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淚的告白(二)
我在等你也懂愛
“不管你是怎樣，不管你的心裏還有誰，不管你和默凝之間有什麽關係，求求你，醒過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葉，你聽到了嗎？我是心渝啊，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幸福的嗎？不是說流星是可以許願的嗎？為什麽都不靈，為什麽？”
曹心渝的聲音發顫，哽咽著，將另一隻手伸向他好看的臉，閉著眸子的葉宇帆使得曹心渝心口生疼，她看不到他給的溫暖了。慢慢她降低了聲音，變成一種自語。
“你記不記得八歲那年遇見的那天，你穿著很好看的白色襯衫看著我笑的樣子，那一刻，我還以為你就是天使。還有十一歲那年，你教我吹笛子，那首曲子我還記得……”
曹心渝輕聲的唱著當年他教給她的曲子，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個時候，你還罵我是笨⺌；；蛋，怎麽也學不會。”她完全沉浸在記憶裏，絲毫沒有發現林默儂在窗外輾轉過片刻。
“反正你總是說我笨的，還有十二歲那年，你為了陪我看流星雨，被你媽媽打了都沒說一句。倒是我一直哭一直哭，被你罵愛哭鬼……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你了，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大人口中的愛情。
“你總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就好像，就好像一個武士，但好像我並沒有當公主的資格。
“每天坐在你的單車後麵，緊緊抓住你的衣角，是我最最開心的時刻，你的側臉就像一個王子……
“可是後來，後來你越來越優秀，不再是那個調皮的小孩子了，而我卻好像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過。從我知道我已經長大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好像總有什麽擋在中間。
“然後你就真的離開我了……
“我不停的哭，隻會哭，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怎麽哭，你都不會知道了。
“我知道我是應該相信你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我自己。
“葉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剛才我才真的明白過來，那種被保護的感覺，隻有你可以給我，那種感覺，，一直都沒有變過。
“你醒來，我答應你，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葉……”
她的語氣轉為哀求。
“心渝。不要哭……”三天來，他一直處於昏迷，卻好像總有誰在耳邊對他說話，不停的說話……她是在哭嗎？他怎麽也睜不開眼睛。看不到她……
“葉，葉！”曹心渝大聲喚他。
“不要……”
“好，好，我不哭，不哭，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我們一起去太平洋彼岸旅行，我們說好的。然後，隨便你要去哪裏都好。”
她的聲音夾雜著哭泣。
“心渝。”
她轉過身，激動的拉住他的衣角：“默儂你知道嗎？剛才葉他說話了。”
“心渝！別這樣。”林默儂疼惜的說道。
“不，不是的，他剛才真的有說話。”曹心渝非要他相信自己有聽到葉宇帆的聲音不可。
“你冷靜點！”林默儂大聲的說。
曹心渝被林默儂的叫⺌；；聲嚇到了，又開始拚命的流眼淚。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她開始不停的呢喃。
“好了心渝，他不會有事的。”林默儂安慰她，看著床上的葉宇帆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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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看看宇帆哥哥？”林默凝在當天傍晚就已經醒來。隔了三天，葉宇帆還是昏迷不醒，此刻她心裏慌亂不安，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
“默凝乖，不要擔心，他沒事的。”趙東亞安慰著說道。
“可是他，是因為我……”林默凝內疚的說道。
“不，不是的，隻是因為太累了而已，跟你沒關係的。”趙東亞繼續安慰著她。
“可是……”她還是覺得很難受。
“早點休息好嗎？”趙東亞打斷她的話，輕聲說道。
林默凝點點頭，又躺下了。
趙東亞歎了口氣，出去了。
宇帆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看向窗外，眼神遊離。
“凝兒乖，凝兒要記得，不管是什麽時候，我都會找到你的，你不是一個人知道嗎？不是一個人。”他伸出手去勾她的手指，既而交纏出完美的弧線：“凝兒你看，我們的手指交纏的多麽完美，從今天起，不再是一個人了。”
“學長……”
“凝兒，凝兒……”葉宇帆的夢中，總是出現某個場景，好像林默凝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不停的流淚，任他自己觸及也無法抵達。
“葉？葉？”曹心渝聽到葉宇帆低聲呢喃。半晌又沒了動靜。
他剛才是在夢裏喚著凝兒麽？曹心渝的心莫名的疼痛，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他心裏沒有她了，沒有她了。看著直冒虛汗的葉宇帆，無數的情緒糾結在一起。
她隻要他醒過來，隻要醒過來她就離開。隻要他好就什麽都好，什麽都好。
恍惚間聽到有誰在啜泣，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哭了。他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
很多畫麵一閃而過。
“葉？”
葉宇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看到曹心渝淚流滿麵。
“哭什麽？”他的聲音很小，卻都是憐惜。
曹心渝拚命的搖頭，咬住唇，不讓淚流出來。
不是說自己很堅強的嗎？
“笨蛋，別再咬了，不痛嗎？”
像是葉宇帆的夢囈，但他眸子裏射出的光芒告訴她，他真的是清醒的。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她忽而又哭了起來。絲毫沒有節製。
葉宇帆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怎麽也起不來，隻是將手伸到她麵前，她怎麽還是這麽喜歡哭啊！他又沒死。
“凝兒呢？”
曹心渝止住淚水，一醒來就問凝兒，在夢裏也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站起身來就想走。
剛才是誰說的隻要他醒過來就好的？
葉宇帆無奈的搖頭：“之前，是誰在我耳邊唧唧喳喳的啊！”
她那是唧唧喳喳？曹心渝扁扁嘴。
“蚊子！”她望向天花板。
他突然就笑了起來，久違的陽光在曹心渝的四周蔓延開來，他的笑裏有了另一種特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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