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逆轉
“營長，鬼子火力太強，戰士們根本攻不上去。第一支敢死隊已經全部陣亡。”碉堡群下方的攻堅陣地裏，一連長焦急地道，“突破不了碉堡，三連就無法實施，在這麽耗下去鬼子的援一來就一切都晚了。”
“就算拚光所有人也要幹掉這個地方。”馬彪出來之前接到的是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是，馬上建立第二個敢死隊。”敬了個禮，一連長轉身離開。
基地外圍，楊浦也是焦急地思考著對對策，之所以派騎兵營來主要是他們行動迅速，但缺點就是重火力不足，無法實施有效攻堅。想了半天理不出個所以然，騎兵營傷亡人數在漸漸增多，楊浦冷靜地道：“走，我們去陣地。”
“不行呀首長，陣地上太危險，萬一你出什麽事團長還不把我活剝了。”聽楊浦說要進去，大牛急忙反對。他是楊浦的警衛員，必須時刻為首長的安全著想。
“我當然知道危險，雖然我不能為戰士們做什麽，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在他們身邊。”說著，楊浦不顧一切地衝進了基地，大牛狗蛋等人隻好跟上。
“老大，這些八路是不是瘋了，明知無法衝破鬼子的火力網卻還要抱著炸藥包往上衝。這不是找死嗎？”張武莫名其妙地道。
“我也看不懂呀。”看著這些八路軍瘋了般衝向子彈，豬娃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在他現在的認知裏，沒有頭腦的勇敢就是傻。
“老大，我來了。”八路軍戰士一個接一個倒下，大魁和虎子扛著搓彈筒和兩箱炮彈趕到豬娃埋伏的陣地。
“大魁，有把握幹掉那幾個碉堡嗎？”豬娃焦急地道。
大魁比出大母指目測了一下道：“600米，超出有效射程，但也可以試試。”說著，他開始架炮。這裏有個二鬼子修建的工事，出去就會完全暴露在鬼子的火車之下。兩門擲彈筒一字排開，大魁首選的目標正是中間火力最強大的碉堡。兩發炮彈先後打出，第一發打在碉堡左側，第二發打在碉堡跟腳。雖然沒有對碉堡形成實質性傷害，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炮聲嚇了一跳。
“哪裏在打炮？”見碉堡遭到炮擊，剛剛進入馬彪指揮戰壕的楊浦興奮地道。
“首長，是豬娃大哥他們。”大牛指著後方的戰壕道。認識的時間已經不短，大牛他們已經知道豬娃的名字。
“他手下竟然有炮手，太誇張了。”戰鬥打響，楊浦就沒時間理會豬娃等人，在他眼裏，他們幾個人在這種攻堅戰中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馬彪，通知敢死隊停止進攻，派一個排過去保護好那幾個人。”身為團政委，在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楊浦當然不會讓戰士白白犧牲。
“是。”將事情安排給副營長去辦，馬彪也興奮地道，“首長，那幾個兄弟是什麽人？炮手好像很不錯。”
“他們自稱龍幫，與我們也算有點交情，這次能找到這個兵工廠也是他們的功勞。”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楊浦靜靜地期待著炮手的下一次表現。
……
“不好，這群八路有炮手，通知我們的炮手，準備還擊。”碉堡遭到攻擊，加藤和大和都被嚇了一跳，加藤連忙派出特別行動隊的炮手。
……
“向左調一度，向上調半度……”根據第一發炮彈的著彈點，大魁精確地調整了擲彈筒彈道。又是兩發炮彈前後射出，一發擊中碉堡中部，另外一發擊中中上部，雖然沒能把碉堡摧毀，但正麵已經被完全炸開，裏麵的四個機槍手當場就被彈片飛死。
中間的碉堡報廢，八路軍陣地上一陣歡呼，這時豬娃看到幾十個八路軍戰士來到他們四周設伏，大牛也來到他們身邊笑道：“豬娃老大，你這個兄弟真是太厲害了，首長非常高興，說是完成任務要重重感謝你們。”
“等幹完這個事再說吧。”指了指四周，豬娃無語地道，“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是首長派來保護各位的。”大牛嘿嘿笑道。
“保護我們？來找死的吧？”豬娃的話還沒說完，四發炮彈就從對麵山體上方打來，雖然沒有打進工事，但好幾個八路軍戰士還是被彈片擊傷。開玩笑，山體上方打這裏可比大魁打碉堡遠幾十米，而且豬娃等人躲在工事內，不比**在外的碉堡好的射擊。
