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禦劍飛行
蕭瑟看著那包油紙裹著的食物，口水情不自禁的分泌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說道：“大哥哥，這我不能要。”
“你和那位姐姐吃吧。”
青鴻笑了笑道：“這不算什麽，隻是我和師妹出門時帶的幹糧，不過如今就要回去了自然也用不上了。”
蕭瑟看了看手中的食物，猶豫片刻還是接過去了。
他知道自己隻是這些仙人們行走時順帶的一個過客而已，不能在這種時候浪費仙人們的時間。
“走了。”青鴻一笑，手中的青色寶劍瞬間出鞘。
然後迎風變大了數倍，足夠蕭瑟安穩的站在上麵。
看見青鴻站了上去，蕭瑟也小心翼翼的站上去。
他十分好奇，想到傳說中仙人們的禦劍飛行更是激動！
“抓緊了。”青鴻開口。
還不等蕭瑟回應，他手中掐訣青色寶劍瞬間升空。
嚇得蕭瑟連忙抓住青鴻的衣角，才安心下來。
而一旁的慕煙雨見此自然也拿出了自己的佩劍，禦劍飛行跟了上去。
不過她還是暗暗讚歎道：“青鴻師兄的修為比我要高上不少，至少將飛劍變大還能載人這點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蕭瑟隻覺得風馳電掣，天上的黑雲不停往身後移動。
他嚇得緊緊閉上眼睛，雙手則是抓的更緊了一些。
隻是路過城門時，蕭瑟還是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看。
青鴻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將速度放慢了一些。
可以看見，在整座廢城外熊熊燃燒著不明的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如同從異世界引來的一樣，冰冷而且沒有溫度，不過若是接近就會被黑色火焰所吞噬。
而且黑色火焰蔓延數百米，竄的極高足足有二十多米。
這也是為什麽廢城中的人無法離開的原因，有這黑色火焰在，除非是飛鳥否則根本不可能逾越這個高度。
“這就是神靈之火，漆黑卻有一種莫名的偉力，怪不得老乞丐說誰都出不去。”蕭瑟看著那熊熊黑火，默默說道。
若是能出去，誰願意留在這廢城中隻能等待神靈的降罰而死？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不過你遇到了我們，就有一個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
“而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還要看你自己。”
青鴻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道。
蕭瑟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活著，似乎又多了些什麽。
如同一顆火種，投入了進去，隻等到合適的時機就會成長，燃起滿天大火！
隨著青鴻加速，身邊的景物不斷倒退。蕭瑟也從一開始的害怕，逐漸變為了好奇。
飛劍雖然很快，不過有青鴻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也能抵禦寒冷和高中的狂風。
蕭瑟看向天空，隨著時間流逝，天空雖然依舊灰暗可明顯多了幾分光亮。
似乎有淡淡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大地上。
蕭瑟的心思也活絡了一些，他主動對著青鴻開口問道：“青鴻大哥，不知我們要去哪？”
青鴻聽到這話，雖未回頭不過還是帶著笑意對著蕭瑟說道。
“我們要去鹿角城，到了哪裏你就可以不必擔心，每天要恐懼被邪祟汙染。”
“跟這些破敗沒有名字的廢城不同，鹿角城是我妙木山管理下的城池。哪裏的生活水平比廢城好得多，而且不用擔心神靈的降罰。”
青鴻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讓蕭瑟對鹿角城充滿了好奇與希望。
這個世界中有著汙穢，隨著時間會汙染廢城之中的人們。
如同遍布空氣中的病毒一般，入體若是吸收過量汙穢，就會產生變異。
從而失去理智，成為一頭汙穢的怪物！
可以說在廢城中生活毫無希望，隻能害怕著又努力的活著，不知道那天會被汙穢侵蝕。
或者遇到神靈的降罰而死去。
說到這，一旁的慕煙雨突然好奇的問道：“蕭瑟你見過被汙穢侵蝕的人類嗎？”
