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嘿嘿嘿
扇冰玉走到衛牆外,看著依然緊閉的木門皺起了眉頭,
“怎麽?不歡迎我來嗎?”
“歡迎!怎麽不歡迎?”
巫小蠻跳下牆頭,將粗大的門閂取下,又把厚重的大門推開。
吱吱嘎嘎的門軸摩擦聲中,扇冰玉騎著豹子無聲無息走過門檻,一雙美目很快將水巫部收進眼底。
巫小蠻跟在扇冰玉身邊,問道:
“你怎麽來了?你身邊的其他人呢?”
扇冰玉斜看巫小蠻,不滿道:
“我怎麽就不能來?這片天地我還不是想去哪兒去哪兒?”
看一眼巫小蠻流血的腳麵,扇冰玉從腰間拿出個小瓶子,從中倒出粒黃澄澄的小藥丸,
“吃了!真蠢,居然被自己的武器砸傷。”
巫小蠻接過藥丸,想也不想就丟入口中。
腳上的痛楚立刻消減大半,不斷流出的鮮血很快凝固結痂,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唔!好藥!老巫你會做這樣的藥嗎?”
老巫看出扇冰玉和巫小蠻有舊,似乎關係還不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他顛顛跑來,先是對著扇冰玉隆重行禮,才回答巫小蠻的問題。
“族長,那是巫族大部才有的神藥,我們哪裏做得出來?”
巫小蠻惋惜地撓撓頭,哀歎道:
“這麽好的藥讓我吃了真可惜,老巫你渾身是病,吃下去不比我更有用?”
聽出巫小蠻話裏有話,扇冰玉將整個玉瓶扔給了巫小蠻。
雖然沒說話,但眼睛裏卻充滿了沒好氣的神色。
巫小蠻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哈哈大笑,倒出顆藥丸塞進老巫嘴裏,
“老巫,你快吃,你死了咱水巫部就沒人會巫術了。”
扇冰玉眉頭微蹙,低聲問老巫,
“你已經是個巫師,怎麽還在這種小部落鎮守?為何不去巫庭報到?”
老巫臉色一變,更確認扇冰玉來曆不凡,忙彎腰答道:
“老巫我才晉升沒幾天,而且確實沒幾天好活了。與其死在去巫庭的路上,不如再為水巫部出些力。”
扇冰玉輕輕點頭不再多問,轉頭對巫小蠻說道:
“我現在是一個人逃出來啦,你是不是得想些主意讓我開心開心?我要是不開心,後果很嚴重的喲。”
巫小蠻拍著胸脯道:
“沒問題,今晚我親自給你舞一個!”
緊接著,他對扇冰玉做了個請的姿勢,
“王女請隨我來,進屋談可好?”
一進巫小蠻的石屋,扇冰玉就啊的一聲尖叫捂住了嘴。
屋裏早就有光致致的少女躺在**搔首弄姿,就等族長回來努力了。
她們這些俘虜沒有別的任務,就是一心伺候族長早日懷胎。
懷上孩子她們就能成為水巫部的一員,否則將會被作為犧牲拿去祭天祭祖。
可這種習俗隻存在於邊荒巫部,大家族出來的扇冰玉,何曾見過大白天一群人躺在**,晚上她也沒見過!
看著不住發抖的扇冰玉,巫小蠻暗道不妙,水龍部滅門慘狀霎時占滿了他的腦海。
見到扇冰玉進門,躺著的少女們表情毫無變化。
甚至在她們眼裏,扇冰玉就是個新來的姐妹。
還不等巫小蠻想出該怎麽化解尷尬,一個少女突然坐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那意思竟是讓扇冰玉也躺上去。
扇冰玉臉如豔桃,一步步緩緩向後退去。
巫小蠻隻能裝傻充愣,嗬嗬笑道:
“主要是因為天黑得早,沒啥事幹。”
扇冰玉抬頭看看天空,太陽還掛著呢,現在談天黑沒事幹是不是為時太早?
正尷尬,老巫又興衝衝跑來湊熱鬧。
塞給巫小蠻一大壇子酒,他故意高喊道:
“族長!這是我珍藏了幾十年的百蟲百草千味酒,你可不能怠慢了王女貴客啊!”
巫小蠻趕緊接過,正尋思去哪兒擺一桌才能方便點,就又看到手裏多了兩包藥。
心中一怔,巫小蠻看向老巫。
老巫偷瞥一眼扇冰玉,看她還紅著臉往遠處走,趕忙貼在巫小蠻耳邊說道:
“綠的你吃,起碼能撐到明天天亮!黑的撒到她酒碗裏,嘿嘿嘿......”
巫小蠻無語,這藥不用想也知道是幹什麽的,心道老巫你可真是人老心不老,才剛進門的貴客就被你當肥羊了?
還不等巫小蠻拒絕,老巫又屁顛屁顛跑了,站在部族之火邊上開始跳大神。
那拖長腔的怪叫呻吟,怎麽聽怎麽不對味兒。
從部族之火裏躥出來的先祖魂魄,也是一個勁兒對巫小蠻點頭,好像在鼓勵他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扇冰玉自己在村寨裏慢慢走著,巫小蠻隻能抱著酒壇子跟在她身後。
許久,她才幽幽開口,
“我渴了,給我倒碗酒。”
巫小蠻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將酒碗擺上去,咚咚倒出清亮的酒液。
果然是珍藏的好酒,巫小蠻自己聞著都忍不住口水四溢。
倒滿酒,巫小蠻將其中一碗捧給扇冰玉,她接過便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真不錯!想不到小小水巫部,還有這麽好喝的酒水,再來一碗。”
巫小蠻笑了,將自己還沒碰的那一碗也端給了扇冰玉。
一連四五碗沒酒下肚,扇冰玉的臉更加嬌豔,眼中都**漾起了層層春水碧波。
“你不能再喝了!”
看到又遞過來的空酒碗,巫小蠻搖搖頭,將剩餘酒水咕咚咕咚全部灌進自己口中。
扇冰玉啪的一聲摔碎酒碗,咕噥著繼續在村寨裏自由漫步,
“好不容易暢快喝一次,你又成了家裏那些囉嗦的老巫,真沒勁。”
才走出沒幾步,扇冰玉軟軟跌倒,趴在了路邊的草地上。
巫小蠻低頭看著完全醉倒的扇冰玉,將她抱起大步走向自己的石屋。
......
深夜,豐收的喜悅還洋溢在水巫部內。
所有族民都圍著部族之火,暢快飲酒大口吃肉。
今天,在族長的帶領下,他們終於有了全族都可以吃肉吃到飽的美好記憶。
扇冰玉被屋外的嘈雜嚎叫聲吵醒,她先是迷迷糊糊揉了幾下額頭,緊接著瞪大了眼睛。
皮膚和獸皮毫無阻隔的摩擦,清清楚楚告訴她,她現在不著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