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
有些女人害怕的躲起來了，生怕瘋子碰到了自己。
小靈的姨夫抄起一把鐵鍬，對瘋子大聲嗬斥，讓他快點離開這裏。
瘋子不急也不惱隻是傻嗬嗬的對著姨夫傻笑，並且把手伸了過去，姨夫大為光火把手中的鐵鍬揚了起來。
正要打下去的時候，二叔伸手抓住了鐵鍬說：“算了，算了，這瘋子就是要點吃的，也不幹別的出格事情，給點吃的打發走算了。”
說完，二叔回到桌上拿了半瓶白酒和半隻燒雞，遞給了那個瘋子。
瘋子雙手接過食物，那張臉變的喜笑顏開，啃著燒雞往院子外走去，正當瘋子出了院門即將轉過身去的時候，瘋子回頭對我看了一眼和我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我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畢竟是外地人，不了解當地的人情風俗也就不好亂插言，隻是當我和那瘋子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清明。這不應該是一個瘋子該有的。
瘋子的眼神看起來剛才在討食時完全不一樣，和正常人沒什麽異樣，如果真有什麽不同也是眼光比正常人更加炯炯有神。
正當我要仔細看他時，瘋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立馬將頭轉了過去，往遠處走去。
看著瘋子的背影，和大家司空見慣的表情，我隻能隱藏下了我的疑惑。
飯吃完後，顧清靈需要在靈堂守夜，依照當地的規矩我還沒有和她正式結婚，不能夠能她一起守夜。小虎執意要我住在他的房間，說他的房間大，足夠兩個人睡。
我知道顧清靈性格的，她認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我也沒有必要在多費口舌，我告訴她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何況這裏就是她的家，我也就不在擔心了。
到了小虎房間，小虎拿出一張折疊床，給我鋪好了被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根煙，給他點上了。
小虎笑了笑，接過煙點上深吸一口，吐了出來：“這煙真好抽，我這邊有錢都買不到。”
我聽他這麽說，從包裏拿出兩包煙遞給了他，小虎也沒有客氣笑嘻嘻的就把煙接走了。
“你姐反對你抽煙，你爸不反對嗎？”我問他
“我姐怕我抽壞了身體，我爸爸不管我，不過從來不會給我錢買煙。”小虎仔細的看著煙盒。
“那你抽吧，抽完了再找我要，不要客氣，隻是不要被你姐看到就好。”我狡黠的對小虎一笑。
“嗯嗯,姐沒找錯人，小時候對我最好的就是我姐了，現在姐夫對我也好！”小虎傻嗬嗬的笑。
聽他叫我姐夫，我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對了，下午二叔說關於亂葬崗的一些事，你姐知道的更清楚是什麽意思？”我望了小虎一眼。
小虎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才開口回答說：“聽我媽說，姐小時候差點因為亂葬崗丟掉了性命，從我記事起，我媽就不讓我去亂葬崗附近玩耍。”
“那是什麽原因差點丟了性命？”我迫切的問他。
小虎搖搖頭說：“不清楚，這種事情他們大人不會告訴我的。”
我見問不到別的消息，就躺倒了**，小虎以為我趕路太累，也沒有多說話就把燈關了去睡了。
躺在**我仔細回想著這些事情，顧清靈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她小時候的事情和她父親的死一定是有莫大的關聯，可是她為什麽不對我說呢?
想著想著就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朦朧見好像有水滴到了我的臉上，鼻子聞到了腥味，難道是血？我渾身一個激靈，從**起來打開燈，看到房門被開，門外有一個黑影飄過，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到了手上的血漬，血漬散發出一陣陣腥臭，讓人作嘔。
我嚇的差點從**滾了下去，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準備去追，小虎被我弄出的聲響驚醒了，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也爬起來和我一起追了出去。
出去後，我借著慘白的月光仔細的查看，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蹤跡。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傳來小虎的聲音：“姐夫，你看地上有血跡。”
我順著小虎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地上果然有一灘還沒有幹掉血跡，我又往前走了幾米看見地上還有一些分布不均勻的血跡，看來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是往這邊跑掉了。
我問小虎：“這個方向是通向哪裏的？”
小虎回答說：“是通往陰焰山的。”
“那我們趕緊跟在後麵，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吧。”我說。
小虎對我點了點頭，兩人往前麵走了過去。
漆黑的夜晚，夜靜陰森，冷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樹葉的沙沙聲，遠處的黑暗仿佛要吞噬著一切。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順著地上的血跡往前走了有一公裏左右到了陰焰山的山腳下，血跡突然沒有了。
正當我和小虎發愁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我和小虎匆忙的躲進了旁邊的草叢。
“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過來。
“嗯是我，事情都辦好了！”
我心裏吃了一驚，是二狗的聲音。
“嗯，沒有被人跟著來吧？”蒼老的聲音說道
“沒有，沒有，等這事辦成了，顧清靈就是我的人了，哈哈！”二狗哈哈大笑起來。
蒼老的聲音開口說：“嗯，這是蠱蟲，你找個機會讓顧清靈吃下去，以後她就受我的控製了，到時候你想把她怎麽樣都行。”
二狗奸笑著說：“嗯，今天就這樣了，你回山裏去吧，小妮子現在正在給她父親守靈呢，我現在去讓她吃下去。”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驚，對小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我的心裏此刻很擔心顧清靈的安危，隻想盡早的趕到她的身邊，等到二狗走遠後，我拉起小虎飛快的往顧清靈那跑去。
小虎邊跑邊說：“我知道有條近路，你跟我走。”
小虎跑到池塘附近，突然右轉到了一條小路裏，我跟在小虎後麵跑了進去，小路裏麵坎坷不平跑起來十分費勁，時不時的出現一個水坑，好幾次我都不小心踩了進去。但是心裏擔心這顧清靈，也就顧不了許多了。
終於到了顧清靈的家門口附近，從遠處看到她家還亮著燈，想必顧清靈還在靈堂守著，也由此我才算是安下心來。
我急急忙忙跑進屋裏對顧清靈說了剛才的事情，顧清靈也頓時被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問我該什麽辦。
小虎在一旁摩拳擦掌說：“怕個吊，他敢來，我就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他。”
顧清靈責備他說：“他是村裏有名的無賴難纏，你把他打了，他以後不知道使什麽陰招對付你呢！”
我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緩緩開口說：“有辦法了，我們不必要和他硬來，現在就這樣把大門敞開，我們去偏房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