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想慈上門想瑩遭遇

第162章想慈上門想瑩遭遇

“有沒有問題,妹妹難道不知道嗎?”

安想蓉冷冷的笑了笑,卻是用話頂了回去:“倒是這些個事情,姐姐的嘴巴還是管嚴一點,如果被人聽到了,怕是這主母的位置也做得不順當!”

安想慈被安想蓉氣的怫然作色,卻還是咬著牙撐下來:“姐姐當時說的,是隻會給他造成一時的困擾,卻不會讓他現在都——現在,現在都不能人事!”

安想慈也是豁出去了,這些事情,她本來是恥於人口,但是對於安想蓉,本來便是什麽齷齪的手段都被她見識過,安想慈倒也是沒有那麽多忌諱。

她除了新婚當日隨著那人在一個房裏之外,剩下的,拓跋傲然便是一直留戀於花叢之中,安想慈深知,若是嫁於人家沒有個子嗣,那邊是要把自己送到絕路上,便是衝著豁出去了,也沒有要個臉皮。

在一日拓跋傲然流連花叢回來醉的不省人事胡說八道的時候,特意給自己上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又穿了些許暴露的衣服來,屏退了下人,偷摸的上了拓跋傲然的床。

值得一提的是,拓跋傲然竟是厭惡她到了那等境地,竟是爛醉回來之後,從不肯上她的屋子,安想慈隻得自己摸到了拓跋傲然的書房來。

說是書房,又哪有一本書呢?

隻有這一張床大得離譜。

拓跋傲然是儼然沒了神誌,兩個人在床上**好不快活,但是安想慈已經感覺到了,這拓跋傲然,竟然不似當時的神武了。

待到後來,更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安想慈心裏隻當做是他倦怠過度,便是自己又回去了。

但是,安想慈不在意,卻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雖說她現在是嫁的一個商賈人家,但是一般的規矩還是要有的,那一日那些個沒得個什麽臉皮的小妾們來見禮的時候,大抵是說慣了這些不害臊的話兒,竟是說著說著,就繞到了那些見不得人事兒的上頭去了。

就聽得那日被拓跋傲然抬回來的那個妓院的女子滿麵都是噙著不高興的姿態來,安想慈本就是瞧著她不順眼,自當時沒有什麽好臉色。

“妹妹這是才進門,怎的就是這樣個色彩來?”

啜了一口清茶,安想慈麵帶笑容,臉色卻是不好看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當家主母如何苛責你呢。”

那小妾雖說是個青樓出來的,但是卻是個靈醒的,否則又怎能纏著那拓跋傲然叫他抬回了家?更是懂得這仕族出來的姑娘的手段,最開始,其餘的姐妹不也是吃虧吃的眼淚都要和著血往肚子裏流嗎?

“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姐姐素來都是疼愛我們這幫姐妹們的。”

那女子名喚羅姨娘,卻是尷尬了一下,臉色都有些微紅:“說出來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

旁的一些姨娘便是起哄:“你還有個什麽不好意思的?郎君這段時日,可都是被你給奪去了!”

又是聽得旁的姑娘說:“就是,我們姐妹兒可是好些個日子沒開葷了!”

說著就是一陣笑鬧。

安想慈壓抑著渾身的怒火。

她是從來都不曾深切的知道這些的話的,一直也是張不開口說,隻有到了要討好那拓跋傲然的時候,才能勉強張出口來。

可是這幫個無恥的人兒,卻是麵不改色說的分外歡愉,怪不得人人皆言莫嫁這商賈之家!

本是煩心的,安想慈便是想讓她們退下,卻是聽得他們言語之中越發隱晦,竟是說了那拓跋傲然不通人事了!

尤其那羅姨娘說的繪聲繪色,大抵就是不管怎樣的顏色,都勾不起那人兒的一點興趣了。

這怎麽可能?

安想慈早就明白這個家夥是個花心大蘿卜了,隻要是個顏色上乘的女子,怕是都不必如何勾引,隻要站在哪裏,他自己都會把持不住的撲上去。

又怎麽可能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呢?

安想慈當時裝作是疲憊了,將這些人都給清退了下去,後頭卻是專門兒請了那羅姨娘來。

那羅姨娘是個狐媚子的,但是空有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做事兒卻是個糊塗的,安想慈確實久經沙場,三句兩句就將這些個話兒原原本本的給掏了出來。

但是安想慈最開始是不相信的,又去尋了一些別的姨娘來,這些個姨娘有的聰明有的傻,但是卻都是被安想慈三句兩句給問的輕鬆了。

原來真的是有些差別的。

原來,這拓跋傲然以前一直都是流連花叢,但是也沒瞧出來哪裏不行來,每日晚間沒有幾個女人伺候著都是渾身不爽利,但是卻從受傷的那一日開始,就是明顯察覺出來了不同了。

到後來,竟是都不能滿足這一群精力旺盛的娼婦了!

