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 同床共寢

第一百六十九 同床共寢

容軒這才點頭,“我會的!大哥上戰場又不是第一次!哪一次不是平安歸來了!”

“是!知道你有小諸葛的稱號!”她笑了笑。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房歇息!”

他將她鬆開,試圖想拉著她起身。懶

還早著呢!納蘭天姿卻是不依,上前繼續熊抱一樣地掛在他的身上。

“大哥,再過半個月你就要去打仗,我也答應了你,你不在我我身邊的時候,一定滴酒不沾,這幾日便陪我好好喝幾杯吧!”

想了想,容軒知道她也好酒,便隻好點頭。

“好吧!”

他給她倒滿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杯,與她舉杯相碰,淺淺一笑,喝下杯子裏的酒。

這一晚,他們忘了喝了多少杯酒,說了多少的心事,最後容軒先讓納蘭天姿給灌倒,趴在了桌子上。

而她雖然帶有三分醉意,卻還是特別清醒,親自將醉醺醺的容軒扶回了他的房間,累得氣喘籲籲地往他的床.上一倒。

深呼吸了口氣,瞧容軒睡得安穩的樣子吃吃地笑了起來。

她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般疼她的親人,處處為她著想。

她做錯了事情他扛著,責備自己而舍不得懲罰她。蟲

記得這麽些日子以來,他罰她最重的便是那一次把她關在房間裏,卻是食物端來的都是熱乎乎的,甚至連窗子都不留意下。

納蘭天姿一點點的靠近容軒的身子,將他抱緊,一記吻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

在他庇佑下的這一段時光裏,是她活得最開心的時日了。

盡管這些都是沾了容顏的光,可對她來說,她一直都珍惜著。

抱了好一會兒,她這才起身,脫去了容軒腳上的靴子,為他蓋好了被子。

想到這麽晚了,便也懶得再走回房,再說現在與他是兄妹關係,偶爾躺一張床.上也沒什麽。

幹脆脫了鞋,往裏麵一躺,興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這春寒料峭的夜裏,也不覺得冷,她就在被子上躺下,也不蓋被子。

入了夜,又帶了幾分醉意,倒是好眠,沒過多久她便也昏沉地睡了過去。

“我要母妃,叔,皇叔我要母妃,要母妃!”

“叔,我要姐姐,要母妃啊!”

蘭陵雲傾哭得像個淚娃娃,揪著蘭陵北畫的衣襟哭得可謂是肝腸寸斷。

蘭陵北畫被他吵得煩躁,又拿一直哭喊的蘭陵雲傾沒有辦法。

想罵他想將他給扔了,可是見他哭得跟個沒人要的孩子,又想起自己小時候也差不多如他這般,便隻得隨了他。

“好好好!叔帶你去找天姿,你別哭了!”

他拉開了轎中的簾子,望了一眼外邊,這裏離容將軍府還有些距離,心中更是顯得煩躁。

他竟然拿這個才兩歲多些的孩子,一點轍都沒有。

蘭陵雲傾一大早便在宮裏大鬧,哭喊著要母妃。

皇後沒轍,直接讓奶娘抱了蘭陵雲傾直接扔給了皇上,皇上被他哭得頭疼無奈中又找不到姬雲泱。

見蘭陵北畫正好進宮,便直接將他的小兒子扔給了蘭陵北畫,讓他直接帶了小皇子去找納蘭天姿。

本來就想來一趟將軍府的,此時有了理由更合他的意。

於是二話不說,將哭得肝腸寸斷的蘭陵雲傾給拎到了他的轎子裏,一路朝著容將軍府的方向前進。

“我要姐姐,現在就要!”

蘭陵雲傾繼續揪著他的衣襟不放,這讓蘭陵北畫很是無奈,見他揪得緊緊地衣襟都要讓他揪皺了,蘭陵北畫隻有好言相勸的份。

“你把你那手鬆鬆,這不是要到了嗎?再過一會就要到將軍府了,馬上就能看到你的天姿姐姐啊!”

“我要姐姐,叔......我、我要......”

他的淚水往蘭陵北畫的身上蹭了過去,看得他恨不得直接將他給丟了出去。

這這這......

眼淚鼻涕啊!

他最怕這種東西了!

“你這臭小子,再哭,本王就將你扔在這裏了!你你你......可惡!”

他立即拿著絲帕一臉嫌棄地往身上被他蹭過的眼淚與鼻涕,狠狠地擦著,恨不得立即將身上這一身才換上不久的衣袍換了下來。

“叔......”

蘭陵雲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卻終於算是鬆開了他的手。

“你再哭,本王不帶你去找天姿了!直接將你帶回宮裏,讓你永遠都見不著他!”

蘭陵北畫讓他吵得沒辦法隻能下了重話威脅!

