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場麵失控慕容苦情

第183章 場麵失控慕容苦情

這便是要去尋個能做主的來說道說道了。

哪位姑娘聽得肖家姑娘這樣說,便是有些不‘陰’不陽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想蓉和十堰,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笑道:“這兩位姐妹麵生的很,估‘摸’著是第一次見到,小‘女’乃是江蘇徐家長‘女’。”

這是在亮出自己的身份來。

江蘇徐家,當真是個名‘門’望族去,當初天子打天下的時候,便是江蘇徐家揭竿起義,一直都隨著皇上金戈鐵馬。

不過到了後來,江蘇徐家的戰將都漸漸地衰老,亦或是戰死沙場,但是確實聖寵不倦,隻是因的皇上的‘性’命和天下都是徐家在身後不斷的用生命換來的鱟。

而這江蘇徐家也是一個聰明的,雖說大將沒有了,但是確實牢牢地把握了皇上的心思,一方麵做出感恩戴德的姿態來,衝著全天下說這皇上的仁德,一方麵,又是悄然的將自家的兩個‘女’兒都塞進了皇上的後宮。

江蘇徐家大‘女’兒,現在便是貴妃,而次‘女’,也是個妃子襤。

後宮盛寵,徐家也差不到哪裏去,雖說在朝廷當官的也隻是個不怎麽入得了流的武官,但是也不是旁的貧民百姓敢吐一口唾沫的。

要知道,皇上的枕邊風若是吹一吹,怕是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像是安想蓉這樣的身份,縱然給安想蓉十個膽子,她都不想主動招惹。

隻可惜,麻煩上‘門’了。

若是兩人此時推脫開了也便罷了,隻是十堰素來都是個不肯低頭的‘性’子,又是瞧見這江蘇徐家的嫡長‘女’竟是抬了自家的身份出來壓人,臉‘色’都是不好看幾分:“徐家姐姐當真威風,上次閆秀樓,姐姐也是這般的耀眼呢!”

說著,便是一把拉過了哪位肖家姑娘:“方才便是妹妹隨著肖家妹妹一直走著的,這臨江世子的院兒裏當真是‘花’團錦簇,瞧得妹妹都挪不開眼睛。”

這便是扛下來了。

那徐家姑娘一口銀牙都險些咬碎,但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不‘陰’不陽的笑著:“妹妹仔閆秀樓就見過姐姐?隻是那時人多,姐姐怕是不曾瞧見妹妹,也不知妹妹是哪家閨秀?”

十堰自當是不怕什麽自報家‘門’,她的世家縱然是一般的皇親國戚都要掂量幾分:“小‘女’子乃是拓跋家長‘女’,若是姐姐有空,下次妹妹便是尋了姐姐去妹妹家中玩耍些許。”

那徐家姑娘本是連怒火都有些壓不住了,但是聽到了“拓跋”二字,驚訝了一下,竟是生生的扯出了幾分笑容來,卻也是有些不‘陰’不陽:“若有來日,姐姐自當親自拜訪。”

說著,便是帶著那幾個姑娘轉身離去了。

安想蓉眼瞧著到了這個地步,也便是沒得什麽好說的,本是想要拉了十堰趕緊離開,卻是沒想到,那肖家姑娘竟是步步的跟了過來。

“肖家姑娘,怕是剛才那撥人已經離去了,姑娘一直隨著我們,也是沒有多大的意義。”

安想蓉便是送了冷臉去,方才十堰已經是衝動了,若是一直跟著這肖家姑娘走,怕是要將方才那幫人得罪死了。

“安家姐姐莫要惦記妹妹。”這肖家姑娘卻是個口吐蓮‘花’的:“待到回了去,妹妹自當時有本事讓姐姐放心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十堰和安想蓉保她一路,待到回去的時候,自當是會回報他們二人。

但是安想蓉有幾分不相信。

口說無憑,更何況,對方來曆都不明。

十堰本是有幾分心疼這姑娘,又引得自己最開始的魯莽而有些愧疚,但是多想一會兒也便是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方才,是一時衝動,被這肖家姑娘給利用了。

誰知道這肖家姑娘方才做了什麽事情?那些個人尋上‘門’來,怕是已經有了幾分明了了,隻是方才她一時敲不上那江西徐家的姑娘的姿態,便是硬生生的接了下來,說是這肖家姑娘方才一直都是在他們身邊的。

一想到這裏,十堰就有些厭惡出來。

她最是討厭這些口舌如簧卻又心思慎密的人兒了,最過分的事,還總是擺著一張柔美的臉來,說話都是怕閃了舌頭的樣子,誰知道背後是個什麽心思?

早知道方才便是隨著想蓉離去,半點兒都不搭理才對了。

安想蓉察覺到了十堰的變化,心中便是寬慰了些許,還好,十堰沒有一直說要袒護這位肖家姑娘,想著,便也是任由這位姑娘一直跟著了。

除了這檔子事兒,三人也沒有什麽停頓的心思,都是抬了腳就往回走。、

倒是一路上暢行無阻,待到回了地方去,便是聽見身後一陣柔弱的笑聲:“兩位姐姐恩德,小妹自當放在心上的。”

說罷,便是推了下去。

方才說得那一些個山盟海誓一般的話,現在竟然都是沒了個聲音的。

十堰便是有些憤憤:“當真是個白眼狼了,咱們剛才幹嘛要帶了她走?”

