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 怎能輕易就讓你死

第二百零五 怎能輕易就讓你死

難道她不知道要喊上侍衛嗎?

“爹爹,娘親是不是又不見了?”

一個小小的人影,跑了過來抱住了江水顏的大腿。

江水顏看著小小的納蘭璞玉,勾起一笑,在他的身邊蹲下。

“你娘親失蹤了,放心,她一定舍不得讓我們為她擔心,很快就會回來的!”懶

納蘭璞玉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憂心,他問:“爹爹你的傷怎麽樣了?”

“快好了!”

江水顏輕揉納蘭璞玉柔軟的頭發,又問,“你師父上哪兒去了?”

“師父也去找娘親了!”

“哦......”

這麽多人去找她,應該可以找得到的吧,再說納蘭天姿武功不弱,一定不會出事的!

“爹爹,等你傷好了,跟璞玉一起練武好不好?爹爹以前經常跟璞玉一起練武的!”

他很懷念以往的日子,由他娘親親自教他們兩人習武。

以前他也跟小璞玉一起練武......

此時他一身是傷,又失去記憶,一點武功都沒有。

不如等傷好些,他去拜托許栩也一起教他,隻有讓自己變強了,他才有能力去保護納蘭天姿。

想起蘇若昭的請求,其實那也是他的一個機會。

蘇若昭看中他的才華,想讓他謀個一官半職!蟲

而他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考慮下了,否則怎麽能給納蘭天姿安定的日子?

他怎麽能一直在她的保護下過日子呢?

明月下,江水顏點了點頭。

“好!爹爹答應璞玉。”

納蘭璞玉這才笑了開來,小小的身子輕輕地將江水顏抱著。

“爹爹最疼小璞玉了對不對?”

“是啊!不疼你,疼誰呢!”

他輕歎了一聲,想起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心裏隻能祈禱納蘭天姿沒事才好!

想著許栩也出去尋找了,便說,“小璞玉今晚與爹爹同睡一起吧!”

將軍府裏裏外外都給翻了一遍,所有的可疑的地方一一尋找過了。

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回到將軍府的蘭陵北畫心裏一陣焦躁,深怕向來做事衝動的她要給惹上麻煩的。

他看著跪在地上幾十名將軍府裏的侍衛,心裏滿滿的都是火,就著最近的施威狠狠地踢了一腳。

“有人夜闖將軍府,你們是眼瞎了嗎?竟然一個也沒瞧到,讓你們守在這裏何用?今夜若沒有把天姿找回來,你們一個個也別想幹了!個個剃光頭,給本王出家去!”

幾十名侍衛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就怕這一吭聲由剃光頭當和尚到提著腦袋去見閻王。

他們雖然不想出家,可是總比沒了腦袋的強。

蘭陵北畫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們,搖了搖頭,一副看他們無藥可救的樣子。

正在此時藍傾城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樣東西。

也顧不上行禮,他道,“璃王,您瞧瞧這簪子眼熟嗎?”

蘭陵北畫接過了藍傾城雙手遞來的簪子,細細地看著。

是一把樣式特別簡單的白玉簪子,整支簪子很是簡單,就是簪首上多了一片精細雕琢的葉子,帶著點綠意。

好一會才想起今天納蘭天姿帶在發髻上的正是這一把簪子,可是這簪子怎麽會在藍傾城那兒呢?

“這簪子哪兒來的?”

他問,聲音有幾分隱忍與慌張。

藍傾城道:“是屬下在長寧街頭拾到的,屬下覺得這支簪子極為眼熟,天姿小姐今日所戴的簪子其中有一支就是這個樣式的!”

長寧街頭......

這條街不正是通往將軍府的那一條街道嗎?

這麽說來,納蘭天姿剛剛有在那裏出現過?

而那名夜闖將軍府的人,又是什麽目的呢?

想到這裏,蘭陵北畫立即問道:“傾城,你拾到這簪子的附近可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藍傾城想了想,他點頭,“這簪子旁邊,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不止兩人,那裏腳步淩亂,看來人數不少,而且地上還有幾支廢棄的火把,火把上還留有餘溫。

屬下還詢問了幾名過路人,有人說之前還看到一頂很是華麗的轎子停在那裏,位置正是打鬥過的地方!”

藍傾城盡量想出所有可疑的地方,又說:“對了,那人還說那轎子是八人抬的轎子,因為天色已晚,而且對方不讓路人靠近,所以沒有瞧清楚裏麵,但是有看到很多名錦衣衛!璃王,屬下猜想即有可能是宮內的人!而且身份不小!”

聽著藍傾城的話,蘭陵北畫將所有的疑點串到一起,突然有些明白了!

宮內還是有人想要對她不利!

看來這一回,不能再手軟了!

“傾城,你繼續找人,本王要進宮一趟!你記得如果天亮之前沒有找回天姿,便讓這群人剃了頭出家吧!”

