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根化蓮藕,賴家有天衣
而陰秀秀不僅是封一魂的親妹妹,還是馮老九的婆娘。
她不僅掌握了探地十三針,還繼承了他哥哥封一魂的六指神卦。因為她年輕時逆天施法,所以才成了如今這副鬼樣。
然而,就在六年前,此人突然消失,沒想到會在今天晚上現身,被廖印給碰到。
“我爺爺在世時,提到過你們,所以知道一二。剛才我朋友無禮,小子向陰前輩賠個不是,還希望陰前輩收了封魂針,放了他。”
“廖家人也會求人?”陰秀秀咯咯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把手上的死氣風燈給老身留下。”
廖印瞬間明白,陰秀秀是衝著死氣風燈來的。
難道這風燈還有其他秘密?
想想也是,自己隻審了李蟬音,卻還沒有對包裹風燈的人皮進行研究,人皮上可是畫著無根蓮藕。
這無根蓮藕是道家之物,莫非死氣風燈還與道家的某人大人物有關?
“這東西,是我朋友的,你如果想要,得先收了封魂針,把他弄醒。他說給你,我自然沒話可說。”廖印以退為進,急速思索對策,京成四家的名氣雖然霸占江湖多年,可他們從來不敢在他爺爺廖三通麵前囂張。
為什麽不敢?
因為他們害怕廖三通。
廖印思及此處,心中已有計較。
“老身沒功夫與你胡扯,放下死氣風燈,留你性命,不然,封魂針一出,再難回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陰秀秀右手微抬,準備來硬的。
“你一個與我爺爺同輩的高人,欺負我一個晚輩,覺得很有麵子嗎?還是覺得廖家沒有了克製你們的辦法?”
廖印說到這兒,嘴角微微**,他緩緩抬起左手,“玄陽真氣,我已經修煉到了三十三層,多少人一輩子都無法走出第一步,玄風照穴,你可知道為什麽?我來告訴你,因為廖家還有一門輔助修煉秘術的心法。”
陰秀秀微抬的手臂,懸停在半空,橫眉冷目。
見她沒有急著動手,廖印繼續說道:“廖家的化雷掌,可震懾鬼神於千裏之外,別說你陰前輩通曉六指神卦,又學了探地十三針……就是深藏不露的鄭家,當年來我家,也被我爺爺給罵走了。陰前輩,你真的要試試晚輩隱世六年,苦修出來的廖家秘技?”
此言一落,陰秀秀振臂冷哼。“黃口小兒,既然如此大言不慚,鄭家算個屁,鄭板仙見了我,也得給我三分薄麵,尊我一聲陰奶奶。也罷,我今日就來領教一下你廖家的化雷掌,是不是真如江湖中人說的那樣,威可劈山。”
廖印早就知道,像陰秀秀這樣的高手,不可能靠他三兩句話就能打發走。
他之所以唾沫橫飛,誇大其詞,給自己吹牛加氣,是因為他剛才看到雲空有雷光閃動,這是要下雨的征兆。
陰秀秀是封一魂的親妹妹,自然懂得卜卦問天,但她絕對算不出幾時幾分降雨,雲動幾裏打雷。
但廖印可以,不但可以,還能運用玄陽真氣,借勢發力,等雷電降下的瞬間,陡然發威,拍出化雷掌,必能嚇唬到陰秀秀這個皺皮老臉的婆娘。
“既然如此,前輩敢不敢接我一掌。若是我輸了,雙手奉上死氣風燈,可若是前輩失手,還請收回封魂針,還我朋友自由。”廖印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如你所願,出招吧!”陰秀秀不疑有詐,神色陰冷,在白霧中,盡顯猙獰。
廖印抬起左手,捏訣作法,口中念道:“雷風各部,修命頓悟。靈通法相,焚燒化及。陰生陽死,魂動符明。東氣正極,南氣火清。上達帝聽,下通淵冥。燃開水火,吞之宣精。吉入靈觀,速現太平。”
“九天玄女,聽我號令。”
“急急如律令!”
“敕。”
“轟隆隆~~~哢嚓!”
“化雷掌!”
“噗……”
“前輩,得罪了!”廖印氣沉丹田,提氣一躍,足有七八米遠,扛起朱大茂,頓時消失在黑夜中,不知所蹤。
……
江源市,鳳陰山上。
望風嶺。
風雲台。
賴天衣擰著眉頭,望著雲煙飄渺處,神色冷峻。
“少爺,伏家仆人傳話來,說他家小姐誰也不見。已經將自己鎖在房中三天三夜了。”
“知道了,你去跟老五說一聲,讓他安排一下,我要去見伏呤的大伯。”賴天衣頭也沒回,俊俏的臉上,沒有年青人的爽朗,反而有著難以理解的憂愁。
“五爺已經安排好了,時間是下午一點二十,地點在雲來閣會所二樓包間。車就在山腳的莊園裏停著。少爺,您幾時出發?”管家陸輝,四十多歲,自從賴北山回國後,就跟在賴天衣身邊,負責他的生活。
“不急,我爸在哪兒?”賴天衣看了看時辰,才上午十點半。
暗掐指訣,巳時,天幹吉,其氣清。風無極,雲動天成,申金合化,水利東南,巽上開花。死合震亥,傷乾害辛,天二地七,陰三合八。星南北休,儀刑入熒。青龍回首,吉凶參半。
管家陸輝回道:“老爺還在閉關。”
賴天衣擺了擺手。“去準備一下,晚上陰婆婆因該就會回來,不要舍不得花錢,我賴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沒有退路。”
他沉呤了片刻,說道:“讓人買十萬朵玫瑰,用敞篷豪車填滿,然後開到伏府,伏呤要是不要,就讓人在高空把十萬朵玫瑰花瓣,撒在她家院子裏。”
“少爺,十萬朵玫瑰是不是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買不到這麽多啊!”管家陸輝一臉為難道。
“那就有多少買多少,今晚天黑之前,一定要把這事給辦妥,明白嗎?”賴天衣轉過身子,沉聲說道。
“明白。”
下午未時。
雲來閣會所,二樓包間。
伏呤的大伯,伏滄海仰躺在按摩**,一個長相甜美,身材火辣的漂亮姑娘,站在他身後,正在給他按著肩膀。
賴天衣坐在一旁的貴賓沙發上,一臉笑容。
片刻後,伏滄海從舒適的夢鄉中,悠悠醒來,開口說道:“呤兒她爸走的早,小時候被我慣壞了,你啊,也別著急。娃娃親是伏呤她爸跟廖三通訂下的,這是一個局,關係到廖家子嗣的生死,所以,廖三通一定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都算計進去了。
二月初二那天,她非要出門去見廖家那小子,後來被我說服了,並旁敲側擊的哄她寫下了試探廖家小子的話。這一來是為你爭取了時間,二來,是讓伏呤丫頭好生的等待,要是廖家小子見了那封信後,還敢來,說明他有種。”
賴天衣什麽也沒說,隻是微笑。
伏滄海坐起身來,看向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年青人,“聽說,死氣風燈重現江湖了,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原由?”
賴天衣故作驚訝。“伏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是做生意的,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聽了就嚇了,怎麽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