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承諾

四種功法之中,除了《太乙滅魔》,其餘三種功法中有兩種功法晦澀難明,全是用古老的篆體字撰寫而成,這種字體他根本不認識,而另一中功法很深奧。而之所以選擇前兩種功法,是因為他感受到了這兩種功法字體間流出的氣息非常的詭異,一種似洪荒滄桑般浩瀚,一種如大海深淵般恢弘。其他的功法雖然各有不凡,卻遠不及這兩門功法綻出的氣息浩大。

修煉這兩種,他根本無從下手。

最後一種的功法頗為深奧霸道,功法名為《逆天九步》;此功法的霸道不在於《太乙滅魔》之下,《太乙滅魔》越練至後尾越是難練,威力越是跳躍式增長,而《逆天九步》則截然不同,《逆天九步》功法無弗級次,隻有一招,九個不同奧妙的步伐演變成的一招,一步則不成任何威力,但即使是一招也是逆天,可怕之極。這適得凜天的性情;男的路上,不率性而行,不果斷而施,將寸步難移。

四種功法之外,還有一篇殘篇功法,是一篇可以吸收能量的詭異功法,雖然知道了這篇功法的運功方法,但是他不打算現在修煉,因為功法後尾提到:練就此功法,容易入魔。

順著思緒,凜天在腦海中盡力模仿《逆天九步》功法所著的每一步跨出的步伐速度、步伐跨度大小、跨出到踏地之間動靜變化以及變化軌跡,每一步似隱涵無窮奧妙,看似簡易實則複雜難明。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依《逆天九步》功法葫蘆畫瓢,腳隨心動,可是卻一無所獲,感知中,每走一步,或心中難受難明,或呆澀木楞不得任何感受。

朝起朝落過去了兩天,在這兩天當中,除了鞏固了武帝的初級境界便是不斷演變著《逆天九步》的功法,可是《逆天九步》功法依然一無所獲。功法沒有收獲,他也不強求。武帝境界能夠這麽快得以鞏固,他也很驚訝,心裏想:憑著外界稀薄的靈氣顯然無法這麽快鞏固帝境,那麽,不是外界得來的真氣便也能是自己體內隱伏的冰魄能量,這已經是一個驚喜,以後還會有什麽呢?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第三天清晨,凜天從入定中醒來,太陽已經升空,此時,他體內猶如深淵,表麵上卻不顯露山水,似達返璞歸真,越發從容泰定,堅毅英朗之餘又現溫和之態。

“是時候該去做自己的事了!”凜天呢喃自語,眼晴望著天際。朝霞很美,他發現他不自不覺中喜歡上了這種寧靜,享受在這種安寧地環境之中,身體都似沐浴在溫和的泉水之中。

一道流虹劃破天際,凜天騰空而起,急速向著山下的一方飛掠而去。

高空之中,風拂麵而來,衣袂呼拉啦作響,他不急不緩的飛翔著,眼晴四散打量,下方的重重群山以及密密麻麻的數木中彌漫了滾滾白霧。

翱翔天空,他直接在密茂山林上方飛行著。來時,他是選擇了繞過山林,從山林左側進入自己生活之所,那時他還無法飛行。

整個山林無比的廣闊,小河樹林與整個山林相比就如冰山一角,任何人想穿過廣闊無際的山林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山林中野獸怪物很多!

飛行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已經飛到了山林的盡頭;回頭望了一眼,行距已經足有幾千裏之遙,他心中也不由感歎:飛翔的感覺真的好……

眼眸中,巨峰似乎插入了雲端,望不著邊際,凜天不得不驚異,整座巨峰不但高,寬也寬的離譜,似乎比山林還要寬,就像一塊簾幕隔絕了視野的盡頭。

隱隱約約中,他覺得山有些蹊蹺,因為至今也無人知道山的來曆,至於攀沿至山的另一麵就如同笑話,仙人可否去到山的另一麵也不得而知。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前方不遠處得山坳,一座小村山映入眼簾,凜天識得,山村是唯一一座靠近巨峰的村莊,在天翔帝國,這是處於極偏僻的地方,位於帝國的極南微偏西方向,與南荒之地相近。整個山村六十來戶人家,凜天小時候便經常來玩,從海島歸來之時也是經過這裏。

遠遠的,村莊內一陣躁動,隱隱一道聲音傳來:“女人,值錢的東西全部卷走。”這些引起了凜天的注意,顯然有人想打劫這個村莊。

“不想死的不要動!”他淡定地從高空中徐徐降下,聲音不急不緩,卻清晰的傳去,眼眸冷冷地掃視著下一群大約百來的山野之人,他們衣不蔽體,隻用一些樹葉草席遮掩了一些身體的重要部位。在人群前方立著一位頭發墳起、濃眉大臉、虎背熊腰,眼中發著野獸般的亮芒的男子,而聲音便是這男子發出的。

整個村落家家已經閉戶,偶爾一些人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山賊,眼中裝滿著絕望。

對於武帝之境的凜天來說,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

“呃,那是什麽?”野人中有人發現了這種現象,不可思議的望著高空慢慢降落的人影。

神跡!

