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 懷疑我與他有一腿

第一百七十 懷疑我與他有一腿!

她又疲憊地打了個嗬欠,一臉惺忪的樣子。

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微微一笑,語氣裏卻是帶著責備的意味。

“你說你這麽大了,怎麽連睡覺都不肯蓋被子呢?天氣還這麽冷,要是生病了怎麽辦?”懶

“哪能那麽快就生病呢!”

她將被子一拉,露出小半個臉,緩緩地將雙眼閉上,呢喃著,“大哥......我睡一會兒......”

容軒無奈,隻得看著他的床就這麽讓她給霸占走了,卻也隻有隨了她的份。

替她將被子都蓋好了,他輕輕點頭。

“那你好好再睡一會吧,大哥先去梳洗,而後吩咐廚子做些好吃的給你送過來!”

“嗯......”

她迷迷糊糊中輕輕地應了一聲。

蘭陵北畫抱著蘭陵雲傾出現在容將軍府裏,詢問了下,才知道原來姬雲泱今天一早便出門了。

一想到那家夥還住這裏,他心裏就有氣,看來該是他重新住進來的日子了!

“母妃呢?”

沒有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蘭陵雲傾苦著一張小臉問他。蟲

“你這家夥能不能一直叫啊?該見著的時候就能見著了!”

被蘭陵雲傾吵了那麽久,蘭陵北畫的耐心已經要叫他給磨個精光了。

於是蘭陵雲傾隻有委屈地捂著小嘴,張大著無辜的雙眼看他。

“來人!”

他不耐煩地看了眼路過的幾名丫鬟。

那幾名丫鬟見到蘭陵北畫的到來,皆紅著臉一臉嬌羞地朝他走去。

“奴婢拜見璃王!”

“你們小姐此時在哪兒?”他直入正題。

其中一人回道:“小姐在將軍那兒!”

於是蘭陵北畫又抱著蘭陵雲傾朝著容軒住的大明閣樓走去,走了些路程,蘭陵雲傾便有些激動。

他雙手抱著蘭陵北畫的脖子問道:“叔、叔,母妃都住在這個地方嗎?”

“她不是你母妃!”

蘭陵北畫繼續糾正,又說,“這個地方是她的家,不住這裏,露宿街頭嗎?”

不過她要是沒地方住那就好了!

說不定會乖乖地跟著他回王府。

這一點,他真是求之不得!

“她就是傾兒的母妃,傾兒喜歡她!”

“......罷了,本王與你說話已經有對牛彈琴的嫌疑了!”

若不是仗著他還真有些寵他,單單算他愛哭的那勁兒,已經被他丟出去萬次了!

“對牛彈琴是什麽東西呢?”蘭陵雲傾好奇地問。

“意思是說你是牛!明白了嗎?”

“......傾兒若是牛,那麽父皇是不是也是牛,那如果父皇是牛,皇叔,你是不是也是牛?”

於是蘭陵雲傾興奮地掰著手指頭開始數牛。

滾——

他恨不得惡狠狠地丟下這麽句話,說到最後,怎麽他就成了牛了?

“這個可惡的家夥!”

他忍了忍,也不打算再抱著他了,便將他往地上一放,自己朝著前方的長廊走去。

頭也不回地說道:“還不快跟上!”

最後蘭陵雲傾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可憐兮兮地邁動著他短小的雙腿一路追著蘭陵北畫的身影跑。

可他終歸是年紀太小,沒小跑幾步就氣喘籲籲的,甚至重心不穩摔了一跤,疼得他頓時哇哇大哭。

走在前麵的蘭陵北畫已經聽著他的哭聲都要一整天了,此時再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就想跑。

最後還是心軟地回頭,看著蘭陵雲傾摔在地上,隻得在歎了口氣之後往回走將他小小的身子提了上來。

“摔到哪兒了?”

他問,見他哭得淒慘,還是有幾分不忍心。

“疼,這裏好疼......叔,傾兒這裏好疼......”

蘭陵雲傾伸出了小手,哭紅了雙眼,而他白皙細致的小小的掌心上磨破了皮,此時已經沁出了些血水出來。

見他真的摔傷了,蘭陵北畫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不好好地帶著他,還害他受了傷。

當即便有些心疼起來,將他放到了地上,往他小小的手上吹了吹。

“好了好了,叔一會帶你去看大夫好不好?別哭了?一會天姿出來見你哭成這樣準是要嫌棄你的!”

蘭陵雲傾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見著自己的手流血更是覺得委屈。

“叔,傾兒要抱抱,好不好?”

他帶著央求,空出沒有受上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傾兒乖就是了,不哭不鬧了!”

