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弱小之罪
“站成一排，你們一個個告訴我昨天你們做了什麽事情。”壯漢命令道，一眾人又有誰敢反抗。
原本以為一切可以順利而又平靜的進行。
“但總有人會盲目地發出挑戰，不是嗎？她還以為她在人類社會，這種人曾經一直是占領著道德的製高點，現在也希望用規則來作為她的堅硬的龜殼。”劉海男的聲音打斷了楚南的思緒。
規則？這場遊戲看似才三條規則，但其實在這之下隱藏得更多。
比如第一條，不能自相殘殺，所謂的殺是如何個界定法，是不能殺死，還是殺殘;當一個個體被孤立與群體之外，又能算是自己人嗎。
遊戲失敗的條件一般都很苛刻。
“的確，我也不舒服那女人的一副嘴臉，她長得挺漂亮，但挺沒有腦子。”楚南漸漸對身旁的劉海男升起了一絲絲好感。
他不惹事，和自己一樣冷靜沉著。
“憑什麽，我不接受你的盤問，這是我的隱私，為什麽要告訴你？”仍然是那妖豔少婦，她見其他人冷漠地在一旁觀看又是喊道：“你們這些人怎麽了?難道就這樣聽他的，我.....哎喲。”
還沒有說完，那壯漢便一拳打到少婦的臉上，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叮。”微弱的聲音，像是清泉叮咚一樣，在如此緊張的時候，沒有人會像楚南一樣能在嘈雜緊張的環境中敏銳地聽見這一絲絲動靜。
像是時針在跳動，也像是按鈕被按下。
他眼神微微瞟向電子屏。
變了，每秒五元，從剛才到現在不過隻過去了兩分鍾，不可能憑空多增加幾萬來。
那屏幕上紅色的數字，似乎透出血腥來，像是一根根紅線，它們交錯在一起，構成一塊塊的人類殘缺屍體。
“靠，真惡心，楚南，你他娘的是怎麽能忍住的？還吃早餐呢。”
“都做了那麽多次工作了，你還沒有適應過來，你去殯儀館裏麵當入殮師吧，那裏的屍體是完整的。”楚南一邊輕車熟路地將手術台上人類的塊塊縫合在一起，一邊吃著早餐。
不同於往日，他這次不用將屍體的內髒掏出，這也省了他很多事情。
“這家夥倒黴啊，被老婆殺了碎屍藏冰箱兩個星期都被人發現，兩人還是新婚夫婦。”一旁的同事也緩過神來，幫助楚南一起將殘缺的屍體縫合。
很幹淨，沒有腐爛，是提前被人掏出內髒的。
這世界瘋狂的事情太多了，楚南也就見怪不怪。
“那些刑偵的人沒有找到**嗎？”楚南問，這具屍體每個部位都保存得十分完整，就是缺少了某個男性東西。
“沒有，那女犯人也矢口不認，或許是被她煮著吃了也不一定，哈哈，開個玩笑。不過這女人到底與丈夫有什麽深仇大恨，那女的也不是精神病.....”
“嗯，你聽說過閹割情結嗎？”楚南淡然道。
“聽說過，是那個西方心理學家的一本書寫的，但這和老婆殺丈夫有什麽關係。”
“閹割情結，並不單單指的是男的害怕失去某個部位，女的幻想有某個特征。更是一種兩極對立分化的觀念。”楚南終於將手術台上的屍體縫合了起來，這具屍體是空的，就像是被撒旦抽出了靈魂一樣隻剩下軀殼。
“從來沒有結過婚甚至沒有戀愛經曆的新婚夫婦，新娘將第一次交給了新郎，男方會產生依賴感，而女方則會產生厭惡感。這種依賴感來自對女方的掌控，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掌控，沒有對女方完全的掌控男方就會失去安全。而女方對男方的厭惡，則是一種弱者對強者的反抗，她們不希望被掌控，但肉體其實早已經被占領。”楚南分析道。
螳螂在**之後要吃掉自己的丈夫，大自然沒有規則，而人也一樣。
“我懷疑你是亂說的，但沒有證據。”
“這也是二婚率越來越多的心理原因之一吧.....你以後找婆娘可得注意她的家庭背景，不然這手術台上可能是你哦。”
畫麵變得越來越扭曲。
“嗯，弱小不是罪，不過反抗了可能就會犯罪咯。”
同事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隨後發出痛苦的喊叫。
“啊啊啊！狗娘養的，我他媽踢死你！”
女人死死抓壯漢的某個東西，用了很大的力氣，壯漢也是痛苦地麵部扭曲著，隨後一腳將這些女人踢飛出去。
“喂！喂！”這時，那剛才一直在瑟瑟發抖的男學生打斷了紛爭與其他人的冷眼旁觀。“跳了！我看見屏幕上的數字在跳！”
錢，是他們關心的事情，但楚南倒是不在意。
“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
“那為什麽不說。”劉海南問。
“我們隻是任人宰割的猴子罷了，獅子不是我們，那發現端倪說出來的學生蠢得無法再蠢了。”楚南冷靜說道。
“不一定，猴子之所以能夠進化成人類是因為會工具，而在這片叢林之中，。”劉海男不經意間將遮住左眼的劉海撫了上去。
白眼，瞎的。
楚南越發覺得這男的神秘了，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人，又有什麽底氣能夠如此沉著。
“起來！”壯漢將地上被打得半死的少婦給提了起來，想要驗證剛才男學生所說的：打人就能加錢。
“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少婦哭著求饒，不過壯漢可沒有那麽容易放過她。
又是一拳打在少婦的肚子上。
"叮！”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如同時針跳動的聲音，而屏幕上的紅字數值也在慢慢縮小。
除了楚南與那劉海男，其餘的所有人像是看到金山一樣，眼中迸發出閃耀的光芒來。
“哈哈哈！那這樣呢？”壯漢當著眾人的麵，將少婦的衣服扒光，開始了行動。
場麵簡直是讓人麵紅耳赤，但這些都無所謂，那紅字數值減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完事之後......
紅字終於變成了綠字，那少婦也被折磨得躺在地上打著顫。
這規則太奇怪了，似乎是在取悅某些人一般。
回到房間之中，楚南躺在地板上，腦中的一團團迷霧雜糅在一起。
一夜之間，為何突然減少那麽多錢，到底是誰幹的？那劉海男的身份是什麽？那女學生為何要買一些雙人才能用到的私密的東西？還有那瘸腿老頭一直在怕些什麽？
隱藏的規則，到底是在取悅誰。