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鎮賓館
“好,我去聯係!”張半仙點了點頭,保證說。
“這次必須以我為主導,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命令!”黃胡子再次要求說。
“老弟你經驗豐富,當然都得聽你的!”張半仙也答應了。
“什麽時候出發?”黃胡子不在提要求了,詢問說。
“後天,後天正午,在我家集合!”張半仙說道。
“我這的殘羹剩飯怕你們也吃不慣,就不留你們了!”黃胡子在點頭的同時,言簡意賅地下了逐客令。
他這的餿飯,我們也確實無法下咽,也巴不得早點離開呢!
我們離開黃胡子的破廟,太陽西落,天快黑了。
雖然很累,可又不想在荒山野嶺過夜,隻能加快腳步往回走。
到家之後,已經是淩晨了。
整整走了一天,張半仙看起來精神奕奕,可我和小賈都熬不住了,倒頭便睡。
可能因為太累了,我竟沒再做噩夢,一覺睡到了下午。
好久沒睡得這麽踏實了,我覺得神清氣爽,勞累感一掃而空。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番,走出院子。
發現張半仙正坐在院裏曬太陽。
在他身旁,還有一個年輕人。
他二十多歲,身材微胖,一張圓臉,眉清目秀,很討人喜歡。
“秦風,給你介紹一下,他是周誌揚,是我們道門之中鼎鼎大名的三清觀弟子,雖年紀輕輕,但在五行八卦奇門遁甲領域獨樹一幟,就連他師父有時都自愧不如!”張半仙向我介紹說。
“你好!幸會幸會!”我客氣地和他握手。
“你就是秦風?半仙說的那個倒黴蛋吧?”周誌揚嘴角扯出一抹訕笑,毫不避諱地對我問道。
倒黴蛋?
我也確實算得上是個倒黴蛋。
可這家夥也有點太心直口快了吧?
第一次見麵,就喊人家倒黴蛋,未免有些不禮貌了。
我並沒有因為他這句倒黴蛋而生氣,隻是覺得他笑的有點怪,有那麽幾分熟悉。
總覺得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是不是我們以前見過?”我試探性地詢問說。
“不可能,我們怎麽能見過呢?
我從小生活在三清觀,最近才下山的!”周誌揚急忙擺手說道。
難道是我多慮了?
既然人家說沒見過,我也確實記不起來了,就沒再多想。
周誌揚是個很健談的人。
一下午,都纏著我和小賈說話。
我心裏想著五色棺材釘的事,自然沒心情閑聊,有一句沒一句的哼哈答應著。
可小賈卻沒心沒肺的和他聊得火熱。
到了晚上,又來了一個人。
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和尚。
這小和尚雖然年紀小,肉乎乎的小臉卻一直板著,見誰都隻是禮貌性地道一聲佛號,如果不看年紀,還以為是那個寺廟裏的得道高僧呢!
據張半仙介紹,小和尚叫釋空,是法華寺了然方丈的關門弟子,佛法高深。
釋空小和尚就和死木魚一樣,進屋之後,就一直盤膝坐在**,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周誌揚神秘兮兮地將我和小賈拉出了屋。
“周兄,有事嗎?”我詢問說。
“兄弟,咱們是先認識的,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看到那個釋空小和尚了嗎?
很有名氣,據說天生慧根,佛法高深。
我們進了漢墓,一旦遇到危險,就把這小和尚丟出去,準沒錯!”周誌揚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對我和小賈說道。
我靠!
這家夥也太損了吧?
即便小和尚佛法高深,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周兄,謝謝你的提醒,真是好兄弟!”小賈卻一本正經地向他道謝。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就回了房間。
一夜無事,第二天中午,黃胡子也到了。
張半仙在對我們頂住了一番後,就讓黃胡子帶我們出發了。
黃胡子帶著我們四人,奔著郊區東北而去,一直走到傍晚時分,他帶我們進了一個小鎮,告訴我們在這吃飯住宿,就一個人離開了。
“黃胡子這個領隊也太不負責了吧?
把我們四個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能放心?”飯桌上,小賈不滿地嘀咕著。
“這你倒是冤枉他了,黃胡子在盜墓領域,出類拔萃。
他向來獨來獨往,這次能帶上我們,也是因為半仙麵子大。
而且他無論刮風下雨,都要睡在陰森森的墓地裏。
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不吃幹淨的東西,隻吃隔夜的殘羹剩飯!
很多人都說,黃胡子半人半鬼!”周誌揚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對小賈解釋說。
我暗暗感歎,沒想到黃胡子竟有這樣的怪毛病。
我們吃完飯後,就近找了一家旅館,開了兩個相鄰的房間休息。
為了確保安全,周誌揚建議他和小賈一個房間,讓我和小和尚釋空一個房間。
小和尚釋空本就是一個呆板的人,一進房間,就盤膝坐在**,閉目養神。
我本想看一會電視,但一想到明天還要進漢墓,就老老實實躺在**,準備休息。
閉眼沒多久,困意席卷。
可沒睡一會兒,就又被那個噩夢驚醒了。
“秦大哥,這串佛珠放在枕頭下!”小和尚釋空突然睜開眼,遞給了我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
“謝謝!”我接過佛珠,放在枕頭下,剛想躺下,卻見小和尚釋空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他目光清澈而深邃,時而皺眉,時而撇嘴。
“小師父,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我試探性地詢問道。
“隔世守望,福禍相依!”小和尚言罷,再次閉上了眼。
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追問,可小和尚卻仿佛老僧入定。
我也不好打擾,隻能閉目養神。
頭剛碰到枕頭上,就覺得一股暖暖的氣息直衝大腦,說不出的舒服。
肯定是小和尚的那串佛珠起了作用。
這下,終於可以安心入眠了。
“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隔壁響起。
小賈有危險!
我一激靈,猛地跳下了床,鞋都沒顧上穿,開門直奔小賈和周誌揚的房間。
房間門是開著的,小賈和周誌揚各自坐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視。
“小賈!你怪叫什麽?”我心裏有氣,怒聲嗬斥道。
“什麽怪叫?”小賈用茫然而無辜的眼神望著我,詢問說。
不是他們?
難道是右側房間?
我轉身就往另外一側房間跑。
另外一側,房間門也是開著的。
房間裏,一個滿嘴是血的男人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再仔細看,他胳膊上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