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就駱遠現在這冷麵殺手的模樣跟上輩子那個冷傲精英是如出一轍,張韻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打人不對,連忙就對著駱遠開始推賴責任:“我,我就是輕輕戳了她一下……就戳了她一小下,她來亂鬧也不對啊。”

駱遠走了過來,掃了張韻一眼,然後看著端木雪問:“你是誰?”

端木雪看到駱遠,就沒對張韻的橫勁兒了,小聲都放輕柔了:“我叫端……端木雪。”

駱遠皺起了眉頭:“端?端然的妹妹?”

端木雪聽著駱遠提起“端然”就瑟縮了一下。

駱遠低頭就撥了電話:“端然,你妹妹來我家騷擾我妻子,你過來把她領回去。”

駱遠打完了電話,就對端木雪冷聲說:“你姐過會兒來接你,她讓你留在這裏別走。”

端木雪聽完駱遠的話,立即蹲在地上就開始哭:“你讓我走就行了,為什麽打電話給我姐姐啊。你讓我走,我就會走的啊,我又不是不會走,我會很聽你的話的。”

端木學那哭得叫一個慘,哭的妝都花了,還不敢挪窩。

張韻看著端木雪哭得那慘樣兒,都有些後悔剛才下手那麽重了。可駱遠就隻皺眉把張韻擋在身後用防備的眼神看著端木雪。

端然的名號,張韻多少聽說過,外號“女閻王”,手段挺狠,人長得非常漂亮。她爸雖然就隻是開了幾間酒樓,但她的買賣做得可大了去了。三十四五了,也沒結婚,圈裏都說她喜歡女的。張韻覺得這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歧視剩女,看個女的年紀稍大了還沒結婚,就亂編排人。因為像文姐都四十開外了,人家也沒結婚,就沒人說她喜歡女的。而且最關鍵是,也就是在和駱遠酒後滾床單的前一個月左右,張韻還在酒會上接過端然的電話號碼。握手的時候,端然還順帶著摸了下她的手心。也是因為這個事兒,張韻剛才故意沒提端然的名字。

當然,張韻也是不想把事兒做絕。就是給端木雪的爸爸打電話,也比給端然那閻王女打電話好呀。端木雪的媽媽是端然的繼母,端勝利算是老來得女,一直挺疼端木雪的。就算生氣,也不能對端木雪下黑手。但端然對這繼母生的後妹妹就不怎麽樣了,端然又是家裏現在的頂梁柱,說一不二的。她就是把端木雪給踢出家去,端勝利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兒。

果然,留著黑長直發,一身黑色套裝,長相明豔的端然一到。直接就進走過去扯起端木雪,揮手對著端木雪就是兩個耳光,冷聲罵:“真丟人,你出國留學就學這個了?”

兩個耳光下去,端木雪臉都被打腫了,眼淚下來的更快了,哭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我媽打牌的時候都和羅姨說好了,我也喜歡駱遠哥哥的。姐,你可別打我了。她根本就配不上……”

話還沒說完,端木雪臉上又挨了端然一巴掌,端木雪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

端然還伸手指了下端木雪:“閉嘴,不許哭。”

端木雪立即收聲,閉緊了嘴,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直盯著端然,隻偶爾打幾個哭嗝兒。

端然轉頭對著被駱遠擋在身後的張韻笑著說:“你生完孩子,漂亮多了。聽說你們的孩子是女孩兒,我找人買了幾件小孩兒用的東西,過一會兒會送過來的。現在我把這丟臉的玩意兒領走了,也希望你們念在我這妹子腦子不大好的份兒上,別拿她當回事兒。”

前半句端然還是看著張韻說的,但後麵那一句話就是對了駱遠說了。駱遠聽了端然的話,就隻冷笑一聲,一副我肯定還要報複的表情說:“現在你先帶她離開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端然臉上的笑容是半點兒沒變說:“這你放心,她以後跟定連門都出不了。”

端木雪這回嚇住了,哭著就往駱遠邊上爬,又因為端然讓她不能說話,隻能用哀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駱遠。張韻看著那小模樣都有些可憐了,都這時候了,端木雪竟然還分不清楚狀況。明顯現在在端然身邊可比在駱遠身邊安全多了。

駱遠都沒再看端木雪一眼,隻轉過頭看著張韻說:“以後有事打電話給我,不要自己處理。”

張韻愣愣的點了點頭,就看著端然對著端木雪冷了臉招了招手。端木雪一邊打著哭嗝兒一邊哆哆嗦嗦的自己站起來了,乖乖的往端然身邊走。端然笑著對張韻和駱遠告別後,就把一點兒反抗意識都沒有了端木雪給塞進車裏了。

