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求娶女子權利戰爭

第259章 求娶女子權利戰爭

左右說的也不過就是一些謠言蜚語,說起來是入不得天聽的,但是這一場流言蜚語來得快,又來的波濤洶湧。

便是說,當日刺殺聖上之時,應當是奉命保護聖上的瞻家公子卻是不在,不知道是去了哪裏,才是給了歹人可乘之機。

這番話本來也是如不的耳朵的,但是說的人多了,就成了真的了,竟然是短短一段時間之內,就流傳到了很多地方。

就連深宮之中,都是聽了不少的消息的。

“湛公子,上頭的意思,雜家說得很明白了,湛公子也是聰明的,這一次還是離得遠一點,早早地消災避難吧。”

翹著蘭花指的太監臉上掛著幾分笑容:“這事兒還不曾上達天聽,也便是被雜家上頭的人給發現了,要是被聖上身邊那個老不死的笑麵虎給發現了,怕是湛公子可是留不下什麽性命來。”

瞻明溪臉色發白,卻是顫巍巍的問他:“若是我走之後——”

“湛公子這個時候還惦記這些有的沒得,也是心大。”

那太監嘿嘿的笑了笑,卻是一抬手,揚了揚手中拂塵:“這些事兒瞞得了李家那些個沒開眼睛的,但是卻是瞞不了聖上,遲早都是要露出來的,這一次是龍家給湛公子上下周旋,才是討歡心於我那上頭,若是一個不仔細,落出來什麽,可是怪不到我們頭上。”

已然是十足的威脅。

瞻明溪苦笑一聲,他本來便是一個手裏不曾掌握多少實權的人,等他把握住了湛家,他才有說話的權利,可是偏生自己那幾個心懷鬼胎的哥嫂,還有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龍姑娘。

但是自己這一次,竟然是靠著龍家的勢力活生生的拖下來的,湛家竟然都沒有一個幫襯著自己的。

這番心事,以及他原有的打算,看來要重新估量一番。

“你們將事情處理個透徹,待到我出去,自當時將事情給你們辦妥。”

瞻明溪狠狠的一咬牙:“那拓跋家的骨幹,我暗地裏都是留著的,我知道你們是什麽意思,也知道你們是給誰賣命,隻要是你們保住她,我便是親自為你們做台階。”

那太監臉色陰沉了一瞬間,卻又是陰笑:“湛公子這是在跟雜家講條件?”

“並非是條件,這是我的底線。”

瞻明溪搖了搖頭:“我所能幫你們的,隻有這些而已。”

那太監冷了一會兒,大抵是覺得無趣,便是笑道:“聖上是舍不得她這個好容易找回來的女兒的,又是生的和那青秀極為相似,不過這個孩子到時候雜家倒是能幫襯著掩蓋下去,不過聖上的心思可是琢磨不透,孩子能不能留下來,卻是不一定了。”

瞻明溪的肉皮狠狠地擰了擰,卻是啞著嗓音:“她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波折了,聖上體恤她,是下不去何等狠心的。”

“湛公子這般心愛於她,不也是將她自己丟下了麽?”那太監便是嘲諷:“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湛公子何苦這般惦記?再者說,若是湛公子有心思,雜家還能賣湛公子一個人情,到時候折騰出來個一二三來,便是將這人囫圇的給送去了外宅,任由聖上翻天倒海,也是尋不出來這個人來。”

瞻明溪心頭狠狠地一跳。

難不成他們的勢力已經到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境地了嗎?竟然已經能在天子腳下這般為虎作倀?

“罷了,皇宮是個好地方,何必跟著我奔馳遊走?反而是受了苦累去。”

卻是麵色波瀾不驚的拒絕回去,瞻明溪甚至還輕輕地笑了笑:“倒是在皇宮之內,還請多多照付。”

那太監深深的瞧了瞧瞻明溪:“湛家公子還是真下得去狠心麽?若是將這四公主留下,雖說四公主是每個什麽事兒,但是這肚子可是掩蓋不住的,聖上那般容不得瑕疵的一個人——”

瞻明溪的手指狠狠地捏成拳頭,掐的血水都要下來了,卻是麵色都看不出來什麽變化:“請您多多照付了。”

“哈哈,好,好,好!”那太監倒是尖著聲音哈哈的笑了笑,想要做出來一幅爽朗的姿態來,但是卻又是叫人瞧著有幾分古怪來:“外頭早便是跟那匈奴商量好了,隻要是湛家公子去了,便是幾件天大的功勞等著公子,到時候必定是個加官進爵,湛家公子隻要接著便是!”

瞻明溪微微一笑:“定當不會手軟。”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竟然是同時哈哈大笑了一陣,隨即轉身離去。

跟在那太監身後的還有個小太監,從頭到尾都是做出來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瞧見那瞻明溪的身影走遠了,便是有幾分不屑來:“公公,左右不過就是一個將軍罷了,何必要咱們這樣放下身段來交往?還將那般天大的功勞堆下去,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小子!”

