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小三

幹掉小三

幹掉小三

早年富三叔承包家具廠時,就聽麥麥的話,也學著服裝廠走品牌路線,嵐霏借著廣告火了之後,他也給自己的家具品牌做了廣告,現在,大家越來越看重品牌,他的家具廠也是鳥槍換大炮,越做越紅火。

這不,家具廠的廠長牛振就跟他打報告,要求擴建家具廠,說家具廠現在的產量不足以應付明年的訂單,要知道現在的家具廠可是經常加班加點,現在還沒有八小時雙休製的概念,都是多勞多得,所以工人也樂意加班,加班多,掙錢多啊。

在這種工作量下,還不能完成訂單,這說明什麽,訂單多,來錢多啊,本來他對家具廠就是抱著玩票的心態,反正也沒投資多少錢,而且還有國家補助可以拿,所以並沒花太多心思,隻是將原工廠裏幾個看不順眼的領導都踢了,在工廠員工裏提拔幾個辦實事、有能力的人上來管理,然後就放權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幹大了,定好了擴建的初步方案後,吆喝著他的功臣們去吃酒,犒勞三軍。

“牛振啊,老子沒看錯你,放手去幹,要人、要錢說一聲,富哥我絕不給你拖後腿,”富三叔喝的麵紅耳赤,拍著牛振的肩膀,震的桌子都抖三抖。

“富哥,我還真想跟你要個人,上次您拿來的幾張家具圖紙除了您要的那套,我又做了幾套,放咱家具店裏試著賣,您猜怎麽著,搶瘋了,好多商家都跟咱們定了那款家具,你看,能不能把那人請到咱們廠來做設計師,”

富三叔聽後,哈哈大笑,“牛振啊,這人我可請不動,”

“為啥,咱多給開點錢,不行,你把給我加的工錢加給她,”

富三叔笑的更歡暢了,“牛振啊,我知道你求才若渴,也知道你一心為公,可我不瞞你說,上次那圖紙,是我幹女兒畫的,她嫌自己房裏的櫃子太大,就自己試著畫了幾張圖,求我找人給做出來,這孩子難得求我一回,我尋思著也不會費啥大功夫,就找你給做了出來,”

“隨手畫的?”牛振不信。

“嗯,隨手畫的,她打小學畫,畫的一手好畫,畫啥像啥,”富三叔吹噓著,那得意的摸樣跟自己親閨女似的。

“那你讓她再給隨手畫幾張,”

富三叔幹掉杯中的酒,拍拍他的肩膀,說,“這樣吧,牛振,你再給公司招兩個年輕點的專業設計師,錢方麵,你做主,她不行,丫頭開學就上一高了,不能耽誤她學習,再說,她在這方麵也不懂,就是怎麽好看怎麽畫,”

牛振見沒戲,也不強求,點頭,說,“好吧,”

富三叔笑,“建國,二哥說得對,麥麥就是我的小福星,啊,不對,小財神奶奶,”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就我家麥寶,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靈氣,保不齊就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兒,”喬建國也喝的腦袋大脖子粗,張著血盆大口,笑的震耳欲聾。

旁邊,李紅梅還有幾個家具廠的領導們少不了又將兩人的領導能力吹噓一番,嗯,順帶還不忘將作陪的兩位大公子誇讚一番,什麽少年有為、虎父無犬子,富大和喬棟作為晚輩,被幾位長輩灌了不少酒。

白臉、黑臉都透著暈紅,暈暈乎乎的,目光都有些渙散,中途,兩人結伴去衛生間,洗完手,喬棟從褲兜裏掏出煙來,漫不經心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問,“你打算怎麽做,”

富大扭頭看他,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掏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上煙,抽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說,“這事你怎麽看?”

“我爸對她沒興趣,你爸,說不好,男人嘛,對弱勢的女人總能輕易引起憐惜之心,尤其,她還是個育人子弟的老師,”喬棟嗤笑。

富大吐了口煙圈,“連你都這麽說,看來她留不得!”

