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的發現
“龍團長，你進來吧。”交待了一些細節，張文叫龍七進來。
“怎麽樣，確診了嗎？”回到房間，龍七著急地道。
“確診了，令夫人隻是中了風寒，我已經為她施過針，多吃點補品就沒事了。”張文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道。
“夫人，你沒事了嗎？”龍七下意識地問道。
“幸虧這位大夫，我感覺好多了，想喝雞湯。”看到龍七惡毒的嘴臉，美人越來越覺得張文的話非常有道理。
“雞湯，來人哪，快去弄雞湯來，快。”美人態度逆轉，龍七激動得不知所雲。“神醫，先生真是神醫呀。”確定夫人已經沒事，龍七將張文迎回客廳。
“多謝龍團長誇獎，還請龍團長將槍還給我。”張文深知圈子規則，假如一無所求，反而還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兄弟重言了，一把槍怎麽能代表你我的兄弟感情呢？”哈哈笑著，龍七將張文引到客位坐下，一個二鬼子拿了一袋銀元進來放在張文坐的桌上。“這是給先生的一點小意思，等治好我弟弟的傷後還有重賞。”
“貪婪”地將銀元收好，張文不解地道：“龍團長的弟弟？”
“對，我的親弟弟，十天前受傷，一直沒有好的大夫醫治，現在情況非常糟糕。”通過剛才的表現，龍七已完全認同了張文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就請龍團長帶路吧。”撤離暫時無望，張文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就喜歡先生這種識實務的人。”張文要槍，說明他怕死。要錢，說明他貪財。怕死又貪財的人，當然不會是頑固份子。張文用實際行動讓龍七產生了戰略性的錯誤判斷。“不過我弟弟所在的地方有點特殊，需要委曲先生一下才行。”
“隻要有銀元，叫我做什麽都沒問題。”張文一副貪婪無比的神情道。
“哈哈，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隨著龍七的示意，兩個二鬼子過來用黑布把張文的眼睛蒙上後扶上了一輛車子。
在車子上呆呆地坐了兩個多小時，張文被扶下車，當再次能看到外界時，他已經被帶到一個充斥著惡臭的房間中，一個大腿已經嚴重腐爛的二鬼子正痛苦地趟在**。
“先生，你看這能救嗎？”龍七一臉無奈地道。
“我試試吧。”上去把了會脈，張文發現人還活著，於是為難地道，“救是可以救，但必須把這條腿鋸掉。”其實張文是有辦法清除腐肉，保住這條腿的，但他不想這麽做，誰讓他當二鬼子呢。
“隻要能保住他的命，鋸就鋸吧。”四處求醫無門，龍七早已絕望，別說隻是一條腿，最壞的結果他都已經想到。
“那好，請龍團長幫我準備一個鋸子，一根繩子和一個火盆，還要五六個能摁得住他的大個子。”既然要做，張文打算用最極端的方式。
“馬上為你準備。”
說著龍七就要離開，張文連忙叫住他道：“還請龍團長給我安排一個臨時 休息的房間。”
“看我，把這茬給忘了。先生跟我來。”
跟著龍七來到隔壁的房間後道：“這個地方非同小可，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千萬不能亂跑，出了問題我也保不了你。”
“龍團長放心，我心裏有數。”
龍七離開，張文望著這個隻有頂上有個通風口的房間開始思考。“這裏倒底是什麽地方呢？”回想了十來分鍾，張文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決定出去看看，可一拉才知道鐵門已經從外反鎖。
好奇心無法得到滿足，張文隻好靜靜呆在屋內。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龍七親自來請張文，說是需要的東西利己經準備好。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他這個弟弟。
重新回到病房，張文看到裏麵已經生起了一個火盆，四個大個子二鬼子站在四周，其中一個和裏拿著一把鐵鋸。
將鐵鋸放到火盆裏燃起，示意幾個人將病人捆在**，張文準備動手，可能是被翻弄了幾下，病人突然轉醒，看到屋內的陣式，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放開我，誰鋸我的腿我就殺了誰。
“把這個放在他嘴裏。”拿了一根木棍塞在他嘴裏，蒙上他雙眼。龍七示意張文可以開始了。鋸片已經燒紅，張文順過鐵鋸毫不客氣地從大腿根部鋸了下去。伴隨著龍七弟弟的慘叫，張文已經完成他的鋸腿工作，用繩子將切麵捆好，止住血，張文滿頭大汗地道：“命是保住了，但注定一輩子當個瘸子。”
“能活下來已經相當難得，謝謝先生救家弟一命。”對外雖然凶神惡煞，但對這個至親的弟弟，龍七一向比較仁慈。
“我在照料他幾天，多吃點補品就沒事了。”本來張文隨時都可以說走的，但為了搞清楚這是什麽地方，他決定多留幾天。
