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寶貝疙瘩
內線帶著白靈離開，豬娃與虎子對視了一眼後從院牆跳出，剛站定，幾個二鬼子就從後麵衝來：“什麽人？”
“自己人。”
“暗號？”
“黃鼠狼。”
對上暗號，來者匆匆離開直接進入陳彪的小院，假如豬娃和虎子從門出來一定會和他們撞個正著。這波二鬼子進院後，更多的二鬼子趕來，瞬間便將這個小院圍得水泄不通。
“俺們快走。”所有人都圍上過去，虎子打算混水摸魚。
“不行，現在走太明顯了，俺們混在他們中間。”於是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二鬼子的人群中。
兩分鍾後，一聲巨響傳來，保安團原本關閉的木門應聲被應聲炸飛，接著又是一炮，門口的幾個衛兵被炸死。爆炸過後緊接著就是密集的槍聲。
“跟我來。”不知是誰吼了一聲，二鬼子們瘋魚地向大門口湧去，豬娃和虎子當然是緊緊跟隨。他們衝出保安團大門的時候，晴子和她的特別行動隊剛好趕到，要是在遲一秒，兩人就成甕中之鱉了。衝出大門，豬娃和虎子胡亂開了幾槍後便消失於巷道之中。
還不待晴子理出個所以然，一個緊急情報就送達了他手中。“城西打鐵鋪。”看著根據木子所述畫出的畫出的新畫象和注解，晴子一聲令下帶著特別行動隊奔向打鐵鋪。
“終於跑出來了，老大，我們現在去哪？”一條小街上，虎子興奮地道。
“回打鐵鋪，先撤出縣城。”
“嗯。”說著兩人也向打鐵鋪衝去。此時天色已經晚，加之他們身上又穿著二鬼子的軍裝，外麵又是一片混亂，所以兩人並不擔心暴露問題。
離打鐵鋪還有一個路口時，前方傳來陣陣槍聲，豬娃的神經也一下緊繃起來，與虎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向打鐵鋪快速推進，轉了一個彎，他們看到十多個鬼子正位於在打鐵鋪的位置圍著兩個人打，仔細一看，被圍的兩個人正是大魁和大牛。炸掉保安團大門和衛兵後，大魁和大牛按照豬娃的部署潛回打鐵鋪，可誰知剛剛趕到就遇上了晴子帶著特別行動過來，雙方見麵就開火，幸好大魁兩人旁邊就有一棵大槐樹當掩體，無遮無擋的特別行動隊倒也一時拿他們沒辦法。此時此刻，從另一個方向趕來豬娃和虎子正好位於特別行動隊後麵。
“準備偷襲，大魁他們逃離後立刻走人。”抽出雙槍，豬娃順牆角迂回過去。找到一麵倒了的土牆，兩個閃身躲了進去。
“就十幾個鬼子，直接滅掉不就可以了嗎？”虎子跟在豬娃後麵輕聲說道。
“不行，這可不是一般鬼子，千萬不能大意。”瞄準那個機槍手，豬娃果斷開槍，機槍手應聲倒地。虎子也在同一時間出手，也打死一個鬼子。就在機槍手倒地的順間，至少五六個鬼子同時轉身，對準那個土牆就是一通狂掃。
“撤。”前方塵土飛揚，若不是事先找了個俺體，兩人很可能已經命喪當場。也就是說豬娃和虎子從背後偷襲也隻殺掉了兩個鬼子。
“操，反應太快了。”灰頭土臉地從土牆後麵跳出來，豬娃和虎子小跑著離開。
“幸好老大他們來得及時，否則咱倆今天可就交待了。”大槐樹後麵的院子裏，大魁和大牛也在瘋狂跑路。豬娃和虎子的偷襲雖然沒取得多大戰果，但卻嚴重幹擾了鬼子的進攻，利用短暫的空隙，兩人爬上大魁樹，跳到了最近的一道院子後逃生。
“先回城東客棧與老大會合再作打算。”在豬娃的計劃中，城東的廢舊客棧正是撤退計劃失敗後的集合點。
比起大魁和大牛的驚心動魄來，內線路百靈的撤退就簡單得多了，內線帶著穿著二鬼子軍裝的百靈直接穿過小廣場，然後從早就設計好的秘道離開了保安團部。內線之所以能隨時出入保安團，依仗的全是這條秘道。之所以隻能帶一個人是不想線起其他人的注意，否則一個人都跑不了。由於沒有參與戰鬥，兩人的速度比起晴子和大魁他們都快了半拍，所以兩人在晴子的特別行動隊到來之前已經從打鐵鋪逃離了縣城。
……
“情況怎麽樣？”大牛大魁等人逃脫，野田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吸起剛才的教訓，他現在出門都將張文帶在身邊。
“是龍幫的人，他們趁亂偷襲保安團，殺死了陳彪，而後又想從這裏逃離，與我們撞了個正著。本來圍住了兩個，但有兩個從後麵偷襲，讓他們給跑了。”
“馬上封鎖縣城，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幾論交手下來，野田已經被龍幫搞得焦爛額，原本的野田大隊有一千餘人，但前後幾次交手下來，野田大隊已經減員三分之一，但所取得的成果卻小之又小，這與日軍在中國戰場的強大的武力攻勢相當形成強烈對比。在野田心裏，消滅龍幫的願望要高於一切。“龍幫雖然隻有幾個人，但他們就好像幾隻打不死的小強，無處不在，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
“嗨。”
隨著野田的命令，龍王縣龍再一次熱鬧起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熱鬧，鬼子，二鬼子，所有能動的力量都動了起來，兩條通往外界的秘道被完全炸毀，此刻的豬娃等人已經真的成了甕中之鱉。
