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自由辯護
公訴人結束了簡短的發言後，法官對周雲霆道：“被告人周雲霆，按照正常程序，現在應該傳喚證人。可是你在殺害執政官時，有很多人在場，你謀殺執政官是不爭的事實。你想現在承認你的犯罪事實，還是等證人出庭後，接受法庭的判決？”
周雲霆舉起帶著手銬的手，抹掉快要流進眼角的血：“不好意思，我不是六號基地的人，不知道六號基地的法律程序。剛才聽你這麽一說，我沒有申辯的機會？”
法官道：“有，但是你也要清楚，即便你做申辯，你謀殺執政官都是犯罪事實。”
“也就是說，我有申辯的權利，而且在我申辯的時候，誰也不能使用暴力打斷。”
法官看了看兩側的陪審員，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是的！”
周雲霆不再理會法官，他轉過身，對月台下的眾人道：“我知道你們都想殺了我，可是你們的要求實在讓我覺得很奇怪。當時司令官要帶著在場的老人和孩子，去奪回圍牆，我們何不聽聽圍牆那邊當時是什麽情況？請我的證人出庭。”
公訴人立即道：“反對，周雲霆的闡述跟本案無關，反對他的證人出庭！”
法官：“反對有效！禁止周雲霆的證人出庭！”
對於這兩個人的神助攻，周雲霆早就料到了，他根本就沒什麽證人。月台下的大部分人當時都在圍牆上，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證人，隻是提醒大家當時圍牆上的情況。
周雲霆再加一把火：“好，既然你們害怕我的證人出庭，那就不讓他出庭了。”接著他對台下道：“我相信守衛圍牆的人，都還記得圍牆被突破的那一幕。我相信在司令部的老人和孩子們，也還記得執政官要求你們去奪回圍牆，請問當時我們還有能力奪回圍牆麽？”
台下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他們當然知道，當時圍牆是說什麽也沒辦法奪回來了。
公訴人立即道：“我要求我的證人出庭，指正周雲霆的犯罪過程！”
還沒等法官開口，周雲霆已經先道：“不用那麽麻煩了，我承認我殺害執政官！”
法官立即道：“好，根據《基地法》第……”
周雲霆卻打斷他的話：“我還沒說完！”
法官道：“你已經承認了自己犯罪事實，我會依法做出判決！根據……”
“是依法將我謀殺吧！”周雲霆再次打斷法官的判決，他也必須阻止，一旦法官完成判決，一切就都晚了。
公孫鞅起身道：“我強烈要求聽完周雲霆的申訴。”
同為陪審員的一個胖子陰陽怪氣地道：“司令官這麽幫著周雲霆，是想讓他翻案，還是想掩飾曾經對周雲霆交代過什麽？”說完，他朝公訴人使了個眼色。
公訴人微微點頭，轉向法官道：“法官，請等一會兒宣判，我請求一位證人出庭，指證周雲霆的同謀。”
法官立即批準：“可以！”
公訴人所說的證人早就在月台上，讓周雲霆和公孫鞅等人意外的是，那名證人竟然是一個士兵。士兵出庭並宣誓不會在證詞上作假後，公訴人指著周雲霆問他：“你認識這個人吧！”
士兵好像有些緊張，他微微低著頭，看了看周雲霆才道：“認識。我看到過他跟司令官在圍牆的木架上散步，並且聽到了他們一些談話。”
周雲霆立即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想拖司令官下水。他多少也有點緊張，如果處理好了，這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神助攻，如果處理不好，司令官連發動兵變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公訴人已經穩操勝券，她問士兵：“你都聽到了什麽？”
士兵唯唯諾諾地回答：“他們說……不，是司令官說，執政官一直在阻撓他的計劃，周雲霆說，他會幫司令官解決麻煩。”
這回不是公訴人，而是周雲霆問：“解決什麽麻煩？”因為這也是公訴人想要問的，所以法官並沒有喝止。
士兵回答：“謀殺執政官！”
月台下一片嘩然。
等大家安靜了一點後，公訴人剛要問話，周雲霆又搶先一步問：“具體是怎麽謀劃的？”
這回士兵到是狡猾了：“我沒有聽清，隻是……”
周雲霆打斷士兵的話，突然問法官：“你覺得我像個傻子麽？”
公訴人立即反對道：“此時不應該被告人發言！”
周雲霆攤了攤手：“這隻是個簡單的問題，沒有辯護的意思，難道連我是不是個傻子你們都分不清？”
公訴人剛要繼續反對，法官朝他擺了擺手，對周雲霆道：“謀殺司令官的人，當然不會是傻子。當然你要這麽自認，大家都不反對。”
周雲霆沒理會這個蹩腳的玩笑，他又問：“那你覺得司令官是個傻子麽？”
現在公孫鞅依舊還是司令官，法官自然不敢開他的玩笑：“當然不是。”
周雲霆接著道：“既然我倆不傻也不呆，卻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商量著謀殺執政官，大家覺得合理麽？”
月台下又是一片嘩然。
公訴人道：“當時周圍都是士兵，你和司令官都認為，你們的謀劃不會被傳出去！”
周雲霆立即開懟：“先不說這位‘大義凜然’，‘聽到’我們密謀的士兵。司令官為什麽要讓我去執行謀殺執政官的任務？不怕大家笑話，一個多月前，我才第一次擊斃了喪屍。而我聽說公孫蓉少校槍法如神，給她一把狙擊槍，我估計她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執政官。”
公訴人立即反駁道：“那是公孫鞅的妹妹，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妹妹犯險。”
法庭上完全變成了自由辯護。周雲霆接著道：“六號基地的軍營裏就沒人了麽？為什麽非要讓我一個槍法一般，還跟執政官無冤無仇的人去殺執政官？”
“因為……因為這樣才能讓執政官無法堤防！”
“哈哈！執政官無法堤防！執政官也不會堤防你！”
“我不會刺殺執政官！”
“那為什麽我一定就會刺殺執政官？”
“因為……因為你就是凶手！大家都可以作證！”
“大家也可以作證，我救了在隧道裏的所有人！”他看向月台下的眾人：“不管你們是否承認，沒有我那一槍，你們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