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為了你們

“哦?”

堯太組似笑非笑,手中的酒杯也緩緩放下,“此話何解?”

秦臻這時對他的心理早已經了如指掌,“很簡單,美女和美酒,永遠都是最令男人心動的東西。”

“難不成權力不重要嗎?”堯太組雙眼微眯

“如果桅清公主和您不在了,即使是讓我做皇帝,又能如何?我一點都不高興。”秦臻一臉認真。

“為何?做了皇帝豈不是金錢美女數之不盡?”

“錯了,如果沒有了桅清和您,即使掌握天下權力又如何?我之所以抵抗外敵,募捐賑災,為的是我自己能過上好日子,當然也是為了您和桅清能過上好日子。”

“哈哈!好!說得實在是太好了,你和他簡直是太像了。”

“皇上說的是誰?”

堯太組歎了一口氣渾濁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惆悵“很久之前的一個朋友,也時常同我喝酒…嘿嘿,每次醉倒之後就如同傻子一般…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風頭一時無兩。”

“那他現在在哪兒?”秦臻很好奇,如果說一個人有那麽高超的智謀,會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但是下一秒堯太組的話卻讓他心底一涼。

“死了。”

“怎麽死的?”

堯太組端起酒杯,表情被淹沒在了美酒之中。

“當初朕對他也是十分信任,屢屢委以重任,隻可惜一進皇城,人就變了,驕奢**逸,魚肉百姓,仗勢欺人,打著朕的旗號,幹的卻都不是人幹的事。”

秦臻明白了。

“皇上請放心,宇必定不會重蹈覆轍,應當謹記愛民如子,勤儉節約,艱苦奮鬥,帶老百姓一起致富,振興大堯。”

堯太組這時終於笑了,這種笑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秦臻都能感受到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堯太組給秦臻倒滿了一大杯酒,親自把酒杯遞給他,“來,我們幹了這一杯!”

秦臻接過酒杯,“謝皇上!”隨後兩人就一起一飲而盡。

酒喝完之後,堯太組也是揮了揮手,“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吧。”

“是!”秦臻急忙退出養心殿,這一頓酒喝的他是前胸貼後背,大汗淋漓啊。

雖然他知道皇帝的問題肯定刁鑽,不過那動作和表情也未免太嚇人了,即使他早有準備也能被嚇個半死。

秦臻急急忙忙走出皇宮,除了是被嚇的,還有就是他也惦記著家裏庫房裏的那些銀子呢。

他早在進宮之前就料定了靈王的人肯定會來,於是早早囑咐了張翼在庫房守著,但是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決定親自回去看看。

秦臻急匆匆地趕回家,這個時候,正好張翼也在門前等候。

秦臻一看知道事情已經解決,張翼這時也是興衝衝地跟他說了起來。

“公子當真是神機妙算,你前腳剛走,後腳那些人就來了,他們一個個黑衣蒙麵,當真是不好對付,不過還好的是他們功夫一般,我兩三下就讓他們趴下了。”

秦臻皺了皺眉,“你就沒有留個活口?”

“留當然是留下了,不過這事還真有夠湊巧的,那個人是我的老相識,名叫關雲,是七殺殿的天字號殺手。”

“你說什麽?天下第一大殺手組織七殺殿?你怎麽會跟他們有來往?”

張翼一時語塞,不願多說,就在這時,尉遲府的家丁來報,“不好了,銀子都不見了。”

張翼還沒反應過來,“什麽銀兩?庫房不是好好的嗎?”

“我說真的,庫房都已經被搬空了,不信的話你們跟我去看!”

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尉遲府上下都趕了過來,秦臻等人於是直奔庫房而去。

到了庫房之後,眾人發現庫房還是滿滿當當的,怎麽會不見呢?不過謹慎起見,秦臻還是親自打開了庫房檢驗。

這不開不要緊,一開庫房,馬上是臭氣熏天,裏麵哪有什麽白花花的銀子?全都是黑漆漆的一坨坨糞便。

秦臻等人迅速捂住口鼻,叫來家丁清理現場,現在全場最尷尬的莫過於張翼,看守庫房本就是公子交給他的任務。

但是他在打敗了靈王派過來的高手之後就放鬆了警惕,這樣一來反倒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張翼深深自責,“某沒有用,辜負了公子的重托,因為跟故人重逢,竟然疏忽了庫房的情況,請公子重重責罰!”

秦臻沒有說話,強忍著彌漫的臭氣,觀察著現場的情況,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

“這並不是靈王所為,靈王既然派了第一批的殺手,為何還要派第二批?是信不過他們嗎?”

“肯定不是的,靈王這人工於心計,應當深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就不可能派兩批人出來。而且從地上糞水流動的痕跡來看,這是用馬車運出去的。”

“宇,你就這麽篤定?”尉遲博雖然捂住鼻子,但是掩蓋不了他心中的震驚。

“是,而且那輛馬車應該剛走不久,整整八十萬兩的白銀,那個人跑的一定不快,通知下去,封鎖城門,嚴查四方城門出城的馬車!”

“下麵我分派一下人手,我們一起追截善款,一定不能讓那輛馬車出城。”尉遲宇一聲令下,尉遲家的人馬上就動了起來。

尉遲府最精壯的十六個護院家丁組成四個搜尋小組,分別往東南西北四座城門而去。

秦臻,張翼加上尉遲博父子二人則是以尉遲家為中心,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索。

雖然秦臻看起來指揮若定,處變不驚,實際上他的心裏也害怕極了,這畢竟是賑災善款,清點完畢之後是要交上去給皇帝過目再撥下去賑災的。

現在突然不見了,秦臻不慌才怪,如果不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回善款,消息一傳出去,很多有心之人就會趁機會過來參他一本了。

到時候他這個駙馬之位,想必也沒有必要再留下去。

秦臻一邊焦急地找著可疑的馬車,一邊還在疑惑,我這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要這樣整我?

他敢斷定不是靈王一派的人,可是這皇城裏除了靈王一派,他也沒有得罪誰。

但是到底會是誰能在重重看守的庫房之中把這些真金白銀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龍轉鳳?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人才,如果有機會把他招攬到自己的麾下,那對於尉遲家和大堯都是一個巨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