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被揍了,我也會負責的

“你明白就好,這是他的地盤,他有一千萬貫的身家,他不缺!而且,他還是個狀元!五品官!論才華橫溢,論才華橫溢,論地位,根本不是你能比擬的!”

“我……”

那名先前開口詢問的賓客,也是瞬間啞口無言

“好。”

也有些人不服氣,想要打聽一下程處默與秦懷玉的來曆,可是一聽到這兩位都是國公之子,就更加不會多嘴了。

柳軒等人進了二樓的雅間,柳軒問翠鶯閣的一個女掌櫃:“你們店裏可曾來過什麽人?”

陸小鳳道:“薛延陀的信使?他來了!就是這兩人實在是太魯了,如果不是他們開出了高價,恐怕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和他們見麵,就連夏雨都不會答應,她的女兒,怎麽能和這些下流的男人在一起!對了,柳少爺,我們家夏雨挺好的,要不你再看看她?”

柳軒對這個一開口就是夏雨的女人已經麻木了,他揮了揮手,問道:“薛延陀的人不是都在這裏麽?”

"就是這裏!就在樓上,就在您的房間附近。柳少爺,你這是要幹嘛?

柳軒見老鴇如此殷勤,也是有點無可奈何。

“是的,我們是來見他們的,等下你給我們介紹他們所在的房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和他們坐在一起。”

柳軒將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同時將一塊銀元放在了桌上。

一共五十二層!

老鴇一看,立刻拒絕:"柳少爺,你這是在羞辱我嗎?我這人雖然貪婪,不過我答應過你,以後你再來,我一分錢都不用給你,你就拿著這個東西去死好了!”

柳軒見到這位小姐如此的堅持,也隻能將其先收下。

沒過多久,老鴇就帶著他們去了薛延陀使者所在的房間!

這讓柳軒很是得意!

老鴇也是知曉柳軒今日前來是為了生意,所以才吩咐下人不要去打攪柳軒等人。

老鴇匆匆走了,程處默和秦懷玉這才閉上嘴,向柳玄讚歎道:“柳兄,我們真是佩服你,你去了這妓院,就再也不需要付錢了!”

"就是,還免費送給你一個女孩子,那個婊子想要免費送給你夏雨,你為什麽要拒絕呢?就算出了點問題,我們也能應付得來。”

程處默一副同情柳軒的模樣,開口詢問。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柳軒看了一眼那堵牆,仔細的聽了起來。

牆壁晃動。

雅間的隔絕,可不是什麽太好的地方,因此柳軒等人,才會請老鴇將兩人安置在了旁邊。

他能聽到,薛延陀的信使,正在交談。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失落,沒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程處默和秦懷玉心中都很是煩悶,如果不是柳玄很淡定的坐下,他們恐怕都要忍不住了。

但沒多久,柳軒便是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牆上。

程處默和秦懷玉立刻湊到了一起,豎起了耳朵。

靠在牆上,仔細的聽著。

“世子,我們到長安也有幾日了,還沒有見到大唐的大臣,就這麽坐視不理,是不是有些惹惱他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很明顯,這人就是薛延陀的二皇子,紮木克。

“放心吧,我們薛延陀固然要依靠大唐,以大唐震懾他們,但大唐也必須要靠我們薛延陀去壓製他們,否則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大唐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既然如此,難道大唐就更著急了嗎?”

剛才的聲音再次響起。

紮木克說道:“也不能說他們就一定會急,相反的,我們兩個人都在急,就看我們兩個人的忍耐程度了,如果大唐真的急了,第一個和我們聯係在一起的話,那麽我們就會占據上風,得到的好處也會更多!”

柳軒聽了這話,心中暗暗讚歎,這個紮木克,這個家夥的脾氣有些古怪,脾氣也有些暴躁,不過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的判斷一點都沒錯!

難怪李二對那些人一點信心都沒有,還讓自己去接近薛延陀的使者。

如果讓他們去做,他們很可能會一頭撞進紮木克的陷阱裏,獲得更多的功勞。

但現在,柳軒卻是親自出馬,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的意思,所以,柳軒才會如此的篤定!