卻不想這一說本是哭地上氣不接下氣的蘭陵雲傾,幾乎是在瞬間就停息了下來。

淚水流了滿臉,但硬是不敢再出個聲音,惟恐再也見不到她。

蘭陵北畫這才將小臉髒兮兮的蘭陵雲傾直接往身旁一放,看他坐得搖搖晃晃的,又有幾分不忍心。

無奈之下,便把那張擦過的帕子往他臉上一蓋。

“把小臉擦幹淨了,髒兮兮的,天姿看了都覺得怕!”

蘭陵雲傾這才乖乖地點頭,拿著帕子將那張美麗的小臉蛋胡亂擦了一番。

這才嘟著粉嫩的小嘴憋屈地朝著蘭陵北畫望去。

“看什麽看!成天就知道哭,醜死了!”

見他的臉雖然是擦過了可還是髒兮兮的,本想捏捏他的臉,無奈無從下手,便去揪他的耳朵。

“傾兒,叔告訴你,往後在叔的麵前哭得這麽淒慘,往後便不帶你來看天姿了,明白了嗎?”

蘭陵雲傾點了點頭,就算想哭這會也哭不出來了。

他抬手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水,用他甜甜的嗓音問道,“叔,等下,真的可以看到母妃嗎?”

“......那不是你母妃!那是天姿!也不是你姐姐,她將來是要當本王的王妃的,你倒是可以叫她一聲皇嬸嬸,明白了嗎?”

這稱呼得從小抓起,一想到姬雲泱將來就要稱納蘭天姿一聲皇嬸嬸,蘭陵北畫就覺得心中甚是得意。

“是傾兒的母妃,她就是傾兒的母妃!”

蘭陵雲傾依舊固執地認為。

“你見過你母妃嗎?”蘭陵北畫問道。

蘭陵雲傾點頭,“見過!”

“那什麽模樣?”他又問。

“就是母妃那個模樣。”

於是再一次的蘭陵北畫特有想要將蘭陵雲傾給扔下去的衝動。

這個孩子怎麽就如此固執呢?

脾氣什麽的,跟誰都不像!

罷了,看在他是在想念他母妃的份上暫時不與他計較,歎了一聲,蘭陵北畫暫時是認了!

“叔,傾兒的耳朵好疼,被你揪得好疼啊......”

他的淚水再一次就要泛濫出來,蘭陵北畫見了他那淚水就要溢出來的樣子,立即鬆開了手。

小孩子,真是麻煩死了!

一覺醒來,頭疼欲裂,也不知道熟睡了多久,隻見著西邊窗子的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由此看來已經是午後了。

正要起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有些重量,讓他扯不開被子,容軒又扯了幾下還是沒有扯開。

這才朝著一旁望去,卻見被子上躺著個女人,將他嚇得睡意全無,仔細一看,雖然隻能瞧到個背影,卻也清楚得看出了是納蘭天姿。

他揉了揉雙眼,又搖了搖頭,見確實是她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她怎麽會睡在這裏?

到底睡了多久,怎麽都不蓋被子,容軒悄悄地坐起身子,將她擱在他身上的腿給放到下麵。

這才下了床,抱著她輕放在他睡過的位置,而後才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昨晚他喝了不少的酒,當場就醉倒,明顯地他可以看出納蘭天姿的酒量比他好了許多。

卻不知道他是怎麽回房的,難道是她送他回來的?

估計是扶著他回來累壞了,便直接往他的床.上躺去,這麽大了也不懂得要蓋被子。

容軒笑了笑,心裏滿是溫暖,坐在她的身邊見她睡得沉,便隻是這麽安靜地看著她甜美的睡顏。

“羅寒!”

容軒朝外喊了一聲,立即從房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衫的年輕男子。

“屬下在!”

名為羅寒的男子應道。

容軒放低了聲音,他問:“昨晚可是天姿送我回來的?”

羅寒道:“是的,是小姐把將軍扶回來的,屬下想要幫忙,但是小姐不肯,硬是要一個人獨自將將軍扶上.床,並吩咐屬下回去休息。”

果然如他所想,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這才又重新將目光回到納蘭天姿的臉上,輕輕地撫過她光滑的臉頰。

興許是感到有些癢,納蘭天姿抬手一揮,打掉了容軒的手,微微眯著雙眼睜開,見著容軒,二話不說先是打了個噴嚏。

“我......哈啾——”

她硬生生地又打了第二個噴嚏。

“怎麽了?”見她一醒來就直打噴嚏,容軒揉了揉她的臉。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第三個噴嚏立馬又打了出來。

人家說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她了,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愛她,打三個噴嚏那就是感冒了!

而她很悲劇的就是感冒!

揉了揉鼻子,納蘭天姿搖頭。

“大哥,你醒來了!我怎麽睡你位置上了?啊——”

她又疲憊地打了個嗬欠,一臉惺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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