野人亂囂一通,紛紛跪在地上昂首伏拜。

降落在地,凜天慢慢往村落中心走來,看著一伏一拜的野人,他湧出的殺氣不知不覺地散去,本來預計,這些山賊看見自己,應該紛紛逃遁,那時便可一一沙去,可沒想到……

“你們起來吧!我有事要問你們?”凜天對這些還未開化的人根本湧不出半點殺氣。

野人門似乎以為對方要責怒他們,隻顧唧唧喳喳磕說個不停。

“唉!”凜天看著這些隻顧拚命磕頭的野人山賊,歎息一聲,懶得理會,便自顧自得往前走去,隨即大聲叫道:“你們可以出來了,山賊已經被我降伏。”

良久!

也沒有聲音傳來。

“看來都被嚇壞了”凜天自顧的想道。

吱呀!

突然一位佝僂老者從一座茅屋裏一拐一瘸地走了出來,徑直走到凜天麵前,定眼仔細瞧了瞧,然後滿臉歡喜的顫聲大叫道:“大家出來,沒事了,是小天!”

凜天認得這位老人,姓吳,在整個村子年齡資曆可算是最老的,大家都很尊敬他,凜天也不例外。

“吳爺爺,你老可好!”凜天笑嘻嘻道。

“好!這麽多年不見,小天長高不少,人也俊朗多了。”吳老笑不攏嘴,滿是歡喜。

這時。

紛紛有人走出屋子,張目四望,隨後發現沒事!統統歡天喜地,有的婦女甚至拜首禱告神靈,但更多的往凜天這邊走來,他們知道真正救他們的人就在吳老身邊。

凜天一時應不暇接,有的虛寒問暖,有的要求嚴厲整治那些還在跪首的野人,更多的則是表示感謝,要求凜天到自己家做客,想好好感謝一番。

好一陣,人影才慢慢散去,凜天整個的頭都大了,看來好人也難做!

看著慢慢散盡的人群,凜天眉頭豎立道:“吳爺爺,怎麽隻有小孩和婦女?那些男子去哪裏了?”凜天覺得事有蹊蹺。

“哎!他們都被拉去當兵了。”吳老唉聲歎氣的道。

“當兵!”凜天好奇了。

“恩,帝國這幾年連年向外征戰,很多壯丁都被拉去當兵,我們這些平窘的山野村夫首先往往是第一批,很多已經都死在戰場上了。”吳老說著,神色黯然,手拄著拐杖往回走,凜天趕忙扶著。

“帝國連年征戰?前幾年還很平靜……看來是這幾年才開始的。”凜天心中暗思道,在逃亡期間帝國間表麵上風平浪靜,沒想到卻是征戰前的一段緩衝期。

對於帝國間的事,他不懂,也不想過問,轉而問其他:“那些山賊是怎麽一回事?”

吳老似乎知道許多隱秘,道:“那些山賊,我聽說是曾今帝國一個大軍覆滅時饒幸活下來的人,不過帝國不收留這些人,說他們大戰時叛軍逃遁,派兵追殺他們,後來他們逃到這些山林裏才避過了帝國的追殺。”

“他們是不是經常來打劫?”凜天覺得這次不是運氣使然碰巧撞見了這些山賊搶劫。

“他們曾經隻來過一次,不過被人打跑了。”

“被人打跑了!”凜天疑惑了。

“恩,其實這一帶荒野中有個處了聖門之外的小門派,聽說在這村還沒建成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時間已經說不清,聽上一輩的人說這個門派以前很強大,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消失了,是這些門派的人幫我們打跑了山賊。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次那個門派的人沒有派人來。”

不一會兒,吳老與凜天很快到了一座草屋。

“吳老,你小心點。”凜天小心的扶著吳老進到門。

整個屋子很簡陋,中間一張圓桌子,靠近牆壁處有一張床,側牆上還有一張不知畫了什麽的古老圖畫。

“小天,你這麽年不見,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很重要的想告訴你,隻是找不著你人。”吳老剛剛坐下,說道。

凜天一直留意那張古畫,他覺得這張畫很奇特,但卻有上不上來,突然聽到吳老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他疑惑了,自己還會有什麽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