“鬼子這回是真瘋了。”客棧房項上，豬娃、大魁、大牛和虎子四人一動不動地趴著，短短的一夜，這裏已經前後來了兩波鬼子，兩沷二鬼子，每個房間都被搜查，隻差挖地三尺，燒房毀屋了。
“讓他們好好瘋上一吧，俺們換地方。”看鬼子的架勢，豬娃知道野田這次是來真的了，他已經確定自己等人已經暴露，不找出來野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倒處都是鬼子，不好換呀。”大牛無奈地道。
“你和大魁在這裏等著，俺和虎子去給你們弄套衣服。”言畢，豬娃虎子無聲無息地離開房頂。他們身上穿著二鬼子的衣服，此時又正值天黑，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
轉了沒多遠，四個二鬼子囂張跋扈地踹開一戶人家的大門，裏麵瞬間傳來小孩的哭喊聲。那是一個有人居住的宅院。豬娃和虎子不運聲色地跟了上去。進入小院兩人聽到一個房間裏傳來女人的哭喊聲，中間還夾雜著衣服的破裂聲和二鬼子的**笑。
“畜牲。”對視了一眼，豬娃和虎子快速逼近小屋。兩個二鬼子站在門口，見到豬娃和虎子過來，兩人很不耐煩地道：“這裏我們正在搜，你們去別的地方。”
“俺們不是來搜查，是來取命的。”說著話，兩個已經來到門邊。兩個隻懂酒色的二鬼子哪是他們對手，一人一掌就被砍昏了過去。推開房門，豬娃看到兩個基本上已經脫光了的二鬼子正在撕扯一個並命掙紮小姑娘的，聽到有人進來，那個小頭目頭也不回地罵道：“叫你們別急，等老子爽夠了又換你們。”
“你沒機會了。”一人一個掐起二鬼子脖子拖離床邊，兩把尖刀分別紮進了兩個二鬼子的心髒。反正他們的軍裝已經脫了下來，正好可以直接帶走。
“去把外麵的兩個弄醒，問清他們今晚的哨號後一並解決了。”門外的兩個隻是被打昏，豬娃決定殺死這幾個連自己同胞都要欺淩的家夥。“你家有什麽可以藏屍體的地方？”虎子出去，豬娃問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道。
“外麵有個枯井。”確定豬娃不是壞人，小姑娘的情緒算是穩定下來。
“很好。這把槍你收好，掰開這裏，扣這裏就可以開槍，子彈隻有二十發，省著點用。”將自己的一把駁殼槍交給小姑娘，豬娃和虎子將四個二鬼子的屍體扔進枯井後帶著兩套軍裝和四把三八大蓋返回客棧。
……
“幸好跑得快，否則就完蛋了。”縣城邊的亂石坡裏，秀兒心有餘懼地道。內線帶著百靈逃出縣城，在土地廟與鐵牛和秀兒匯合後直奔亂石坡。他們離開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土地廟就被炸成平地。
“別亂說，你們的豬娃老大是什麽人？龍神，小鬼子能拿他怎麽著？”別看鐵牛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做起事來非常心細。否則也不可能能在龍王縣城蟄伏這麽長時間。
“沒錯，城裏越亂就越說明鬼子還沒抓到龍神，兩個大可放心。”內線附合著鐵牛道。
“就是這個理。”嘿嘿笑著，鐵牛拿出一封信將給內線道，“秀才，俺們的電台可能已經被鬼子這是我寫給首長的信，裏麵詳細說明了龍王縣城此時的詳細情況。你帶著信和兩位姑娘立刻反回根據地。俺留下來觀察情況，說不寫還可以接應豬娃老大。”現在整個龍王縣城已經被鬼子封死，內線已經沒有回去的必要。他曾經在日本呆過兩年，懂日語，平時大家都叫他秀才。
“為什麽要我去？你帶兩位姑娘回去，我留下來。”
“不行，你會鬼子話，可是首長心裏的寶貝疙瘩，你小子要是出什麽事首長非槍斃俺。”鐵牛瞪了秀才一眼道。
“好吧，那你自己多保重。”鐵牛態度堅決，秀才隻好作罷，“兩位姑娘，走吧，我們去根據地等豬娃老大。”
“我們就不去了，你快回去送信吧，我們要和鐵牛哥留在這裏接應豬娃哥。”很明顯，秀兒和百靈都不可能離開這裏。
“這怎麽行……”秀才無言地看著這兩個女人。
“怎麽不行。”瞪了秀才一眼，秀兒惡狠狠地道，“你叫秀才，俺叫秀兒，都是姓秀的人，你咋就這麽婆婆媽媽呢？”
“我不姓秀……”
“行了，你先回根據地送信吧，聽首長的安排，她們不走就算了。”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鐵牛非常清楚，豬娃等人不出來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離開這裏。
“好吧，你們多保重，我送玩信就趕回來。”無奈地搖搖頭，秀才離開亂石坡。
“鐵牛哥，秀才懂鬼子話就是寶貝疙瘩，那我家百靈也是寶貝疙瘩。”如願以嚐地留了下來，秀兒有點小興奮。
“百靈姑娘也懂鬼子話嗎？”
“鬼子話算什麽，百靈連洋鬼子話都會說。”
“乖乖，這樣說來百靈姑娘不僅是寶貝疙瘩，簡直就是寶貝中的寶貝，疙瘩中的疙瘩……”“說什麽呢你……”鐵牛的話雖然有點玩笑成份，但也從一個側麵說明了八路軍急需百靈這種專業人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