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柳兒情深張家公子

第176章 柳兒情深張家公子

“慎言!”

安想蓉拉了拉她的手臂,臉上便是帶了些許疑惑來:“那幾日她便是住在了安府裏,鬧出來的事瞞不了我的眼睛的,不過卻也是讓人驚訝了,竟然現在還是有臉麵自己出現在這裏。”

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大抵她是有自己的想法吧,說不定今天一出了這個院子,柳兒的命運就不同了。”

一對姐妹低聲的訴說著,步伐走的都不快,大抵都是一些私密的悄悄話兒。

卻是說了一會兒,突然身旁急匆匆的走過了一個丫鬟鱟。

這丫鬟出來的詭異,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走出來的,卻是直挺挺的衝著兩人就撞了過來。

十堰是在安想蓉的側麵的,瞧見了那個奴婢,確實還沒來得及反應,怒火都堆到了胸口處,卻見到安想蓉突然一用力的拉著自己的手臂,然後隻見一隻小腳順著裙擺裏飛出來,狠狠地踹上了那奴婢的心窩子襤。

這一下子踹的夠狠,就連十堰都是吃驚的咂舌。

平素裏瞧著安想蓉柔柔弱弱不經風雨的模樣,可是一轉頭就狠得練她都有幾分驚訝來。

那奴婢慘叫一聲,被踹的捂著心窩子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還不等十堰反應過來,安想蓉又是一腳踹上了那奴婢的臉。

頓時,那張剛才還算是花容月貌的小臉兒,現在鼻子上不斷地滲出鮮血。

淋漓的讓人瞧著有些可怕。

“想蓉!”

十堰驚訝的拉著安想蓉,生怕安想蓉在做出來什麽一般,卻是瞧見安想蓉眉眼冷冽姿態淩然:“哪裏來的婢子竟是個如此不懂規矩的?是覺著姑奶奶的東西好掏了不成!”

這說的意思是?

十堰好奇的敲過去,果真瞧見那丫鬟的手心裏攥著一個東西來,她便是硬生生的奪來,一攤開,便是瞧見裏頭是安想蓉的戒指。

對戒這種東西,完全都是姑娘家家手中的東西,這丫鬟竟然是攥住了這個,瞧著也不像是個貪錢的。

這樣一尋思,十堰便是狠下了心腸:“你若是這樣,我便是隻能把你交給我哥哥了。”

那奴婢原本一直波瀾不驚的垂著頭,就算是臉上流著鮮血都沒有個動作來,現在卻是眉頭一挑,腳尖都點在了地上。

是要跑!

安想蓉剛想拉住她,卻見這丫頭突然一用力,十堰的力氣算是大的了,但是這丫頭竟然好似全然都沒有注意一般,隻是狠狠地一轉身,就將十堰甩開了來!

“小蹄子!”十堰盛怒之下叫了一聲,竟然是跳了起來就要追上去,安想蓉反手拉了她一把:“罷了,沒那麽多講究的。”

說著,安想蓉暗暗地收了收心思。

在剛剛那丫頭轉身離去的時候,安想蓉看見了她袖口的羅藍色的繡花。

這種繡花,在哪慕容如戲的袖口上,安想蓉也看見過。

這人和慕容入戲是有幾分聯係,還是,這隻是一個意外?

搖了搖頭,安想蓉苦笑一聲。

兩人回去的速度並不慢,但是等到安想蓉才是回了宴會上,就遙遠的看到走過來的一個人。

柳兒。

柳兒的長裙上掛著淡淡的花香,走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明媚。

這樣一幅耀眼的姿態,讓人情不自禁的開始懷疑,那個時候聽說的所有。

“柳兒見過姐姐。”

柳兒姿態甚是恭敬。

安想蓉還禮。

旁邊的十堰卻是裝作看不見柳兒的姿態,柳兒卻也不惱怒。

衝著十堰見禮之後,才是踩著嬌嫩的小腳離開。

柳兒的心裏帶著歡喜,她看見了那人。

所以,在遇見安想蓉的時候,都難以壓製住心底的歡愉。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是不會放棄她的,什麽時候都不會。

他在眾人中央,柳兒不顧著顏麵擠過去,站在了他的麵前。

蒼耳笑的眉眼生花。

他抬眸看了一眼張公子,繼續笑:“司馬柳兒,見過張公子。”

對麵的張公子溫和的笑著,抬手作揖,眉目溫和的樣子:“司馬柳兒可是來晚了,要自罰幾杯的。”

司馬柳兒的身體站的僵硬,她眉宇帶著淡淡的笑,看著對麵的幾個人,可是卻被蒼耳的動作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肢後麵輕輕的敲,帶著一種韻律一樣。

那是他習慣性的動作,可是司馬柳兒卻徒然想到,這個動作不知道實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養成的,卻在她的身上得到放大。

“司馬柳兒。”他的聲音低沉,司馬柳兒一轉頭,就看到身邊的蒼耳笑的溫和:“去張公子那邊,給張公子敬酒。”

張公子。

一聽到他這麽說,司馬柳兒微微愣住,她下意識的看過去,那邊的張公子笑的溫

和,也直勾勾的看著她。

可是,她為什麽要過去?