蘭陵北畫見他可憐的樣子,這才微微勾起一笑,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裏。

在容軒所住的大明閣樓問了下人,才知道納蘭天姿在容軒的房間裏。

本想讓人去叫,但是想想他與她的關係都如此了,還怕進個房嗎?

更何況那房間還是容軒的。

於是他便抱著蘭陵雲傾進了房間,裏麵卻沒有看到容軒或納蘭天姿,正想要出去的時候看到床.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sp;?而他便抱著蘭陵雲傾朝著那張床走去,被子底下似乎蓋著個人,而床下竟然是一雙繡花鞋。

想到這裏是容軒的房間,不會是他的小妾,或是......

但是印象中的容軒並非如此之人,再說那雙白色的繡花鞋似乎有些眼熟。

瞧了一會,蘭陵北畫恍然大悟,立即伸手將那床被子給掀了開來。

而裏麵所躺的正是他在尋找的納蘭天姿,她怎麽會躺在這裏?

這裏可是容軒的床啊!

空氣中還殘留著酒的味道,難道她飲酒,而後,而後......

蘭陵北畫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會真的想要將她給活活掐死!

在蘭陵北畫就要將她揪起來的時候,蘭陵雲傾興奮地大喊了聲。

“母妃,姐姐......”

他在蘭陵北畫的懷裏每一刻是安靜的,特別是在看到眼前睡著的她。

“叔,是母妃,真的是母妃啊!”

大清早是誰又在她的耳邊叫叫叫的?

聽著好似有幾分熟悉的嗓音,納蘭天姿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那如玉雕琢的一大一小的兩人,心生幾分疑惑。

蘭陵北畫那懷裏的小正太,不正是那老喜歡見她就喊母妃的小皇子,蘭陵雲傾嗎?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納蘭天姿坐起了身子見蘭陵北畫的臉色有些不好,想都沒想便問,“你病啦?怎麽臉色那麽淒慘?”

“母妃......”

蘭陵雲傾張開雙手朝她揮動著小手,恨不得立即跑到她的懷裏輕蹭幾下。

納蘭天姿麵對如此固執的蘭陵雲傾有幾分無奈,她賞了他一記白眼,說道:“誰是你母妃了,都說了叫姐姐,叫姐姐的,信不信你父皇聽到你這麽叫定要砍了我的腦袋的!”

“唔——”

蘭陵雲傾立即又將小嘴給捂住,而後才說,“姐姐......這裏又沒有外人,父皇是聽不到的!”

“納蘭天姿,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蘭陵北畫終於開口。

“什麽怎麽回事?我才要問你怎麽回事呢!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啊啊——”

她打了個嗬欠,覺得有些昏沉,如沒有睡飽一般。

“這是容軒的房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

深怕如自己所想的,蘭陵北畫閉了嘴。

她帶著幾分狐疑的神色朝著蘭陵北畫望去,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意識到她現在躺在容軒的床.上,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的味道,納蘭天姿突然就笑了起來。

“蘭陵北畫你不會想著我與我大哥有一腿吧!哈哈哈哈......”

想到他可能是這麽想,她笑得很是張揚。

“拜托!我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可能對我大哥下手吧!昨晚我大哥說起再過半個月他就要帶兵去打仗,又說他不在這裏的時間我滴酒不沾,想著喝酒的機會不多了,就把我大哥灌醉了!扶著他回房,疲憊之下便尋了個角落也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與他解釋清楚,不過她的解釋好似有些用處。

因為她看到蘭陵北畫那張如畫一般的臉,臉色好了許多。

“那就好!你要敢出牆,納蘭天姿,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還不起來,占著那張床要到什麽時候!”

他將蘭陵雲傾往地上一放,便走去將納蘭天姿給拉了起來。

穿上了鞋子,沒走幾步便踉蹌了下,幸虧蘭陵北畫及時將她給扶住。

見她連站都有些不大穩,他帶著幾許關心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這一搖才覺得頭暈比剛才還要嚴重一些,深呼吸了口氣,她扶著額頭尋了處位置坐下。

想來昨天晚上一夜沒有蓋被子,此時又是春寒料峭的想要生病還是很容易的,看來是著涼了吧!

怪不得總覺得睡不夠一樣,昏昏沉沉的,此時哪裏是大清早的,太陽都要下山了!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蘭陵雲傾見她似乎不大舒服,邁著短小的腿朝著她走去,拉了拉她的袖子,如果不是她不肯,他恨不得可以甜甜喊上一聲母妃!

納蘭天姿把頭一搖,“沒什麽,雲傾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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