“你才是懂得什麽?”

那太監便是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小太監,又是冷笑:“說起來是功勞,可是這小子可是無福消受,現在外頭是少了個頂崗的,等著他去了,待到大紅大紫之日,便是奪了他的性命之時。”

“那——這小子許下來的拓跋將軍豈不是泡湯了?”

那小太監便是緊張的攥住了手中的浮沉,又是有些遲疑:“也不知他說的是個真假來。”

“你便是瞎操心。”

那太監涼涼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卻是下了點狠勁兒:“你可是惦記著,過段時候詢個時辰來,叫著那幾個外頭的招子放亮點,找個合適的時候,那把四公主的身子好好地清一清。”

“啊?”

那小太監就是有些臉色發白:“可是,這到底還是公主,聖上還是不知道的,這公主的肚子過了六個月了,若是真的辦了,怕是容易出什麽事端來。”

“借刀殺人倒是不會?”

那老太監涼涼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歎氣:“到時候便是將這些事兒收拾好了,有你的好處拿。”

那小太監諾諾的應了下去,待到恭送走了那太監,臉色卻是突然一變,死命的啐了一口唾沫,神態都有幾分狠厲來:“好你個老不死的,倒是拿著爺爺我躺槍,你倒是瞧著吧,該是誰走這麽一條死路。”

說著,便是氣哼哼的翻身而去。

夜色正濃。

月明星稀。

安想蓉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毯子來,旁邊便是一直燃燒著火爐的柳條。

“主子是在瞧著什麽?”

柳條好奇的問了問,卻瞧見安想蓉神色怔怔的,顯然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問話。

她便是沉默下去。

主子這段時日就好似是得了什麽癔症一般,時時刻刻就是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若是問她,也是個不說話的姿態來。

倒是以前古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果真古人誠不欺我也。

“外頭風大,你便是回去把我的裘皮大衣給我尋來。”

卻是聽見安想蓉淡淡的垂了頭:“再去給我溫一壺酒來。”

“主子怎的是又什麽都敢動了?”

柳條便是歎氣:“上一次受了驚,身子骨還晾著呢,飲酒怕是不好。”

安想蓉便是瞧她:“你不也是一個模樣麽?卻是一路衝著外頭逃的暢快,昨兒個可不是我沒有瞧見,那是個幾品的帶刀侍衛?”

柳條麵色一紅,竟是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一下,便是轉身跑了回去。

果真是女大不由娘,竟然都是敢衝著主子這般耍脾氣了。

安想蓉想笑,卻又是笑不出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便是歎氣:“來都來了,又何苦在外頭這般傻站著?”

她早就是察覺到了有幾分不同了,隻是方才柳條在這,有幾分顧忌。

也不知道是他顧忌,還是她顧忌,還是兩個人都顧忌。

這般不該存在的情愫,注定是不能暴露在太陽和身旁的人的眼眸地下的。

“你早便是瞧見我了?”

一身長袍的男子自外頭走來,一雙眼眸定定的落到前方月光之下,女子的小腹微微隆起,他強迫自己挪開目光,落到對麵那張清秀的臉龐上。

“又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

女子便是笑。

此時那丫鬟便是糊裏糊塗的衝過來,幸而那男子躲得快了些,便是瞧見一壺溫酒落到了桌麵上,又被主子稀裏糊塗的致使了回去。

丫鬟的心思到底還是簡單的,隻是惦記著今天晚上昨日那大哥流露過幾分心思,便是一路跑著去了,竟是沒瞧見主子臉上少見的紅暈。

“倒是很少瞧見你喝酒。”

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吞咽下去,瞻明溪卻是做到了座位上,一直都是無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開始眼瞧著她去了尼姑庵,便是想著,事情平息了,就帶她走。

縱然是沒辦法給她一個好聽的名號來,但是卻也算的上是個安靜的生活,給她榮華富貴。

隻是沒想到,世事無常。

竟然是一個轉身,她便是消失不見。

瞻明溪動用了手底下不少的人脈,卻是都沒有查到什麽,最後,隻是落得了一個不能再查的意思。

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能查,便隻有上頭了。

果真,換了個方向,又是拚了些許之後,才是真的在這深牆大院裏尋到了她。

卻也知道了一個旁的消息來。

她竟然有了身孕。

身孕。

那沒本事的李家二少爺從來都不曾碰過她,後來更是被李家大少爺設計玩死了,她便是被攆了出來,身旁哪有第二個男人?

她肚子裏的那個,是純正的湛家的種。

可是,這個時候,任由他本事滔天,都是弄不出來安想蓉個人兒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求娶安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