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個屍體
“好吧，張局！可是問題還沒有結束的，隻要那個北極星圖案還在。”本來我不想在慶功宴的時候提起公事的，但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張局當然也清楚這件事的一些細節，他點頭道：“這個我們之後還有機會調查的，現在我們就先放開工作的事情吧，好好吃一頓！”
聽到張局的話大家都放鬆了下來，叫了不少飯菜，又加了不少酒，當大家看到美、味的食物之後都忍不住吃了起來，隻有我有點吃不下，我總是感覺之後還會有其他可怕的事情發生，吃了幾塊雞肉喝了點酒後，肖元德這個哥們把酒杯拿了過來，硬是要我和一起對飲，我看他那麽熱情，本來不想的但還是得接了過來，兩個人就這樣喝多了點，不過我們的酒量都很好，一會兒就恢複了，正在那邊玩玩真心話大冒險，打發時間，幾個女、同事也加入了，吃完飯後她們拿了點花生過來大家一起吃。
我肖元德的技術還不錯，把那些同事折騰得很累的，正想回去的時候，值班的一名警員忽然打了個電話給柳煙煙，接到了電話柳煙煙在裏麵說了幾句之後，神情又嚴肅了起來，我們還以為是怎麽回事了，但她放下電話的一刻，卻立刻就被張局問住了，張局問她：“難道又有情況了？”
“恩，張局，剛才值班室的人打來說，在化驗科出事了，我們的男法醫歐陽天澤和他的助手小溪死了，案發現場就是在化驗科！”
“你剛才說什麽？案發現場是化驗科？”張局詫異地問道。
聽到柳煙煙的話，我和其他同事都炸開了鍋，剛才柳煙煙說什麽，案發現場竟然在警局的化驗科，這不會是我們的耳朵出問題了吧？
還以為是那個、地方出問題了，沒想到居然是在警局，當我們收到消息之後，眾人就趕忙往警局趕回去了，這頓飯就算沒有結束，大家也沒有心情再吃了，整個刑警總隊的人都離開了四季酒店，直接往警局裏進發，等我們回到警局之後，趙絲夢第一個回到化驗室，我和柳煙煙還有刑警總隊的其他成員也在隨後進入到化驗室，當我們進、去的一刻，第一眼看到男法醫歐陽天澤居然手拿一把手術刀刺、入到小溪的下、身某個位置的時候，大家的神情都錯愕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了，表麵看來，好像是歐陽天澤用刀殺死了小溪一樣，這可怎麽會呢？
歐陽天澤可是我們的法醫啊，除了趙絲夢這個主任之外，還有郭科長，之後職位最大的就是他了，歐陽天澤又怎麽會殺了小溪呢？看到這種情況，柳煙煙第一個反應過來說：“去看看監控，都拍攝到什麽了？”
趙絲夢卻說道：“已經檢查過了，當時的監控畫麵很淩亂，當時畫麵是背對著我們的，看到歐陽天澤先是和小溪說了什麽，然後兩個就產生曖、昧的動作了，後來歐陽天澤竟然和小溪在化驗科這裏發生了那個，兩人的身體都抽搐的很厲害，就好像不能分、開一般，當時我們看到那監控的時候都以為是眼睛出什麽問題了，誰知道我們的確看到他們兩個在進行那種事，隨後監控的畫麵就漆黑起來了，大概有10分鍾左右吧，那段時間什麽都沒有看到裏麵應該發生了可怕的事，但表麵看來，我們都知道，是歐陽天澤用手術刀殺了小溪，而且刺、入的位置還是那個部位，那就很讓人懷疑，當時歐陽天澤到底是在什麽情況下殺死小溪的了，他又是在什麽情況下殺死小溪的呢？這些問題我覺得都是值得推敲的。”
“說得好，趙絲夢，那你在現場還有什麽發現？”柳煙煙問趙絲夢的時候，我已經在化驗室這裏走了一圈，在周圍觀察了起來，想看看這地方能留下什麽痕跡，我先戴上法醫手套，想分、開這兩具屍體，可是小陳卻阻止我了。
“何笙你這是在幹嘛？趙絲夢說過沒有她的吩咐都不能動這兩個屍體的！”小陳拉著我問，我就說：“不分、開這兩個屍體，我們怎麽調查啊，難道你還能看穿他們的身體？”
“沒有，等趙絲夢吩咐，何笙你不要心急！”小陳還是拉著我，看到我們這樣，柳煙煙就對趙絲夢道：“現在你們把屍體分、開吧！”
“我也想，可是歐陽天澤的手臂居然放入到小溪的肚子裏了，而且還被什麽東西固定這，根本拿不出來，我們聯係了技術科的人，想讓他們帶來電鋸分、開他們的屍體！”趙絲夢的話讓我在場的幾名警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柳煙煙也不例外，此刻高強在地上摸、索了起來，周圍的同事也在配合，一起拍攝照片，放置物證牌，另外還有同事在觀察那些監控視頻，但我覺得問題都不在那裏，這個案子應該要從屍體身上尋找線索，但他們暫時分、開不了，也隻能讓技術科的人來了。