安想慈便是隱約懂得是怎麽一回事兒了,那一日,可不就是她下的藥麽?受傷,可不就是安淩軒親手下的手嗎?

但是這話又怎麽能承認呢。

安想慈這心裏惦記著,見了安想蓉,就禁不住的想要問上一問。

“妹妹這話說的可當真是蹊蹺了。”

安想蓉麵色有些緋紅,她畢竟是個黃花大姑娘,說著,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些個事情,就算是姐姐知道,又怎麽能知道你家的相公呢?”

瞧著安想蓉的神色,好似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安想慈不信這是巧合。

安想慈素來是個鬼靈精,這一點安想蓉是懂得的,而且,一般的手段糊弄不過去,既然糊弄不過去,安想蓉也便是不糊弄了。

她沒有那麽多精力留在這東西上麵。

想著一些話兒,安想蓉便也是不說了,卻是提了提裙擺:“姐姐一會兒還要去瞧瞧七妹妹,若是二妹妹有心,便是隨著姐姐一起去看看吧。”

剛剛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安想慈是什麽人兒?立刻就意識到了現在不能跟安想蓉翻臉,縱然她如何看不慣,但是日後指不定就是有用到她安想蓉的地方。

更何況,聽說是她這個大姐姐近日確實得了一個貴重的帖子。

安想慈就覺得心裏別扭了幾分,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沒有嫁過來,是不是也有分一杯羹的時候?

安想蓉何其了解安想慈?一眼瞧見安想慈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打著什麽主意,隻覺得心下煩悶。

她這個二妹妹,看見什麽好的都想要上去分一杯羹,但是卻有不想承任何的苦楚,隻等著別人得了什麽好的,她再去搶過來。

這樣的手段,她玩兒的很厲害。

隻是卻是把所有人都當做是傻的了。

“姐姐說的話兒可讓妹妹好生傷心。”安想慈眼眸一轉計上心頭,連忙跟了上來,眼底裏都是帶著幾分笑意來:“想著我也是和七妹妹一父同胞的,自然是心底裏惦記著七妹妹的。”

臉上竟然真的浮現出了幾分擔憂來了。

剛剛拿一副嫌棄的姿態,卻也不知道是誰做出來的。

安想慈這張臉,當真是千變萬化的可以!

安想瑩這個時候是在偏堂裏的。

一會兒安想瑩還要回她的院子裏待一會兒,畢竟是女子回門,當真是要懷念一番自己小時候一直帶著的地方。

路途是不遠的。

安想蓉卻是隔著老遠兒就瞧見了一個俊朗公子的模樣。

當真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雖說瞧著有幾分英朗的姿態,但是行走之間卻是自帶著一股儒雅風範,一眼瞧著便是大家嫡子。

“這便是我那七妹夫了。”

安想蓉瞧見這等翩翩少年,又是隨著自家的哪一個隻知道沉迷美色的對比一番,竟是心下都有幾分心酸來,瞧著那張雲龍的時候,眼眸裏都盛著不少情緒。

說來遇了外男是有幾分尷尬的,但是這外男還是自家的身份。

“見過二位姐姐。”

張雲龍走近了,是個瀟灑的姿態,給安想蓉和安想慈見禮,臉上也掛著謙和的微笑,卻分外有規矩的不層瞧著安想蓉和安想慈。

“都是一家人,妹夫何必多禮。”

安想慈搶在安想蓉的麵前說道。

安想蓉也不想和這人有什麽瓜葛,更是懶得費口舌,便是見了禮,就拉了人兒走了。

倒是安想慈,走的時候都有幾分不舍得。

“二妹妹這是怎的了?”才走出不遠兒,確實安想慈都忍不住的回頭,安想蓉便是調侃:“難不成這人兒當真是要比我那二姐夫都要英朗幾分麽?”

安想慈便是心頭一跳,確實又笑道:“隻是忍不多瞧瞧罷了!”

說罷,竟然自顧自的都不敢接這樣的話茬兒,卻是來來回回的在心裏不斷對比這兩個人。

這張雲龍,怎麽看著都比哪沒用的人兒要有幾分顏色來。

而且,一張俊臉看著就是孔武有力的人兒,就是不知道在別的地方,是不是也是這般的英勇。

想著,安想慈那一張俏臉竟是紅的好似哪六月紅花,卻又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暗啐了自己一口唾沫,卻是心中越發多了些許計較來。

說著,二人已經走到了偏堂門口。

正是聽到裏頭的安想瑩在燒香拜祖。

兩人就是又等了一會兒,等安想瑩弄完出了門的時候,已經是香汗淋漓。

卻也是沒想到,兩個人兒能在門口等著她。

“兩位姐姐來的好早!”

本來應當是約在她的宅院的,但是沒想到,這兩人竟是尋到了偏堂來等她。

安想瑩也是打扮的珠光寶氣的,但是眼眸裏那一抹深深地落寞確實掩蓋不住的。

些許是有一段時日不見了,安想瑩的身子骨都不像是當時那樣的瑩白,竟是顯現出幾分羸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