蘭陵北畫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美麗而嫵媚,眼裏卻是一潭如冰水一樣的冷冽。

他蘭陵北畫向來有仇必報,而且向來喜歡一點點的婁子也要捅得大大的,讓人難以收拾。

這段時間心思都在納蘭天姿的身上,發生那些事情他也都是善良地給他人留條後路,此時那人想要斷了自己的後路,他不介意幫忙!

這一回,不把事情徹底鬧大,那就太對不起自己向來的作風了!

藍傾城看著他那麽笑著,風華絕代也不夠來形容他的姿態。

但是蘭陵北畫這麽笑著,任憑他跟了他這麽多年的經驗來說,肯定不會有好事的,惹到他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隻是他還是很想上前與他提醒一句,此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跑了好些路程了,身後的人卻依舊窮追不舍,納蘭天姿有些氣喘。

笑話,這麽多天沒怎麽運動了,她的體力也不算很好,此時這麽跑著,渾身的力氣已經消失了不少。

跑到現在大部分是靠姬雲泱拖著她跑,那家夥的精力似乎用不完一樣,讓她不得不去佩服。

“我跑不動了!”

她拉著姬雲泱的手停了下來,“姬雲泱,你走吧,你想走還是走得了的!我......呼——我實在跑不動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姬雲泱見她確實跑不動了,畢竟今晚他已經帶她跑了不少的路,而她的體力並不算好,此時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眼看身後的人越追越近,姬雲泱在她的麵前背對著她蹲下了些。

“上來,我背你!”

“啊......”

這這這......

她跟他還有仇呢,他這麽幫她做什麽?

納蘭天姿自然是不可能讓他背著的,喘了幾口氣。

重新拉上姬雲泱的手,她道,“隻有認命了,跑多遠算多遠,實在不成,你就先跑,我打不過還有香呢!”

姬雲泱知道她還在鬧脾氣,也便不再逼迫她。

拉著她的手,繼續朝著前方跑去,兩道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之下確實惹眼。

“追——就在前麵,他們就在前麵!”

“快點......他們就在前麵了!”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今晚不會是真的在劫難逃吧?

隻是又跑了幾步,納蘭天姿與姬雲泱同時停住了腳步,心裏大喊了一聲,你妹啊!

太欺負人了吧!

好端端的路怎麽前麵一大片的漆黑......

他們似乎已經跑到了懸崖邊了,借著這皎潔的月光朝下望去,依稀什麽都瞧不見。

隻知道那看起來就算是一個又深又大的洞,黑得幾乎要將人吸附下去一般。

“是懸崖!”姬雲泱說道。

“廢話,我也知道是懸崖!總不能跳下去吧!”

這麽深跳下去,必定要凶多吉少了!

姬雲泱重新拿起那一塊白色的布巾細致地將臉蒙住,他們仗著人多,從四麵八方追來,就想著將他們困在裏麵,好來個翁中捉鱉。

“天姿,怕嗎?”

姬雲泱問道,看著那一個個朝他們逼近的人,目光冷冽帶著殺意。

“你以為我納蘭天姿是膽小鬼嗎?”

她喘了口氣,與他肩並著肩,兩襲白衣在月光中更是惹眼,帶著不可靠近的神聖。

未等那些人靠近,姬雲泱就已經朝他們發起攻擊,納蘭天姿也不落於後,靠近她的皆沒有好下場。

雖然是空手相搏,身手卻是極為敏捷,一個手刃劈暈一名錦衣衛順勢搶了他手裏的刀,見人就砍。

反正今晚不是他們死,就是她被抓,誰知道被抓去的下場會是怎麽樣的呢?

必定少不了一頓折磨!

與其如此,還不如殺個痛快!

姬雲泱自然是處處處於上方,他抽出了腰上的驚鴻劍,那軟劍如月光如流水又如極地之光,所到之處,必要有人化為一縷亡魂。

鮮血染紅了他手裏的驚鴻劍,連一旁的納蘭天姿都覺得他這麽殺人未免也太惡心了吧!

那名將她從將軍府裏引出來的黑衣人,明顯的武功高於一般的錦衣衛,沒過幾招,她便有些處於下方。

剛剛跑了那麽遠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此時他們一個個精力旺盛,待那黑衣人揮來一掌的時候,她靈巧地側過身子躲過,卻沒有躲過從後來砍的大刀。

手臂上一陣吃疼,似乎有血水湧了出來,溫熱的**染紅了雪白的長袖。

姬雲泱見狀,驚鴻劍如行雲流水般朝著那名偷襲納蘭天姿的錦衣衛滑去,割破了對方的咽喉,聽得一聲悶哼,便倒地不起。

正在此時那黑衣人又朝著納蘭天姿發出一掌,她不能前進,也沒有信心自己能夠接下對方的那一掌,便隻能後退。

隻是後麵......

“天姿,小心!”

