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找到目標
“老大，我回來了。”進入秘室，豬娃等人正在吃飯，看到張文，所有人出奇地沒有動作。“各位好像不歡迎我？”想像中的熱烈場麵並沒有發生，張文胸口好像被什麽東堵了一下。“你又不是新媳婦，歡迎你幹什麽？”豬娃若無其事的樣子搞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為之熱烈起來。
“狗日的，快說說這幾天都幹什麽去了，差點沒把老哥急死。”張武第一個跳出來指著張文罵。
“就是，害得我們炸秦家大院的計劃都一直沒敢實施。”秀兒也相當不滿地道。
“幸好你們沒動手，否則就虧大了。”繞開張武，張文扯下一隻雞腿道。
“此話怎講。”張文話中有話，豬娃一下就來了精神。
“是這樣的……”張文將被保安團長叫去治病的兩次經曆說了出來，包括他從龍九口裏套出來的信息。
“軍火庫，聽著真是太得勁了……”比起那個保安團長搶去的美人，豬娃明顯對軍火庫更感興趣。
趁著豬娃的口水沒有流下來，張文接著說道：“二鬼子雖然帶著我亂轉，但龍九那白癡已經說明，軍火庫離龍王縣城隻有十公裏。”
“好。”張文說完，豬娃便已打定主意，“龍王縣城往西五公裏就是黃河，可以不用考慮，現在俺們依然分為三組，俺和虎子往東，張文張文往南，大魁秀兒往北，搜索方圓十公裏內的目標，不管是否搜到，五天後到龍王寺集合。”
“那秦家大院不炸了嗎？”見豬娃臨時改變主意，秀兒失望地道。
“炸個屁，秦家大院在那裏又不會跑，軍火庫去遲了也許就被鬼子搬空了。擲彈筒暫時留在”
確定了新的行動方案，豬娃下令所有人撤出龍王縣城。
悄然撤出龍王縣城，六個人先後趕到龍王寺，來的時候他們就將馬匹安放在龍王寺中。這裏已然成了龍幫的秘密據點。
在龍王寺呆到天黑，三組人馬分頭行動，其他兩組人馬離開，豬娃也帶著虎子向東麵衝去，十公裏的直徑範圍就算是騎馬也是很費力的，一晚上的時間就在他們的走走停停過去，天亮的時候豬娃並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目標。
“前麵有個村子，俺們過去休息一下吧？”又走了一段，虎子看到前方的平地上錯落有致地建著些土房，其中幾間還冒出飲煙。
“我還是不去了，你去吧。買點吃的，順便向村民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一定要注意方法，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給了虎娃一把銀元，豬娃打算找一個地方先躲起來，龍王縣城內全部是通緝他的畫像，這個村子離龍王縣城不遠，說不定有認識他的人。
“用不了這麽多吧?”拿著一大把銀元，虎子無語地道。
“多就多吧，隻要是花在中國人身上，再多的錢都值得。”示意虎子快走，豬娃找了棵大樹爬了上去。
“好吧，俺一定把錢花光。”帶著大把銀元，豬娃走向村莊。
“叔，你們這是什麽村。”走進村莊，虎子看到兩個老頭在下象棋。
“叫什麽村重要嗎？”老頭頭也沒抬地道。
“當然重要，每個中國人都該有自己的名字，每個中國村莊也該有自己的名字。”正在虎子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豬娃突然出現在虎子身後。
“老大你怎麽來了！”虎子嘿嘿笑道。
“俺在樹上發些有趣的東西，所以決定過來看一下。”
“你們是什麽人？”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下棋的老頭已經站起身來。
“中國人。”
“中國人也分為很多種。”老頭雙眼睿智，死死盯著豬娃。這時村子四周已經圍上來一堆人，但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手裏都拿著些木棍扁擔之豆莢的東西，“殺鬼子的中國人。”簡單的幾個字，已經讓這些老鄉親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小夥子，要是你早點來幾天就可以見到鬼子。”表明彼此身份，鄉親們的敵意也減少了很多。
示意虎子把銀元交到一個老頭手上，豬娃示意所有人都坐下道：“鬼子總有一天是會被殺光的。現在我們需要一些吃的，另外還要打聽一些事。”
“不需要這麽多錢的呀。”看到這麽多銀元，老頭激動地道。
“沒事，拿著吧。”虎子嘿嘿笑道。
示意幾個婦女去弄吃的，老頭示意豬娃坐過來點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娃很不錯，說吧想問什麽？”
