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十分色彩丫鬟襲人

第150章 十分色彩丫鬟襲人

卻聽著那丫鬟低頭痛哭:“我家公子是個癡的,一直都是惦記著安家的姑娘,奴婢手中這畫兒,也便是公子連夜畫的。.. ”

四周的姑娘便是明顯柔和了一些,大抵癡男兒永遠讓人狠不下心腸來。

但是瞧著安想蓉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冷和鄙夷。

不管是怎樣,隨著外男私通都是要命的瞬。

說著,那丫鬟似乎惦記著她家主子,就衝著安想蓉磕頭:“姑娘,我家公子一直都是惦記姑娘的——”

這話說了幾遍了,她也不嫌煩。

卻是聽見前頭的城西夫人冷冷的一皺眉,便是立刻有婆子來將那丫鬟拉到了一邊,那丫鬟抽抽搭搭的,卻還是知道場合不對,或者說,她應該說的都說完了,才是沒繼續說話。

“安家丫頭——魷”

前頭的城西夫人斟酌一番,才是開口:“這件事雖說是生在我的園亭裏,但是本夫人卻是不信她們這番說辭的。”

於於禮,城西夫人都要問上一句:“你可有什麽要說的沒有?”

眾人的注視之下,安想蓉依舊態度平和,波瀾不驚。

倒是旁的夫人便是覺得瞧得舒心,怎麽看這姑娘都是個穩妥的模樣,又是個知禮的,這等時候依舊不曾亂了陣腳。

“回城西夫人的話,想蓉對她所說的話,一概不知。”

安想蓉朝著城西夫人微微低了低頭,臉上落落大方,瞧不出什麽顏色來,卻是說的分外冷清:“小女子頭上的金簪也便隻是普通的款式,雖說不知為何這位姑娘一口咬定是那公子送我的。”

說罷,安想蓉目光柔和的瞧著那姑娘,輕輕地笑著:“這位姑娘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那丫鬟明顯聽到安想蓉話中冷冽,卻是渾然不懼,才是一低頭,眼淚便是奪眶而出,向前一撲,直接撲倒在了安想蓉的麵前。

“安家大姑娘,縱然你是想和我家公子撇開關係,也不必如此心狠,我家公子心心念念這姑娘——”

說到此處,似乎又是替自家的公子覺得委屈,竟是嗚咽著低聲哭了起來。

四周的姑娘瞧著安想蓉的模樣便是有幾分不善了起來。

好似安想蓉端的是個拋棄良夫而去尋了金玉名利之人一般。

“這位姑娘當真是好生無禮。”

安想蓉不由得冷笑:“明明我都不曾瞧見過你家公子,你卻口口聲聲說這些話,紅口白牙,又叫我如何相信?難不成,你說是,便是了?”

那丫鬟似乎為了證實一般,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安想蓉頭上的金簪說道:“我家公子為安家姑娘打造的金簪上,可是鑲嵌了安家姑娘的閨名的!”

閨名。

女子閨中之名,就算是親近的閨友也要謹慎小心幾分,若是真如那丫鬟所說,怕是安想蓉的名聲便是毀了。

眾人卻是瞧見,那模樣秀麗的女子端莊一笑,一抬手,便是將倌著青絲的金簪取下,纖細的手指拿著那金簪輕輕一轉,臉上都顯現出幾分鄙夷來。

“雖不知你是從何而造的這等謠言。”隻見安想蓉手指一挑,臉上都冷幾分:“但是如此毀人清譽,端的不知是何等野心!”

說著,安想蓉一挑那金簪,將金簪上繡著的名字瞧了一眼,心間都是顫了顫。

“姑娘又何苦如此?本就是姑娘的閨名!”

那跪在地上的奴婢是個察言觀色的,又隨著安想蓉很近,自然瞧見了安想蓉的臉色。

“這金簪乃是我家母親親自為我打造,為體貼心暖之,自當是繡著我的閨名。”

安想蓉冷笑一聲:“我的東西,難不成繡了我的閨名,就是他人贈送的麽?”

那丫鬟根本沒想到安想蓉會這麽說。

就連一直都在喝茶的江都郡主手指都顫了顫。

她還以為,安想蓉會辯解,這東西是柳兒送的,然後,就可以順利成章的推出來。

因為柳兒現在根本不在這裏,或者,柳兒隻是這計劃之中的一環而已。

想到這裏,江都郡主淡淡的放下了茶杯,卻是涼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安星安月。

安月的臉一下子白了。

但是此時安星已經站起來了。

“大姐姐——”

眾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了安星的身上,安星乃是安想蓉的四嫡妹,雖說並非是一個房裏的,但是外人可是不這麽認同。

她們隻認是不是安家的人而已。

“這隻簪子的成色很新。”安星臉上掛著幾分似乎是家醜外揚的羞愧,看著安想蓉的目光似乎都露出鄙夷來:“大舅母這段日子,可是不曾給做過什麽首飾的!”

說著,安星又是垂下眼眸來:“鬧出了這樣的事,你讓四妹妹日後如何做人!”

四下一秒寂靜,隨機一片嘩然。

骨肉血親竟是

當場倒戈!

