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末考核
行水門對水無寒安全出風刃洞的事情很是好奇，很快成了他們飯後的話題，不過持續幾天後也慢慢恢複平靜，倒是後來行水門的弟子經常看到空中時不時有修行者從高空飛過，各種推測和猜疑成了他們的新話題。
白駒過隙，很快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這兩個月內陳瑩沒有來找水無寒，水無寒也沒有主動去找陳瑩，專心修煉成為他現在唯一做的事，成效也不差，兩個月內水無寒成功進入蛻凡境四階，修為反而高了陳瑩何有來一階。
有輕音竹笛的增益下，水無寒的《風林劍法》也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此時水無寒極大的信心躍階挑戰，對拚蛻凡五階不再話下，甚至與初入先天境的修行者也有的一拚。
……
行水門的年末考核很快就到了，這年末考核可是一項重要的事情，全門嚴陣以待。
年末考核是考核弟子們一年以來的成長。其中增長迅速、表現優異者都有相應的獎勵，如功法、武器、寶物、丹藥、靈石等。
修行講究“財、侶、法、地”四大要素，這財指的就是資源，相同情況下，資源越多修行的速度就越快，進階的幾率也就越高，所以為了獎勵，很多弟子都卯足了勁提升自己的實力，就連平時懶懶散散的弟子也都日以繼夜的修行。
前些日子行水門的三位長老返回行水門，而掌門有事耽誤了，暫時沒有回來，所以這次門內的年末考核由四位長老共同主持。
關長老回到行水門後，第一時間來尋水無寒，從何有來的口中聽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之後，氣的暴跳如雷，想要去找他張長老理論卻又怕張長老多心多疑猜測調查水無寒，張長老與掌門有陳年舊怨，他可不想讓張師兄害了水無寒，一切等掌門回來再議。
“何師兄，你又提這事作甚？我現在不好好的嗎？”水無寒十分無奈，在他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沒必要提起。
何有來哈哈一笑，道：“我也是看關長老這麽關心你才說起的。”
“對了，關長老，掌門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連年末考核這等大事都不回門。”何有來在行水門呆了兩年，知道每年的考核都是由掌門親自主持，以前與關長老接觸不多，不敢多嚼舌根，可由於水無寒的關係，幾番接觸下來何有來發現關長老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好奇促使下便開口詢問。
水無寒也頗為好奇，畢竟多次從關長老的口中得知這掌門將來可是自己的師父，停下手中的烤山雞，雙眼看著關長老期待他的回應。
關長老吮指後在身上擦了擦，這一舉動起先會讓水無寒和何有來心生惡心，可是後來習以為常，兩人也沒多說什麽。
他道：“巡督盟。”
“巡督盟？”何有來和水無寒異口同聲，四目相對，不知這巡督盟為何物。
“前不久的兩族大戰你們是知道的吧？”關長老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頭咕嚕咕嚕下喉，“戰後我族劍仙和妖族狐聖共同簽下協議，大致內容規定人族不準打壓東大陸的覺醒靈智的妖族，妖族也不準奴役西大陸的人類，更不能以人類為食，並且人、妖兩族共同建立‘巡督盟’共同監督妖、人兩族的關係。又在平頂山舊址建立萬仙城作為巡督盟的總部，十日前，萬仙城舉行萬仙大會，邀請洛水界各位巨擎大能共同商討‘巡督盟’具體規矩明細……”
關長老說到此處，原本想拿起酒碗再飲一口，奈何雙手顫抖不已，碗中的酒灑落一地，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最終他還是放棄喝酒，將碗重新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氣道：“那天修行者如蝗蟲一樣，集聚在萬仙城，曠古大會，天地變色，天山飛的，地上跑的，多不勝數。我們門派距離萬仙城較近，也被巡督盟邀請前去參加萬仙大會。我遠遠望去，仿佛自己隻是大海當中的一粒水滴，人群中的螞蟻，刮不起風，掀不起浪，微不足道，和那些人一比，猶如雲泥之別。
而且我還看到的仙人和妖族大聖，氣勢磅礴，驚天動地，即便距離千萬丈都讓我瑟瑟發抖，不寒而栗，仿佛他們的一個眼神就能讓我萬劫不複……”