挑了挑眉,喬棟歪頭說道,“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不管三叔動不動心,都不會碰她的,因為三叔這個年齡的人,也怕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身子慵懶靠在牆上。

“我知道,隻是麥麥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不容易,但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很簡單,反之,女人亦然。不要小看女人的戰鬥力,她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唇邊掠過一抹淡笑,“我們要將一切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

喬棟鳳眼眯成著一條線,薄唇微勾,輕笑道,“這丫頭熟的都成精了,”狹長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真為我以後的妹夫擔心,得為這丫頭操多少心啊,”

富大輕飄飄的瞄了他一眼,透過淡淡的煙霧,附和道,“是啊,挺讓人頭疼的,”

兩人相攜回到包房,李紅梅吩咐服務員幫他們倒了杯濃茶,一臉關切地問,“喬棟、國泰,你們沒事吧,”

喬棟搖頭,歪坐在凳子上,醉意蒙蒙地說,“還好,”

富大沒事人一樣,端起麵前的酒,又敬了一圈,回來後,板直地坐在凳子上,誰跟他說話,都不理。

牛振笑,“終於趴下了,”打了個酒嗝,“他……他兩再不倒,倒的就是我了,”

“富哥,兩孩子喝了不少,要不,先讓司機送他們回去吧!”李紅梅說,一副慈母憐愛兒的摸樣。

富三叔點頭,也多了,大舌頭道,“好,讓司機來先送他們回去,回頭再來接我們,”

A市交通法還沒酒後不許開車一說,所以平時他量少時都是自己開車回去,不過,量多時,就要司機來接,或者打車回去,四十老幾的人了,還是很珍惜生命的。

“別,別送回家,多開間房,讓他們今晚就歇在外麵,”喬建國也多了,但他腦子還沒胡,還記得鄭幺妹叮囑他,應酬可以,但不能喝的爛醉回來,尤其喬棟和富大還是孩子,喝酒要適量,讓他們這樣回去,等著睡地板吧。

李紅梅掩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忙不迭地叫來兩個服務員,幫忙將富大和喬棟弄到旅店裏休息。

“慢著,”喬棟突然喊道,起身,端起麵前的酒,舌頭打結道,“在我走之前,我想最後再敬各位叔伯一杯,”手一指,“梅姨,你也得喝,”

“你這孩子,臨了還要灌你梅姨,”李紅梅嘴上說著,可,還是給麵子的端起麵前的酒,奉陪地一飲而盡。

旅館客房裏,喬棟躺在床上,待人走後,翻身扒在床上,然後就聽見幾聲悶笑聲傳來,笑畢,扭頭喊道,“國泰,國泰,國泰,”

“你叫魂啊,”富大沒好氣地應著。

“你怎麽知道你醉酒的樣子是那樣的,哈哈,”喬棟捶著床,笑的更張狂了。

醉酒之人,千奇百怪,有的人喝醉酒要麽說胡話,要麽撒酒瘋、要麽打老婆、要麽隨地大小便,而他兄弟醉酒後,從麵上看跟正常人一樣,隻是無論誰說啥都不搭話,冷著張臉,跟從冰箱裏凍過一樣。

富大麵色黑沉,不接茬。

“讓我猜猜,又是麥麥說的對不對,”喬棟大笑,其實他也是聽丫頭說的。

富大臉更沉了,直接扔了個枕頭過去,“閉嘴,”

門外腳步聲淩亂,李紅梅在酒店經理和服務員的幫忙下將牛振他們送進房間,又給富三叔和喬建國一人單開了間客房。

喬建國硬著舌頭說,“我不住這,我要回家,我媳婦給我留門了,”

富三叔也跟腔道,“對,回家,不住這,”

李紅梅扶著富三叔,扭頭對喬建國說,“喬哥,嫂子說過你再喝醉,就把你關門外,你這樣回去,她肯定要生氣的,”

