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攸決如何成為歸藏鳳（二）
幾天後，一座莊嚴的王府落成，隨著一個朱漆大金匾掛上——上麵寫著晉王府。一大串鞭炮被點燃。鞭炮聲響起之後。一個下人在門口，將一大堆的銅錢向門口劇集的乞丐撒去。這是富貴人家建屋造房的習慣——一座新宅子建成之後，必須放鞭炮，在門口拋灑一大堆的銅錢。吸引乞丐來搶喜錢。吸引的乞丐越多，代表新宅子人氣越旺。新封的晉王武慎行看著這熱鬧的場景。露出滿臉得意的笑容。突然，武慎行的笑容凝固了，甚至還有些僵硬。因為，在門口，一群乞丐因為搶喜錢，在打架。
“媽的，跟乞丐搶飯吃！”
“是啊！這小子竟然到我們的地盤搶喜錢，給老子打！”
“對！打死他！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規矩！”晉王武慎行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叫上幾個下人，去驅散那些圍毆別人的乞丐。
“幹什麽呢？今天是本王王府落成的日子！你們竟然在本王府前打架，是想觸本王的黴頭嗎？”那些乞丐看到晉王府的下人們拿著棍棒，馬上一哄而散。晉王武慎行看到這群乞丐離開了。那個被打的’乞丐’站起來之後，就要馬上離開。晉王武慎行將他一把拉住。
“站住！本王幫了你一把，怎麽也不跟本王道個謝啊！？就這麽走了！”那個年輕的‘乞丐’低著頭。結果，晉王武慎行將’乞丐’的頭扶正。
“怎麽是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武攸決被晉王武慎行請到府內，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換上了一身幹淨衣服。晉王武慎行看著又恢複貴公子模樣的武攸決。笑了笑：
“我說攸決呀！你好歹也是姓武。怎麽淪落到裝乞丐，跟要飯的搶飯吃的地步了！”武攸決聽了晉王武慎行的話後，就像感冒了一樣，滿臉通紅，頭頂上還有一絲一絲的熱氣。看到武攸決的窘迫，晉王武慎行的心裏，有一種非常強的滿足感。
“來人！給本王那一袋子麵粉來。還有幾匹上等的布料。給武公子！”武攸決一聽，馬上擺手推辭道：
“啊！大人！不！王爺！小的來這裏，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小的也知道，我這樣做辱沒了武家的門風。但是，小的知罪了！請王爺收回吧！ 您的好意，小的心領了！”晉王武慎行直接說道：
“哎！你我兄弟，何必客氣！管家，快點將東西拿上來！”不多時，晉王府的管家拿著麵粉和布帛走了進來。
“堂兄！真的不用了！您的好意，小的我心領了。真的不用。”武攸決還在推辭著。
“哎！你這樣，本王可就要生氣了。”晉王武慎行走了過來，麵色有些不善的說道，並示意下人，趕快將東西拿上來：
“王爺，那，小人就拿走您的心意了！”武攸決將麵粉布帛接過之後，假裝被門檻絆倒。裝麵粉的袋子突然破了。裏頭的麵粉漏了出來。一股黴味充斥了整個房間。晉王武攸決馬上捂住鼻子。隨後又拿出布帛，除了上麵的一層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碎布組成。
“哎喲！哎喲！”在晉王府內的大院內，一群仆役下人們，被綁在板凳上。每一名被綁在板凳上的仆役身旁，有兩名執著水火棍的仆役，在他們的屁股上，不斷地敲打。
“給本王狠狠滴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武攸決公子是誰？是本王的堂弟！你們這樣欺負他。啊！是在打誰的臉！是在打本王的臉！給本王打！尤其是管家，本王讓你好好招待武公子！你是怎麽辦事的？！嗯！給本王狠狠地打！”管家被綁在板凳上，想解釋，卻有看著晉王武慎行。隻能支應著。武攸決向武慎行為這些管家下人求情道：
“啊！王爺！徐總管也許，定是府中事務繁忙！才出的差錯！請王爺不要在責打他們了。”
“不行！這幫子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一定要教訓一下。給我繼續，狠狠地打！”隨著棍棒不斷落下，已經有好幾名仆役，口吐鮮血，死在了板凳上。看到這番情景，武攸決跪了下來。拚命地磕著頭：
“王爺！求你了！”晉王武慎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好！看在武公子的麵上。就饒了你們！都給本王滾下去吧！”死人被抬了出去，受傷的人被人攙扶下去。武攸決拿著新拿的麵粉和布帛向晉王府外走去，還沒有出晉王府，就聽到一些下人、仆役在身邊指指點點：
“哼！就是這個人！有手有腳！沒錢了救來晉王府乞討！他難道是一個乞丐嗎？！”
“哼！乞丐！這小子比乞丐還不如！聽說，他還裝成乞丐！去跟乞丐搶錢！”
“啊！真有這事！哎！可惜了他這張好容貌！”這是一個女仆說的。
“哼！看他這個樣子，還不如去宮廷裏頭，當上一個奉禦郎！”武攸決一聽到奉禦郎三個字，馬上就想到，這個官職是侍奉武則天的。馬上上前打聽。
“啊！這位小哥，請問奉禦郎是？”可惜，那些議論的人看到武攸決走過來。馬上就走開了。仿佛武攸決是一個瘟神一般！武攸決隻好去找晉王武慎行。
“呃！什麽？你想做奉禦郎？！”武攸決剛剛向晉王武慎行說出奉禦郎三個字，武攸決馬上就說，武攸決想做奉禦郎。這讓武攸決心裏明白，這個奉禦郎的官職，是晉王武慎行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即便自己不想做，也無法推辭。
“王爺，不知道這奉禦郎的職責是？”
“哦！這奉禦郎可是一個享受大福的職位呀！聖人以天下山珍海味供養！這些山珍海味，在沒有進入聖人嘴巴裏頭前，要先經過你的品嚐！哎！堂兄可真是羨慕你呀！你可是享受了天下美食哇！”武攸決心裏鄙夷著武慎行——‘說白了，我就是給武則天試圖嚐菜的。如果誰有心想害武則天！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武則天下毒。到時候，先死的是我！哼！說的那麽好聽，還不是讓我去當替死鬼！’心裏這樣想，嘴巴上麵還是說：
“攸決還望堂兄提拔！”
“好說好說！誰讓我們是親戚一場呢！”
晉王武慎行來到了了武則天的麵前。武則天看著武攸決畫像中那俊秀的臉龐。
“慎行啊！還是你貼心啊！”晉王武慎行滿臉堆笑：
“聖人吩咐，臣一定要做到。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聖人對臣的信任。此人，聖人用的絕對放心。他是我們武家的遠親。對聖人絕對會忠心耿耿啊！”
“遠親？”晉王武慎行將武攸決的出身說了一遍。武則天點了點頭。從此，武攸決有了一麵可以出入宮廷的令牌——上麵寫著奉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