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仇恨之火
餘額不足
就在眾人準備看青竹笑話的時候，青竹又有了驚人之語，“那好，我給他幾年的時間修煉，然後我再和他一戰。不如就在定在四年之後，你們落家落鳳凰弱冠之禮之前比試，小子你要是男人，就答應。”
未等鳳羽答話，席中一位長老說道，“家主不可，老祖宗嚴訓，不得讓落鳳羽修仙。”
“這位長老，你不用擔心，四年之後，他連我的一合之將都不是，到時候，我再廢了他，不就就行了。”青竹很擔心落秋不答應。
“這個，這個。”這個長老也有些猶豫，倒不是擔心鳳羽，他心裏也知道，四年，就算鳳羽天賦再高，能修煉到第四層元氣入體，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跟超凡脫俗的高手比，千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這還要，青竹這四年裏，一點進步都沒有才行。
他隻是擔心家主不會同意，他也是當年反對落秋娶鳳羽母親的長老之一，當年的隱秘自然是知道的。
出奇的是，落秋沒有答複青竹，也沒有理睬那位長老，隻是望著鳳羽，沉思了很久。
“鳳羽，你覺得呢。”
落秋居然征求鳳羽的意見。對此，鳳羽也是很驚訝。
“我答應。”四年之後，鳳羽一定要擊敗落鳳凰，這樣才能滿足酒仙子的條件，如果連這個青竹都擊敗不了，他也就更不可能擊敗落鳳凰，他就會失去成為落家家主的機會，那比死更令他難受，他不想再被別人踩在腳下了。
“你不後悔？”落秋並沒有對他的回答感到疑惑。
“不。但我希望，能夠參閱家族的藏經樓。”鳳羽對藏經樓自然是沒什麽興趣，但隻有這樣，他修煉酒仙子留下的那本秘籍的事才能被遮掩住。
“落家主，不知可否容我說一句。”
“青峰道長請講。”
“這件事是青竹不對，但令公子也不能說沒有任何責任。我看這樣吧，四年之約就這樣定下。”
聽到青峰的話，落秋眉頭皺了皺。
似乎察覺到落秋的反應，青峰繼續說下去。“既然是比試，我們不如添個彩頭，若如令公子贏了，我忘塵宗便送上中品靈器一件。”好像是為了掉大家的胃口，說著話的青峰停下，喝了口茶。
落家眾人的眼睛都在發光，中品靈器，普通人也許不知道是什麽，但對於在座的眾人，沒有不知道中品靈器的珍貴性的，像他們這些通天境以下的修煉者，有一件法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是能有一件靈器，哪怕是最下等的，恐怕也可以縱橫知天境了，對衝擊通天境也會有莫大的幫助，甚至連落秋都也些被吸引了。
不過眾人很快也就想通了，鳳羽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這件靈器無異於空頭支票。
“當然我們贏了，作為青竹冒犯落家的賠禮，將送個落家十把上品法器級的飛劍，但落鳳羽要交給我們處置。”
誰都沒想到青峰會來這麽一句，落鳳羽的那些哥哥們，眼睛裏都是欲望的火花，十把上品法器的飛劍，忘塵宗真是好大的手筆呀，這十把飛劍以後一定是他們的，雖然隻有修煉到元氣化液，才能勉強禦劍而行，但是有了法器級的飛劍，尤其是上品的，持劍人的戰鬥力將會幾何倍的增長。
“不知，落兄，怎麽看。”青峰很有把握的問道，他確信落秋不可能抵擋住十把飛劍的誘惑。
“好吧，隻要他答應就行。”這個‘他’自然是落鳳羽。
落鳳羽露出詭異的微笑，十把飛劍就讓你露出真麵目了，原來剛才的猶豫，也不過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你個虛偽的家夥。
雖然早知道落秋不在意他，但是此刻幻想完完全全的破滅，他還是止不住的的心痛。
“哈哈，我答應，我為什麽不答應，不過這場賭約是我和你們忘塵宗的，那賭注是我和那件靈器，所以我贏了，那件靈器屬於我，而不是屬於落家，希望你們不要搞錯了。”
所有人心裏都認為他瘋了，接受挑戰本來就是瘋狂，居然還想著靈器，他落鳳羽，此刻成了天下最瘋狂的人。
“不錯，是老夫搞錯了。就照你說的，你贏了，靈器就是你的了。青竹，我們走吧，落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告辭了。”拉住又想發飆的青竹，和隨行的忘塵宗其餘幾個人使了使眼色，就向落秋辭行。
