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手帕紛爭狼人露麵

第49章 手帕紛爭狼人露麵

怕是一直都沒得和安想蓉相處過,而且鬧得這樣不可開交,十堰心中甚是愧疚。

卻是拉著安想蓉不想鬆手。

“還不走,莫不是等著我抹黑回去?”安想蓉笑了笑,說道:“下次我給你下帖子,來我家玩兒可好?”

十堰卻是撇嘴:“你還可以留在我家,難不成她們還敢說道個什麽?”

安想蓉卻是笑笑:“到底禮數不符。詢”

十堰卻知道,並非是禮數不符。

今天鬧出了這些個動靜,那些個丫鬟怕也是知道的,估計總有個是別人要傳話的,更何況,上頭還有個祖母壓著霰。

事情怕是一定要說清楚。

而且,安府的那些人,也並非是心都向著安想蓉的。

十堰便是歎了氣,拉著安想蓉離開。

拓拔夫人便也是隨著了。

畢竟今日是她家虧了禮數,而且,安家這兩個孩子,脾氣秉性當真是好的。

才上了車,便看到四周的人一直都是等著的。

嬤嬤卻是少了一個。

安想蓉便是明了,怕是回了安府了。

畢竟,總有些嘴快的按捺不住。

剛上了車,便見到柳條擔憂的走過來,見得安想蓉沒事,便放下了心思。

又看到了拓拔府的大門,笑著說道:“拓拔姑娘當真是喜歡姑娘的。”

不僅是拓拔姑娘了,還是有這拓拔夫人的。

否則,怎的會送到了門口?

柳條是個察言觀色的,但是隻是一直圍著安想蓉,卻是沒有看到安想慈慘白的臉色。

馬車的氣氛便是寧靜下來了,甚至有著幾分詭異。

沒得人說話,就連車夫都感覺到了幾分不尋常,加快了手上的鞭子揮舞的速度。

車子越發快了,也便是天擦黑了,路上行人不多。

“籲!”

卻是一聲低吼,馬車狠狠地顫了一下,坐在車裏的安想蓉和安想慈一時之間都是控製不住身子。

幸而柳條站的穩得,拉住了安想蓉。

也變隻是受驚了。

安想慈便是有些惱了。

縱然她是個善於忍耐的,但是也不能如此忍讓,連一個車夫都是欺了人去嗎!

倒是還未等安想慈發怒,便是聽的了馬車邊上的嬤嬤問道:“你是何人?”

“小生拓拔傲然。”

一陣溫和的聲音傳來,卻是鎮住了馬車裏的安想蓉和安想慈。

安想蓉的前生後世不必言語,安想慈卻是想到了今天在後花園碰見的那兩個人。

聽聞和這個拓拔傲然是一起的。

頓時心就被提起來了,他怎的是尋到了這裏?

那嬤嬤便是皺眉:“你來此所為何事?”

拓拔傲然便是說道:“今日於拓拔府後花園見得一位姑娘,拾得一張手帕,特來歸還。”

安想蓉便是緊了緊袖子裏的手帕,還是在的。

安想慈臉色也沒有過於慘白,見得安想蓉的目光過來,便是垂了頭。

那就是安想慈得了。

但是安想蓉卻是不相信,他是在後花園裏得的。

怕不知道是從那裏得來的,隻是為了過來見一見這馬車裏的姑娘罷了。

可是,若是不要了這手帕,傳出去也是不好聽,汙了安想慈的名聲,也汙了安府的名聲。

真是一個下作的手段!

竟然是無視了拓拔夫人的警告!

怕是拓拔夫人也不能不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可是還被他給追上來,隻能說這人是膽大包天了。

“勞煩公子相送,謝的公子大善。”

安想蓉便是開口。

此言甚是拘謹,甚至帶著疏離,全然沒有個感謝的意思。

那馬車外的人兒隻是頓了頓,便說到:“是小生衝撞了兩位姑娘,願兩位姑娘莫要怪罪。”

聽的這樣溫和的聲音,當真是個君子。

原以為對方是洪水猛獸的安想慈便是生了幾分心思,撩開了馬車簾一角,便是看得了馬車前的男子。

當真是個君子來的,一眼望去,越羅衫袂迎春風,玉刻麒麟腰帶紅。

安想慈便是心驚肉跳了一瞬間,竟是有幾分要按捺不住,自己下去取那手帕了。

隻可惜,安想蓉卻是沒得那個心思。

囑咐柳條幾句,柳條便是領命下了馬車。

等待了一會兒,馬夫便是開始駕車。

拓拔傲然接下來好似說了什麽,但是隻是落到了風裏,不曾入了安想蓉的耳朵。

安想慈的臉色便有些失望了。

安想蓉卻是心中冷笑。

馬車便是快速行駛起來,不過到底還是耽擱了。

了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安想蓉和安想慈顧不得拖遝,便是一路疾馳,趕去了老太太的錦繡園。

卻是見到了老太太正在歇息著。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縱然是安想蓉這樣的嫡長女,也是不能衝撞著老太太的歇息的。

