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麵對生存與利益

眾女見公子不再說要隱退,關鍵的第一步勝了。

車寧不哭了,眾女皆露出了笑容。

吳芷嫣偷偷擦幹眼淚,跑過來抱著公子道:“才嚇死我了,你們幹嘛呢?”

公子撫著她的頭發說:“對不起,忽視了小姐。”

“沒事了,吳小姐,不用擔心。”車寧不好意思地望著她說道。

“我不懂你們說的民-主、法-製什麽的,可是不管文郎如何做,我傾其所有相助,不為別的,隻為我心中最偉岸的男人。”

吳芷嫣抬頭望著公子輕聲說著,眼中餘淚尚存,實在是讓人想不到,一門之主,竟是這般楚楚動人。

公子心中一酸,撫著其秀法道:“沒事的,小傻瓜,我們隻是探討一下,後麵的事情該怎麽做。”

“真是一個偉大的女人,為了愛情,傾其所有。”車寧翹起大拇指來稱讚道。

眾女跟著鼓起掌來,將吳芷嫣和公子圍了起來,讚美之言不絕於耳。

吳芷嫣紅著臉,埋頭在公子胸口,靜聽著他的心跳。

公子抬頭望著眾女,眾女一個個地做鬼臉。

獨有馬靜卻不安地說:“天下馬上就要大亂了,可這裏遠離中原,有幾個難民能跑到這裏來?”

“想辦法北上,奪人口才是關鍵。”車寧將一雙纖纖玉指抬起來,壓了壓,示意要大家安靜,然後說出了她的想法。

公子眼中流露出無助,搖頭歎息著說:“我們一無兵,二無糧,轉戰幾千裏,能奪到什麽?給座金山也拿不動。”

方致揮一揮手,堅定地說:“目前如何發展,就是關鍵了。”

車寧似乎是想了一下,讓大家沉默一小會才接下話來,不緊不慢地說:“兩種玩法,跟玩遊戲一樣的。”

馬靜問:“怎麽玩?”

車寧笑道:“單機遊戲,玩過麽?像玩帝國一樣,要麽是邊發展邊出兵;要麽就是找一個能守的地方,加強防守,發展起來再出兵。”

阮遠、吳穎都支持以戰養戰,大量招兵,加強訓練,一旦有可用之兵就出兵奪財物與人員。

方致、馬靜希望先發展,有物質和兵力後,要不就不動,悶聲發大財,要動就直接平了亂世,至少要像唐朝那樣的。

“打一塊地盤,不要太大,努力地發展基礎性的東西,等發展得差不多了,然後發展科技,發展教育,練兵積糧,再出兵便能水到渠成,方能實現出則平天下、入則撫其民的宏願。”

車寧也差不多是讚成馬靜她們的意見的,肯定地說著。

眾女分成了兩派,各自有自己的想法,說不準誰對誰錯,眾人統一不了想法。

車寧適時地把問題丟給公子,還說公子要做的就是最後拍板。

未來的事,要公子當這先知,本是何其難的事。

公子長歎道:“三個人說要打,一個說要打一下停,一個說要先發展實力再打。如果是民-主,就得投票,而劍奴和吳芷嫣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的。便成了怎麽樣了過不了半,這便是民主製度不好製定的因素,人無完人,製度也一樣。”

公子停了停,又說道:“戰爭無非就是人力,物力,財力,上下同欲。

接下來,他坐了下來,跟大家分析。

目前得先要發展,因為大家什麽也沒有。

不能餓著肚子帶幾個人去打仗,去要尋求封王封侯。

先得解決地的問題,糧的問題,工業問題,裝備問題,商業問題,再才是政-治-問題。

理清這些事後,等這些問題的處理走向正軌。

才能是收流民,再求更發展的事了。

他又特意強調說:“當然,這隻是我個人見解,在這裏做任何事情,做任何決定,都有可能是用性命賭博,所以不能勉強各位,還得各自想個清楚明白才行。”

穿越過來,帶著高科技裝備,欲有發展,說起來好簡單。

可真要做起來,任何一人個環節出錯,代價是不敢想象的。

因為他們麵對的一個國家,以千萬為單位的人群,個中責任,自是不言而喻。

公子的一番話語,惹得眾女沉思起來。

馬靜思前想後,又見眾人沉默不語,便說道:“政-治-體製如何適應生產力的發展,不斷地修正偏差,這個不容易哦。”

車寧說:“說得很好,不愧是做建築出身的,最不利組合設計合理,如此甚好,隻是具體要如何做,你可是主心骨,得有一個周詳的規劃才好。”

眾人皆說要公子盡快製定一套規劃。

公子心中明白,眾女能來逼宮,不可能沒有初步計劃。

沉思一會,他便說道:“此處女多而男少,具體的活還得姐妹們來幹,開個女王的先例也未嚐不可,各位認為呢?至於計劃,急不來的,我們初到,什麽也不了解,有多少地,有多少人能用都不知道,怎麽規劃呀?”

眾女本來是各有訴求,因環境而迫不得已走在一起的。

公子一提女王,心中想法自是各有千秋。

吳穎第一個不同意,衝公子嚷嚷而說道:“女王個鬼,現在是打天下,不是治天下,更不是爭權奪利的時候,老娘們上陣殺敵,要你幹嘛?雖然說是說男女平等,但體力上的不對等在那兒擺著,是不以人的意誌而轉移的。至於你說的慢慢來,那也不能幹坐著,大家就看著你談情說愛、左擁右抱吧。”

方致當然也不願意,讓公子當家,自己還能有所作為。

若是讓車寧為王,自己便要防著飛鳥盡良弓藏那一套。

可她又不能明說,便微微笑道:“你不就希望她抱著你麽,騷娘們。少爺莫要推來推去,蛇無頭不行,要遠航得有個舵手,這個人非得是你不可。”

吳穎嘟著小嘴說:“你才是呢。”

阮遠道:“若是怕阮遠扯你後腿你就明說,何必要這樣呢?我哪怕是學白發師太,也絕不為難少爺。”說罷便泣不成聲。

車寧瞟了馬靜一眼,馬靜卻去安慰起阮遠來,她就是不接言。

車寧見狀,知道這事得以退為進,方能使大局不失穩,便笑道:“說正事呢,休要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