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程路上再起波瀾

第48章回程路上再起波瀾

這邊是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曆了。

拓跋十堰的臉色便緩和了一點,但是還是不怎麽好看。

“倒是不知,這位姑娘是?”那意思,竟是要來問安想蓉的名諱。

安想蓉麵上便是一冷,卻是不顯,隻是對著三位公子行禮說道:“小女子在此告罪,請諸位公子莫要怪罪小女子衝撞各位。”

卻是將罪過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

拓跋安彥便是多看了一眼。

若是十堰學得了這人兒的五分玲瓏,怕也是不必再那閨秀圈子裏處處碰壁了。

“姑娘怎的這樣說,乃是小生無禮了。”聽得安想蓉回答,拓跋十堰便是有迎上幾分說道:“小生倒是第一次見的此處,不知,姑娘可是於此熟悉否?”

竟然是要尋得安想蓉共遊!

當真是欺了這此處無人了。

“既然如此,何不尋了四處的嬤嬤來?”拓跋十堰忍無可忍,便是廢了那禮數,怒聲嗬斥:“也不怕自己走岔了道兒去,還要請恕了小妹無禮。”

說罷,拉著安想蓉便是要走。

從頭到尾,安想蓉不曾抬頭,但是她卻是能感覺到,拓跋傲然的目光可是一直纏在自己的身上。

“小妹!”拓跋傲然本是心中癡癡的盯著那姑娘,見得人竟是要走,便是有幾分心急,可是一抬腳,便是看到了一邊的拓跋安彥的冷臉。

拓跋傲然便是猛地一驚。

到底還是在人家的院子,不得落下個什麽不好的名聲。

拓跋傲然便是和拓跋安彥去糾纏起來。

隻可惜,拓跋安彥沒得有幾分要多加熟絡的意思,兩夥人也不曾說過幾句話,便是散了。

見得拓跋安彥走了,跟在拓跋傲然身後的一個深藍色衣衫的公子便是啐了一口唾沫。

“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什麽聖人了!”那人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揪下了一邊的花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嘴臉。”

倒是另一個身著墨綠色衣衫的公子表情有幾分冷漠:“罷了,這也是必須要經曆的,畢竟咱們是有求於人。”

“張公子,劉公子,你們便是忍耐一下。”拓跋傲然盯著那拓跋安彥已經離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待咱們抓到他們的把柄的時候,便是咱們翻身的時候。”

那深藍色衣衫的便是劉公子,隻見他捏著手裏的花兒,聲線有些沙啞的說道:“倒是那拓跋姑娘,看得當真是惹人喜愛的緊。”

“莫要胡說八道,也不怕絞了舌頭!莫要忘了來了是做什麽的。”

張公子嗬斥了一句劉公子,沉吟了一下,又歎了口氣:“便是怕這拓跋將軍軟硬不吃啊。”

劉公子便是有些擔憂:“拓跋公子,可是靠譜的?”

“放心,我那叔父雖然和我乃是遠親,但是這點麵子還是會給的。”拓跋傲然微微一笑:“更何況,前方戰線吃緊,能的了咱們這一大助力,他們也是樂的開心呢。”

三個公子對視一眼,眼底裏都帶著笑意,臉上卻都盛著貪婪。

他們所代表的,並非隻是自己而已。

京城三大富豪,卻是有著幾分不為人知的陰謀。

畢竟,商人才是最懂得勢力的。

安想蓉卻是被十堰拉的走得飛快。

兩人臉上都有幾分潮紅,安想蓉卻是累的,十堰卻是氣得。

“父親也真個昏了的,這等人怎的還能放進來!”十堰說著,便是踢了一腳石子:“也不怕醃臢了這後花園的美景!”

安想蓉隻顧著喘息了,卻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得那石子砸在了什麽東西上,便傳來一聲驚呼。

是一個小丫鬟。

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是安想慈當時隨身帶著的小丫鬟。

那丫鬟明顯是被石子砸中頭了,卻是快步迎上來,說道:“兩位姑娘,貴夫人有請。”

匆匆忙忙的,看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聽得如此,安想蓉和十堰也顧不得去想剛才的事情,值得跟著那丫鬟快步去隨著。

大抵是心裏有了事兒覺得煩躁,竟是半柱香的時間便回了正廳。

便是身上都見得汗了。

正廳裏卻是丫鬟都被遣下來了。

安想蓉便是有些躊躇,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自己進去可是好的?

便聽得門口的嬤嬤說道:“兩位姑娘有請。”

安想蓉便是肅容隨著十堰進去。

隻是十堰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看得那嬤嬤都有些心驚膽寒。

一進了門子,便覺得氣氛不對。

並且,竟是見了安想慈。

安想慈坐在客位上,眼眶發紅,身上的衣裳還算是整潔,可是安想蓉眼尖的看到裙擺上還沾了不少泥土。

順著裙擺看上去,竟是看到手指上都受了傷的。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們分開之前,安想慈可是好好的。

卻見的拓跋夫人坐在主位上,身穿淡金色長裙配金黃色夾襖,一身百褶裙襯得拓跋夫人分外風華。

隻是那雙勾人的丹鳳眼裏,卻是盛著幾分愧疚的姿態。

“母親,這是?”