隻是老太太卻是分外和藹的喚了她們兩個進來。

熏了一會兒子火,二人身上都不是這麽涼了,隻是安想慈身上一些傷疤卻是遮蓋不住的。

還有一處慘烈了些許,掛在安想慈的臉側,若是弄不好,還要留下傷疤。

“孫女兒見過祖母。”

安想蓉和安想慈肅容行禮,卻是見得老太太臉上掛笑。

“做的那些個勞什子禮做什麽?快些過來,坐祖母邊兒上讓祖母瞧著。”

安想蓉和安想慈便是順著老太太坐了過去。

“今兒可是累到了?”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繞在安想蓉的身上,卻是偶爾看了一眼安想慈。

平日裏,卻不是這種態度的。

大抵老太太也是知道了在拓拔府生了什麽事端吧,雖說那些事情怪不得安想慈,但是卻也是安想慈的錯。

所以才會如此下安想慈的臉子,安想慈臉上的傷疤何其明顯,卻是一句問都沒有。

安想蓉便有些心寒。

若是她也遭遇了這些事情,怕也是這樣的態度吧。

想是歸想,但是安想蓉卻是不曾遲疑,幾句話便將這些事情都說了不少。

安想慈到底還是個靈醒的,懂得如何哄著老太太開心,順著安想蓉的話說著,也說了不少討巧的話兒。

老太太便是不怎的下她的臉色了。

當然,她們二人都是聰明的,那些男子的事情,隻是三言兩語便是揭過去了。

安想慈心中還有些掛念,但是一想,也便罷了。

拓拔夫人是個有手段的,善後這種事情,定是能做的清楚。

老太太聽了一些,便覺得滿意了。

安想蓉也便是得自己的心意的。

以前不懂得安想蓉竟是如此貼心,現在看起來,當真是惹自己喜歡。

又說了一點勞什子什麽的,便是送了兩位姑娘出去了。

待到安想蓉和安想慈都離開之後,老太太的臉色便是漸漸的不好看了。

“事情可是查清楚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臉上掛了幾分滄桑。

“回老太太的話兒,是查的明白了。”一邊侍奉的秀緣便是垂首:“確實是那樣的。”

老太太的臉色便是又難看了幾分。

“可是活絡了關係了?”深思了幾分,老太太又覺得有些難堪:“看來是要尋了我那幾個老姐姐去了,當真是沒了臉麵,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這樣的尋人去。”

秀緣便是垂了頭,又不說話,可是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老太太便拿眼瞧她。

秀緣是個得力的,還未曾見過秀緣一副如此的模樣。

“老太太——”不小心被手中的沸茶燙了手,秀緣一咬嘴唇,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劉家是沒收的您的帖子的。”

那意思,竟然是劉家不打算幫著安府了!

老太太一時愣了,竟然是不得言語,聽的秀緣這麽說,隻覺得通體發涼。

秀緣見此,便是歎了一口氣,本是不想說的,但是不說也不行,畢竟是老太太當這家的。

“劉家當真是好殺心肝兒了,難不成是忘了劉氏在安家如此興風作浪了!”

老太太一把甩了手裏的瓷杯,氣的是臉色發白。

“老太太莫要生氣,那劉家雖說是如此個態度,但是,但是卻——”

秀緣臉色也有些發緊,大概是覺得事情難為情,一咬牙便是說道:“給了我們一個他家的帖子,言語便是,有事兒可以去尋他家。”

意思是,劉家幫不了安家,但是還給安家找了一條後路。

老太太就是麵皮發緊。

秀緣便是不敢說話了。

老太太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便是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又說:“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是丟不起這個臉麵了。”

想著,老太太又瞧了瞧天色:“罷了,過幾日,便領著這群姑娘們,去拜拜廟會吧。”

便是要帶著幾個姑娘們出去躲躲風頭了。

秀緣便是領命下去。

此時,想蓉閣也已經是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隻有安想蓉臉色還是有些白的。

她還在想一些事情,還是想不通。

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大概她這一世做了什麽事情,又改變了什麽事情,所以,和前世終究還是有些不一樣了吧。

那便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姑娘?”

一邊看著安想蓉的柳條倒是有些倦怠了,看著安想蓉說道:“姑娘,跟著您的雲燕,今兒讓老太太給單獨安排了一個院子呢,離姑娘的院子不遠。”

又說了一句:“是庶女的規格。”

安想蓉本就沒有睡著,聽得如此,也變緩慢的睜開了眼眸。

“庶女?”

老太太是折騰的什麽?那雲燕,不是隻是個丫鬟麽?

“聽的老太太說,雲燕是個有身份的,不過,後來好似是家道中落。”

這意思,怕是以前應當還識得雲燕的家裏了,能夠讓老太太養著的庶女,應當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家世。

“你可是打聽了?”

安想蓉皺眉。

柳條臉色便有些發紅:“奴婢沒曾想過這些。”

就是沒打聽具體的了。

安想蓉便是沒有責怪她,隻是心裏暗想,還是要去見見的。

我們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