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訓
陸雪綰被聲音吸引，往櫃台那邊瞧，隻見三個彪形大漢站在櫃台前，當先一人臉上有一條貫穿全臉的刀疤，此時他怒目而視，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
“來了，來了，客官，不好意思，現在座位已滿，您三位需要等一會兒。”
掌櫃掀開簾子，腳步匆匆地出來。
左側的男子在大堂掃視一圈，看到陸雪綰他們那一桌，桌上空白一片，用手指著他們。
“那裏不是有空位嗎，讓他們離開。”
“這。。。”掌櫃看看陸雪綰他們，又瞧瞧眼前的男子，有些為難，雖然眼前的男子看著凶神惡煞的，很不好惹，可自己開門做生意，哪有將先前的客人趕走的道理。
男子推開掌櫃，大步走到陸雪綰麵前，拔出腰間的刀，重重砸在桌上。
“讓開，這裏歸我們了。”
陸雪綰雙手托腮，沒有理會，她現在不想惹事。千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細細品嚐，也沒有理會大漢。言伯看看陸雪綰，再扭頭看千墨，眼見兩人都沒有動靜，自己也坐著不動。
“你們聾了，我讓你們讓開，快點，不然，要你們好看。”
陸雪綰扭動了一下脖子，還是沒有搭理，對待這種沒腦子，隻會大叫的傻子，沉默是最好的應付方式。
眼見這邊就要開幹，隔壁桌的客人坐不住了，他們害怕等下打架，會連累到自己，因此放下碗筷，到前台結好帳，匆匆離開。
掌櫃見又空出一桌，連忙上前，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擦好桌子，領著大漢往旁邊坐。
“三位爺，您這邊請，這邊請。”
刀疤男起先一步，走到桌前坐下，先前的大漢見大哥坐下，冷哼一聲，這才拿起桌上的刀，插回腰間，走到旁邊坐下。
“菜來了。”
這時，小二端著牛肉走出後廚，前來上菜，路過隔壁桌，大漢伸手攔下。
“這盤牛肉，我們要了。”
“對不住，這是隔壁桌點的，客官要是想吃，我這就讓後廚準備。”
大漢一拍桌子，站起身，右手揪住小二的衣領，小二被迫踮起腳尖，一臉驚恐。
“我說我們要了，你是聾子嗎？”
陸雪綰伸伸懶腰，踹出左腳，一腳踢在大漢的右膝窩，大漢吃痛，右腳屈膝一彎，手上的動作一鬆。店小二落在地上，腳步不穩，就要往後栽，手上的盤子也隨之鬆開，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千墨一手撈起盤子，穩穩接住掉落的牛肉，放在桌子上，又伸手扶住小二。
“多謝客官。”
店小二站穩，內心有些後怕，但還是出聲道謝。
“小二，我們這桌還有幾個小菜沒上，麻煩你去後廚，幫忙看下。”
千墨出聲，支開小二，眼前三名男子明顯不是好說話的主，等會有可能會動手，不能牽連了無辜的人。
“好嘞。”店小二明顯也不想在這裏待著，連忙應聲往後廚溜。
大漢疼痛緩解，站直身體，走到陸雪綰身邊，眼底凶光盡顯，他一掌拍在桌上，桌麵瞬間矮了幾分。
“你竟然敢踢本大爺，找死。”
“遇見瘋狗咬人，我當然要教訓教訓瘋狗了。”陸雪綰斜眼一笑，絲毫沒有將眼前的男子放在眼裏。
“你這娘們，敢罵我是狗，看我不教訓你。”
大漢拎起拳頭，就要往陸雪綰腦袋上砸。陸雪綰雙腳一踏，連著凳子往後移，躲開了拳頭，大漢還要再來，卻猛然起飛，一頭栽進旁邊的樓梯，她抬起頭，看到千墨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收回右手，拍拍衣袖上的灰。
“瘋狗就需要下狠手，打到不敢再叫才行。”
見自己的兄弟被欺負，刀疤男旁邊的男子坐不住了，一腳踩到凳子上，再借助桌子，飛身撲向千墨，同時抽出腰間的劍，劍尖直指對方胸膛。
千墨身子一斜，躲過男子的劍刃，男子也不含糊，當即扭轉手腕，掉轉方向，再次劈向千墨。隻見千墨伸出兩指，穩穩接住劍尖，隨後食指指尖輕彈，劍立即從男子手中脫落，飛向一旁的牆壁，一頭紮入，隻留個劍柄在外，不停搖晃。
大堂內有些安靜，躲在一旁看戲的眾人都有些發愣，他們原以為，陸雪綰三人，看著弱不禁風的，一定會被一拳幹翻，哪想，現在吃癟的，是那三個大漢。
眼見兩個兄弟在千墨手下，沒有討到半分便宜，刀疤男坐不住了，一掌拍起麵前的桌子，同時一個箭步，抓住桌子的一角，衝向千墨。
千墨身形未動，站在原地，一拳轟向桌麵，桌子應聲散架，掉在地上，濺起一些灰塵。刀疤男趁機輪動右拳，一拳揮出，卻見對方隻是勾唇一笑，伸出左手，牢牢包住其拳頭。刀疤男驚奇的發現，他的拳頭再也動不了半分，哪怕他用盡全力，也無法從對方手裏掙脫。
千墨一個後推，刀疤男一個後仰，翻到在地。
“大哥，沒事吧。”一旁的男子眼見大哥倒下，趕緊衝過去扶起。
“沒事。”
刀疤男起身，隨即站穩抱拳，深深彎下腰。
“今日是我們兄弟三人眼拙，衝撞了三位，實在抱歉，還望大俠，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莫同我等宵小之輩計較。”
千墨走到牆壁前，伸出手握住刀柄，運轉內力，用力一拔，劍從牆壁分離，轉身扔給刀疤男，回到陸雪綰身邊坐下。
“滾！”
“是，是。”
刀疤男跟男子走到大堂中間，兩人攙扶著栽倒的大漢，一瘸一拐地走出酒樓。
掌櫃眼見打鬥已經結束，這才從櫃台後麵鑽出，安撫其他食客，招呼著坐下。
“各位受驚了，今日的飯錢，一律半價，算是本店給各位客官的一點賠償。”
“多謝掌櫃了。”
“多謝，多謝。”
大堂眾人紛紛道謝，重新坐下吃飯，仿佛先前的打鬥並不存在。
店小二撩開簾子的一角，看見大堂已經恢複平靜，這才端著菜，來到陸雪綰他們旁邊，將菜一個個放下。
“客官，你們的菜已經齊了，這是你們點的米飯，請慢用。”
吃完飯，千墨放下一錠銀子，三人離開。
“飯錢，多餘的是對酒樓造成損失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