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達成協議各自鬼胎

第129章 達成協議各自鬼胎

“告訴你們後頭的人兒,我柳兒不是她可以擺布的,縱然我也姓“劉”,但是不要忘了,我可是還有一個乳名。

柳兒眼眸都是夾著幾分桀驁:“我可是複姓“司馬”!”

雪,下得更大緊。

紛紛揚揚。

安想蓉和安想慈一路無言,她們都是感覺了些許壓抑的氣氛。

這種氣氛,來自劉氏。

劉氏一直都是善於隱藏的,但是這不代表她能夠隱忍到這種境地。

縱然是劉氏再相信安想慈,怕是都猜測到了什麽了。

“姐姐可是有了對策?讎”

安想慈心髒有些緊,卻是突然了解到了為什麽安想蓉現在變得這麽快了。

剛剛她上了馬車的時候,瞧見大太太對她那樣冷漠而又不近人的笑著,頓時隻覺得心髒都要被擠掉了。

卻又是想到安想蓉之前,被大太太和她那樣針對的時候,卻都是不曾如此的。

安想慈是深刻的體會到了安想蓉之前的處境,卻又是覺得有些悲涼。

若是自己到了那種境地,是不是也能想是安想蓉一樣堅強的爬起來呢?

安想慈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博得那麽多貴人的青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著這些本事,隻是她現在,和安想蓉是在一個船上的。

“妹妹可是有了對策?”

安想蓉似笑非笑的瞧著安想慈。

劉氏是個聰明的,最起碼,這點小事是一定能夠察覺到。

外頭的嬤嬤肯定是聽窗了,雖說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但是也一定能夠聽到些許苗頭。

就像是,安想慈已經叛變了的這件事,是瞞不了別人的。

這就是安想蓉想要的效果。

因的上一次劉氏失勢之後,劉氏就和安想慈不是如何親切了。

再加上這一次挑撥離間,怕是兩人從此之後再難有什麽交際。

怕是就是個麵和心不合的了。

這樣也好。

省的這安想慈自認為聰明的遊走於安想蓉和大太太之間,她有的是那樣的本事,隻可惜,大太太也是忌憚了這條伺機而動卻又誰都咬的毒蛇。

誰是她的高枝,她便是順著誰向上爬。

“妹妹慚愧。”

安想慈深深地低了頭。

“放心。”

安想蓉撥弄了一下馬車裏的炭火,讓馬車更暖了些,臉上微微帶了嘲諷的笑容:“大太太是不會就這麽心甘願了的,事還沒辦完,既然帶咱們出來沒有帶成,總是還要再把那人帶進來的。”

“再過幾天,就要入了年宴了,怕是父親他們也要回來。”

遲疑了一下,安想慈有些奇怪:“大太太真的有這麽狠的心思,這些事難道都不避著大老爺嗎?”

“妹妹還是真相信,這件事隻是大太太的意思麽?”

安想蓉幽幽的瞧了瞧安想慈,卻又是將手中的簪子輕輕的插在了火爐裏:“我們的路還長著呢,妹妹若是贏了,那邊是贏,輸了,那邊是翻不了身了。”

安想慈瞧著那上好的金簪漸漸地埋沒在了那火爐裏,心也如同那金簪一樣開始變得滾燙,對著權利和榮華富貴的奢望讓她呼吸不過來。

安想蓉開始想起那天晚上,那人突然緊貼在耳邊的呼吸。

還有柳條昏倒的時候,手中不知名的東西。

那都是他留給她的。

而代價——

隻希望莫要沉淪了心便是。

“廢物,一群廢物!”

精致的吊籃花瓶砸在地上,大太太的臉龐都變得扭曲:“那劉柳兒當真是這樣說的?”

劉嬤嬤便是垂了眼眸:“奴婢不敢扯謊,一字一句,都是不差的。”

這邊是承認了。

“混賬!”

劉氏一個花瓶又是砸了過去,臉龐都扭曲起來:“當真是忘了從前怎樣求著我提拔她了!”

“太太——”劉嬤嬤欲言又止,猶豫一下,又是說道:“老身瞧著那二姑娘也是有著幾分防備,用這怕是不太順手了。”

“那小浪蹄子還敢翻天了不成!”

大太太冷笑一聲,神色卻是有些嚴謹起來。

“可是確定了?”

劉嬤嬤自然是明白大太太問的什麽,一低頭:“千真萬確,老奴的侄女兒就是在哪兒當差的,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二姑娘,是一心想要隨著大姑娘來擰太太的大腿呢!”

“好,好,好!”

大太太臉龐扭曲了些許,卻是一把排在了桌麵上:“明兒個就把她手底下那幾個蹦躂的都給我撤了,再尋幾個來,放出點風聲去,還真不信她能騎到了我的脖子上來!”

那劉嬤嬤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又是有些遲疑:“那拓

跋家的公子今兒好似是吃了些苦頭。”

劉氏便是冷笑:“商戶之家還想要何等待遇?別以為他拿捏了把柄就能怎樣了!”

說著,劉氏喘了口氣,大概是覺得心裏順當了些許,才是猶豫了一下:“那件事——可是安排的妥當了?”