後麵是懸崖,她腳下一滑,就要朝後倒去。

姬雲泱迅速地解決掉了那黑衣人,朝著她懸崖邊一抓,隻抓到了她的袖子,隻是那一截袖子怎麽能夠支撐得了她的重量。

隻聽得一聲紗的撕裂聲,被他抓在手裏的就隻剩餘那麽一小截袖子。

“啊——”

身子一輕,她迅速地滑落下去,被那黑暗吞噬而去。

容不得姬雲泱多想,他將驚鴻劍迅速往腰上束去,而後縱身一躍朝著她落下的地方追去。

他怎麽能放任她一人掉下去?

萬丈深淵,他也要把她拉回來,欠他的,她一樣都還沒還呢!

留下數名錦衣衛,無措地看著他們兩人掉下的地方,那裏是萬丈深淵,這麽掉下去不被摔死也要被淹死的!

他們麵麵相覷,想著該怎麽與皇後交代。

她迅速地滑落下去,期間不停地找到樹枝抓了幾次,可那樹枝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折斷。

掉了幾次,也摔得她渾身都疼,此時正一直往下墜去,想要抓住什麽來穩住身子。

可是伸出去的手隻能碰到那樹葉,什麽都抓不著。

她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深,要多久才能著地,等待她的應該是死亡吧......

姬雲泱一直任由自己的身子往下掉,聽得下麵有樹葉摩擦的聲音。

心裏一喜,他大喊道,“天姿,天姿你在哪兒?天姿!”

正閉著眼打算不再掙紮的她聽得上麵的聲音,她重新睜開了雙眼,耳多是疾馳而過的風聲,還有她清楚地聽到了姬雲泱的聲音。

她心裏一驚,不會是姬雲泱也跳下來了吧!

“天姿,天姿......”

“我......我在這裏......”

她任由自己的身子一直往下跳,卻還是掙紮著,伸手想去去抓住那樹枝。

身子已經有多處被擦傷,可是麵對於死亡讓她感覺不到那些疼了。

聽到她的聲音,姬雲泱這才鬆了口氣,朝著她的方向墜去,沒過多久就借著月光看到了她一直往下落的身子。

他讓自己下墜得更快,朝著她的方向飛去,而後拉住了她一直下墜的身子,摟上她的腰,用自己的身子為她擋住那不斷會碰上的樹枝或是岩石。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怕她聽不到,姬雲泱在她的耳邊大喊,“天姿,別怕,下麵是個深潭,落下的時候,記得不論無何都不可以放開我的手!”

雖然控製不住這一直往下墜去的速度,但是他還是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抱著。

突然而來的懷抱讓她的心一暖,臨死前,還有人這麽陪著她......

“你怎麽下來了?不怕死啊!”

她在他的耳邊大吼。

“還沒折磨到你,我怎能輕易就讓你死呢!”

這一刻,她已經無力去反駁他

了,緩緩地閉上雙眼,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裏。

兩人的身子一直下墜,突然聽得“撲通”一聲......

而後一切,歸於一片平靜。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天已經快亮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姬雲泱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納蘭天姿,一步一步吃力地朝著岸邊走去。

從掉落到深潭的時候,一浮出水麵,他就這麽帶著她一點一點地朝著岸邊遊去,大約過了快兩個時辰這才上了岸。

累得姬雲泱抱著她一到岸邊,便與她雙雙疲憊地坐在地上。

第一次,麵臨於死亡,卻是一點都不懼怕,什麽權勢地位瞬間讓他拋得精光,他要的隻有她活下來!

好好地活著,沒有他的同意,她不能死!

他的胸膛起伏著,看著氣若遊絲的納蘭天姿,隻覺得掌心一片發熱,似乎有溫熱的**沾染到他的手。

姬雲泱抬起手看著掌心滿滿的都是鮮血,而她的袖子處也被鮮血染紅,又因為渾身是濕的緣故,那些鮮血暈染了開來,大片的袖子上滿滿都是。

“天姿——”

姬雲泱把納蘭天姿抱在懷裏,挽起了她濕漉漉的袖子。

那本是潔白無暇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深而長的刀傷,此時那鮮血依舊不斷地湧出。

姬雲泱拿下鬆鬆垮垮掛在他頸子處的那一塊布,雖然已經濕了可此時也沒有什麽幹的紗布可以為她綁傷口。

隻能先將那塊布綁在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處,姬雲泱這才又抱起她尋找可以休息一會的地方。

此時兩人渾身都是濕的,他得找個地方起火,將衣服烤幹。

若是生病了,那可是要雪上加霜的。

尋了處通風幹燥的山洞,他才把懷裏的納蘭天姿放下,這才又去拾了枯木枝,在山洞內點燃了火堆。

山洞倒也不小,地麵上都是一些枯木枝,他把一些粗大些的枯木枝拾到火堆旁當成架子,便把那身白色外袍給脫下,晾在了枯木枝上。

這才朝著一旁躺著的納蘭天姿走去,此時她渾身是傷,幸好都是一些被樹枝刮到的外傷。

那一身白色的衣裳已經是多處被刮破,姬雲泱起身朝她走近,將她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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