程處默與秦懷玉則是衝著柳軒挑了挑手指,對柳軒的眼光表示欽佩。

但是很快,三個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尖叫,然後就是薛延陀特使的張狂大笑。

“嘻嘻,大唐女人的肌膚真好!”

"沒有!放開我!我隻做藝術,不做身體!”

“廢話!你都跑到妓院去了,還說你是不是在賣藝?”

"放開我!幫幫我”

“叫也沒用!”

程處默和秦懷玉都是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怒意。

一群王八蛋!

"還愣著幹嘛?一定要殺人麽?快,快,快,快!”

柳軒斬釘截鐵的道。

柳軒此言一出,程處默與秦懷玉都有些猶豫。

他們都清楚,柳軒是薛延陀使者的負責人,如果現在把他們都給揍了,那以後就很難和他們說話了。

秦懷玉沉吟片刻,對著柳軒道:"柳兄,要不你呆在房間內別出去,我們兩個一起上,免得你露出馬腳。"

"沒錯!你又不會戰鬥,你這麽瘦,我怕你會被人揍一頓,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裏吧!”

程處默也在一旁出言相勸。

柳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擔心,就算你真的把他們給揍了,這個鍋我來背!”

柳軒雖然實力不錯,但畢竟沒有修煉過武功,自然不是薛延陀等人的對手,但這並不意味著,聶政打不過!

柳軒這次來翠鶯閣,可是跟著聶政呢!

他最怕的就是袁天罡的門派來搗亂,沒想到,最近門派安安靜靜地待在這裏,直到今天,才有了薛延陀的出現。

柳軒打開了薛延陀特使的房間,叫上了聶正,還有程處默等人,一腳踢開了房間的大門。

轟!

程處默一腿之力,將房門踢得四分五裂,“砰”的一聲,房門掉落在地!

二層的幾個貴賓,也都聽見了,連忙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裏麵張

看著他。

而柳軒等人,則是在薛延陀的特使所在的房間中。

他們人數眾多,其中有四五個還找了五六個姑娘來作陪,但其中卻有三個是青樓姑娘。

還有兩位,卻是貨真價實的“清教徒”,不是以自己的身體為職業。

不過,這兩個彈琴的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開,五指印清晰可見,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明顯是被咬傷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柳軒掃了一眼薛延陀一行,其中一個騎著金馬,騎著一把大劍的青年,正是薛延陀的二皇子,紮木克!

至於那四個人,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信使。

“來者何人?”

紮木克看著柳軒等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殘忍和憤怒。

他看到程處默、秦懷玉兩人,站在柳軒的身前,一臉的戒備,而在柳軒的身旁,還有一個眼神平靜的少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很明顯,在這些人裏麵,柳軒才是最有分量的一個!

可謂是一馬當先!

江塵看向柳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玩味。

停止匕首

柳軒緩緩的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紮木克身上,淡淡道:“在下柳軒,乃是大唐正五品朝臣!對了,他還是二殿下的聯絡人,希望能盡早與二殿下簽署協議——在簽署這份協議前,我倒是要先請問一下,兩位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哈哈,我還以為大唐會派出什麽樣的人來,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屁孩而已,居然隻是一個五品中階的小子,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了!”

薛延陀的二皇子還沒有開口,一個信使卻是對著柳軒冷嘲熱諷起來。

其餘的人都是一陣哄堂大笑。

眼睜睜看著柳軒被羞辱,程處默雙拳緊握,要上前。

但卻被那柳軒一把抓住。

他看著剛才出言嘲弄自己的人,緩緩道:"你們皇子和柳某年紀差不多,你們覺得柳某隻是一個毛頭小子,不值一提,那麽,柳某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皇子也是一個沒用的人?"

剛才那些人嘲笑柳軒的時候,紮木克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嘲笑,而是看著柳軒身邊圍滿了人,他能猜到,柳軒的地位應該不會太差。

從柳軒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到了一股銳利的氣息,仿佛有一柄尖刀,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頭!