“鬼子開始用炮還擊了，你動作快點。”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豬娃罵道。
“知道了。”應著，大魁開始調整擲彈筒角度，半分鍾後，又是兩發炮彈射出。由於有了上一個碉堡做為參照，大魁這次打得很有感覺，一炮擊中碉堡底部，一炮擊中部，雖然沒有直接幹掉裏麵的鬼子，但四個機槍手都已經受傷，此碉堡已經失去戰鬥力。大魁的炮才打出去一會，鬼子的四發炮彈就打了回來，可還是沒取到實質性效果。
……
“八嘎，你們兩個是怎麽搞的，怎麽還不消滅敵人的炮手。”碉堡被接連幹掉兩個，加藤和大和連忙來到特別行動隊的炮位吼道。
“少佐閣下，這裏離敵人的炮手位置太遠，趕出有效射程至少一百五十米，擲彈筒無法準確命中目標。”特別行動隊兩個炮手無奈地道。
“那為什麽對方能幹掉我們的碉堡？”碉堡是這個山體的唯一屏障，大和非常震怒。
報告少佐，這個問題主要是因為碉堡目標大太，而且暴露在外。而敵人的炮手目標小，且躲在工事內，射擊難度差距是相當大的。”
“你們的意思是拿那個八路的炮手沒有辦法囉？”聽了炮手的解釋，大和已經開始氣急敗壞了。
“我們會盡力。”炮手無奈地道。其實他們心裏很清楚，這麽遠的距離碉堡還行，但要想準確地打擊工事裏是絕不可能的。除非向前準進一百米，可那樣又會完全暴露在八路的火力之下。
“好了，你們盡力而為。大和君，我們去那邊說。”身為特別行動隊負責人，加藤當然知道清楚炮手的難處。
“大和君，你實話告訴我，細菌炸彈造得怎麽樣了？”與大和來到指揮點，加藤認真地道。
“鼠疫病毒母體已經培育成功，但還沒來得及提起。”大和無奈地道。
“母體能帶走嗎？”戰局突變，這裏很可能支撐不到援軍到來，加藤必須考慮後路。
“母體都是活老鼠，一旦溫度發生變化就會立刻死亡，根本無法帶離。”
“病毒專家呢？有幾個病毒專家在下麵。”一旦碉堡遭到突破，特別行動隊二十個人根本檔不住數百人瘋狂進攻。而且是數百個不要命的八路。
“五個，兩個專家，三個幫手。另外還有一些從附近村莊抓來做試驗的中國人都已經死於鼠疫病毒。”事到如今，大和當然知道加藤想幹什麽了。
“把他們叫上來吧，隻要有專家在，一切都還有機會。”加藤隻能用這個方法把損失降到最小。
“可是鼠疫病毒培養周區非常長，沒有了這些樣本，帝國的計劃至少要推遲一年。”大和非常不甘心地道。
“可假如專家死了，帝國的計劃就要直接擱淺了。”
“好吧，我聽你的。”考慮再三，大和不得不接受現實。
就在加藤與大和說話的這段時間，第三個碉堡已經被大魁炸毀，其他兩個碉堡雖然還是苦苦支撐，但由於馬彪命令部隊停止進攻，他們的的機關槍也沒取到效果。特別行動隊的兩個炮手依然在胡亂開炮，雖然有一發炮彈打進工事炸死了幾個八路軍戰士，但豬娃幾個人依然毫發無損。當大魁炸掉第四個碉堡的時候，加藤和大和終於絕望地帶著病毒專家從後山撤離。可能是大和需要拖延時間，大和並沒有撤走最後一個碉堡裏的機槍手，兩挺機關槍依然固執地噴著火蛇，被大魁用四發炮彈直接炸平。五個碉堡均被摧毀，八路軍爆破連一百多個戰士衝破鐵絲網到達山體下方，確定上方已經再無鬼子後連長下令安裝彈藥。為避免犧牲，他們並沒有進入山體的打算，而是直接摧毀。
所有炸彈安裝完畢，爆破連撤出山體，一分鍾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日軍一號細菌炸彈製造基地就毀滅在巨大的火光之中。
“任務完成了嗎？”馬彪難以致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完成了，至少我們搗毀了製造基地。”楊浦也很清楚，一部分鬼子肯定已經逃離，能與這點代價摧毀這個堡壘，已經是非常完美的結局了。
“龍幫那幾個兄弟真是太厲害了，我要見見他們。”馬彪激動地道。
“走吧我也要當成好好謝他們。”說著兩個向豬娃他們的基地走去，這時大牛跑過來說豬娃已經帶著龍幫的人離開，去向不明。
“怎麽就走了呢？”馬彪遺憾地道。
“先別管這些了，鬼子的援軍馬上就到，趕快整理部隊撤退。”任務完成，楊浦也打算走人。“首長，豬娃哥說那邊有個小弄軍火庫，我們要不要搬。”大牛嘿嘿笑道。
“廢話。”瞪了大牛一眼，楊浦和馬彪向軍火庫小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