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測

接下來的日子,韓生經常白天跟著老餘外出打獵,幫忙提下死兔子,背背野菜筐,有時候還能摘點草藥什麽的。

而小萱兒,就仿佛是賴上了韓生一樣,一見到韓生就抓著韓生說話。

晚上還要韓生哄睡覺,韓生也隻能等哄完了,再偷麽溜出去修煉。

這種日子平平淡淡,但韓生卻覺得很是愜意,總比整天被人追殺的好。

在另一個世界,韓生也有一個妹妹,漸漸的就把小萱兒,當做親妹妹一樣,事事都遷就著她,由著她使小性子。

而村裏早前,就有幾個富家弟子避難來的。

其中一對兄妹,是城裏李員外安排送過來的,哥哥十歲叫李傑,妹妹七歲叫李琳。

因經常收購村長家的蔬菜和米糧,關係熟絡,因此寄宿在三十多歲的村長張石生家,陪同而來的還有一名管家和兩名護衛。

李傑到了村長家,看到家具簡陋,房屋舊的有點傳出發黴的味道,隻是皺著眉頭並沒有說什麽。

但是妹妹李琳卻捂著鼻子大喊道:“我靠,什麽味道這麽難聞,陳叔你給我把他買下來,好好裝修一番,不然要本小姐在這裏住一兩年,想都別想。”

據說當時那陳管家,直接拿出了一錠黃金出來,把村長和其他村民都震撼到了,還揚言要買下村長的三套房產和十幾畝地。

兩名護衛更是手按佩刀,趾高氣揚地望著村長,頗有一種村長要是敢反抗就要人頭落地的感覺。

麵對眼前那三人的咄咄逼人,幸好村長怎麽說,也是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塊頭因為常年耕作和打獵也是長的健壯。

當了村長也有好幾年,對村民們也好,並且村民們也極為愛戴他,都默默站在他身後,氣勢上也並沒有被徹底壓倒。

張石生隻是坐在凳子上,眉頭緊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其他人,像是在思考著。

村裏的人都是比較老實和憨厚的,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知道房產和田地,是立身之根本。

錢是會花完的,花完就沒了,以他們的見識,叫他們去做生意,那就真是為難了。

而房產和田地,卻能一代一代傳下去,所以是絕對不能賣的。

其他村民見了,都傳開了,大部分都不讚成賣房子和田地。

其中一名是村裏聲望最大的老爺爺,大家都叫他老村長,是上一代的村長,張石生的大伯。

因膝下無兒無女,便把村長位置,傳給了侄子張石生。

隻見老村長站了出來,沉聲說道:“石生,房產田地都不能賣!你賣了,我們住哪裏?如果以後繼續來人要買,村民們都跟著賣了,那村子就完了!”

張石生渾身震了一震,抬起頭來,直視著管家幾人。

陳管家見此臉色逐漸陰沉起來,李琳一副極其嫌棄的樣子,不停拿手往鼻子兩邊扇著。

而兩名護衛緊握刀柄的手,漸漸突起了筋骨,似是一眼不和就要揮刀砍人。

李傑則一副曉有興趣的樣子,望著眾村民,在氣氛逐漸緊張起來之後,可能覺得他們是來避難的,不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便開口說道:“陳叔算了,我和張叔也見過數麵,不要把關係弄僵了,收拾一下將就將就。”

陳管家立馬恭敬道:“是,少爺。”

李琳則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撒著嬌說:“哥啊~”見李傑眉頭已經皺起來了,才輕哼一聲別過麵去。