這讓紮木克感覺到了莫大的壓迫!

剛剛還在嘲笑柳軒的薛延陀特使,聽到柳軒這話,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趕緊向紮木克解釋道:“親王大人,我並沒有這個想法!”

紮木克看著那名手下哀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悅,但是柳軒公然挑釁,紮木克也隻能閉上了嘴巴。

小家夥,你是不是瞎了?

“這挑撥離間的計謀,可不是什麽好計謀!”

"是嗎?我並沒有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隻是在陳述一個真相,但是我要再問一遍,你們剛才到底在幹嘛?"

柳軒淡淡的看了紮木克一眼,說道。

紮木克聞言,他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種戲謔和瘋狂的神色,他說道:"在妓院裏,你還能做什麽?自然是為所欲為啊!莫非本座也要插手此事?”

"我自然會插手!"柳軒臉色一沉,說道:“如果你願意,那就算了,但我覺得,你這是在逼我!”

"嘿嘿,閣下這話可不算什麽。這可是妓院,哪有什麽逼良為娼的道理?難道還不是雙方都願意?”

“真的?”

柳軒對紮木克冷聲說道:“這兩個丫頭都是青鶯樓的妓|女,不是以身體為生,可是從這一幕來看,這兩個丫頭明顯是被虐待過的,既然如此,薛延陀的二皇子,你說,你是不是瞎子?”

你沒看錯吧?

柳軒此言,可謂是絲毫不留情麵,徹徹底底的侮辱!

我就知道!

紮木克聽到柳軒的話,頓時大怒:"畜生!柳軒,此話怎講?"

“我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知道你的雙眼是否有問題,不過,我看你的雙眼,似乎並沒有問題!”

陸小鳳道:"你若不是眼瞎,就一定會明白他們是清信人,不然你又怎麽會強迫他們?"

“不要以為他們是妓女,他們也是大唐之人!如果我對薛延陀的人做同樣的事情,你會怎麽做?”

柳軒身上沒有任何的力量,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依舊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忌憚。

“自然是殺人。”

紮木克忍不住脫口而出。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卻又是有些懊悔!

他終於是意識到,自己被柳軒給騙了!

我就知道!

柳軒早就等著他這一聲大喝,一聽這話,立刻轉頭對程處默和秦懷玉說道:"大家都聽見了,剛才紮木克說過,凡是欺負自己人的人,都要死!"

“你去找那兩個丫頭,是哪個丫頭惹了你們!”

房間內的五個女人,此刻正蜷曲在角落裏,她們被薛延陀的人欺辱,直到柳軒帶人衝了進去。

原本還在震驚中的少女們,聽到柳軒與薛延陀的二皇子紮木克的談話,頓時對柳軒感動涕零。

柳軒這是在為他們說話啊!

那兩個可憐的清信人,一聽柳軒這麽說,也不待程處默與秦懷玉詢問,直接就把手指點在了那兩個隨從身上。

"來了!我們已經說過了,我們隻是為了表演,而不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他們……”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開始抽泣起來。

柳軒看了看這兩個人,又看了看程處默等人,道:"就按紮木克親王的吩咐辦。"

紮木克的條件是什麽?

他讓我們去死!

程處默等人也不傻,立刻會意,立刻朝著柳軒的兩個信使撲了過去。

“等等!”

紮木克聞言神色一動,頓時大聲嗬斥了一句,隨後看向柳軒沉聲道:“想必貴國的那位,也是想讓您與我們商量一下,盡早簽字吧

要不要簽合同?你把他們都給弄死了,就不擔心我會反悔麽?”

柳軒聞言,淡淡一笑,“這是兩碼事,如果皇子不肯簽合同,那也沒有關係,最多大唐再找其他人簽合同,但是薛延陀,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因為這件事情並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且,鐵勒,也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果你拒絕和我們簽合同,那麽東突厥族的頡利可汗就會對你動手,到那個時候,就不要怪我們大唐沒有幫忙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