張韻看著端然開車走,就長歎一口氣:“端然還是那麽厲害哈?這我們商界的三大奇女子都算是湊齊了。我家高傲公主,養小白臉的文姐,酷霸拽的端然。”

駱遠低頭抓住了張韻的手,聽著張韻說話一皺眉:“你家公主?我不記得我們家有什麽公主,我們家裏隻有你,我,駱湘。”

張韻聽著駱遠這又要犯邪行勁兒,就連忙笑著說:“我說的就是駱湘呢,我們家小駱駱肯定能成為將來一代奇女子的。”

駱遠抓住張韻走進電梯,還反複翻看著:“以後就是要打人,也要戴上手套,手不疼啊。”

張韻笑著搖了搖頭,連聲說“不疼,不疼的。”

駱遠聽著張韻嚷著不疼,就皺眉低聲說:“手不疼的話,能說說你怎麽和端然認識的麽?”

張韻沒想到駱遠在這兒等著她呢,她可不能主動等著駱遠吃醋,不然一時半會兒都沒個完呢。張韻決定她得先把這醋給吃了,就冷著臉說:“還能怎麽樣兒啊,之前在酒會碰到唄。我還沒問呢,你怎麽認識端然的啊。你竟然還有她的電話,我就覺得她看你的眼兒不對。你說她妹妹來鬧,端然怎麽一接電話就趕過來了?過來了,還打她妹妹打得那麽狠。估計就是姐妹兩個尋摸著爭你呢。”

張韻說著話還瞥了眼駱遠的表情,覺得她話裏吃醋的意味還不夠重,就使勁兒撇著嘴說:“端然還諷刺我,她長那麽好看,誇我長得好看,這不是損我麽?駱遠你也忒能招人了吧你。你必須給我個解釋,必須給我個說法兒。”

駱遠聽著張韻這麽說,才輕笑著說:“我和端然也就見過幾次,和她妹妹好像也沒有見過麵。”

張韻趁著勢頭,看到樓層到了,就一邊走出電梯一邊捂住了耳朵說:“人家不聽,人家不聽,人家才不要聽你的解釋呢,你那裏都是騙人家的話。”

駱遠跟著張韻走出電梯,看著張韻笑著說:“你不是把電視劇都給扔掉了麽,現在怎麽自己演上了?

說完,駱遠一邊用鑰匙把房門打開一邊收了笑容皺眉說:“但是以後有事要通知我,你不要一個人解決。尤其是這種事,萬一再有個田柔柔怎麽辦?這些人的腦子都大正常,萬一傷了你怎麽辦?要是她過來對你潑硫酸怎麽辦?我回來的時候也想了想,我們還是換個小區吧。要不,要不出國吧。去新西蘭買個房子,就沒人找得到你了。”

田柔柔是真在駱遠心裏落下陰影了,就是不知道田柔柔對於她最後在駱遠心裏留下的是這個烙印,這牢會不會蹲得不太踏實。

張韻聽著駱遠是越說越嚇人,就擺了擺手說:“不至於吧,哪有那麽多神經病?”

駱遠咬著牙低聲說:“看男人一眼,就撲過來騷擾他家人的,還不夠有病麽?我都不知道她是誰,她就自己開始胡思亂想。端然別以為她能護得住她妹妹,真他媽……”

張韻走進了家門看著駱遠咬著牙惡狠狠的樣兒,笑著說:“我的天啊,駱遠都罵人了。行了,行了,我又沒犯罪,犯不著為了她們躲到天涯海角去。要怪就怪你生的太好看了,誰都樂意瞅。端木雪的事兒你也別再想了,人家姐姐過來都打了好幾個耳光了,你還想怎麽樣?別那麽小心眼兒好不好?”

駱遠低聲嘀咕著:“我就是小心眼兒。”

張韻回頭看了眼屋裏,看著孫阿姨沒帶著駱湘在客廳,就探頭親了駱遠一下:“好了,去賺錢吧。等你揮一揮衣袖,就死倒一大片的時候,也沒人敢來騷擾我了。要麽等我們到三十五歲,我們就退休,到處玩兒去,啊……還有,駱遠同學,你在罵別人有病的時候。能順便把你怎麽這麽快過來說一下唄,那什麽雪怎麽一過來你來了呀。不是還有人跟著我吧。”

駱遠立即轉開了眼睛,看了下手表,皺眉說:“都這個時候了,我得去開會了。行了,我走了。”

張韻靠在門邊,笑著看那一臉不平的駱遠假模假式的裝著忙。

張韻就湊過去又親了駱遠一下:“這事兒就這麽了結了好不好,人家小姑娘也是被慣壞了,不大懂事兒,有幾個能像田柔柔那個樣兒啊。啊,聽話。”

駱遠看著張韻,皺起了眉頭,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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