……
“這都兩天了，張文還是沒有一點消息，要是他明天再不出來，我可要直接殺去保安團了。”在地下室等了兩天，張武開始急躁起來。
“殺去保安團？靠你還是靠我們這幾個人？”瞪了張武一眼，豬娃冷冷地道，“張文是被請去治病的，二鬼子不會為難他。虎子這幾天一直在保安團附近，有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會知道。”“老大說得對，你現在急也沒用，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你要相信張文。”大魁冷靜地道。“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反正隻要張文出事，我就和所有鬼子二鬼子沒完。”
“就算張文沒事俺們也要和他們沒完。”豬娃說完，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壓抑的氣氛一下得到緩解。
……
“你是誰？”暗無天日地照顧了兩天，龍七的弟弟終於醒來。
“我是大夫。”張文淡淡地道。
“我的腿是你鋸的嗎？”雖然身受重傷，但二鬼子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是我鋸的。”張文自顧自地擺弄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打算從這個二百五身上打開缺口。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
“但願你能做到。”張文毫不相讓。此刻屋內隻有龍七弟弟一人，他根本不會顧忌什麽。
“在軍火庫，就沒有我龍九辦不到的事，我要殺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軍火庫。”聽到這個超有震撼力的詞，張文心中狂震，但他還是麵色平靜地道：“原來你叫龍九，你哥哥倒是沒有和我提起過。”
“別以為搬出我哥哥我就不殺你，別做夢，鋸我的腿，我就鋸你的頭。”龍九惡狠狠地道。“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我隻是你哥哥從龍王縣找來的大夫，一會我就要回去了。”張文循循善誘，引導著龍九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
“龍王縣城嗎？太簡單了，十幾公裏而已，你最好躲緊一點，否則你全家都會死得很難看。”龍九終於不負重望將張文想知道的說了出來。
“在說吧。”放下鐵鋸，張文準備走出房間，這時龍七和幾個衛兵進來，見龍九已經醒來，心裏的巨石總算落地。
“先生，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神的神醫。這點小意思還請收下。”說著，龍七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塞給過來，張文一碰就知道這是金條。
“謝謝龍團長。”慌忙收好金條，張文嘿嘿笑道，“令弟已經安全，我也該回去看看老婆孩子了。”
“應該的，應該的。”先生幫了我這麽大的忙真是過意不去，但龍某人還是要請先生留下住址，以便日後麻煩先生呀。
“我每天早上都會去龍王井打水，龍團長需要的話叫人去那裏找我就可以。”由於說不出具體的地名，張文隻好想當然地造個謠。
“也好。那以後就有勞先生了。”張文不說，龍七也不深究，兵慌馬亂的年代，誰都不會輕意把住址告訴別人。“送先生回去。”
“一定一定。”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裏的金條，張文任由二鬼子蒙上他的頭離開。
十公裏，看來這些二鬼子正帶著老子篼圈子。張文已經從龍九嘴裏得知那個地方是個軍火庫，離龍王縣城十公裏，可他去要坐兩個小時的車。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龍七不想讓他利用時間和車速計算出軍火庫的位置。 篼吧篼吧，回頭大爺一炮轟掉你們。此時此刻，張文真是歸心似箭，他擔心豬娃一時沒忍住攻擊秦家大院就壞事了，比起秦家大院來，這個軍火庫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先生，你要去哪，我們送你。”進入龍王縣城，張文的頭罩就被取了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跳下車子，張文並沒有急著回去匯合，而是直接進了賭場。“狗屁神醫，還不是一個爛賭鬼。走吧，回去向團長匯報。”跟蹤張文來到賭場，兩個二鬼子無趣地撤離。
在賭場大肆揮霍了一通，確定已經無人跟蹤，張文去茅房換了身衣服後離開賭場，回到順天堂藥鋪地下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