安想蓉便是拉了她的手:“可不是你還要做這個老好人?”

又歎氣:“老好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那些個人雖說明麵上不敢做什麽,但是若是真的背地裏下了什麽黑手,你是做不出來什麽的。”

十堰便是有些難受:“我也是知道的,隻是萬一那是個好姑娘呢,那幫子人的心都是黑的,我這麽些年,眼瞧著她們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個好姑娘,卻有自己假扮了一張仁德憨厚的臉來,真不知道這幫子人都是怎麽做出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的。”

安想蓉聽得心中也有些壓抑。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但是她們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罷了,莫要想這些了。”十堰卻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母親很久之前便是教我跟你學學,說是你是個心眼不壞但是聰明伶俐的姑娘,若是我有你一般靈敏,怕是也不會想不通這樣淺顯的道理來。”

說著,便是拉著安想蓉回去。

此前,在人群之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表演了。

還能瞧見幾個姑娘手中持著些許畫卷,不斷的在人群之中走來走去,還有姑娘來回的在少年郎的麵前走過,一雙雙眼眸含著情愫,都是落到了自己看中的少年郎的身上。

能來參加這宴會的都是一些身份尊貴的人,自當也便是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說,若是真能碰見自己欣喜的,才是個緣分呢。

瞧見安想蓉回來,慕容如戲的眼底裏掠過幾分異樣的情緒來,卻是轉瞬之間便是壓了下去,一雙深褐‘色’的眼眸裏沉澱著淡淡的優雅:“妹妹出去玩兒的盡興,卻是讓姐姐在這裏好等。”

“姐姐責罰。”

安想蓉笑著討饒,環顧四周,卻是瞧見剛開始坐在對麵的哪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已經不見了。

壓下了心底裏淡淡的疑問,安想蓉便是沒有去問太多。

卻是一直到輪到了她們表演的時候,四周都安靜了許多。

大抵是最開始,兩人都是不少出風頭。

安想蓉的琴技雖說不錯,但是並未絕頂,在座確實也有超過了她的,隻不過若是論起琴的意境來說,卻是在做都沒有個能夠越過安想蓉多少的。

畢竟兩世為人,些許前生都看不懂的東西現在一一呈現在自己的麵前,總有幾分心思是轉過來便是叫人心‘胸’豁達的。

掄起來一份豪氣,安想蓉當真是不輸人。

而這慕容姑娘一身傲骨,縱然有時候瞧著有些‘陰’狠有餘,但是一身桀驁卻是不能將就一般的江南小調兒的,竟是選了戰前鼓來。

當初瞧見了這一首曲子,安想蓉都是驚詫於這慕容姑娘的大膽來。

戰前鼓。

因的當今的王朝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所以一般的世家子弟都是要學些武藝的,隻不過一般的世家姑娘還是更注重一些琴棋書畫來。

而這戰前鼓,就是行軍之前的一首鼓曲,不曾經曆過沙場的人都是彈奏不出來這樣的曲子的,幸而安想蓉仗著幾分閱曆和些許堅毅的心‘性’,還能跟著強做上幾分。

總之也不算是丟臉了去。

隻是這慕容姑娘,大大的讓安想蓉驚詫了一把。

一曲戰前鼓,怕是要奠定了這慕容姑娘的頭籌的身份了。

這樣想著,安想蓉的手指動的更快了些許,她就算是不能做個太出彩的,但是卻也不能落了後頭去,若是自己彈奏的不好,怕是到時候人家提起來慕容姑娘,總是要踩上她一腳。

想著,安想蓉的神‘色’都淩厲了些許。

卻是不曾想著,麵前的慕容姑娘懸的正‘精’彩的時候,竟是有個不開眼的丫鬟倒茶手中的茶杯砸了下去,圓滾滾的茶杯撒了一路的熱水,卻是直奔著那慕容如戲的腳下而去。

安想蓉本是瞧得分明,慕容姑娘是不會踩上這個茶杯的,但是卻沒想到,慕容如戲的身子突然加快了旋轉,裙擺都飛起來,好似是沒瞧見這茶杯一般,直‘挺’‘挺’的踩了下去。

這一下子夠狠了。

安想蓉都瞧見慕容如戲的額頭上紅腫一大片。

一時慌‘亂’,手指都被鋒利的琴弦給割破了些許,卻是慌忙的提起了裙擺快速走過去。

慕容姑娘似乎是暈了。

安想蓉有些搞不明白,為何這慕容如戲竟然是在這等關鍵時刻送走了頭籌,若是憑借著這一曲紅裳,不是頭籌旁的姑娘怕都是不認同的。

四周的姑娘們也有些吵雜,低呼和驚訝此起彼伏,幸而有幾個丫鬟立刻走上來幫襯著安想蓉帶走這慕容姑娘。

倒是那個剛才失手的丫鬟,現在正捂著臉跪在地上呢。

安想蓉垂下了眼眸,當做自己敲不見了。

因為她看見那丫鬟的旁邊,就是那個白衣勝雪的姑娘。

慕容如戲是因為她才放棄這唾手可得的頭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