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混水摸魚
“報告營長，政委來電，目標發現，要我們立刻采取行動。就在這個地方。”龍王山密林內，八路軍騎兵營靜靜蟄伏。一個通信兵拿著張地圖來到營長馬彪跟前指了指。
“終於找到了，集合部隊，雙馬輪流換騎，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由於受製於國軍，八路軍的各種物資極度缺乏。平時的騎兵營都是兩個人一匹馬，這次能為他們每人配兩匹馬幾乎是集中了兩個團的馬匹，由此可見這次任務在八路軍首長心裏是多麽重要了。
“是。”隨著馬彪的命令，騎兵營火速集合完成後衝出密林，奔向兵工廠。
“首長，馬營長已經帶著騎兵營火速趕來。”天色越來越晚，鐵牛前來向楊浦匯報。也許是老天也看不慣鬼子的畜生行徑，就在行動全麵展開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起來，沒多大會就下起瓢潑大雨。
“天助我也。”奔馳在大雨中，馬彪大聲歡呼。雨夜奔襲，一來不容易暴露，二來馬匹也不容易太熱，可以多跑一會。
“太好了，這就是天要滅這夥小鬼子了。”身處大雨之中，楊浦豬娃等人一點也不覺得冷。如此惡劣的天氣，正是發起突擊的好時候。
……
“下雨了。”返回1號基軍卡上，加藤無奈地道。
“是呀，好大的雨，和東京的雨一樣大。”晴子傷感地道，“加藤君，我說我們還能回到東京嗎？”
“能，等大大日本帝國軍隊征服了中國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加藤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身在中國這個巨大無比的沼澤，回家這個詞就算是隨便說說都是一種奢侈。
“別騙我了，難道加藤君認為我們能征服中國嗎？”隻有和加藤在一起的時候，晴子才能活出真實的自己，“我們征服了中國的大半大城市的，攻陷了他們的首都，但中國人的反抗非但從來停止，而且越演越烈。莫非加藤君真的認為帝國軍隊可以打敗中國這個龐然大物？”“是呀，中國不是法國，中國是個地大物博的國家，戰略縱身極長，城市被攻陷他們就撤入農村，撤入大山樹林繼續戰鬥，隻要還有中國人，戰鬥就不會停止。”說到日本的前途，受過德國高等教育的加藤就感覺前途一片黑暗，“中國飽經滄桑幾千年，從來隻有他們征服別人，從來沒有誰真正意義上地摧毀這個民族，大日本帝國眼非常獨到，選擇了中國最虛弱的時機出手。一舉占領他們大半個國家，表麵戰果輝煌，實則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境地，因為我們正在把這頭沉睡中雄獅逼醒，一旦他完全醒來，這個星球都將在他的怒吼下顫抖。四萬萬人，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
“知道，是帝國的五倍以上。”晴子無奈何地地低下頭。
“你說的五倍是將不管男女老幼的所有日本人都搬來中國戰場。但實際的情況是到現在為止，帝國投入中國戰場的軍隊不足一百萬。用區區幾十萬人就想征服一個擁有四萬萬人口的的國家，你覺得可能嗎？就算帝國軍隊是柄無堅不摧的利劍，但麵對這麽多人也會被折斷。”見晴子底頭不語，加藤接著說道，“你也不要絕望，告訴你些隻是讓你心裏有個真實的場景，我們都是帝國軍人，服從天皇陛下是我們的天職，不管前方的阻礙有多嚴重，我們都必須一往如前。”
“晴子知道加藤君是對晴子好。”和加藤在一起，晴子就覺得很安全。
“振作起來，馬上就要到1號基地了，我總覺心神不寧，希望這個大雨之夜能平靜地過去。”身為職業軍人，加藤有著敏銳的危機意識，他很清楚這種風雨交加的夜晚正是偷襲的絕佳時機。
“嗯。隻要和加藤君在一起，晴子就什麽都不怕。”說著，晴子倒進加藤懷裏。
……
“老大，那邊來了一輛卡車。”安全點外圍，虎子向豬娃匯報道。
“打仗的聽八路的，我們按計劃行事。”豬娃鎮定地道。
“首長那邊來了輛軍卡。”安全點內，楊浦他們同樣也發現了那輛軍卡。
“騎兵營還沒到，放他進去。”在騎兵營還沒到達以前，楊浦絕對不可能節外生枝。
軍卡緩緩駛入兵工廠，楊浦豬娃等人繼續在外圍焦急地等待。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時間已經進入深夜，大雨非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仿佛要把這個世界重新洗刷。
“報告首長，騎兵營大部隊已經到達三公裏外，馬營長正帶隊徒步趕來。”鐵牛匯報了騎兵營的最新情況。騎兵營如果大張旗鼓地衝過來很容易被塔台上的哨兵發現。
