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必須好好收拾她一頓
扇冰玉哎喲喲叫了幾聲，仍嬉笑道：
“怎麽？實話還不能說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抓著我，會給水巫部帶來滅族之災？”
扇冰玉的話沒錯，她親近巫小蠻隻是為了找樂子，絕不是讓巫小蠻淩駕於她之上。
此刻像個女奴似的被扯著走，已經極大折辱了她的帝女身份。
巫小蠻才不管，仍是把扇冰玉推進了屋，然後重重關上了木門。
扇冰玉被踉蹌推倒，摔在了鋪滿獸皮的石**。
蜷臥於床，扇冰玉笑看巫小蠻，一雙豐腴修長的美腿，擺出了充滿**的姿勢。
“你想幹什麽？你要怎麽教訓我？”
扇冰玉的聲音充滿了魅惑，粉色舌尖還舔了一圈紅唇。
巫小蠻本來隻是想把這女人鎖進屋子裏別說廢話，此時看到扇冰玉充滿魅惑的身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欲念。
“別跟我玩曖昧，老子就吃這一套！”
“嘻嘻，那又怎樣？你還能吃了我？來呀！”
扇冰玉居然還把獸皮裙往上撩了幾寸，修長筆直的美腿展露無遺。
三下五除二扒幹淨身上的獸皮，巫小蠻向著還在調戲他的扇冰玉撲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天讓你知道什麽是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
“啊！你真敢冒犯帝女！你這是自尋死路！水巫部也是自尋死路！”
察覺到巫小蠻不像是玩虛的，扇冰玉趕緊把自己抱成一團，向著床角滾去。
“什麽帝女？我們邊荒蠻子哪兒懂？你就是送上門來的婆娘！我成了你的男人，你爹敢殺我也認了，殺光婆家人我們也不虧！”
“啊！你滾開！”
……
砰！砰！砰！
響亮而頻繁的撞擊聲響起。
老巫拿著粗長的石杵，在藥缽裏使勁搗著。
石杵恰好能容進淺窄的藥缽，杵體與缽壁產生了劇烈摩擦。
完整的草葉立刻破碎，綻出了飛濺的汁液。
很快，越來越多的香濃汁水，染遍了石杵也塗滿了藥缽。
……
這一夜的龍肉宴，身為族長的巫小蠻沒有出現。
高台上狂舞的少女中，也少了最誘人靚麗的那一個。
在老巫特別配置的巫藥幫助下，漢子們覺得自己都變成了昂首巨龍，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狐族妖媚的邀月聲，響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巫小蠻扛著巨斧出了門，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又有大幅精進，現在屠龍更加輕而易舉！
還在部族之火旁搗藥的老巫，張開沒有牙的癟嘴衝著巫小蠻笑，朝他招了招手。
巫小蠻此時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嗬嗬憨笑著坐在了老巫身邊。
老巫從藥缽裏摳出一團藥泥，捏成團子遞給巫小蠻。
巫小蠻直接丟進嘴裏，把酸甜苦辣鹹各種味道都有的藥丸吞了下去。
“真刺激！這是什麽藥？”
“這不是藥，是搗碎了的龍珠，我又加了點別的料，給你好好補下身子。”
“至於麽？才一夜而已，我一個壯小夥，這點體力都沒有？”
老巫笑笑，拍了拍巫小蠻寬厚的肩膀，
“隻是過了一夜，未來還有無數個日日夜夜。”
巫小蠻嘿嘿笑著低下頭，用斧子在地上胡亂劃拉，
“沒有更多的日日夜夜了，她已經走了。”
“走了？”
老巫慌忙抬頭向著門戶大開的石屋看去，這才發覺一直趴在門口的踏雲豹不見了身影。
巫小蠻輕輕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曾經所見不可思議，
“她天沒亮就騎著豹子飛走了！”
老巫收回目光，歎道：
“帝女說得對，咱們這種邊荒小部，就隻配當人牲。族長你如果還留在水巫部，可就被耽誤了一輩子啊！”
巫小蠻拿起斧頭，在新搭起的龍骨架上砍了幾下，低聲道：
“我會走的，但在走之前，要讓水巫部的漢子婆娘們吃飽穿暖，至少不再被其他部族欺負，最好能建個水巫國。”
“嗬嗬！”
老巫欣慰地笑了起來，站起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跟我來！”
巫小蠻趕忙跟上，和老巫一同走進他昏暗逼仄的屋子。
吃力地搬開藥架，老巫又掀起地上的石塊，從暗格裏拿出個骨盒。
巫小蠻好奇起來，不知道老巫又要給自己展示什麽秘密。
“嚓！”
骨盒的蓋子被滑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塊骨牌。
老巫拿出骨牌仔細看了片刻，將它鄭重塞進巫小蠻手中，
“我怕你也走得無聲無息，就先把這個給你吧。這是我離開巫庭來到水巫部，從家裏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如果你想學巫術咒術，就拿著它去共工道狄城。雖然我離開狄氏已經快百年，但這點顏麵還是有。”
巫小蠻翻來覆去看著華美的骨牌，不解道：
“老巫你的背景似乎很強啊！怎麽會被發配到水巫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老巫咧嘴一笑，目光中出現了些許追憶，
“奪嫡失敗，又被廢了大部分巫力，能苟活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挑什麽地方？那天能突破回到巫師境，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巫小蠻將骨牌拍回給老巫，大大咧咧道：
“咱倆一起走！我送你回家。”
老巫哈哈大笑，伸手在巫小蠻臉上輕輕拍了幾下，
“傻小子，我回去才是死定了。奪嫡失敗就決不能再回本家，那樣隻會讓現在的嫡脈以為我又要重開戰端。而你隻是拿著我的名牌去投靠，這是不打緊的。而且我真的沒幾天好活了，你把我的死訊也帶回去。”
巫小蠻大驚，連忙扶著老巫坐下，
“老巫你胡說什麽呢？不是才吃了扇冰玉的丹藥嗎？那藥可夠勁著呢。”
老巫連連搖頭，
“我早就不行了，帝女的靈藥是療傷，又不是延壽。昨晚我已經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給族民們化開了龍肉裏的力量。所以你放心，這方圓萬裏，沒有哪個部族比咱們的漢子更強。等新的巫到來，我就該自己找個地方等待巫神的召喚了。”
巫小蠻心裏並沒有悲傷，手掌一翻骨牌就沒了蹤影。
任何人都會走到死亡這一步，老巫已經年過百歲，是到了重歸塵土的日子。
老巫眼神突然亮起，驚喜道：
“帝女教你巫術了？她還教你了什麽？快使出來讓我看看，也好猜出她真正的來曆。”
巫小蠻嘿嘿一笑，右手五指翻飛捏出連串咒印，而後一道電光橫空出世，劈在了地麵上。
人頭大小的凹坑，看得老巫連連點頭，
“馭電，翕茲老祖後裔！”
可一轉眼，巫小蠻又放出一道風刃，劈爛了老巫的破木桌。
老巫頓時傻眼，喃喃道：
“馭風？天吳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