安月看著這一幕,臉色越慘白,卻還是扯了扯嘴角,聲音很小,卻依舊落下:“大姐姐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這又要什麽難言之隱呢?

安想蓉神色不變,清秀的身影依舊佇立在原地,臉上依舊掛著端莊的笑容,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大抵是沒見到想象之中的安想蓉的驚變,眾人竟是緩慢的靜下來,隻是一雙眼眸凝在安想蓉的身上,等著安想蓉回答。

“畢竟妹妹隻是嫡次女,大概是不曾接過嫡長女的待遇。”

安想蓉的目光涼涼的,直視安星:“況且,母親最是疼著我了,嫡長女的東西,又憑個什麽教你們都知道?”

這話用身份壓人,卻是說的在理。

她安想蓉,怎的說也是嫡長女,吃穿用度自然是不必隨著一個庶女來說。

“我就說,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是都能知我閨名,又是能知我貼身首飾——”

卻在大家都安靜下來的一瞬間,安想蓉步步緊逼,一雙銳利的眼眸直直的射向安月和安星:“我倒是養了兩個好妹妹。”

四周一片寂靜,倒是姑娘們眼眸裏都是閃出來譏諷來。

安想蓉依舊平淡,隻是心知這些事不可能善了。

本來便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她們兩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便要毀了她。

安星便是罷了,安想蓉不曾與她怎樣下了真心,畢竟都是與虎謀皮,但是安月——

我安想蓉又如何虧待了你?

若是真是多年前的自己,再這樣的場景下,早就被逼得手忙腳亂再無辯駁之心。

怕是也根本躲不過那幾個流氓無賴。

她隻是覺得心酸些許。

她也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她了,隻是沒想到,一直陪伴在她周邊的人,竟也是這樣變換了。

安想蓉不由得苦笑幾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安星臉色慘白,好似是被人冤枉了一般:“姐姐為何這樣說?剛剛在外頭,妹妹可是瞧見了,就是那公子遞給了你這金簪,來的時候,姐姐的頭上可是什麽都不曾有的!”

卻是聽見旁的安月聲音柔弱的說道:“姐姐當時贈了那人玉鐲,不也是聲聲說著一世相戀麽?”

安想蓉隻是搖頭:“紅口白牙,怎的你們說了是什麽便是什麽了?”

頓了頓,安想蓉還真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上頭她的手臂光禿禿的:“不過若是論著玉鐲,我還真的贈出去了。”

安星心裏一喜,還不待再鄙夷一句安想蓉的時候,卻聽得慕容如戲輕笑:“可不是,安家妹妹這玉鐲,小女可是喜愛的緊!”

說著,竟好似是炫耀一樣,抬起了手腕兒輕輕的轉。

上麵那個精致的白玉手鐲襯得慕容如戲越溫婉可人。

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安想蓉臉色不悲不喜,任由清風拂過長,竟是覺得這冬日寒風不若人心冷。

幸而,她送出去的鐲子隻是普通的樣式,而且,她當時手上帶著的東西並非是如何高貴的,隻因的大太太這些日子分外瞧不上她。

給她的東西麵子上瞧起來很不錯,但是實際上外強中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色。

隻要一翻臉不認,她一個嫡長女,又怎的會有這樣下三濫的東西?

“安家妹妹一直都是個心善的。”慕容如戲似乎意有所指,卻是盯著安月和安星:“倒是不知這兩位妹妹從何而來?小女可是瞧過這帖子的,上頭可是沒有兩位妹妹的名字。”

原先還敢出言奚落的姑娘們現在都是不敢出聲,這慕容如戲和安家那幾個姑娘是不同的,慕容如戲的身份,她們不敢得罪。

一時之間滿堂寂寞。

原本因的某些關係蠢蠢欲動的姑娘現在都是不敢言語,邀請她們的姑娘固然厲害,但是這慕容家的姑娘,卻也是得罪不起。

慕容家三代元老,功績深厚,縱然並非郡主,卻也是跟郡主差不多的待遇,甚至某些時候,寵愛更甚於郡主。

就單單要論城西郡主和慕容如戲的身份,怕是慕容如戲力壓一頭。

更何況,慕容如戲年歲雖小,卻是個心機齊全的。

就算是三個城西郡主都是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慕容妹妹心細如。”

江都郡主這時候是藏不住了,她隻得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剛剛小女去迎著安家妹妹,一眼便瞧見了這兩個姑娘,端的是合了脾氣,便是一起帶來了。”

“江都郡主這可是仗著和城西郡主的關係,亂壓著姐妹們了。”

慕容如戲“咯咯”笑著:“沒有拜帖也能進來,怎的慕容便是沒有這樣的心思善良的表妹呢?”

這是在諷刺江都沒有規矩。

江都氣的麵色緋紅,卻是不曾占理,自然也沒

有跟著說。

隻是心裏那股氣是壓不住了。

就連隨著安星和安月瞧著,臉上都是有幾分冷。

此時,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一個老婆子從身後走上來,小心的附在城西夫人的耳畔說了些什麽,又小心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