“俺就是想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鬼子和二鬼子經常出現的地方。”這些村民經常住在這裏，如果附近有什麽異常這些村民肯定是知道的。
“鬼子和二鬼子都來過一些，但他們把村裏的精壯男丁爬去礦山幹苦力後就再也沒來過了。”老頭如實相告。
“就是對麵那座山嗎？”豬娃剛才在樹上看到一些卡車在不遠的一座山，幾輛卡車進進出出。“對就是那裏，那是一個鐵礦山，俺村的漢子都被抓在山上幹苦力。”鄉親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有幾個婦女眼看就要哭出聲來。
“大家不要難過，日本鬼子帶來的災難我們一定要加倍償還。”收下鄉親送來的一些甘糧和水，又詢問了一些礦山的細節後豬娃和虎子離開村莊，向礦砂摸去，他已經決定到礦山周邊一探究竟。
“老大，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倒處都是鐵絲網？”還沒來到山腳礦山，眼前就被一片鐵絲網攔著。
“我怎麽知道是什麽地方。”瞪了虎子一眼，豬娃興奮地道，“說不我們找到寶藏了。你回龍王寺等他們，人回來齊後就如果沒有什麽更大的發現就帶來這裏。”
“得令。”留下些吃的，虎子反回龍王寺。龍王縣城內可沒有他的通緝令，虎子當然可以白天活動。
虎子離開，豬娃順著鐵絲網外圍往上走，可還沒接進山體，他就看到山腳位置有一個堡壘，裏麵隱隱可以看到多個射擊吼。 沒辦法，豬娃隻好先撤下來，晚上再做打算。
在一個石坑裏呆到天黑，豬娃爬上一棵大樹開始觀察這個所謂的礦場，雖然已經入夜，但裏麵依然是一片燈火通明，探照夥，篝火，隨處可見的巡邏小隊和軍伏，一切都在告訴豬娃，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礦廠。同時他還發現一個問題，雖然還看不清楚這個礦場裏的駐軍是鬼子還是二鬼子，但初步估計，這個礦場裏的駐軍至少有三四百人，自己手裏這六個人能成事嗎？發現一個大蛋糕，但又吞不下去，這種痛苦完全就是一種折磨。在樹上呆到半夜，豬娃打算下去找個地方休息，這時他看到遠處有四輛軍卡緩緩駛來。
看著軍卡一直駛入礦廠大門建築區，豬娃想過“搭順風車”的，但考慮到自己對裏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便放棄了這個計劃。
白天在大樹上觀察，晚上找地方睡覺。震耳欲聾的爆炸，日夜不停的機器，連綿不斷的槍聲，森嚴無比的防衛，所有的一切都示意著這裏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器庫或礦場之類的單純存在。
反複觀察了兩天，虎子終於帶著其他人趕來，剛看到眼前規模的時候所有人都興趣高漲，但聽豬娃說了這裏的兵力配置後又都沉默了下去。開玩笑，幾百人的鬼子，六個人上去完全就是找死。
“你覺得這裏是關你的那個地方嗎?”見所有人都沒轍，豬娃問張文道。
“白天沒感覺，晚上會好一些。”張文看著這個似是而非的地方道。
“好吧，那等晚上再說。”讓虎子留下來放哨，豬娃吩咐其他人到安全點休息。
“你們這幾天都有什麽收獲嗎？”進入安全點，豬娃尋問道。
“我們幾個幾乎把龍王縣城周邊十公裏的地方都搜篇了，就是沒有一個符合張文所說的軍火庫。”
“對，除了一些破敗的村落，什麽都沒有發現。”
“是呀，現在想來也隻有這個地方最符合那個軍火庫的特征了。”張文無奈地道，“具體的我還需要要晚上再確認一下。”
“也好，所有人好好休息，晚上前去偵察。”說著豬娃倒頭便睡，這幾天他神經緊繃，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天色漸漸變暗，豬娃下令出發，張文用衣服捂住眼睛，由張武扶著出去。
“用眼睛感覺不是更直觀嗎？”豬娃不解地道。
“我是郎中，鼻子比眼睛好使，在說來和離開的時候我都是被罩著頭罩，根本沒看到這裏的景象。”出了安全點，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鐵絲網根角，猛吸了幾口氣，張文便開始興奮起來，“梨，是梨樹的味道，沒錯，這裏就是龍七帶我來的地方。”
“你確定嗎？”豬娃下意識地道。
“確定，梨樹加上這幾束探照燈，完全符合那天的場景。”雖然那天龍七給安排的房間隻有一個天窗，但張文還是能看到爾偶照過天空的光束。
“很好，所有人回安全點。”確定這個地方與張文所說的軍火庫有關，豬娃打算展開下一個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