等他們拿著電鋸來到這裏，李鴻帶頭讓高強和李青幫忙從男死者歐陽天澤的左手切了下去，因為他就是把左後放到小溪的肚子裏的，而他的右手則是拿著手術刀刺、入到了女死者小溪的下、身，當李鴻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差點轉身就吐了，但經過我們的努力，總算讓歐陽天澤和小溪的身體分、開了，此刻劉超忽然推測道：“看他們的這兩個動作，會不會是情殺啊，假設小溪的一些事情被歐陽天澤發現了，所以歐陽天澤就在化驗室這裏殺了她？”
“這個也有可能，挖出來的手臂裏都發現了什......”還沒有等柳煙煙說完，趙絲夢就打斷她道：“小溪的肚子裏居然有個嬰兒，當時歐陽天澤破開過小溪的肚子，把手放了進、去就是為了把那個嬰兒拿出來的，現在還不能確定歐陽天澤的死因，但小溪已經很明顯了，是被手術刀刺死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前一個小時，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四季酒店吃飯，凶手估計是因為看到我們都不在就下手了。”
“你認為這個案子還有其他凶手？不就是歐陽天澤殺了小溪嗎？”張望說道，我卻搖頭表示支持了趙絲夢的說法：“首先歐陽天澤的死就是個問題，另外地板上隱約出現其他人的腳印了，還有那個監控怎麽解釋，就是因為有人潛入到監控室破壞了監控，所以才方便他進行犯罪，因此，待歐陽天澤殺了小溪之後，凶手再出現殺了歐陽天澤也是有可能的。”
“按照你的推理，這個案子絕對是謀殺了，而且性質好像很嚴重的，因為案發現場就是在化驗室這裏，要不是那個監控出了問題，我們一定可以看清楚誰進來過的。”張望撓著腦袋又去看監控，
兩具屍體分開之後我忍不住朝著那小溪的下、身看了過去，肖元德發現我的這個動作，馬上就想拉著我：“何笙原來你好這味啊！人都死了，你還有興趣？”
“興趣你個頭，我隻是想看看那傷口的大小！”罵了他一句之後我直接整個頭埋了下去，此刻許多同事都很驚訝，都以為我這是想和屍體親密接觸了，就連趙絲夢都有點感覺到惡心：“何笙你這是要幹嘛，記得這是工作時間啊！”
我沒有理會她們，下一秒，我則是和趙絲夢說：“我觀察了小溪的傷口，隻能仔細地摸、索一下屍體裏的一些情況了，希望能夠在上麵找到線索，另外是那些腳印，剛才我簡單地進行了一次分析，發現來這裏的是一個男人，按照那鞋底的形狀來看，我可以推斷對方的身高在1.75左右，體重13斤，力氣比歐陽天澤大，而且熟悉電腦技術，還很熟悉我們警局的環境，不排除是內鬼做的！”
我一直提起了內鬼的事情，其實柳煙煙也聽過了，她卻好奇道：“你為什麽總是懷疑警局裏的人，不要總是這樣看，會影響到士氣的。”
“我知道，但目前的情況很難不讓人往這個想的，柳隊，你想想如果不是自己人，他想進來這裏都很難，這個內鬼我們一定要揪他出來，或許他就是那個組織安放在我們這裏的臥底，我們都還沒有安排臥底去調查，別人已經給我們安排臥底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忽略了。”我的話雖然有多喜歡你狠，但肖元德讚同了我的推理：“我認為何笙說的很對，要不然上次那長發也不會消失後又出來，一定是那個內鬼給拿走又再放到哀向榮身上的，這個人一定也認識哀向榮。”
“可是你們知道嗎？現在那個哀向榮判定是在拘留室的高明貴了，所以他應該是不知道哀向榮的！”
“那也有可能是對方也以為那個人是哀向榮，或者說他和哀向榮合謀在警局製造這種恐慌呢，這些方麵都是要注意的，柳隊！”我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可是柳隊卻有點不太認同：“我們警隊是最有紀律的部隊，怎麽可能會有內鬼在這裏，何笙、肖元德，你們還是專心給我好好調查兩名死者吧，不要再想這麽多了，他們可是我們的同事。”
現在和柳煙煙繼續鬥下去對我們都沒有意義，所以我沒有說話了，等她離開化驗室之後，肖元德就拉著我離開了這裏我知道他有話跟我說，我們兩個去了休息室打水，肖元德看附近沒人就小聲道：“怎麽感覺柳煙煙好像故意包庇那個內鬼啊？”