“很好，他們來了後叫馬彪來見我。”雖然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但所有人心裏都燃燒著一團火。沒有人覺得冷。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豬娃看到一隊空著土布軍裝的八路出現，手裏的武器五花八門，但個個目光堅定，一看就知道是一支久經殺場的部隊。所有部隊在夜色和大雨的掩護下靜靜潛伏到鐵絲網外圍，營長馬彪帶著個警衛來到楊浦跟前。
“辛苦了。”沒有過多的語言，拍了拍這個大個子營長，楊浦指著兵工場內的那個礦山道，“細菌炸彈就在那個山體中，你的爆破連要不借一切代價炸掉那裏，其他人全部負責殲敵。”首長放心，騎兵營出來的時候就全部立過軍令狀，不完成任務絕不活著回去。”馬彪大聲說道。
“很好，要的就是你這股氣勢。準備好就發起攻擊吧，打個漂亮仗。”楊浦下達作戰指令。“保證完成任務。”行了個禮，馬彪帶著命令回隊，招齊四個連長碰了個頭分了下工後騎兵營分成四支連隊分頭散開，三分鍾後，所有部隊到位。馬彪隨即下令攻擊，無數枚手榴彈扔出去，鐵絲網，外圍哨塔及五十米範圍內的房子全部被毀，大批守在外圍的二鬼子慌不擇路地衝出來亂竄，被一專門負責他們的兩支連隊瞬間絞殺，打死大半後其他人逃離。順利打通第一層通屏障，四支連隊向內層衝去。
“行動。”騎兵營勢如破竹地衝了進去，駐守外層的二鬼子大部分被殺死，少量成功逃離，騎兵營又向裏衝去，用來掩人耳目的外圍軍火庫反而成了無主之物。預想中的局麵出現，豬娃一聲令下後，龍幫六個人衝向軍火庫。
幹掉兩個還沒逃走的二鬼子，豬娃等人來到軍火庫門口，砸開軍火庫鐵門，豬尋幸福地看到了裏麵成排的三八大蓋和一些木箱子。
“撬開這些木箱。”豬娃對三八大蓋一向不感興趣，因為這種槍一味追求射程，很多時候都會直接射穿人的身體，隻要沒打到要害部位根本死不了人。
“這有一箱駁殼槍。”
“這裏有箱香瓜雷。”
“拍擊炮，還有炮彈。”連撬了三隻箱子，大魁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很明顯，這個軍火庫是專門為二鬼子準備的，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來取就被騎兵營打散。
“能拿的盡量拿，抓緊時間。”由於事先所有準備，眾人身上都帶著口袋，三下五除二將口袋裝滿駁殼槍子彈和一些駁殼槍和香瓜雷後，眾人跟著豬娃撤出軍火庫。這時，豬娃看到幾個八路戰士抬著不少傷兵退出來。
“怎麽回事？”豬娃扯過一個八路衛生員道。
“前方山體前有五個碉堡，每個碉堡裏麵有兩挺機關槍，鬼子的火力太猛，我們損失很大。”簡單地說了下情況，衛生員便到一邊救人，不再理會豬娃。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虎子下意識地問。
“虎子和大魁回軍火庫帶擲彈筒和炮彈，其他人跟我上去看看。”剛才大魁本來是要帶走搓彈筒的，但豬娃說那東西個頭有點大，不好帶，有一個就夠了，大魁也就隻好帶了幾發炮彈。“是。”一個命令，豬娃再次贏得所有人尊重。
冒著硝煙來到建築區外圍，豬娃看到山體已經被八路軍團團圍住，無奈的是山體前方有五個堡壘，在十把機關槍無縫隙的連續打擊下八路騎兵營被完全壓製於山腳四周。
……
“加藤君，幸虧你的特別行動隊及時趕到，否則這裏就危險了。”山壘上方的指揮點裏，原本駐守1號基地的大和少佐正和加藤觀看著下方的戰事。晴子則帶著特別行動隊負責指揮點四周的警戒任務。
“大何君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天皇陛下的軍隊，理應相互合作。野田中佐要我來協助大河君來是要我來學習的”望著下方的戰鬥，加藤點頭道，“大和君以區區二十人的兵力頂住了數百人的進攻。這種戰績足以在讓人羨慕了。”
“加藤君過獎了，在下隻是占了碉堡之利，加之前來進攻的是一群土八路，他們沒有重火力，對付碉堡的過方就是叫人抱著炸藥包衝，憑他們的血肉之軀體又怎可能突破十挺機關槍組成的火力網。”大和對當下的戰局還算滿意，他們已經通知了野田中佐，援軍很快就能趕到。“這些協皇軍戰鬥力太差，五百個人被被八路一個衝峰就完全潰敗，要不是加藤君的特別行動隊的掩護，基地核心的後方可能已經被突破了。”
“不是協皇軍戰鬥力差，是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心協助皇軍。他們之所以會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一方麵是上級長官的壓迫，另一方麵隻是想混飯吃，所以戰事一起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命，根本就沒有想過抵抗。”在中國呆了這麽長時間，加藤對協皇軍的特點總結得非常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