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審問
周雲霆正好奇為什麽六號基地的男女老幼都配槍，許可已經自發地介紹起來：“司令官上台後不久，就倡議‘全民皆兵’。後來經過司令官的努力，他的倡議變成了一向基本政策，15歲以上50歲以下的男女公民，農忙時務農，農閑時練槍。六年前在司令官的影響下，政府立法：刑事訴訟由法庭裁決，民事訴訟不願意服從法庭判決的，可以用打靶決定官司的勝負！”
周雲霆由衷地讚揚道：“這主意絕了！”一開始有些人可能還不願意練槍，或者態度不積極，此法令一出，人人都能爭先恐後地練槍。所謂“耗子腰裏別把槍，打起了貓的主意。”學會了用槍，就不會再怕喪屍，大家自然就敢走出去！
聽許可這麽說，周雲霆到對六號基地的司令官有些神往，那絕對是個具備改革精神的人！周雲霆又問：“你們司令官這麽幹預政治，執政官不會給他穿小鞋？”
許可笑道：“一開始的時候，司令官的確處處受製，不過後來大家對司令官越來越愛戴，執政官就不敢在明麵上跟司令官作對了。不過那都是些老頑固，一直跟司令官貌合神離，要是司令官能當上執政官，六號基地肯定比現在更加強大。”
說話間，許可已經帶周雲霆到了一棟兩層的樓房前。這些房間的構造，跟周雲霆在四號基地的住處差不多，隻不過牢房比住房更小，整個隻有不到兩平方米，吃喝拉撒全在裏麵。
周雲霆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惡臭，這一陣他在外住慣了別墅，再回到這麽狹小的房間都覺得很壓抑。許可跟監獄的看守打了聲招呼，便把周雲霆送到了牢房裏。
許可離開時，周雲霆對他道：“告訴你們隊長，她想問什麽趕緊問，這破地方能少待一天是一天。還有，記得破城之前把我放出來，我可不想被衝進來的喪屍當猴子看！”
許可笑道：“放心吧，在司令官地指揮下，基地是不會失守的！”
周雲霆一愣：“希望如此。”見許可的神態，周雲霆多少有些擔憂，六號基地的司令官不是神，如果盲目地崇拜，會適得其反，或者被過分的信心蒙蔽。
許可走了之後，周雲霆就躺在幹草上休息，這兩天可把他累得不輕。牢房裏的地麵鋪滿了幹草，周雲霆躺下後，整個牢房也就跟睡在一張一米八的大**差不多。牢房一角有個破罐，大小便都在那裏解決。
這層的牢房隻有周雲霆一個人，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他躺了幾個小時，就覺得無聊起來。到了傍晚有人來送飯，雖然是粗糧餅，不過也比壓縮餅幹好吃。隻不過送牢飯的人態度不是很好，周雲霆也沒去跟他閑聊。
周雲霆一直無聊地等了兩天，許可才來給他戴上手銬，然後把他帶到樓頂。樓頂上有一張桌子，桌子兩側分別放著一把和兩把椅子，周雲霆從梯子上來的時候，公孫蓉已經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想來她是要在這裏審問周雲霆。
由於房屋緊張，基地內幾乎沒什麽正兒八經的審訊室，一般都是在房頂或者野地裏進行審問。不過在野地裏審訊會有很多人圍觀，房頂上到是能避免那樣的情況。
許可把周雲霆帶到隻有一張椅子的那一側，此時已經是黃昏，太陽將要落山，已經不太熱。公孫蓉看了一臉胡茬子的周雲霆一眼：“我聽說你打算老實交代？還讓我有什麽想問的趕緊問？”
周雲霆笑了笑：“沒錯，少校大人剛才也應該聞到了，這兒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
公孫蓉抱著膀子：“看來你已經清楚我們想知道什麽，那說吧！”說完她朝許可使了個眼色，讓他來做筆錄。
周雲霆靠在椅背上：“該從哪兒說起呢？嗯……你們知道達爾文的進化論和自然選擇吧。”
公孫蓉一副，你當我傻麽？的表情。
周雲霆笑道：“那就好辦了，進化論的核心理論，可以概括為‘最適者生存’。越高級的生物越具有生存優勢，就像我們人類，作為高級的進化產物，我們是最具有生存優勢的生物……
公孫蓉不耐煩地道：“你準備給我們上一堂生物課？”
周雲霆歎了口氣：“耐心聽下去，聽完了之後你就知道四號基地為什麽會通緝我了。”
公孫蓉一愣，隱約地踩到了周雲霆被通緝的原因。
周雲霆接著說：“可是仔細想想的話，情況恰恰相反。拿人類來說，天氣一冷我們就要加衣服禦寒，氣溫太低導致核心體溫下降幾度，我們就有生命危險。而那些非恒溫動物卻不然，比如說魚，它們也可能會被凍死，但是那個溫度會比凍死人的溫度低很多。說的再明白一點，魚可以在結了冰的水裏生存，而我們在同樣的水裏，很快會被凍死。恒溫動物真的比非恒溫動物更有生存能力麽？”
許可忍不住插口道：“魚沒辦法在地麵上行走，而且我們很容易就能殺死一條魚。”
“人同樣也不能長期在水裏生存，更不要說在深海裏生存，這一點雙方打平。”周雲霆又道：“而且人的生存要滿足更多的條件，剛才說到了溫度這類的自然生存條件，還有後來我們給自己強加上的東西，比如金錢，糧食等等。金錢是生存的必須品麽？不是，但是我聽說在喪屍災難之前，金錢已經是在人類社會生存的必需品。
“糧食到是生存的必需品，但是糧食是我們創造出來的產物，或者說是經過人工選擇培育出來的東西。一條魚是不會有金錢和糧食的概念的，但是它照樣活得好好的。由此可以推斷，‘最適者生存’的理論體係並不完善，或者說它無法解釋一些現象。
“不應該稱由單細胞生物到現在人類的過程為進化論，整個過程稱為為演化論才合適。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如果承認演化論，就等於承認我們是從低等生物演化來的，我們並不比其他生物強，或者說我們跟其他生物沒有多少優越性。”
說到這裏周雲霆突然停住，許可抬頭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停住。公孫蓉卻明白了周雲霆的意思：“你所說的其他生物，也包括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