劉嬤嬤立刻點頭:“太太放心,這件事身關太太一生,老奴打點的緊。”

說著,又是有些篤定:“那幾個人兒都是瞧了,說都是男嬰。”

大太太的手指就是一頓:“都說是男嬰!”

劉嬤嬤點頭:“是一群有眼力的穩婆子。”

大太太就是有些不滿來:“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又是冷笑:“就看她抗不抗的過去了。”

這一次鬧得動靜有點大,所以劉氏最近一直很消停。

說是連拖帶拽這安家大姑娘去參加了劉家的晚宴,也就是讓大姑娘去和那些劉家的姑娘們見見麵。

說的好聽點兒,說是大太太是顧忌著孩子之間的感。

說的難聽點兒,就都是說著大太太不曾記掛著安想蓉的身子骨,是拉了安想蓉去,隻為了讓那些劉家的孩子能結識安想蓉,多一條出路。

而且,還有一股子風言風語也傳過來了。

跟安想蓉那日接觸了的幾個姑娘,竟然先後都是病倒了。

其中,以柳兒最嚴重。

柳兒是司馬姑娘的摯友,司馬姑娘自從柳兒病倒之後也是鬱鬱寡歡,竟是接了柳兒回了司馬府。

“你可是聽說了?那些個人子都說了,大姑娘這病啊,是治不好啦!”

一個眉眼有些瑣碎的婆子叨叨的念叨,手裏正搓著衣服,死冷寒天她的手指都凍僵了,卻也是止不住她的嘴。

“咦!這你都敢念叨,不怕被老管家打殺了去!”

旁的婆子就是說她,可是眉宇之中卻是噙了濃濃的八卦色彩:“以我看那,那大姑娘不知道遭了什麽呢!說是大太太前些日子可是搞過些妖魔鬼怪——”

“噓!都是說什麽哪!”

卻是聽著旁的一個神色嚴謹的婆子伸手各打了她們兩個以下,臉上卻是掛著緊張:“被人聽了去,那就不是打板子的事兒了!”

那兩個婆子才是安靜下來。

但是卻是風雨欲來。

府裏不知流傳著什麽謠言,卻是都統一的一致。

安家大姑娘是活不長了,誰要是接觸了,怕也是要了半條小命的。

這種話在安家說的人多了,倒也是有了幾分相信。

畢竟三人成虎。

“明兒個一大早,就去把拓跋家的夫人跟公子請過來。”

大太太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府裏的謠言壓了一次又一次,卻是壓不住,又不能明目張膽,怕是惹了老太太擔憂,咱們隻好是加快些時間了。”

被吩咐的人兒就有些奇怪:“可是這大姑娘不是說快要不行了麽?拓跋家難道願意娶一個病怏怏的人兒?”

“怕個什麽!”

大太太冷笑:“嫁過去了又怎的輪了死活?更何況,她們咬住的不就是個官家嫡長女的名聲麽!”

隻是聰明的可不僅僅隻有大太太。

“姑娘?奴婢都收拾好了。”

柳條笑著打量了下包裹。

“可是隨著老祖宗說了?”

秋菊此時正捧茶進來,臉上帶著得意:“姑娘可是要好好誇誇我,奴婢做的可是隱蔽著呢,沒個人兒知道姑娘已經要走了。”

說完,秋菊又笑著:“一會兒子奴婢就要去隨著老祖宗說說。”

安想蓉將自己打扮的甚是豔麗,臉上卻是掛著幾分調侃:“也不知大太太會是個什麽反應。”

“怕是肺都要氣炸了。”

柳條跟著奉承兩句,臉上卻是掛了幾分擔憂來:“可是,這才是幾日時間,姑娘也不可能出去太久,年會之後是一定要回來的。”

又說:“那拓跋家的公子瞧著也是個人中龍鳳,隻是可惜了出身,姑娘如此,豈不是真就便宜了那個二姑娘?”

自從前些日子,安想慈隨著大太太陷害安想蓉未果之後,柳條早就是對安想慈和大太太恨之入骨,現在一提起來,都是覺得惱怒的。

幸而老祖宗還是站在安想蓉這邊。

“你啊——”

安想蓉何嚐不明白柳條的這點小心思。

更何況,那拓跋傲然怎麽瞧著都不像是個壞的,怕是二姑娘也是心動不已,是要撲上去了。

怎麽看,給了安想慈的好似都是一個良緣。

但是隻有安想蓉知道。

拓跋傲然瞧上的,

就是一個官家嫡女的名聲,若是安想慈嫁過去了,也就是個庶女,怕是拓跋傲然是一點都瞧不上。

而且,安想慈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若是真嫁過去,怕是拓跋家中還要有幾分壓抑來。

這簡直就是一對兒心懷鬼胎的怨偶。

安想蓉巴不得瞧著呢。

此時天色還沒有大亮。

因的得到了囑托,院子裏的丫鬟們都是緊閉著嘴巴,不曾出聲。

也不曾討論過大姑娘的離去。

錦繡園。

“老祖宗,最近兒奴婢可是聽了些閑話。”

老太太臉上噙著些許懶散,靠在黑底金花的枕頭上,手中的參茶緩緩地向上蒸騰著熱氣兒,熏得老太太合不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