉正色的回道:“明白。”

賴天衣下了樓,到了大堂門口。管家陸輝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少爺,出事了。”

“去車上說。”

……

河坊巷,算卦鋪子。

今日,廖印沒有開門營業。

鋪門緊閉。

兩張長凳拚接的平板**,朱大茂額頭冰涼,冒著冷汗。鼻息微弱遊絲,魂魄昏沉,與死人無異。

一旁的方桌上,擺放著朱砂,黃紙,以及畫符所用的一應事物。

廖印畫了一道符,揮手點燃後,和於小杯裏。

然後扶著朱大茂灌下。

在灌了符水後,廖印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入碗中,又畫了幾道不知名的神符,一通操作下來,碗中冒起白煙。

他把冒著白煙的碗放在了朱大茂的額頭上。

指訣掐動,口中念道:“符神三魂斷陰死,陽開六合引門針。魍魎若見朱家鬼,引門開路送前程。”

“九玄天女,諭旨通令。”

“急急如律令!”

“敕。”

“呼~”

一陣陰風,從木凳下方旋起。

此時是陽氣正心,午時三刻,陽中之極。

在剛炁升騰,極陽之時,便是極陰之所。

六指神卦,封一魂,能封人魂魄,所用的封魂針,便是借助陰陽二氣,凡客其害,攻主生魂,阻其魂魄去處。

通俗點說,封魂針的妙處在於,借被封之人的魂魄堵住自己的生魂呼吸,讓生魂誤以為自己死了,從而陷入昏迷。

廖家倒是有一種法術,可以拔出封魂針,但不是施法者本人拔出,危險極大。

想要讓陰秀秀出手,這是絕無可能的。

廖印隻能硬著頭皮,自己操作,為了降低風險,他在早上天還沒有亮時,就買了許多的金銀紙錢,給大通河的陰間判官捎去一封信。

幸運的是,他得到了回複。

選在午時三刻至陽正心,施法拔針,請小鬼喚醒朱大茂的生魂。

告訴他,你沒有死,快快醒來。

咒語念畢,陰風旋起。

一枚銀針落在了白煙彌漫的碗中,隨之帶出的還有虛空中的蓬鬆血霧。

朱大茂睜開了眼!

廖印總算鬆了一口氣。

“感覺怎麽樣?”

“我沒死?”朱大茂好奇,摸了摸自己的臉,“咋怎麽涼,廖兄弟我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問你自己。搬個凳子,到後麵院子裏曬會太陽。”廖印收拾東西,點燃一張符紙燒成了灰,陰氣這才消失。

“哦。”朱大茂大病初愈,腦袋瓜還有些不太靈光,他聽了廖印的話,去了鋪子後麵的院子,坐在棗樹旁邊,曬起了太陽。

可他剛曬一會,就發現不對勁。

陡然一聲大喊,驚動了廖印。

廖印剛收拾完,聽到朱大茂發瘋,便跑到了後院,視線中一下子出現了一條青皮水蛇。

這蛇他之前見過,是伏家派來送信的。

沒想到它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院中。

青蛇見到廖印,並不躲閃,而是衝他點頭,從嘴裏吐出一片葉子,隨後從後門離開了。

廖印的鋪子,處於河道拐角,後院的視線比前麵店鋪門口的小河,還要開闊。

是一片極大的河灣。

青蛇跳進了河中,朝遠處遊去。

廖印皺了皺眉,蹲下身,撿起樹葉,上麵有字。

“今晚我過生日。”

“誰過生日?那條蛇成精了?”朱大茂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嘴裏嘀咕著,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崇拜。“以後,我叫你師兄吧!”

廖印沒有理會,看向青蛇遊去的方向,柳條擺**,輕風拂麵,紅花萌時芽自戀,清中水影倒映天。

午時,未至亥陰,宿吉幹凶。癸日不用,驚墓乾伏,死丁兌義,開合坎陰,震巽當路,陰一合六。開月正北,此行大凶。

伏呤生日?

廖印一時間沒有搞明白怎麽一回事,既然伏呤讓青蛇把當年爺爺給伏家的聘禮送回,又為什麽要請自己去給她過生日?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難道是伏呤在試探我?

廖印如此一想,再細細回味伏呤寫下的那段話。‘若想娶我為妻,須做風水第一。伏家曆代神秘,不與俗人通姻。包中金條退還,無須證明實力。心中若有不服,可來定山比拚。’

定山?

伏家在定山。

“你知不知道定山離這兒多遠?”

“幹嘛?”

“問你,你就回答。”廖印皺眉。

“不遠,大概一百裏山路,靠近鳳陰山。”朱大茂回道。

“我出去一趟,死氣風燈你守好了,不要亂念咒語。”廖印交代之後,準備出門。

“不是,你讓我給你看門?我還得回去做生意呢!”朱大茂不同意,其實他是害怕昨晚上的老陰婆再來找他。

“不想死,就乖乖待在這裏。”廖印丟下一句話,去了前麵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