她微微猶豫,在這麽多人麵前,她確實不好忤逆他,可是,她坐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身邊,真的好嗎?這麽多的陌生人,他就推她過去?還要敬酒?

這些事情,太不符合她的身份,她腳步向後退了退,可是他的手掌卻貼在她的後腰上,微微用力。

她抬眸,清晰的眼眸有些為難的神色,可是一抬起眼睛,就怔在原地。

蒼耳也用同樣低沉的目光看著她,可是司馬柳兒足夠敏感,能夠在那種目光裏,探索到一種叫做毀滅和不耐的情緒。

“過去。”他說的溫柔,甚至唇邊還帶著笑容,可是卻用上了力道,在司馬柳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司馬柳兒一時之間失去重心,手指一下子扶上了一邊的柱子,可是腰肢上傳來一股力道,拉住了她纖細的腰,同樣用力把她拽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司馬柳兒驚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去看,卻恰巧見到蒼耳神色淡漠的坐在那一邊,繼續和別人談笑風生,可是卻沒有去看她。

“司馬柳兒,驚到了麽?”

身邊的張公子笑的溫和,可是手掌搭在她的腰上不肯鬆開,輕輕的用力,司馬柳兒又是一驚,本是想退開,可是四周人太多,她對他如何反感也不能退開,恰巧他拉開了凳子,司馬柳兒在他半是鉗製半是誘哄的姿態下坐到那一邊。

離得有些近了,司馬柳兒甚至能嗅到那種胭脂水粉的味道,她的眼角微微跳了跳。

司馬柳兒一下子就有些慌,她徒然後悔來這次的宴會上——她就知道,她沒什麽地位沒什麽名聲,憑什麽被人惦記然後就約過來?

下意識的,目光就落到了那一邊。

可是,那樣儒雅的男人卻像是根本沒看見她一樣,隻是自顧自的溫和的和別人說話,麵帶笑容談笑風聲。

但是,不看她。

三杯兩酒下肚,司馬柳兒已經忘了是誰把自己灌醉的,隻是朦朧之中像是被一個女人扶著走了好久,她踉蹌了一下,身上就軟了。

“蒼耳——蒼耳!”

清晰而魅惑的喃喃,司馬柳兒的手指落下去,卻摸到了另外一個很柔軟的手。

微微驚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去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廂房裏了,饒四周看了一眼,應該是喝醉了被送到一邊的廂房休息。

“你叫他做什麽?他也沒有時間管你。”

對麵的女人懶散的望著她,目光都有些淡漠的落下:“司馬小姐果然是傾國傾城,怪不得能讓張公子心心念念這麽久。”

司馬柳兒的眼前有些黑,像是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坐在床上向後退了退,卻看到她的手指開始挑下她的外套。

香肩半裸,妖嬈的鎖骨在朦朧的光線裏異常誘人,司馬柳兒一時看得驚悚,詫異的看著她:“你,你做什麽?你是誰?”

“我是誰啊?你不認識麽?”女人笑著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隻是穿著一個肚兜站在原地,司馬柳兒早就被震懾住,她什麽時候見過一個女人如此?

“看來蒼耳把你保護的很好呢。”她笑著,一雙青蔥小腳踩在地上,涼涼的看著她:“那天晚上在酒樓,難道你沒看見我嗎?”

司馬柳兒全身的血液都涼下來。

她不敢置信的扣著手指,近在咫尺的看著她,她那天看到的人,現在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站在自己麵前,甚至香肩半裸衣不蔽體!

那一天,她就是撞破了這件事情,怕是蒼耳才會對她痛下殺手,否則,憑借著她的價值,完全可以留在蒼耳身邊。

心髒裏全部都是洶湧起來的情緒,她的手指狠狠地抓著床單,卻是無法動作,可是這種環境之下,司馬柳兒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麽情緒麵對,艱難的做了兩個深呼吸,抬起眼眸看她:“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我又不是男人!”

“是嚇到你了麽?”女人慵懶的笑著,站在那裏看著她,目光都是涼涼的:“說的太突然了,還是你真的被保護的太好了?不過,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今天嚇到你的人,一定不僅僅是我。”

她顫抖著鬆開了自己的手掌,狼狽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都發軟,她咬著下唇挺直胸膛,瞪著眼睛滿臉薄涼的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麽?”

她站在一邊,看著很費力的站起來的司馬柳兒,涼涼的笑:“也不想說什麽,隻是想做點什麽而已。”

“蒼耳在哪裏?”

她顫抖著向後退了一些,心裏都是醞釀開來的可怕的念頭。

“他在哪裏啊——在隔壁。”

女人抬頭眨了眨眼睛,徒然笑的很溫暖:“不過,他可不是一個人,你要是願意看可以去看看,還有好幾個女人陪著他呢,不過我不希望你那裏都跑,畢竟你出什麽事情可不好,你啊,可值好幾百萬兩黃金呢!”

她的身子都在抖,沒明白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