這一波緊張的關係才終於過了。

另外還有一個富家子弟叫宋武,也是十歲左右的樣子,和那李傑李琳兄妹倆也是認識,性格比較溫和,和村民也比較相處得來。

隨行一名年級比較大的護衛,也是日常比較沉默,並沒有什麽異常。

一年後,韓生七歲多了。

經過這一年的修煉,韓生的修為到達了煉氣期六層頂峰。

又消耗了不少丹藥,瓶子都被他偷偷處理掉了。

而幾個儲物袋,都被他藏在離村子不遠的林子裏。

為了藏這些東西,韓生還花費了一陣功夫,並且做好了標記,隻有修煉時才從儲物袋裏取出丹藥,平時都沒有帶在身上。

而金竹峰雲劍則是傳家之寶,絕不離身,一直收入體內,日夜在丹田裏用靈力滋養。

這時戰亂已經基本結束,韓生通過跟隨老餘去城裏趕集,放開神識籠罩向各種茶樓客棧,將雲國的情況探聽得有個大概。

雲國五大修仙大派中,第一大派天雲宗聯合百獸穀和七劍山,將千匠院和風雷門,打得大敗而遠走他國。

聽說百獸穀出動了無數各階妖獸,地上跑的,天上飛,鋪天蓋地,同時引來一股獸潮,橫推了千匠院的各種法陣。

最後千匠院不敵,唯有由太上長老元嬰期老怪出手,帶著部分弟子遁走。

而風雷門則被天雲宗和七劍山兩麵夾攻,門內兩位太上長老均都負傷敗走,門內人員各自逃散。

因此這片區域卻是新起了一些,由散兵遊勇組起來的勢力,再招攬了一些綠林和盜賊,形成了數股實力不弱的山賊馬賊。

這一年裏平靜的小山村,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就是韓生身上有一些小事罷了,與李家兄妹起了些摩擦,最後卻不打不相識。

這一日,韓生並沒有跟著老餘上山。

在這個界麵還沒有周六日雙休之說,隻有農曆和這個初一十五保留了下來。

韓生每逢初一十五便休息一下,留在村裏陪小萱兒。

早晨的時候,目送了老餘上山,韓生也帶著小萱兒在村口玩著。

韓生隨手用木頭,做了個巴掌大的小木馬給小萱兒,小萱兒當成寶一樣,每天拿在手裏,無論吃飯睡覺,都要抱在懷裏。

正當韓生坐在村口大樹下,小萱兒在那裏雙手抓著木馬,不停地瘋跑著。

李傑和李琳也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了,李傑身懷一些武功的底子,有早起練武的習慣,精神奕奕的樣子。

李琳則比較懶,武功也學了些,但一副起早了睡眼朦朧的樣子。

宋武名字裏有個武字,也是喜歡習武,和李家兄妹認識,當然也就一起練武了。

韓生之前並沒有多加留意,現在認真一看那架勢,根據腦中所學,知道隻是很普通的強身健體的把式,微笑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

這一幕剛巧被李琳看見了,想那李琳自小被家裏人寵慣,被下人恭著的習慣,養成了一副壞脾氣大小姐模樣。

而李傑則是因為李員外的關係,被一個成名多年的老師傅收到門下,更是受到了下人們的敬仰,變成了家裏的希望。

在李琳認知裏麵,附近十裏八鄉姓李的,都得對自己這位大小姐,和哥哥大少爺畢恭畢敬,哪能受得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落魄子弟的輕視。

沒錯,在李琳眼裏,韓生剛才的笑著搖頭的表情,就是對他們兄妹練武和身份的輕視。

李琳因為本來就對練武怨念比較大,一下脾氣就上來並將那怨念轉移到了韓生身上。

興衝衝地走過去,對著韓生冷說道:“我們在練武,小子你笑什麽笑!”

韓生一下被說懵了,愣了一愣不由道:“神經病!”

