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丫鬟婆子一場亂戰

第163章丫鬟婆子一場亂戰

當真是讓人心疼的緊。

安想慈看在眼裏,便是深深得意。

嫁得好又如何?卻也是一副落魄的樣子,主母都不是。

她寧當雞頭,不當鳳尾。

卻又是開始惦記那分外儒雅的少年郎,一時之間頗為糾結。

待到三人入了安想瑩曾經的廂房,安想瑩那股說不出來的怨憤才是少了幾分。

“看茶。”

安想蓉喚了一聲,外頭的小丫鬟連忙湊上來,倒了茶水之後,又匆匆退下去,都不敢看這三人。

隻是因的安想慈現在有些“聲名遠播”了。

當時安想慈從安家嫁走的的時候,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都要被安家那些嘴快的丫鬟婆子們給背地裏罵死了。

但是安想慈從來都是一個不吃虧的人,從來都是!

才是嫁到了拓拔家幾天,安府裏麵那些曾經給過安想慈臉色的婆子們便是無緣無故的開始遭災,有的機靈點的還好些,有的愚鈍的,便是都被逐出了安府。

還有個婆子,隻是摔了個碗筷,就被重責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幾乎就是半條命了。

這些事兒是怎麽回事兒,誰都清楚,但是安家的那些丫鬟婆子卻是連話兒都不敢再說了,誰能保證下一個人就不是他們了?

“七妹妹的氣色可是不大好。”

將一捧蜜餞推給安想瑩,安想慈滿麵擔憂:“可是最近累到了?”

安想瑩素來懂得自己這二姐姐是個什麽破皮破落戶,也不在意她哪滿臉的關心,卻又是難掩幾分悲切。

安想慈幾乎難掩得意之色。

“七妹妹想必自己就有幾分熟識。”

安想蓉卻是毫不在意安想慈,一把拉了哪安想瑩的手,說到:“嫁入尋常百姓家,若是和你那夫君有何爭執,還能拚了個一拍兩瞪眼,可是你這相公,平生便不是能任著你胡來的。”

旁的安想慈忍不住煽風點火:“縱然是滿腹憤懣,妹妹可也是要忍著才是。”

果真,安想瑩想起新婚之夜的事兒,隻覺得受了淩辱:“姐姐們這是說的什麽話!難不成妹妹就是哪個應當受委屈的嗎!”

“二妹妹煽風點火素來都是有幾分本事。”

安想蓉冷冷的瞧了一眼安想慈,聲線都有幾分譏誚:“七妹妹性子柔軟,自當時比不過二姐姐這般厲害的。”

安想瑩隻是一時急火攻心,反映過來了便也是不說話了,沉默了良久,才是歎了口氣:“大姐姐,七妹妹當時隻是惱怒不曾聽你的話兒,真的將這人兒當了良人了。”

她處心積慮的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兒,尋得了一個好出處,但是嫁過去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這心上人兒卻並非是如何喜愛自己,隻是借著自己而推掉了和司馬家的婚事而已。

甚至,她嫁過去了之後,哪張雲龍也不曾對她表現出如何喜愛來,都隻是平常的禮節對待她,有什麽好的也不曾給她。

反而是張家二老,因的和司馬家的婚事毀了,便是將仇恨都拉到了她的頭上來了,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更是縱容那些個蹬鼻子上臉的賤婢來欺辱與她,一時之間,她的日子過得分外狼狽。

仔細哪一尋思,怕是自己隻是張雲龍要擋掉司馬家婚事的一個借口罷了,在人前反而對自己寵愛有加,隻是為了維持他的謊言!

哪裏有曾經想象的風光無限好!

“花無百樣紅,人無千般好。”安想蓉啜了一口茶,卻是歎了口氣:“妹妹是個聰明的,又何必一顆心都撲到了哪張家大少的身上?若是妹妹不懂個事兒的話,怕是日後,哪張家大少煩了膩了,妹妹的日子也是到頭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三天兩頭抬出來一具屍體,怕是安家到時候連去接屍骨的意思都沒有。

安想瑩和安想慈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七妹妹平素以來最是體貼不過的,那些個奴子俾子,還真的敢欺上門來麽?張家二老瞧不上你,你也不能自甘輕賤了去。”

自家的姐妹也說不上幾句貼心的話兒,外頭便是聽著有丫鬟喚著,老祖宗在前頭喚著要吃團圓飯呢。

說是吃團圓飯,但是像是安想蓉這樣的未出閣的女子還是去不得,隻能任著安想瑩隨著安想慈去。

“大姐姐莫要擔心七妹妹了。”

安想瑩瞧見安想蓉滿臉擔憂,便是自顧自的扯出來一抹笑容來:“七妹妹縱然是個脾氣軟弱的,但是也不能不給安家爭口氣出來。”

這話還算是個體麵的。

“姐姐便是不送妹妹了。”安想蓉反握她的手:“山高水長,那些個人兒子,總是要付出代價來的。”

安想瑩告別了安想蓉,才是隨著安想慈走了。

安想蓉緊了緊手心。

攤開手心上的哪小紙團才看到上麵寫著一行字。

小心慕容如戲。

慕容如戲?

安想瑩怎的知道慕容如戲?

