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栽贓陷害撕破臉皮

第149章栽贓陷害撕破臉皮

慕容如戲的手頓在半空中,遲疑了一下,才是接過了安想蓉手中的鐲子。

閨秀的貼身事物都很重要,更何況是母親親傳,若是拿著鐲子來做文章,怕是安想蓉的名譽也毀了。

安想蓉之所以不敢和著女人爭鬥,又是一味的順著她發誓的緣由,就是因的這個女人的手段非凡。

慕容如戲,安想蓉還是聽說過,後來嫁給了湛明溪之後,儼然一家之主母,縱然是年歲尚小,卻是從不輸陰謀詭計。

更是有著深厚的底蘊,憑借她的身份,足以讓安想蓉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還有外頭那個男人,怕是慕容如戲不會隨便的隨著什麽人有這樣的勾連,一定是個非富即貴的男子,若是他也對自己痛下殺手。

怕是安想蓉有幾分猙獰苦難了。

“妹妹這樣下的狠心,倒是讓姐姐說不出什麽。”

慕容如戲將那手鐲體貼收好,卻是換了一副語氣:“既然如此,那咱們姐妹便是一條線上的人兒了。”

慕容如戲說著,竟是又顯出幾分嬌俏可愛來:“倒是不曾問過妹妹,那幫人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便是在追究安想蓉的底細。

總是要知道一些細節才行。

“妹妹又何從知曉?”

安想蓉苦笑一聲:“隻是憑借著運氣瞧出幾分端倪來,妹妹差一點,便是著了道兒了。”

卻是聽見那人笑了兩聲,手拉著安想蓉,轉了幾個身便是出了院子。

這個時候四周都靜悄悄的,瞧不出個人影兒來。

兩個姐妹倒是走的很快,轉瞬之間便是出了桃園,為了避嫌,安想蓉和慕容如戲便是一起出桃林。

出了桃林,才是入了前廳,就瞧出來不對勁來。

此時四周靜悄悄的,姑娘們都坐在一起,竟都是不說話,臉上甚至掛著幾分驚悚來。

安想蓉和慕容如戲都是聰慧的人,心知定時鬧出了什麽事兒,兩人對視一眼,很是熟稔的靠在了一起。

分步不離。

四周的一些個姑娘瞧見安想蓉,竟是臉皮都拉下來幾分,又瞧見慕容如戲,又是覺得古怪。

四周的人兒倒是一直都盯著她們倆瞧著。

“諸位姐姐的眼睛可是黏在了妹妹的身上?”

慕容如戲四處掃了掃,臉上就掛起笑來:“妹妹可是羞人的緊。”

卻是聽得旁的和慕容如戲好一些的姑娘卻立刻來拉慕容如戲,儼然一副要跟安想蓉劃清界限的模樣。

但是慕容如戲沒有被拉開,她隻是象征性的走遠了一兩步而已。

鬧出了多大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她絕對不能和安想蓉劃清界限。

她們都需要對方的證詞。

前廳倒是瞧見不少貴婦人,她們都聚集在一起,又瞧見最前頭,坐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

這夫人應當便是城西郡主的母親,但是卻是不知應當喚什麽。

安想蓉對她們並不熟悉。

隱晦的瞧了瞧四周,安想蓉自己尋了一個角落,卻是瞧見她所在的地方,閨秀們都自發的離得遠了些。

究竟鬧出了什麽?

而四周掃一眼,竟是瞧見江都郡主在遠處坐著,明明是瞧見了安想蓉,但是卻是一扭頭,臉上都帶著嫌惡來。

她本就是隨著江都郡主來的。

安想蓉的心都涼了幾分,似乎是有些不好。

而她的目光掃了掃四周,就看見安星和安月安靜的坐在江都郡主的身後的地方,有些隱晦,但是卻瞧得不清楚。

沒看見柳兒。

柳兒去了哪兒了?

“安家大姑娘,怎的是回的這樣遲?”

卻是聽見坐在主位上的夫人麵帶笑容的問著,聲音分外慈祥,就恍惚像是長輩關心晚輩一樣。

但是四周的姑娘和夫人的目光,卻在一瞬間焦灼在了安想蓉的身上。

安想蓉恍惚之間仿佛置若未見,衝著那夫人行了一個端莊的見禮:“夫人掛念,剛剛小女是隨著慕容家姐姐四處走了走,被桃花迷了眼,竟是遲歸,小女過錯。”

這話回的端莊有禮。

眾人的目光又放在慕容如戲的身上,大抵是因的身份不同,眾人對慕容如戲的目光都帶著謹慎和小心。

不敢直視她。

“安家妹妹可是貪心,我們是在桃林外頭撞見的,她可是才是入了桃林便是出不來了,四處逛了一周才回來呢。”

慕容如戲這話應正了安想蓉的話,但是卻在側麵開脫了一下和安想蓉的關係。

她們隻是在桃林之前撞見的,但是在入桃林之前發生了什麽,她一概不知。

也是一種變相的將什麽可能的罪責推脫幹淨。

卻是聽得前方的夫人點了點頭,卻是沒說什麽。

隻是那夫人沒說什麽,卻總是有人要發難的。

“剛剛從旁的搜出來了個浪蕩公子來,也是喝醉了酒,手上卻是搜出來幾位姑娘的手帕來。”

前頭有個麵容甚是嚴峻的老婆子彎腰走出,臉上帶著幾分冷冽:“有兩位姑娘當時也在場,竟是做了些不知羞的事,被人撞破,羞憤的便是尋了死去。”

說完這些,那老婆子麵容淩厲的盯著安想蓉:“剛才,老婆子還從那人的身上,搜出來了安家大姑娘的手帕,不知,姑娘可否知情?”

