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該死的上司

第四章 該死的上司

“東贏”雖不是什麽很大的公司,總裁卻是不容小覷的,不然怎能請來當今搶手的緊的林默儂來,還搭上那與林默儂針鋒相對的葉宇帆。借他二人之力,簡直如虎添翼。但見他費榮敢將二人一同留下,就需莫大的勇氣。再者他還將要看一場好戲。他想著想著,心生一計,何不利用他二人的不和諧,使“東贏”更快的步如全國百強,他可等不及了。想來好戲即將上演,他就不自覺的有了笑意。

公私分明?他笑,對他林默儂來講是這樣,但是他現在可不這麽想,既然葉宇帆那麽在意那丫頭,不如就氣氣他吧。哈哈!氣死他,看他還敢不敢那麽狂了。嗬嗬,這是我說的。他林默儂到底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葉宇帆的想法可能和我一樣哦。他倒真給麵子,果真氣的要命。每次看到林默儂和曹心渝的距離接近五公尺就開始咬牙切齒。這一切,某人都看在眼裏。而且爭風吃醋的戲碼愈演愈烈。

“請你有點素質,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林默儂要進來也該敲下門!”葉宇帆用一中嘲笑的口吻說道。

“總裁決定,隻留我們當中的一個,有你就沒我,有我就沒你!”林默儂聳聳肩。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我會怕了你嗎?我告訴你林默儂,這家公司裏,隻能有我,不能有你!”果真是葉宇帆的口吻。

“好,好,好!”林默儂鼓著掌,笑的深沉。對他來說,葉宇帆還是個小朋友,不懂得掩飾。

“你要說的話說完了,我也聽過了,請你出去!”

林默儂並不和他逞口舌之快。開了門出去了。

葉宇帆看著緊緊關上的門,悶不吭聲。心裏卻有一團無名火。該死的,有什麽了不起,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林默儂,你等著吧。會讓你灰溜溜的從我麵前消失掉的。

這招對他葉宇帆還真是有效。他開始瘋狂的工作,卻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葉你這幾天是怎麽了?”那是曹心渝最後擠出來的話,她真的受夠了,葉宇帆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是什麽意思?她的葉,怎麽會變這樣?果真不是為了她來的,她還真是可笑啊。嗬嗬。怎麽會那麽可笑。

“怎麽?沒怎麽啊!”葉宇帆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的葉,雖然霸道,但對她嗬護備至。會讓她覺得他的眼柔情似水。而如今,她倒覺得自己像個累贅了。

“哦對了心渝,”她滿懷期待的看著他,隻聽他說:“我要去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不要等我了。”

“哦!”曹心渝應了一句。心裏莫名的酸楚。那種隱隱的不安已經慢慢在心中萌芽,隨即越來越多。她已經分不清楚,那些是真實,還是僅僅出自自己的胡思亂想。想了半天還是撥了羅夢伊的電話,有氣無力的說:“夢伊。好想你哦!出來好不好!”

悶!隻有在愛情出了問題的時候,友情才是第一位的。嗬嗬,這是羅夢伊總結出來的經驗。她覺得這個倒不是她曹心渝重色輕友,多好的朋友啊,這麽為她找理由。

“親愛的,這麽好,還有空想我哦,好!出來。你這丫頭,一輩子也想不起我幾次,不給麵子好好享受下怎麽可以。出來吧。我現在在”斷獄“。”

“好。”幸好還有個羅夢伊聽她羅嗦,要不這曹心渝真的會被憋死的。

“我說心渝啊,你跟那個葉宇帆到底怎麽樣了啊?”

“啊?嗬嗬,沒怎麽樣啊!”曹心渝心不在焉的應道。

曹心渝坐在巴前,端著一隻高腳玻璃杯出神。她在想,這玻璃中到底裝著多少東西,為什麽明明是透明的,卻好像怎麽也看不到最最本質的一麵一樣。它真的是透明的麽?或者,隻是一種假象而已。

就好像此刻的她和葉宇帆,似乎在這麽近的距離之間擋著很多很多的東西,看起來好像緊緊的靠在一起,而其實,中間還是無數不知名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瘋狂滋長。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在之間滋長的,到底是什麽。

羅夢伊本想指責曹心渝的心不在焉,正好看到誰,便推了推曹心渝,說道:“好巧!”

“什麽?”曹心渝隨著羅夢伊的眼光看過去。嚇了一跳,他?怎麽會在這裏?本來想要拿另一隻玻璃杯的手換了姿勢,將兩隻玻璃杯同時放下。

林默儂似乎看透了曹心渝的心思一般,大步的走到她麵前,很紳士的笑:“兩位也來跳舞哦!”