蕭瑟點了點頭，剛才的飛行中青鴻除了矯正他的稱呼外。
也詢問了他的名字。
“在我們廢城中，幾乎隔上幾天就會出現吸入了大量汙穢，而產生變異的人類。”
“不過我們都是群居，很多人睡在一起。若是出現吸入大量汙穢變異的人類，都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然後殺死。”
蕭瑟低聲說道。
他從小就見過身邊的人死亡，甚至自己還出手殺死過被汙穢侵蝕的人類。
想到這裏，蕭瑟用力握緊了自己衣服裏麵的短刀。
兩人對視一眼，心想果然如此。
這種廢城中救出的人類，雖然極少，但也不是個例。
其他被救出的人類，說辭也和蕭瑟一樣。
為了防止他們其中有人變異，暴起傷人！
幾乎都是睡在一起，如果發現有人變異。那個人首先會有症狀，眼睛發紅如同野獸般不斷嘶吼。
這是人類慢慢被汙穢吞噬神智的過程。
當神智完全別吞噬後，眼珠就會轉變為灰白色。
身體被汙穢入侵也會產生變異，變得恐怖而高大。
比起人類，不如說更像異獸！
蕭瑟不知道的是，在外界對於這種變異的人類，他們給出的稱呼是汙穢獸。
變為汙穢獸的人類，隻會無差別的攻擊。殺死麵前一切移動的活物！
而就算僥幸不死，被汙穢獸攻擊過的人類大概率也會出現感染。
而變成第二頭汙穢獸。
不過幸好的是，在變成汙穢獸前的人類都有較長的一段發作時間，這也是眾人一起居住的理由。
要趕著徹底變成汙穢獸之前，殺了他！
群居的好處就是，若是自己身邊的親人同伴轉變成了汙穢獸，若是自己不願意動手。
自然由身邊的人解決它！
人口隻有數千的廢棄城市，幾乎數天就會出現一個被感染而變成汙穢獸的人類。
而且年齡越大，越有感染的可能！
所以長期生活在廢棄城市中，受到汙穢而變異的人類，一般都是成年人。
蕭瑟雖然在這裏生活了九年，不過吸入的汙穢比起其他成年人來說。
變異的可能性很低。
蕭瑟有些擔憂的說道：“我生活在廢城九年，也不知道吸入了多少汙穢氣體，青鴻大哥不知道去了鹿角城可有根治的方法？”
稍微與兩人熟絡了一些後，借著青鴻拋出的話題，蕭瑟也是隨著問道。
青鴻笑了笑，還未開口一旁的慕煙雨卻搶先一步說道：“小蕭瑟，我和師兄已經給你服用過破障丹了，你就是想被汙穢纏身，變成怪物都難。”
慕煙雨做了個鬼臉，看上去十分可愛。
看著蕭瑟一臉疑惑，青鴻也是解釋道：“所謂破障丹，是外界對付汙穢的一種基礎丹藥。”
“別說是你這個年紀，就算吸入了汙穢氣息二十幾年的成年人，一顆破障丹下去，也能清除體內所有的汙穢！”
蕭瑟一愣，連忙感謝道：“多謝青鴻大哥，給我服用了這麽珍貴的丹藥。”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服用的破障丹，想來一定是自己昏迷之時，兩人給他服下的。
蕭瑟心中感激，因為兩人對他實在有些太好了。
可沒等蕭瑟感謝慕煙雨，突然聽到慕煙雨冷哼一聲。
他看向慕煙雨的時候，對方扭過頭去不去看她。
這讓蕭瑟立刻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說道：”自然也要多謝謝慕姐姐，慕姐姐人美心善。我自然也是感激的。”
蕭瑟倒不是有意的去誇慕煙雨，隻是他記得老乞丐之前和他說過。
“蕭瑟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記得不要惹她生氣，要多誇誇她。”
蕭瑟雖然不明白什麽是喜歡，不過看著美麗如同仙子一樣的慕煙雨。
他自然不會反感，而慕姐姐也是女孩子。
想來用老乞丐說過的話，不要惹她生氣，要多誇誇她總是沒錯的。
果然蕭瑟說完之後，慕煙雨一愣過後。那張潔白無瑕的麵頰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不過還是有些傲嬌的表示道：“可別，你可別謝我。是師兄要求讓你服下的，我還勸阻過他呢。”
蕭瑟心思玲瓏，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慕姐姐是個好人，想來就是當時不願給我吃，之後也會給我服用的。”
青鴻在一旁輕笑一聲，隨著輕笑聲。
三人的氣氛瞬間融洽了不少，甚至比之前還要好一些。
時間慢慢過去，蕭瑟甚至又感到了腹中饑餓於是打開了那包油紙包裹的幹肉，猶豫之下還是吃了一小根。
“快到了。”此時前方禦劍的青鴻，突然回過頭來說道。
蕭瑟低下頭看去，看到一片幽深的山脈之後。
然後又極目遠眺可以看到，穿過山脈之後哪裏有隱隱有一座城市的輪廓。
和城市外灰綠色的外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