安想蓉一陣心驚肉跳。

“嬤嬤說的是哪裏話?”

安想蓉從袖口裏抽出來一條手帕來,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端莊的笑容:“小女的手帕不曾贈人,更何況,小女一直都是隨著自家姐妹走著的,哪有時間去隨著外人私會?”

那老婆子也便隻是個奴仆,也許隻是一些主子授意之下出來問一句,她是不敢如何當著眾人的麵兒為難安想蓉的。

眾人一時之間都有幾分安靜。

那夫人眼皮一挑,卻是淡淡的笑了笑。

鬧出來什麽,以她的閱曆是不會看不出來的,但是瞧著這個安家的姑娘當真是靈醒,不僅沒有被抓到把柄,還是拉了一個身份高貴的姑娘一道兒。

怕是鬧不大了。

不過,就是如此在她女兒的及笄禮上鬧,當真也是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城西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又瞧了一眼那江都郡主。

江都郡主手指有些涼,卻還是勉強的笑了笑:“估摸著也便是個不知禮的登徒子吧。”

是在說那個被抓到的公子。

卻是聽著她又問:“那公子可是又說了什麽了?這安家的大姑娘好歹也是我帶過來的,竟是被人這樣汙蔑了,可是寒這我的心。”

江都這番話說的好聽。

但是她卻是句句抓著這件事兒不放下,擺出來一副要給安想蓉洗清冤枉的模樣,但是可以說是用心險惡。

那城西夫人卻是不說話。

這一次一共搜出了三個帕子。

而另外兩個姑娘,一個當場昏厥,一個直接撞樹尋死,這兩個姑娘都是身份不錯的,而另外一個,便是安想蓉。

但是,安想蓉卻是不在場的。

另外兩個姑娘被發現的時候,卻是是在和幾名男子糾纏,但是卻隻是在一名男子的身上搜到了手帕。

這件事情怎的都是透著詭異來,而且也是不曾瞧見安想蓉。

城西夫人到底是人精,估摸著能下這樣的手的人,一定也是個有身份的,而她,卻也隻是一個閑散的貴族的夫人而已,是沒有那樣的身份和地位去插手的。

不如裝作看不見。

倒是委屈了城西郡主了,在及笄禮上,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瞧見城西夫人不說話,便是默許了這件事情,坐在座位上的些許貴婦人也便都是垂下了眼眸,卻是一雙雙眼睛四處瞧著,最後都悄無聲息的凝在安想蓉的身上。

也不知這姑娘,到底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卻是瞧著下頭被帶上來了一個丫鬟,那丫鬟模樣甚是伶俐的,跪在地上便是朝著城西夫人不斷的磕頭。

城西夫人是躲不過去的,畢竟事情是處在她的院子裏。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起來吧。”麵色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城西夫人臉上帶著幾分冷來:“你當時是瞧見了什麽?”

那丫鬟跪在地上,麵色有些白,卻是不斷的磕頭說著:“奴婢瞧見我家公子隨著位姑娘說話,還贈了那姑娘金簪示情。”

金簪示情!

安想蓉渾身冰涼,卻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瞧見那丫鬟直直的衝著自己抬手:“就是這位姑娘!”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帶了譏諷來,卻是直直的落到她的頭上,在她的頭上,有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簪。

在不斷地閃耀。

安想蓉嘴唇一顫,就要開口解釋,卻是一眼,就看見了在江都郡主身後,像是啞巴一樣安靜的安星和安月。

那個時候,柳兒贈送她金簪,特意把她拉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安想蓉當時不曾想這什麽,現在想起來,疑點頗多。

而且,從頭到尾,安星和安月都不曾為她解釋什麽。

她從最開始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卻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陰謀卷身。

“你這丫頭,說話可不能每個憑據。”

城西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又說:“你一個小丫鬟,又從何而知這些?”

那丫鬟立刻砰砰的磕頭,額頭一陣紅腫,臉上卻是帶了淒慘來:“我家公子對這安家大姑娘一廂情願已久,做夢都是喚著姑娘的名字,今日又是才得了時機,奴婢一直隨著我家公子,待到公子隨著安家姑娘一起的時候,才是隻會了奴婢離開的。”

那丫鬟瞧著是個衷心的,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抽出來一張宣紙來,鋪開來,上頭竟是畫著一秀麗女子。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畫筆之人當真是瞧出來一番情誼來,眉眼勾勒的甚是清晰,又瞧出來幾分嫵媚來。

端的是畫出了安想蓉的十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