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南才子會

喝!!!

庭院內,迎著大雪紛飛,沈長卿堅持練拳,一次次的揮舞汗水飛灑。

不遠處,夏侯殤撇了撇嘴,看著對方那花架子,麵容盡顯不屑之色:“小子,你這樣練拳,中看不中用!”

“哦?”沈長卿停下舉動,挑了挑眉,追問道:“夏大哥,你功夫這麽高,不如傳授我幾招?”

“想學什麽?”夏侯殤並未推辭,僅僅昨日的舉動,便足矣讓他改變對這小子的態度。

“嗬嗬,可有速成的招式?”沈長卿嘴角微翹,一臉的期待之色。

“想什麽呢?”夏侯殤怒瞪了他一眼,訓斥道:“小子,練武沒有捷徑,隻能夠一朝一夕的來,否則就算是練了也不過是半罐子水!”

“額... ...若要一朝一夕,需要多長時間?”

“少則三年,多則十年,也要看你的悟性,若是太笨那就不好說了!”夏侯殤聳了聳肩,並不看好對方。

“曹... ...這麽久?”沈長卿爆了句粗口,他可耐不住性子,苦苦修煉那麽多年。

“哼,根基不穩,練也白練?要我看你還是別練了,安安心心做你的紈絝吧!”夏侯殤冷哼一聲,話語充滿了嘲諷之意。

“切,真以為武功很牛嗎?”沈長卿撇了撇嘴,他腦子裏可是有著現代化的知識,再快的刀還能夠快的過火器?

“少爺!!!”繡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跟隨在其身後的還有位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廖一錘,在他的手中還緊攥著一個鐵質物品。

“少爺,廖師傅來了,他做好了你要的東西!”繡娘氣喘籲籲的解釋,沈長卿麵帶微笑的走上前來。

“沈少爺,東西做好了!”廖一錘拿出了手中的鐵質物品。

沈長卿一把將其接過,細細打量一番時而皺眉,時而點頭,看的廖一錘心中砰砰直跳。

良久,方才開口道:“廖師傅,此物雖然做的不錯,但有些細節還不夠,你看看這個蓋子的邊緣,若是用於日常喝酒豈不會弄傷自己?”

“沈少爺,我也想過將其打磨圓滑,但若是那樣這瓶子可就打不開了!”廖一錘苦澀一笑。

“無妨,你可以在這裏加上一個拉環,盡量將其打磨的圓滑一些,到時候隻需要輕輕一拉便可進行飲用!”

沈長卿擺了擺手,一番解釋之下廖一錘也弄懂了其中的原由。

臨走前,更是得到了五百兩的訂金,心滿意足的朝著鐵匠鋪趕去。

... ...

酒坊內,沈長卿緩緩抵達,朱鈞早已等候多時。

“少爺,您要的酒水已經過濾好了!”言罷,拿出了一壇子酒擺放在了他的麵前。

輕輕抿上一口,穀物的幽香肆意彌漫,雖然不如瓊樓那般濃烈,但卻更加清爽可口一些。

“很好!”沈長卿點了點頭,此酒的度數怕是有十度左右,即便是女子飲用也不會輕易喝醉。

“呸,這麽清淡,還不如瓊樓好喝!”夏侯殤滿臉嫌棄之色。

“夏大哥,此酒可不是給你喝的!”沈長卿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朱鈞,追問道:“瓊樓現在產量多少?”

“回稟少爺,瓊樓可日常三十壇,至於這種新的酒水,也就二十壇左右!”朱鈞沉吟片刻開口作答。

“很好,此酒以後就叫做紅袖!”沈長卿點了點頭,為新的酒水命名,並叮囑道:“朱鈞,沒有我的命令,這兩種酒水任何一種都不準進行售賣!”

“遵命!”朱鈞不敢違背,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

身為釀酒大師的他,居然被一個紈絝給頻頻教導。

甚至,直到此刻,他都還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 ...

李府,李雲川、李有才父子相對而坐,他們的麵容皆盡有些難看。

“爹,沈長卿一定是故意的!”李有才麵容略顯憤恨之色,金鳳樓羞辱他們父子,之後更是暴打了大管家,不久前還收獲了諸多民心。

倘若在這樣繼續下去,還能有他們李家的生存餘地?

“哼,這小子不懂收斂,看來需要好好教訓他一番了!”李雲川老氣橫秋,眼眸之中跳動出絲絲火星。

“爹,您可有注意?”李有才一臉期待之色。

“當然!”李雲川點了點頭,沉聲道:“吾兒,可還記得你三叔?”

“三叔?”李有才喃喃自語,片刻,似是想起什麽:“爹,三叔不是在衙門當差,這跟教訓沈長卿有什麽關係嗎?”

“嗬嗬,沈家家大業大,想要用正常手段教訓他肯定行不通!”

“那... ...”

“請你三叔出麵,讓他嚐嚐牢飯的滋味,那裏麵關押的可都是窮凶極惡之人,這小子細皮嫩肉的進去一次多半都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李雲川麵色狠辣,仿佛已經看到了沈長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畫麵。

“高,不愧是父親,孩兒明天就去拜見三叔!”

... ...

沈府,空曠的庭院內,沈長卿跟隨於夏侯殤的身旁。

“小子,你當真想要學速成的?”夏侯殤皺眉詢問。

“當然!”沈長卿點了點頭,麵容盡顯期待之色。

“好,那我就傳授你幾招!”言罷,在他毫不留神的情況下,一記抓影趁勢破空而來。

“臥槽... ...你偷襲?”沈長卿倒吸口冷氣,夏侯殤卻不為所動:“剛剛那一招叫做黑虎掏心!”

隨即,身形後退一步,一記鐵山靠猛的上前,手掌更是停留在了距離他命門僅有半拳之隔的地方。

一股寒風刺骨而來,沈長卿下意識的打了打哆嗦。

“這一招叫做猴子偷桃,還有... ...”

“停!!!”沈長卿連連擺手,呼吸略顯急促道:“夏大哥,不勞煩你了,我感覺我就不是習武這塊料!”

“嗬嗬,這就慫了,我早就說過,你還是適合當紈絝!!!”夏侯殤淡漠一笑,徑直朝著屋內掠去。

沈長卿嘴角狂顫,這個瘋子哪裏是教自己,分明就想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搖了搖頭,連忙離開此地。

片刻,洗漱完事,剛剛來到大廳,便看到了沈萬財振奮的麵容。

並且,在對方的手中還緊攥著一封紅色的請柬。

“爹,什麽事這麽高興?”沈長卿不解的詢問。

“嗬嗬,方姑娘發來請柬,你自己看看吧!”沈萬財將手中的請柬交給沈長卿。

緩緩打開,映入眼簾乃是幾個大字。

‘江南才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