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巫祈舞
回到水巫部，老巫二話不說直撲部族之火，繞著碧綠色的火焰又唱又跳。巫小蠻搬來塊大石頭，坐在不遠處看老巫跳大神。
巫睃，巫巍和巫鵬三人鐵樁子一樣立在巫小蠻身後，滿臉都是“死士”兩個字。
看了一會兒，巫小蠻覺得很無聊。
老巫說要召喚先祖，用先祖之眼看看水龍部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跳了這半天，先祖的毛都沒見一根，老巫自己累得快吐了。
不是保護部族的生死戰鬥，先祖們好像並不太願意浪費自己所餘不多的靈魂力量。
無聊兼無奈之下，巫小蠻又開始在萬靈譜上寫名字。
水巫部族民的名字一個個落上去，巫小蠻非常泄氣，還是沒有一個人能讓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
那麽神勇的一戰竟然沒能換來一個人的忠心，還有沒有天理？
扭過頭，巫小蠻對巫睃說道：
“去把族裏的人都給我叫來，排好隊一個個讓我問話。”
巫睃不知道巫小蠻要幹什麽，但還是忠誠地執行了他的命令。
不一會兒，部族裏千多號男男女女擠在了族中空地上，各種嚎叫聲都有。
“族長，是發婆娘麽？咱不是沒搶到啥麽？”
“族長，我的屋子都快塌了，你啥時候過來修一下。”
“族長，老巫快蹦死了哩，哈哈，他沒兒子要絕後了，族長你認他當爹吧。”
“族長，恁黑的天不造娃娃，叫我們擠在這裏做甚？”
“族長，你不帶人去打獵，坐著發什麽呆？我這兩天奶水不夠，崽子們都餓壞了！”
……
巫小蠻的腦子都快被喊炸了。
他算是明白了，族長隻是個稱呼，權威一點沒有，平日還得給族民做牛做馬。
族人們見巫小蠻沉默不語，又開始起哄。
“換族長！我巫騅最合適！”
“中！”
“我覺得行！”
“誰都成，隻要讓我吃飽！”
……
空地上又亂了起來，前幾日還威風凜凜的無敵族長，此時快連族長位置都保不住了。
巫小蠻那個氣啊，這都什麽爛攤子，看來第一步必須得收服本族族民。
“巫騅！你過來！你要搶我的族長位置？”
巫小蠻問道。
一個極其壯碩的大漢走了出來，比巫小蠻高出兩個頭。
“咋？我就是看中你的斧頭了。你爹死的時候就讓我當族長，要不是老巫作梗，你早就被趕出水巫部了！還能當族長？”
部族成員都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
“好！你說！你要怎樣才能服我？”
巫小蠻不糾結過去的事，更不想浪費嘴皮子，直接問需求。
巫騅也幹脆，嚓嚓撤掉身上的獸皮，衝著巫小蠻勾指頭，
“來！幹一架！我覺得你那力量不是自己的，是老巫借用了祖宗的力氣給你用！”
“幹一架！幹一架！”
族民裏響起了起哄聲。
巫小蠻一拳砸出，將巫騅打得滿地亂滾，而後一腳踩住了他的胸膛，吼道：
“老巫已經暈了！是不是我自己的力量？”
巫騅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去看老巫。
跳大神的老巫果然已經累暈了，被部族之火烤得吱吱冒油。
但他還是不服輸，
“不是！你有種把衣服脫了！指不定你身上有老巫畫的符！”
巫小蠻一把扯掉身上所有獸皮，隻剩**小小一塊包裹。
抬高雙臂擺出一個標準的健美姿勢，巫小蠻來回轉圈讓人看他身上有沒有符咒。
三五圈轉過，巫小蠻一腳踢在巫騅腰上，將他踢出十幾米遠。
“服不服？你還要不要當族長？”
巫騅站起身擦擦臉上的血，哼哼幾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萬靈譜上巫騅的名字上立刻湧出一股力量，融進了巫小蠻的身體。
而且不止如此，好些和巫騅親近的族民，也有多多少少的力量貢獻給巫小蠻。
萬靈譜左側花飾經驗條緩緩爬升了十分之一的長度。
巫小蠻大為興奮，和這些粗條男女講道理是沒用的，隻有征服了他們的身體，才能征服他們的心。
“你！過來！為啥你也不服我？”
巫小蠻又指著一個大漢。
那大漢並不因為巫小蠻強大而懼怕，擰著脖子吼道：
“吃不飽！你這族長天天就知道喝酒，咱的地盤越來越小，都沒大獸可打，我的崽子都餓死好幾個了。”
巫小蠻摳摳耳朵，對蠻子們吼著說話還有點不適應。
“好！天一亮咱們就去打獵，誰敢攔著咱，咱就幹死誰！打不到獵物我的食物歸你！”
那漢子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巫小蠻又搬過一塊石頭，比人還大的石頭放在了空地上，坐在上麵讓族民一個個走過自己麵前，詢問他們對自己不滿，不願忠於自己的原因。
其實翻來覆去就那麽幾條，吃不飽，穿不暖，娃娃們養不活，還有就是族裏女人太少，好些壯小夥晚上沒事幹。
“晚上沒事幹？”
別的問題都需要時間來準備，可這件事太簡單了！
巫小蠻跳下石塊，扯起了還在昏迷的老巫。
“老巫！老巫你醒醒！”
見老巫沒反應，巫小蠻幾個耳光抽上去。
老巫終於幽幽轉醒，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巫小蠻，發出了疑惑的痛呼，
“啊？哎喲。”
他的兩腮都腫了，眼睛更是擠成一條縫。
巫小蠻一點不體恤，指著部族之火說道：
“老巫，你啥也沒弄出來啊！快，繼續跳！”
老巫迷迷糊糊看向部族之火，點點頭又哼哼唧唧跳了起來。
巫小蠻走到服侍自己的那幾個少女身邊，把他們都拽到了空地上，然後一人麵前插了一根長木棍，指著老巫對她們說道：
“扶著棍子，跟老巫學著跳！跳得越騷越好！叫聲也要大！”
“啊？”
這些少女都是抓來的外族，當然不敢違背巫小蠻的命令，一個個扶著棍子扭了起來，嘴裏還發出喲喲的撩騷聲。
她們本來就穿著襤褸，再加上容姿姣好，像是一條條美女蛇纏在了棍子上。
巫小蠻哈哈大笑，用力拍著說晚上沒事幹的小夥子，樂道：
“以後每天跳到你犯困怎麽樣？有機會了再給你發婆娘。”
不止是那個小夥子，也不論有沒有婆娘，所有漢子眼睛早就看直了，沒想到巫祈舞還能這麽用，姑娘們跳起來可比老巫好看多了！
那大腿甩得，那小屁股扭得，要得要得！
萬靈譜裏上所有男人的名字都開始貢獻力量，經驗條噌噌往上翻跟頭，樂得巫小蠻合不攏嘴。
老巫跳了一夜，祖先沒招出來他又暈了兩次，被扔進自己的石屋沒人管。
少女們跳了沒多久，村子裏就到處是鼓掌聲。
單身小夥們鬼鬼祟祟出了門，不知道跑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