羅夢伊接道:“對啊,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

“你呢?”林默儂看著曹心渝,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

曹心渝想起葉宇帆,葉好像對他很有敵意。可他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林默儂好像會讀心一般。但笑不語。

“是啊,沒想到!”她說,然後拽著羅夢伊想走,她可不想招惹是非,而且和他的恩怨已經夠受了,再不要有任何瓜葛的好。

兩隻本該靠近的玻璃杯此刻分的更遠了。在迷離的燈光下閃著孤獨的亮光,一條,又一條。

“心渝,曹心渝……”他喚她,看著她停下來。繼續說道:“怕我麽?”

啊?是啊?難道還會怕了他?

曹心渝轉回身來。

‘斷獄’的氣氛依然,卻不知什麽時候,令人覺得臉紅心跳的更加厲害。羅夢伊隻是安靜的喝了一口雞尾酒,便看向別的地方。隨後到了人群中間。

見她沒說話,就伸出手,邀她跳舞。曹心渝沒有想到理由拒絕。就隨他跳了一曲。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融入狀態。慢慢被他的溫柔包圍,他的眸子裏透出的光芒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竟把眼前的他當作葉宇帆了。林默儂看著眼前的曹心渝,竟也生出一種保護欲來。這麽柔弱的女子。也難怪葉宇帆會為她神魂顛倒。

“和葉鬧矛盾了?”林默儂輕聲問道。

曹心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點頭,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隻想把一切釋放出來。她不懂她的葉到底是怎麽想的。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麽了。更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哭。該死的,她不是要很堅強的嗎?

他的手撫過她落淚的臉。那張如花般綻放的臉,那張讓葉宇帆欲罷不能的臉。並沒有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卻能輕易的打動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我愛上你了心渝。你說,我該怎麽辦?”

曹心渝嚇壞了,天,她在做什麽?怎麽可以這樣?剛才,剛才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她猛的推開他,拉著在還跳舞的羅夢伊就往外跑。

林默儂看著遠去的倩影,聞了聞手指,似要將她的味道吸進肺裏一般。

“葉宇帆,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林默儂笑道。

耳邊依稀傳來虛無縹緲的歌聲,明明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慢慢也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我說,心渝啊,你怎麽跟他還有牽連啊?”羅夢伊一陣歎息,腳步也慢了下來。

“好了夢伊,我的心很亂,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他之間什麽都沒有。知道嗎?什麽都沒有!”

曹心渝是真的亂了,本來隻想把一切拋出腦後而已的。現在越來越頭痛了。告別了羅夢伊就回家去了。

羅夢伊在她身後,看到寂寞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漸行漸遠。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另一個自己想要倉皇逃離她的世界,那麽那麽的匆忙。她從來不知道,看著一個人離開是那麽奇怪的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丫頭學會先走了?羅夢伊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算太黑!”她自語道,隨後也慢慢遠離一盞路燈,再接近另一盞,而後又遠離……

“去哪裏了?”葉宇帆站在她家門前,好像等了很久一樣。語氣中帶著一種質問。

要是她的葉不要一直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該多好。她在心裏想。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倒帶。她太累了!什麽都不想去想了。她隻想好好的睡覺。

她搖頭,像是看到了他的憤怒,卻還是沒能說半句就睡死過去了。

葉宇帆氣瘋了,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不讓人擔心。他還是歎了口氣。背她進去了。所有的脾氣在她麵前都發不出來。他揚了揚嘴角。想想馬上就能讓那該死的林默儂滾出他的視線了。心裏就有一種解脫。

他把她輕輕抱著放下來,撥了撥她前麵的青絲。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傳進他的鼻子。他看著她的睡顏,笑得像個孩子。

瞧他在想些什麽!不知道心渝穿白色的婚紗會是怎麽樣的,要是當了媽媽呢?他搖了搖頭。還是笑。有一種很甜蜜的味道蔓延開來……

怎麽會沒想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想了。嗬嗬!

“快了,終於要娶到你了。”他呢喃道。想起孩提時代的他們。還記得那年的一場獅子座流星雨。整場流星雨他隻許了一個心願。所以他非要它實現不可。

然後他也有了睡意,慢慢,像有一個天使帶領他去了一個夢寐的地方。那個藏了他孩提時代所有秘密的山丘。不知道,是不是長滿了野草。是不是開滿了山花。花再美也不及他心裏的她。

細數著她的美,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