卻是不動聲色的將紙團收好,姿態萬千的走回了她的院子。

這一趟出行,因的是隨著兩位出嫁了的姑奶奶的,所以安想蓉也沒有帶什麽丫鬟,反而是自己走的。

可是才走到院落門口,就聽見裏頭熙熙攘攘的吵鬧起來了。

這一幫個丫鬟婆子鬧個什麽!

自從她管家開始,這些個婆子們明裏暗裏都是收了些指使的,雖說大事兒不敢折騰一個,但是這些個人精,小麻煩都是不斷。

自己學著管家,柳條和秋菊也是跟著忙活了不少,怕也是裏裏外外得罪了一些人。

若不是她今日回來的早些,怕還是碰不見這檔子事兒呢!

“大姑娘回來啦!”

便是有的丫鬟連忙叫著,安想蓉這抬腳一進來,一眼掃過去,這何止是丫鬟婆子來找茬兒了?竟是有了些許陣仗。

瞧見安想蓉回來了,一群婆子匆匆忙忙的分開。

在這院子裏廝打起來的,便是哪劉嬤嬤。

劉嬤嬤脾氣素來都是刁鑽潑辣的,但是這一次竟是敢衝到安想蓉的院子裏來了,誰人不知安想蓉現在風頭正盛?

而另外一方,卻是哪三房的人兒,是安月鳳的奶娘,名喚珍娘,歲數不小了,平時是個委婉平和的脾氣,隻是不知這一次,為何與哪劉嬤嬤爭執開來。

這不大個院落裏烏泱泱的擠了不少丫鬟婆子,大抵是聽的了安想蓉來了的聲音,外圍的一圈兒讓開了些許,但是裏頭的竟還是爭執不下。

這得是多大的恨來?

圍在中間的劉嬤嬤麵蓉越發顯得刻薄,身子骨都是消瘦幾分,撐著一件兒大紅色的菊布花褂子,一隻染了鳳仙花汁水卻顯得有些粗糙的手指著對麵兒的珍娘,眉眼都是狠的:“你這胡說八道個,這東西早便是說了要給了我家太太,你家哪三太太怎的也來爭搶?若是夾帶私藏,可是莫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哪珍娘性子柔和著,卻是也瞧不慣劉嬤嬤這個樣子,眉頭一挑,一陣冷哼:“你這人兒好生無禮,日日裏也便隻是會欺負些皮軟的,這兒東西本就是要給我們太太的,平日裏讓著你那也便是給你臉麵,今兒是決計沒得這樣好的算盤!”

劉嬤嬤氣的拍手笑:“好,好!到是不知你打的是哪家的算盤啪啪響?不管是輪資曆還是身份,都應當是給了我家太太的!”

“大太太的東西早便是被選走了,怕是現在已經送到了大太太的院兒裏了,你分明就是看中了這點東西,又借著太太的威名想要硬生生的昧下來罷了!”

珍娘滿腹憤懣,說話也是狠辣了幾分:“怪不得大太太這幾年外頭的了些不好的名聲,怕都是你這個刁奴從中作梗!”

這話就有幾分狠,劉嬤嬤不敢接,卻是自顧自的冷笑:“說我是個刁奴,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聽聞你家哪三小姐走的時候可是哭哭啼啼的要帶上你,你這貪圖個好日子的賴皮,又怎麽沒陪著你家小姐去吃哪禮教青燈?”

這珍娘甚少隨著人爭吵,又是個和平性子,現在氣的渾身發抖,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後頭跟著的丫鬟自覺失了臉麵,便是扶著珍娘怒道:“好不要臉!”

“笑話!你這婆子三句話都說不出一個好來,隻是欺負我家姐姐沒得個好脾氣,你家大夫人的東西早就拿走了,你現在又來討,豈不是沒理嗎?誰知道你是要拿回去給你家夫人,還是要自己活生生昧下!”

哪劉嬤嬤咧著嘴冷笑幾聲:“主子說不出話來,不知哪裏湊出來的丫鬟都敢張口說上兩句,橫豎是我家大太太先選的,就算是瞧上了你家太太的東西,左右不過是我們退回來一件換你們的罷了,便是休要在這裏羅躁個不停了!”

珍娘氣的手腳都有些止不住的抖:“方才你將那些好的都給尋走了,現在我是尋了一個驚奇的玩意兒,你便是要跟我爭奪,你不就是鐵了心要和我為難!”

“哼!也不看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樣走!”劉嬤嬤尖牙利齒,冷笑幾分,越發是顯得跋扈了:“這些個東西到底都是下人的,領會了去也是要賞賜誒手下的人,你瞧瞧你這一副模樣,當真用的了這樣好的東西麽?”

說著,劉嬤嬤反倒笑了:“你啊,平素撿著一些破的壞的穿著也就罷了,現在還是要貪圖不是你的東西,也不瞧瞧你自己是個什麽德行!”

安想蓉此時正好瞧見院落裏堆著的東西。

院落裏齊刷刷的堆了一堆的丫鬟婆子們用的東西,說起來也就是下人們的一些東西。

這群東西雖說是要順著主子挑選回去,但是一般都是要給了下人的份例,否則,這劉嬤嬤也就不至於腆著一張臉來這裏耍無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