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鄒老板被妖魔附體

這個遠離城市喧囂的雁鶴湖晚上顯得格外寂靜,房間裏除了牆上的鬧鍾“滴答滴答”響個不停,再就是窗外空空如也的靜夜,讓耳朵發出了那種自然的靜音。

天亮還早呢,睡吧。。。。。。我勸自己,我“噗通”仰麵躺倒,隨著潛意識的一模糊,慢慢進入了夢鄉。

“歘——,呼——,歘——,呼——。”

我正睡得香甜,一種不注意聽又很難聽見的聲音,仿佛發自我身邊的桌子,我一激靈,“唰”睜開了眼,機警地往桌上觀瞧,這一看,把我嚇得差點兒尿了被子,隻見桌上的蠟燭不知什麽時候又莫名其妙地亮了。

嗯,怎麽回事?這咋又亮了?我以為誰在跟我看玩笑,趁我不注意又把蠟燭點燃,於是我再次瞅瞅四個人,準備抓誰個現行訓他一次。

然而,我很失望,目光循著四個人轉了一圈兒,看到他們一個個像很遵守作息時間的學生,睡得直挺挺的。

“哎,誰這麽操蛋,老不吹蠟燭就睡覺?”我終於憋不住了,連問了兩遍,沒人理搭訕。

看到沒人搭訕,我突然開始多疑起來,因為剛才的怪聲和兩次蠟燭被自己吹滅,滅了又亮了,我頓時有一種不祥之感。我不敢動彈了,慢慢抬著頭往門口張望。。。。。。

然而,門口什麽也沒有發現,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鍾表依然不知疲倦地“嘀嗒嘀嗒”響個不停。

嗯,怪啦,怎麽什麽也看不見呢?我心想,誰點的蠟?

正在這時,潘阿龍起來小便,由於夜不觀色,他也沒看我,邁腿就往外走。。。。。。

我沒等潘阿龍走出房間,便小聲問:“阿龍,剛才兩次蠟燭亮,是你點的?”

潘阿龍好像睡懵了,醉意朦朧地答非所問,說:“不知道。”

潘阿龍說不是他,屋裏又看不到其他人,這就怪了,那會是誰?我思索著,就想把江大頭,麻子張叫醒問個究竟,這時候潘阿龍小便又回來了,打著嗬欠說:“地瓜先生,我說你是屬夜貓子的,怎麽老沒覺呢?”

我本想把蠟燭兩次莫名其妙地亮了告訴他,可一看他那個困勁兒光想躺到地上。所以,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隨著他的呼嚕聲也閉上了眼,這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潘阿龍給我們的都是破床,睡一夜不但不覺著恢複體力,反而還感到很累。我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腰身,打了個哈欠,忽然又想起來桌上的蠟燭。

蠟燭就剩下了一點兒薄薄的,透著亮光的一層蠟油,流了桌麵一大片。

潘阿龍把麻子張,江大頭,老李老黑一個個都叫醒,說趕緊起來洗漱,準備吃早飯。

然而,就在潘阿龍剛要出門口之時,忽然看到了桌上的蠟燭,他驚愕地說“哎,怎麽回事?昨天晚上一個蠟燭沒點多少,怎麽就沒了?”

潘阿龍這一驚訝,我忽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於是我就說:“如果你們半夜誰都沒有點,我敢斷定,昨天晚上,我們房間一定發生了怪異之事。”

“啊!能有這事兒?”

潘阿龍,江大頭,麻子張一聽有這等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刷拉”變得蒼白如紙,那表情仿佛看到了嚇人的場麵。

莫名其妙的詭異之事的發生,讓睡意未消的三個人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相互問著,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就連我也不清楚,隻有我兩次看見了蠟燭亮著,但究竟蠟燭是怎麽亮的?是何人點的?我不得而知。

這時,隱隱約約又聽到遠處傳來鄒老板那傷心的哭聲,那哭聲依然很淒慘,讓人聽了寧願跳井,也不想再聽的哭聲。

麻子張一邊洗漱,一邊問:“哎我說夥計,你說鄒老板他整天哭啥呢?”

“我哪知道!”我冷冰冰地回擊了麻子張一句,隨後就說:“這你得問潘阿龍。”

這時,隨著門聲一響,潘阿龍一手拎著油條,一手拎著豆漿進來,往桌上一放,神秘兮兮地說:“幾位,告訴你們一件事,鄒老板貪事了,他貪了大事啦。。。”

“鄒老板貪上啥大事啦?”江大頭抻著脖子說:“你快說說。”

潘阿龍說:“我剛才在大街上買早點,聽人們議論說,鄒老板可能被什麽鬼魂附體了,所以才不分時間點兒地嚎哭。。。”

“是不是這回事兒?”麻子張也問了一聲。

潘阿龍說:“聽說他的旅館這幾天也沒營業,遊客們一聽說雁鶴湖旅館老板身上有鬼魂附體,都嚇得都敬而遠之,寧肯走遠點兒到別的旅館去住,也不敢在他旅館下榻。”

潘阿龍帶回來的這個傳聞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陡然間在我們的餐桌上炸開花。

對於鄒老板被鬼魂附體傳說,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有時候聯想到自己,還把自己嚇得心蹦蹦直跳,吃飯都留意著身前身後,唯恐鄒老板身上的鬼魂再像幽靈一樣附到自己身上。然而,對於鄒老板究竟是怎麽被鬼魂附體,在座的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奶奶的,這又是一樁蹊蹺的鬼事,這雁鶴湖怎麽這麽多鬼事?自從我們來了這幾天,沒有一天我不提心吊膽的,就是前兩天下湖弄到四件青花瓷器,沒有遭遇湖妖那也是僥幸,並不是我們遠離了湖妖。

就說昨天晚上,說不定就是它來過,隻是它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不能親眼看到它而已。

鄒老板幹的好好的,怎麽會被鬼魂附體了呢?我不知是憐憫鄒老板?還是聯想到了我們自己?雁鶴湖的鬼怪情形驀然在我心頭上閃現。

“潘阿龍,鄒老板以前有過這種情況沒有?”我問。

潘阿龍不假思索地說:“沒有,他那人以前也是挺好說話的,人也精神,體格也健壯,說話沒這麽陰陽怪氣,旅館生意也是紅火得不得了。可是。。。”潘阿龍說著說著突然停止,臉上頓然變色,四處掃視了一眼,便苦笑一下,說:“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