她也想把喬建國送回去,可喬、富兩家住的很近,若把喬建國送回去了,富三嬸肯定是起疑的,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不能錯失掉。

“對,對,對,你嫂子不喜歡,我不能回家,我得醒醒酒,再回去,”喬建國搖搖晃晃地在服務員的攙扶下朝房裏走去,又大嗓門地對富三叔喊道,“三哥,走時,走時,叫我一聲,”

富三叔也跟著他往裏麵走,李紅梅說,“富哥,你房間在對麵,”說完讓服務員幫忙扶進對麵一間客房,扶到床上。

富三叔頭昏昏沉沉的,口幹舌燥,李紅梅伺候他喝完水,自己也覺得口幹舌燥,倒了一杯水喝下,卻越喝越渴,心裏某處慌慌的,也癢癢的,開始動手幫富三叔解衣服。

富三叔擋開她的手,“玉梅,你你出去吧,我我自己來,”

李紅梅卻一把將他抱住,軟軟地說,“富哥,讓我服侍你吧,”

“不,不,我自己來,”富三叔推她。

“富哥,求你別推開我,我喜歡你,讓我愛你吧,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李紅梅摟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感覺他的身子一僵,嬌驕地說,“富哥,我知道你對我也是喜歡的,不然你也不會對我那麽好,富哥,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手撫上他的胸膛,心緒不寧。

富三叔猛地將她推開,“紅梅,我,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你出去,”

“富哥,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沒想拆散你的家庭,我隻是想成為你的女人,我可以不要名分,什麽都不要,隻是想以你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仰望你,愛著你,替你排憂解難,為你籌謀劃策,我甚至可以為你離婚,隻求你不要推開我,”李紅梅心裏燥熱難耐,邊說,邊飛快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很快就隻剩下底褲和胸衣了。

“富哥,我熱,富哥,抱我,富哥,要我,富哥——”

“紅梅,你在幹嘛?”富三叔頭疼難忍,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拉過李紅梅,將她掀翻在床上,李紅梅大叫,來吧,來吧!

可,下一秒,富三叔就扭身出門了,將房間門摔的震天響,“富哥,”不,他不能走?不,她不能錯失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她爬起來想追出去,可,身子軟軟的,渾身熱的要命,她要,她要男人。

門外,喬棟看著富三叔暴走的身影,吹著小短哨說,“看來,三叔克製力不錯啊,”

富大蹙眉,將半截沒吸完的煙扔進垃圾桶,又給自己點了根。

喬棟扭頭看了他一眼,“接下來,怎麽做?”

扭過臉,富大陰惻惻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想要男人,就給她找個唄?”

周會結束後,李紅梅就被通知借調到家具廠做廠長秘書,秘書到秘書,看似平調,實則是外放,一來家具廠在郊區,二來,家具廠隻是下屬廠,連個子公司都算不上。

一時間,公司裏議論紛紛,要知道這李紅梅可是廠裏的大紅人,兩個老總對她處處優待,初時,大家都以為她是哪個老總的親戚,但後來她的行為舉止很像某類勾引人老公的小三,先在喬總麵前搔首弄姿、賣弄風情,之後又跑到富總那勾纏獻媚、惺惺作態。

公司員工是見過兩位老總夫人的,喬總夫人很漂亮,家世好,氣質佳,修養高,可氣勢太強,讓人犯怵,跟大老粗似的喬總也不般配,雖然喬總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可男人還是喜歡以夫為天、小鳥依人的溫婉型老婆。

這點,李紅梅很符合,至於富總太太,一鄉野農婦出身,性子燥、脾氣暴,聽說還是村裏有名的潑皮破落戶,整個一男人有錢就想換的主。

富總不外遇,都對不起他這幾年的辛苦奮鬥。

大家都在猜,李紅梅是先爬上富總的床,還是喬總的床,或是兩人的床都能爬上,或者已經爬上,畢竟,兩個老總待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當李紅梅的調令下來後,大家都愣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李紅梅大約是被踹了,連下堂都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