關長老從回憶中緩過來，站起身子道：“後來，掌門就讓我們先回來主持年末考核，你們兩年末考核可得好好表現，別讓我失望，好了，我有些困乏了，先回去了。”
他的話語之中夾帶著落寞，背影蕭瑟，想來這次的萬仙大會讓他深受打擊。
水無寒緊緊握住拳頭，他能感受到關長老的那種無能為力心情，當日那場大戰，即便他意識再堅毅，即便大戰離自己十分遙遠，自己任然被氣勢壓的無法動彈。
不過與關長老不同的是，關長老是認命，而他是不認命。
誰都不是生來就是強者！
……
年末考核的考核內容為戰獸。
在行水門的內圈養著四頭凶獸，實力凶殘無比，行水門的弟子必須與其中一頭凶獸在獸牢內共處一炷香的時間算過關，而能傷到凶獸的弟子會獲得額外的獎勵。
四頭凶獸分別為血毛凶兔、碧眼巨鱷、八眼蜘蛛、龍珊蟾蜍。這四隻凶獸修為皆在蛻凡境五層，比大部分水門弟子都要高出許多，況且凶獸的實力要比人類強上許多，同樣是蛻凡境五階，人類通常要比凶獸弱上一分，要在牢籠內與他們纏鬥一炷香的時間，對大部分弟子來說困難重重。
好在這四頭凶獸在行水門的培訓下，隻傷人並不害人，隻有在極少數被激怒的情況下才會暴走殺害行水門的弟子。
當然行水門也做足了安全措施，每個牢籠都有一位長老看管，一旦發生意外，長老能第一時間出手相救。同時進入牢籠內的弟子都會擁有一塊特製的獸食，若沒有實力堅持一炷香的時間的話，可高喊“我放棄”，並丟出特質的獸食給凶獸，凶獸就會停止攻擊，當然那位弟子也無緣獎勵。
行水門雖然沒有內外門之分，但是能過年末考核弟子會被記錄在冊，門內地位也會無形之中有所上漲，每月分到的資源也比較多。
很快進入了年末考核的抽簽環節，這抽簽可是至關重要，它決定弟子們與哪隻凶獸對決。
何有來一大早就拉著水無寒來到鬥獸場。
此時的鬥獸場人聲鼎沸，十分熱鬧，弟子們有激動興奮的，有惶恐不安的，有自信滿滿的，也有垂頭喪氣的。
不一會兒，在水無寒兩人的對麵走來了兩個人，正是張降和陳瑩，兩人有說有笑的，關係不錯。
水無寒視之，皺著眉頭瞥向一方裝作看不見，何有來輕輕的看了一眼水無寒，朝著陳瑩揮了揮手。
“陳師姐，張師兄！”
陳瑩也看到了水無寒和何有來，一喜，加快步伐來到水無寒和何有來的身邊。
水無寒將眉頭舒展開來，學著何有來露出微笑道：“張師兄，陳師姐。”
話語柔和禮貌，宛如偏偏公子。
陳瑩能感受到水無寒話語之間的距離感，心中十分苦澀：“何師弟、水師弟，你們去抽簽了嗎？”
何有來應聲道：“沒呢，剛來，誒對了，陳師姐你抽到哪隻妖獸？”
“是血毛凶兔，運氣不錯。”陳瑩露出滿意的笑容。
何有來聽後，微微皺著眉頭，停頓一會兒後笑道：“這血毛凶兔性情溫和，進入其內的弟子隻要不與之對抗，它也隻會追著你跑，跑一炷香的時間對弟子們來說倒也輕鬆。弟子們巴不得抽到血毛凶兔呢，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運氣。”
“血毛凶兔確實性情溫和，但是若將它激怒後果不堪設想，門內四隻凶獸暴走起來，就血毛凶徒最為可怕，陳師妹你不可大意。”張降望著陳瑩，眼神之中透露出擔心。
陳瑩心中一暖道：“張師兄放心，我會好好注意的。對了，水師弟，這段時間修行得怎麽樣？你進步一定很快吧？這些日子沒去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水無寒笑道：“怎麽會怪師姐呢，前段時間多虧師姐教導，謝都還來不及呢。修行還行吧，不好不壞，但是總體上還算滿意。”
兩人對話一來一回，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卻散發出奇特的氣氛，十分詭異。
“我們去抽簽吧。”水無寒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急忙催促何有來。
何有來點頭，向陳瑩和張降兩人行了一禮。
路上何有來問候道：“水師弟，你沒事吧？”
水無寒輕輕搖頭：“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其實，我看的出來陳師姐還是挺關心你呢。”何有來說道。
聽何有來這麽一說水無寒腦海之中出現種種景象，有初入門時陳瑩的景象、入門測試的景象、陳瑩給自己鬆花糕的景象、自己被冤枉時候的進行等等，再到剛才陳瑩與張降有說有笑的景象，不由的心生一念，想法奇怪，連水無寒也被自己嚇倒，急忙回神不再胡思亂想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