“小子，你等著，四年之後，我一定要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鳳羽完全無視青竹臨走前的威脅。
忘塵宗一行人離開後，大殿裏隻剩下，落鳳羽和落家其他的人。
“我現在可以走了麽？”鳳羽那種沒有溫度的問話，令大殿裏的人，有種背後冒汗的感覺，明明自己的修為要比這個小子高出不知道多少，但是麵對他的時候，居然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從心底湧現出來，眾人都把這個歸結為錯覺，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是不敢麽？’這種荒唐的想法出現在眾人腦海裏。
“你可以走了。”最後還是落秋拍了這個板。
“那我走了，族長大人。”還是那種聲音。
落秋無力的揮了揮手。
落鳳羽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這座今生隻來過一次的華麗殿堂。
“這裏總有一天是屬於我落鳳羽的，落秋你就再多享受幾天吧，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坐那張鳳座了。”
鳳羽飛快的奔跑著，天色已經很暗了，今天一天的遭遇簡直要讓他瘋狂，現在他隻想快點回去，回到吳天身邊，隻有這樣他才能尋到一絲慰藉。
小院漸漸的映入了眼簾，不知怎麽的，鳳羽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頭，他搖了搖頭，想去揮去這種感覺。
終於跑到了小院口，濃鬱的血腥味飄蕩在小院上空，“不好，爺爺。”
當鳳羽跑進屋裏的時候，他此生難忘的一幕出現在他麵前，最疼愛他的吳天躺在血泊裏，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紅，嘴角的血跡更是犯黑，明顯是內髒之血。
鳳羽抱起氣若遊絲的吳天，淚水向開了閘一樣，不要錢的往外流，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立下的鳳凰血誓，此刻他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吳天就是他的天，哪怕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屈辱，隻要回到吳天身邊他就可以忘卻這一切，可現在一直為他擋風遮雨的吳天、給他溫暖的吳天，居然要死了，他不能接受，絕對不能。
“誰傷了你，爺爺，告訴我是誰傷了？”此刻鳳羽完全瘋狂了，他要知道是誰要殺他的爺爺，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小羽。”輕微的聲音從吳天口中傳出。
“爺爺，爺爺。”
“小羽，不要為我報仇，那個、那個人，不是你能抗衡的，爺爺，隻要你好好、好好的活下去。”好像是為了見鳳羽最後一麵，吳天硬著最後一口氣。
“是落秋，是落秋，對不對。”鳳羽現在隻能想到，這個認為自己是不祥子的父親最有可能是凶手。
“家主，不，不…”還沒等說完，吳天就斷了氣，兩隻眼睜得大大的看著鳳羽，仿佛要把對鳳羽的記憶帶到黃泉地獄去。
“不。”鳳羽仰天長嘯。
用手合閉吳天的雙眼。
“我要殺了你，落秋，我要殺了你。”鳳羽已經認定就是落秋殺了他的爺爺，他要落秋死，誰都阻擋不了，此刻的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果現在有人站在他麵前，一定會發現鳳羽的瞳子，居然一點黑色都沒有，完全是白與紅的組合，這種顏色是那麽的妖豔，漸漸的這種顏色蔓延到鳳羽的全身，從鳳羽身上透出死亡的氣息。
這便是鳳凰血誓的威力，懵懂無知的鳳羽一時衝動，立下了這種可怕的誓言。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違反誓言之後，反噬的現象。當鳳羽的全身都遍布這種血白之色，最後在全身繪出鳳凰圖案的時候，鳳羽就會永遠消失在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