“你這句話不要說那麽大聲，其實我也感覺不妥，但柳煙煙不會做這種事的，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麽別的計劃，我們最近最好不要打擾她了，也不要提起臥底的事情了，好好調查歐陽天澤和小溪身邊的關係網吧，法醫科那邊沒有消息，我們的方向就隻有這兩個了。”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肖元德雖然還是有點怒氣，但他還是聽我的，他點了點頭，喝下了一口水道：“那現在也隻有這樣了，誰叫我們不是柳煙煙的，權力不大，隻能跟著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自己的說話權。”
“也不完全是這樣的，隻要我們找到證據，她也無話可說吧，走！我們努力去吧，都行動起來，你去找一下小溪的親人，我則是去找歐陽天澤的！”這個任務，就在我們離開休息室不到2分鍾，柳煙煙那邊已經給我們下達了，柳煙煙讓高強和我一隊，因為她不想我和肖元德在一起，又在議論內鬼的事情，等我開了大眾離開警局之後，高強卻忽然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你的看法是對的，警局裏可能真的有內鬼！”
“你為什麽這樣覺得呢？”就算是明知故問，我也不能在高強麵前表現得好像期盼他說這句話很久的樣子，高強微笑了一聲道：“怎麽看不出來，首先是柳煙煙的反應，另外就是上次長發的事件，都是監控的問題，這次又來了個化驗室謀殺，監控又出問題了，這兩次的情況說明了什麽？警局有同事故意讓人進、去改動他們的監控，內鬼甚至有可能不止一個人！”高強作出的推測甚至比我的還嚴重，我吞了口唾沫說道：“這句話一定不能讓柳煙煙聽到，不然我們就麻煩了，其實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高強如果你有空就去內部調查科查查，或者他們會給我們合理的答複！”
“我知道了，那邊我有一位同事很熟悉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有高強幫忙，我自然就不用那麽擔心了，我們去找歐陽天澤的親人，是根據李鴻提供給我們的資料找到廣宇小區這裏的，歐陽天澤的妻子就是住在這裏，根據資料上的提示，他們已經結婚有4年了，不過歐陽天澤和小溪的事情，是怎麽樣的呢，隻是靠表麵我們推測的不出來，如果說歐陽天澤和小溪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看他們在視頻中發生的關係，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凶手不屏蔽所有信息，就屏蔽後麵的，好像是故意讓我們可以知道歐陽天澤和小溪是有關係的。
他們兩個從前一直都在一起過，這就需要問問歐陽天澤的妻子知不知道這件事了，這也是我和高強來這裏的目的，來到504單位，我們敲門說道：“有人嗎？請開一下門！”
當門被敲響之後，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看起來35歲左右的女人，她一發現我們來了，臉色就有點不對勁，不過她還是按照平時的規律問我們：“你們是什麽人啊？”
我拿出警員證示意了自己的身份，這女人看起來更加焦急了，不過她好像為了掩飾什麽，又故作鎮定了起來：“兩位刑警，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啊？”略顯驚訝的態度，讓我感覺更加有問題，我和她說道：“你叫敏夜柏吧！因為你丈夫歐陽天澤的問題，我們想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敏夜柏有點猶豫的，但知道我們一定要調查到底，所以隻好打開門讓我們進、去了，同時她很禮貌地跟我們說道：“你們來這裏調查什麽呢，我先生不是在警局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