十堰心裏那一幹憤怒便是被眼前的場景壓下去了,奇怪的看了一眼,說道:“可是發生什麽了?”

拓跋夫人沉吟了一下,便是說了幾句前因後果。

雖是蜻蜓點水一帶而過,但是安想蓉卻是能想的分明。

安想慈本是在偏房裏待著,卻是因的去了小解,一出了院子,便是碰得了兩位公子。

那兩位公子油頭粉麵的,看上去便不是什麽好人,隨的安想慈走了一段兒,也說了不少子閑言碎語。

而安想慈卻是抬腳邊走,可是卻是被那兩位公子逼得慌亂的,竟是摔了下去。

也落得個如此狼狽模樣。

見得安想慈如此,那兩位公子竟是生起了耍弄的心思,跟著安想慈又說的了不少汙言穢語。

也便是後來引來了一些丫鬟,讓那兩位公子無法在繼續下去,否則,安想慈今日便是毀到了哪裏了。

這些話說完,安想慈的眼淚便是又止不住了。

縱然她也是個頗有心機手腕的人,也架不住這等粗魯的言語。

“母親,可是那兩位被那遠方的表哥帶來的人兒?”

十堰原本壓下去的怒火便是止不住了,臉上都帶著慍怒:“剛剛在後花園我們也是撞見了的,當真是個無恥之徒!”

這話便是說的有些重了,卻也是說的是實情。

若是他們在後花園,單單撞見了安想蓉一個女子的話,怕是安想蓉和安想慈也是一個下場。

安想蓉便是看了一眼安想慈。

怕真的是嚇破膽子了。

誰承想,隻是出來遊玩,也是掛著拓跋家的名頭,竟然也能鬧出來這麽大的事情。

拓跋夫人卻是臉上的表情都是一頓。

盯著十堰那義憤填膺的表情看,還有安想蓉一副淡漠的姿態,便是想的是真的了。

拓跋夫人便是有些難辦。

這安想慈是個庶女,又不是個長女,也算是好辦,但是安想蓉,怎的說也是個文官的嫡長女——

安想蓉卻是抬起頭來輕聲說道:“隻是幾個汙言穢語的家夥罷了,他們也不曾見得我的臉麵,識得我的名諱。”

那意思,竟然是不追究了。

安想慈本是眼淚婆娑的看著安想蓉,聽到安想蓉這樣說,便是一驚。

安想蓉怎的變成了個如此模樣?若是放到從前,怎能不來個大吵大鬧?

難道是因的她隻是見了麵,自己卻是遭受了這樣的屈辱嗎?

安想慈便是委屈起來,一時之間都沒有控製住,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心裏更是怨恨。

憑的什麽是自己!

安想慈心裏的憤恨和委屈便又交雜在一起了,可是即將張口的一瞬間,卻是看到在下方站著的,臉上掛著端莊的表情的安想蓉。

從始至終,安想蓉竟是一直笑著的。

榮辱不驚。

安想慈心裏狠狠地一驚,擰的那些情緒都開始斑駁起來,又被安想慈用了渾身的力量壓下去。

勉強讓臉上的表情平淡一些。

拓拔夫人卻是在看安想慈,她將安想慈的臉色盡收眼底,也便不曾言語。

雖說是個不錯的,但是氣度上,還是不如嫡女來的大氣。

“若是如此的話,怕是要委屈你們了。”說完,又歎了口氣:“怕是你們的名節被汙了去。”

安想蓉便是笑:“沒得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我這妹妹怕還是要費心思一些,從小被我寵慣了的,受不得什麽委屈。”

拓拔夫人心中甚是滿意,越發覺得十堰的眼光不錯了。

“我會和他們說道的,今日來的沒得什麽安家的小姐,隻是我遠方的一個表妹而已。”

便是要找人頂了這些事情了。

安想蓉隻是笑:“有勞夫人。”

安想慈此時已經是回過味兒來了,大抵是嫌自己剛剛失了方寸,丟了臉麵,便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安想蓉的身邊,隨著安想蓉一起給拓拔夫人行禮。

邊聽的安想慈說道:“夫人大善。”

拓拔夫人波瀾不驚,眼眸裏卻閃過一絲厲色。

庶女竟是能越了嫡女去和他家的夫人說話,怕在府裏,也便是更加過分的吧。

隻是安想蓉卻是依舊淡淡的笑著,順著安想慈說著點著頭,竟是一點不願意的表情都沒有。

拓拔夫人心裏便是明了了。

這氣度,便是值得提拔了。

安想慈心中還是有怨的,但是也知道這等場合容不得自己繼續說什麽,便是斂了態度。

十堰隱約明白什麽,卻是知道現在不能問,便也是垂首不言語了。

她們便是午膳都沒得用了。

安想慈身上有多處傷痕,看樣子是摔得很慘,喚了貼身侍婢來將安想慈身上的一套衣裝換的幹淨,此時已經過了時辰了。

卻是應該離開了。

隻是一場走閨,卻是撞見了這麽多的事情,安想蓉和安想慈都覺得有點疲憊。

是時候要歸程了。

十堰卻是極其舍不得安想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