李琳聽得這句,馬上就要瘋,張牙舞爪地衝向了韓生。

七歲的女孩哪能近得了韓生的身,被韓生躲了幾下,李琳一個失足摔倒在地。吃痛之下委屈之心大起,坐在地上便哭嚎了起來。

小萱兒年紀還小,看見“打架鬥毆”就有點害怕,見那姐姐還哭了,便怯生生躲在韓生身後,抓著韓生的衣衫角。

李傑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走向竟然是這樣,這看著家境不行的小老弟,平時也比較老實沉默,以為他應該懂事,不敢和妹妹起衝突,便沒有太在意。

一時沒理會,這家夥竟然還敢戲弄自己妹妹,嬸能忍,叔不能忍(這句是跟陳管家學的),便也走了過去要扶起妹妹,眼神溫柔地安慰著。

李琳見到自己的靠山,馬上便哭喊道:“哥,他欺負我!”李傑聞言眼神一冷。

宋武也看見了這邊的事情,一番看熱鬧的模樣湊了過來。

場麵上,韓生便和李傑對峙起來。

韓生見那李傑似乎要動手的樣子,雖然自己不怕,也怕誤傷了小萱兒,便讓小萱兒躲遠一點。

然後安靜淡然地望著李傑二人,李傑見韓生一言不發,那神態雲淡風輕,沒有要作任何解釋的意思,一副對他們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傑便開口道:“哪裏來的臭小子,敢欺負我妹妹,找打!”

說著便擺了個架勢,雙拳來回揮舞幾下,根據自己所學,吸氣畜力,一記直拳直取韓生麵門。

韓生也有武功在身並且身負修為,在山林裏鍛煉了一個多月,身手遠遠不是這種養尊處優的孩子能比的。

但突然發覺這一幕有點熟悉,便雙腳踏七星步,雙手成掌豎在胸前,擺了個攤手的架勢說道:“詠春,李飛宇!”。

在李傑認為自己勢大力沉的一拳,在韓生看來也就那樣,腳步一移便躲了開去。

在宋武看來李傑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也要痛得呲牙,卻被韓生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

隨著兩人打架的繼續,宋武的神情,從湊熱鬧漸漸變為沉默。

因為李傑揮舞了七八拳,一拳都沒有打到韓生,最後被韓生錯身伸腳一擋,李傑也摔倒在地。

此時李傑已經滿頭大汗,累的氣喘籲籲。明顯沒有與人打架的經驗,每一拳都用盡了力氣,沒幾下便不行了。

李琳也是看得有些懵了,在自己眼中高大上的哥哥,竟然也被打倒在地。

雖然韓生沒怎麽動手,但在李琳的認知裏,哥哥就是被打倒了,這個人太強了。

急忙要去扶哥哥,並說道:“哥,我們走吧,我們不打了,我們找陳叔!”

李傑卻一下攔住了妹妹說道:“不能找陳叔他們,你也不能和陳叔他們說,比我小的孩子我還打不過,這怎麽能行?我要靠自己打贏他,如果要靠陳叔他們,就算贏了,我的念頭都不會通達。師傅說過,遇到坎要自己邁過去,不然武道之上是不會有長進的。”

李琳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個武癡,看到哥哥神情這麽認真,便隻好點頭應承下來。

李傑見妹妹答應下來,重新收拾信心和恢複力氣,對韓生說道:“李飛宇,你等著,我會再找你的,我就不信打不過你!”

韓生見此也是有點意外,微笑道:“隨時奉陪。”

李傑見韓生答應下來,便向宋武說道:“宋武,今天這件事你也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李傑要你好看!”

宋武微微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還是說道:“我什麽都沒看見。”然後轉身走了。

見此,李傑才和妹妹拍打身上沾染的泥土,然後離開了。

而小萱兒仍舊有點怕怕的走到韓生身邊,繼續抓著韓生的衣角,膽小地樣子甚是惹韓生憐愛。

韓生輕輕撫了撫小萱兒腦袋說道:“不用怕,有你飛宇哥哥在。”......

