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夜徘徊者
“哐哐。”
夜間，楚南聽見外麵的聲音，像是什麽人在走動。
他看了看房間內惡臭垃圾堆後的出物口上麵的時間，深夜一點。
這段時間不應該有人還在外麵。
楚南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從門縫之中探了出去。
一道人影，也許是因為門縫太小的原因，那道人影很瘦長，看不清人影的身高，但能知道是刻意地將腳步聲放低，每有穿鞋子。
那雙潔白的腿，不像是男人的腿。
“！”
突然，一隻眼睛。
布滿血絲，像是有數不清的紅色絛蟲在這顆眼珠裏麵扭動一般。
楚南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不經意間，房門啪嗒一聲重新關上。
“到底是誰......”
這四樓，隻有他與早上被虐慘的少婦在。八個人也隻有兩個女的，隻有那女學生和少婦了。
【規則二、請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房間之中】
否則什麽，規則並沒有說清楚。
未知的恐懼讓楚南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來，一種奇怪的念頭讓他開始心驚膽顫了起來。
“有人在故意破壞規則。”
第二天，大廳之中出奇的安靜。
以往一直神氣的少婦此刻也捂著臉，不敢再出一聲。
楚南仔細地看了看排成一排的人，猥瑣男不在其中，正當他疑惑的時候。
“看，屏幕上的數字，已經變成綠色了，增長得那麽快，兩百多萬？”壯漢眼神並不是不好，其他人也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數字。
“兩百多萬，我們出去吧！我不想在這地方待下去了。”說話的是男學生，隻是三天，他的精神便扛不住了，也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讓他還未太成熟的心靈受到了衝擊。
他的手指，是受傷了嗎。
楚南發覺這些這人畜無害的男學生像是在遮掩什麽，把手伸進袖子中不願意露出來，但皮膚的顏色差出賣了他。
“兩百萬怎麽分？你就那麽害怕嗎，連個瘸腿老頭都比不上的東西。”說話的並不是壯漢，而是那個女學生。
她的意思是，哪方麵比不上呢。
楚南有點想歪了，但看向那瘸腿劉老頭，這劉老頭眼神閃躲，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後麵。
“別爭了！我們要定一下賺多少錢一起按按鈕出去。”壯漢表麵上這樣說，其實壓根都沒有想要征求他們的意見。
“八千萬！一人一千萬！”女學生說。
“八百萬吧，一人一百萬。”那瘸腿劉老頭說。
“我無所謂。”劉海男想當一個中立者。
“......”
“你呢？一直不說話的小子。”壯漢問的是楚南，楚南不是為了錢而來，錢對於他無所謂。
“我們得不了八百萬，更得不到八千萬。”楚南淡然一聲，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楚南身上，那劉海男有意思地看著他。
“現在都兩百萬了，你說連八百萬都得不到是什麽意思？”壯漢暴脾氣，以為楚南是故意找茬，直接揪住他的衣領。
楚南沒有反抗，冷冷地說道：“你知道為何前兩天錢是負的嗎？”
聽到這句話，壯漢將楚南放下，其他人也盯著楚南看，等待著他的答案。
“有人在故意破壞規則，我想，明天屏幕上的兩百萬會變成負兩百萬。”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光是嘴上說，你有證據嗎？”反駁的是劉海男，他似乎是故意問的，楚南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是想聽我如何分析的吧。
“規則二，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房間或者出房間。你們看一看，那數字在增加嗎？”
眾人看向屏幕。
“在增加，有什麽問題？”壯漢隻是注意到屏幕上的數字在跳動，在增加，這一切都蒙蔽了他的眼睛。
當人獲得利益的時候，很難注意到其中虧損的部分。
“好像，增加的數目並不對，更慢了。”老人的話，這才提醒了其他人。誰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那劉海男走到楚南旁邊擦了擦額頭，表示很無語。
“媽的，我覺得這群豬，除了殺人的時候很機智，其他時候都像傻子一樣。”劉海男悄悄地向楚南吐槽道。
“你和他們也差不多嘛。”楚南反回了他一句。
劉海男不經意間，似乎暴露了什麽，他自己也知道，於是便走到壯漢旁邊說了什麽悄悄話。
“對，這裏少了一個人，怎麽才七個。”
壯漢終於意識到排成一排的隊伍之中少了人，此刻他們都麵麵相覷。
楚南提醒一聲：“是那個瘦瘦的，猥瑣的男人，他在四號房間。”
四號房間，很不吉利的數字。
楚南確定的是，那猥瑣男還活著，不然遊戲已經結束了。
“一起去把他拉出來，這雜碎是在房間裏麵偷偷搞些什麽東西？”人的微表情不會騙人，楚南注意到，壯漢的確很疑惑。
一眾人跟了上去，楚南倒是走在後邊。
“等等，我有話想要對你說。”楚南手被拉住，他回頭，是那少婦，這少婦一臉憔悴，應該夜晚沒有睡覺。
“昨天，你聽見了嗎？”少婦出奇的話，讓楚南心中一驚。
“你聽見了什麽？”楚南試探性地問。
"腳步聲，還有像鬼一樣的叫聲。對了，眼睛，那顆眼睛。”少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地渾身發著抖，像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不要害怕。”楚南抱住她，安撫了一下這女人的情緒：“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影子，那影子隻能看見一雙像女人的腿？”
......
“媽的，在哪兒？給老子出來！”壯漢想要撞門，哪知道衝出去，輕輕一碰門便打開了，而他卻被摔了一個狗吃屎。
“沒人？”幾乎是同時喊出。
在空曠堆滿裝大便的垃圾袋的房間內，竟然找不到半個人的影子。
那猥瑣男究竟去哪兒了。
另一邊，楚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過那深夜的徘徊者，究竟有何目的。
是為了監視，還是為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