果然,後續的日子裏,李傑每過一段時間,便要和韓生打上一架。

而陳管家和兩名護衛,最終也得知了此事,但被李傑嚴厲地吩咐過不能幫忙。

陳管家見隻是兩個小孩子打鬧,同時看著自家少爺能懂事,奮發圖強,才沒有叫上兩名護衛動手收拾韓生。

但也會時不時地親自過來看著,或者叫護衛過來看著,免得出了大事。

漸漸地,陳管家和兩名護衛,發現這名叫李飛宇的小子,卻也有幾分厲害。

其身手反應竟是不俗,暗暗重視起來,想著等被家主召回去之後,要派人查一下,這李飛宇是李家的哪名子弟。

而李傑,卻是從開始的和韓生有大仇的樣子,慢慢地打著打著,越打越發覺韓生的厲害。

韓生越厲害,自己竟然越興奮,產生了對韓生的認同感,對強者的認同。

最後竟然連飛宇兄弟都叫上了,也許男孩的友誼就是這樣。

而宋武也是看的手癢腳癢,便是吵嚷著也要打。

最後就是三人輪流捉對單挑,基本就是韓生一對二的樣子。

然後某一次,打完之後,李傑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言辭真誠地懇求韓生對其指點一二,宋武在旁也露出同樣的神情。

韓生見此微然一笑,便隨口點評一番。

這一幕被李琳看見,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得知緣由後,也要求韓生教其武功。

韓生哭笑不得之下,便一並教之,慢慢的,韓生和李琳的關係,便熟絡起來了。

而李琳可能因為韓生的關係,也和小萱兒好上了。

從開始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基本就是李琳高高在上,一副大小姐模樣的問,小萱兒膽小怕怕地回答。

最後竟也萱兒妹妹,琳姐姐地叫上了。

此事也在村裏傳開了,村民有的隻以為小孩子打架,一笑而過,也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搬著凳子吆喝起來。

老餘和婦人見此也就不了了之,但也反複叮囑萱兒,要注意危險,不要受傷了。

這一日,已經六歲的萱兒,一大早吵著要跟父親和韓生去山林,還說自己已經長大了。

但是卻被老餘狠狠的教訓一頓:“你以為這是去玩呢?山林裏麵多危險,毒蟲毒蛇滿地都是,還有吊精大老虎和財狼豹子滿山都是,你不能去!”

韓生聽著老餘張口就來的恐嚇之言,心裏麵頓時無語,隻能靜靜的坐在一邊。

小萱兒被父親一頓說:“小鼻子一皺,眼裏馬上就含滿了淚花。”

這時婦人從廚房端出來早點放在桌上,小萱兒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衝向婦人張開雙手喊道:“娘,哇!”的一聲就抱著婦人大哭了起來。

婦人看著女兒哭的傷心,心裏麵就發軟了,伸手撫摸著萱兒的小腦袋:“哎,我的小寶貝女兒,我的乖萱兒,別哭了。”

哄了之後就給老餘盛了一碗米粥,說道:“老餘,你就讓萱兒跟著去吧,我看飛宇這小子跟你上山這一年了,不是啥事都沒有嗎?你上次還說由於袋子不夠,有些看著有用的草藥都沒去摘了,帶著萱兒也能搭把手不是。”

老餘這些年也知道妻子一個人照看家裏麵雜務,心裏麵也愛惜自己的妻子,聽了這話就有點鬆口了,猶豫著說:“但是......”

小萱兒看著父親,就差一點就答應了,哭的更厲害,更大聲了。

婦人見此狠狠的白了老餘一眼。

老餘歎了口氣說道:“哎,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了。但是萱兒你一定要跟著我們,不許亂跑,一定要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知道嗎!”

婦人見自己丈夫鬆口了,臉色也好了起來。

哄著小萱兒說:“好了萱兒別哭了,娘煮了你最愛吃的雲吞,快吃把。”說罷給萱兒盛了一碗七八個雲吞。

小萱兒見父親鬆口了,轉哭為笑的吃起了雲吞。

老餘搖了搖頭,一口就把粥喝完了,然後拿了一塊饅頭放嘴上,咬著就出屋整理上山的裝備了。

婦人看見了,便跟了上去,走到邊上幫忙,卻小聲說道:“孩子他爹,你覺得飛宇這小子怎麽樣?”

老餘把弓箭往身上一挎,漫不經心的問:“什麽怎麽樣?”

婦人透過窗戶指了指屋裏,老餘順著方向,正看見韓生和小萱兒在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天,還有說有笑,小萱兒那臉上,別提多高興。

老餘一下明白過來,但是神色不定的說道:“飛宇這孩子,確實懂事,也很勤勞,我也很是喜歡的,萱兒跟了他絕對不虧。但是我看不懂,他完全不像是六七歲的孩子。”

婦人一下緊張了起來,伸手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問道:“此話怎麽說?”

老餘想了想,說道:“怎麽說呢,就是很從容,老成。從第一天到了我們家直至現在,他一直表現的很成熟,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很合理,好像從沒出過差錯。”

婦人一下懵了:“這不是很好嗎?難道你還盼著孩子老犯錯不是?”

老餘神色一下陰晴不定,附到妻子耳邊說:“你見過哪個孩子小時候不調皮搗蛋的?你見過哪家的小孩不鬧騰的?你見過哪家的小孩能跟大人聊天,並且講話條理清晰而不含糊的?最重要的是一個七歲孩子,壓著兩個十歲的小哥哥打了一年,竟然毫發無損。飛宇這孩子的來曆怕是不簡單,流落至此,怕是家裏遭逢大禍,就怕萱兒跟了他是禍不是福。”

婦人一聽這話,神色也開始慌亂,下意識的辯解道:“可能是大富人家,見多識廣吧,說不定家裏**的好,有武功底子身手過人?”

老餘搖了搖頭,背起一個整理好的背包說道:“再有底子你別忘了,他到今年也隻有七歲多一點!”

此話的意思是在正常人眼裏,七歲的孩子屁點大,怎麽可能壓著兩個十一二歲的大孩子打了一年?

婦人想著丈夫的話,心裏麵也開始有點發毛,但還是裝作自然地,幫老餘打包好路上的幹糧和水。

老餘見婦人神色越發不對勁,看了一眼已經吃完早餐,放下筷子的韓生,把箭筒別在腰間開口道:“不過你也別想太多,說不定是我多心了,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

這時韓生也剛走出門前,利索的背起一個用竹條編製的籮筐。

昨天剛把李傑眼睛打黑了,宋武扭到腳,因此今天絕對是不會來找他了。

而小萱兒則屁顛屁顛地跟了出來,四處張望一下,一手抄一起個麻布袋子。

在老餘的一聲令下:“出發!”三人就慢慢往山林裏走去,走的時候,小萱兒還拉著韓生的手問道:“飛宇哥哥,你吃飽了嗎?”

韓生隨手摘了一朵小花,遞給了小萱兒:“吃飽啦,運動一下有助於消化。”說完就向前跑了出去。

其實韓生心裏麵也有些矛盾,一方麵和小萱兒相處這段時間,卻是也產生了一定的感情。

並且在自己的探查得知,小萱兒是有靈根的,但具體還要小萱兒配合,才能施展法術探查,為避免泄露自己有法力修為的事實,隻好暫時擱下。

想到如果小萱兒也能成功修煉,便不會出現自己還年輕,身邊人已老死的情況,也就很喜歡和小萱兒一起。

另一方麵,自己卻還是身負血海深仇,家族被滅大仇未報。

一想起那幾大修仙門派對自己的追殺,自己複仇之路更是危險重重的,也就不想小萱兒跟在自己身邊,受到性命之危。所以一邊對小萱兒親近,一邊又不得不狠心地疏遠。

小萱兒以為韓生在逗她玩,便嘻嘻哈哈的跟著跑了出去,老餘看著二人奔跑,也難得笑了起來。

此處是山林外圍,早已肅清了所有野獸,危險被降到了最低,因此也就沒有阻攔二人。

經過這一年的相處,老餘雖然看不透韓生,但韓生和萱兒相處這一年,老餘都看在眼裏,因此相信韓生會保護好萱兒的。

就在韓生三人上山不久,村口來了一夥十多騎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